第一百三十三章 窺夢

    堅哥走了兩步，上前捏著我下巴，讓我抬頭看向他，說道：「想知道啊？嘖嘖，早聽說十一中現在的扛把子漂亮了，就連熊河都不動的人，嘖……」
    羅定出聲道：「阿堅，別開玩笑了。大家都是賺錢的！」
    堅哥放開了我，瞪向我身旁那一副快要衝出來打人模樣的黃成，輕蔑地笑道：「六七年前，我高一吧，還是高二？那時候，十一中的扛把子不是藝術生，不過他有個兄弟叫何六，是個體育生，跟藝術生差不多吧。」
    「體育生？那是不是寒假暑假也留校訓練的？」
    「對啊，藝術生和體育生都留校的。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你們問這個幹嘛？」
    「那他現在在哪？知道嗎？」
    堅哥看著我，猥瑣地笑道：「我告訴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乖乖告訴我，我就不讓你下糞坑吃屎。我心裡回答著，但是臉上卻笑道：「你想得到什麼好處？」
    他大笑道：「何六在明南大學體育系，當留校生。至於我的好處，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我也回了他笑，然後帶著黃成轉身回學校去。在回去的路上，黃成還是氣呼呼的樣子：「***不就是比我們大幾歲嗎？色成那模樣，沒擼過吧。寶爺，這口氣，你嚥得下，我可嚥不下。」
    他還在那裡罵罵咧咧的，掏出手機，給羅定發了一條短信，道：「你敢不敢做大專裡，那些女生的生意？」
    這個問題看著就是隨口問問，但是仔細一想，就能知道我的目的了。羅定那邊一直沒有回我，我也不用他回復什麼，只要他收到這條短息，知道我的意思就行。
    對著罵罵咧咧的黃成，我說道：「好了，明天我們兩去找找何六。」
    第二天，我和黃成都翹課了，直接去了明南大學。
    說實話，那時候，我第一次走在那大學裡，感覺心裡挺虛的。畢竟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加上是來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不過還好，何六好像在學校裡挺出名的。我用我那天真無邪小正太的笑容很快就讓一群大姐姐圍過來了。然後再吹點什麼，我是高三的，準備明年來考明大，還有我是何六的鄰居的弟弟，想找他問點事情。
    就這樣，半個小時之後，在明大學校裡的咖啡廳，我們見到了何六。在說事情之前，我先發句牢騷，為什麼大學的咖啡廳那麼漂亮，我們十一中就在只有個破爛小商店呢？
    何六很陽光，學體育的嘛。他過來看到我們的時候，是一臉的疑惑。在這之前，我已經說過了，讓黃成別說話，我來問。
    何六畢竟比我們大很多，就算之前是個混子，現在也是很有禮貌的大哥哥了。他坐下之後，說道：「聽說你們找我有事？有什麼可以幫助的嗎？」
    我說道：「哥哥，我們是十一中的，那是你的母校，我先給你說個母校的故事吧。」
    「只是說故事？小弟弟別鬧了，我一會就要去忙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就開始說了那個故事。就說有個叫豆子的女生，在那宿舍拉上了一扇，一直沒有關上的陽台門，看到了一個拉著門把躲在後面，渾身**的女生。我說但是女生，沒有說女鬼。
    故事很簡短，但是我還是看到了他突然刷白的臉。我低聲道：「能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她為什麼要躲在哪裡？」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這件事我也只是後來才聽說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忙了，小弟弟們，不用我送你們出去吧。」
    「哎！何六哥哥~別急啊~」我說著，起身拍拍他肩膀，隨手捋了一把他的頭髮，就當是伸手拉他，但是手伸過了點。「對不起，對不起，那，算了吧。你去忙吧。我們再參觀一下明大。呵呵，哥哥再見。」
    何六一走，黃成就爆了：「喂，他就這麼走了……」
    「急什麼啊？」我亮出了手指頭捏著的那兩根頭發來，「晚上看好戲吧。」
    下午我們就回到了學校，只是午餐我們在學校門口的大排檔點了個湯，兩個人吃。羅定那種似乎從來不用上課的人，看到了我們兩，就坐在我對面，問道：「昨晚，你短信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時候，他把信封放在我面前。
    「字面意思！」我吃著飯，也沒看他，但是身手拿了錢。好一會，等我吃飽了，才抬頭看向他問道：「不敢？」
    他揮揮手，讓身後的小弟都先出去了才說道：「我這個老大，其實也是你拱上來的。寶，你是想讓我也頂上堅哥的份，可是我們的生意沒有衝突，難得的平靜。要知道大專打架，不像你們高中。為了這個位置，我在垃圾桶那差點死了。」
    「那就是不敢了？操！老子真後悔那時候送你去醫院，就應該讓你死在那垃圾桶裡。」
    羅定臉上微怒，但是卻很快壓抑下去。「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爽他！」
    「你要我怎麼做？」他問道，這口氣就是答應了。
    我笑道：「不用，等他倒了，你整合一下大專接手他生意就行。當然，百分之一的提成。不貴吧。」
    黃成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我一巴掌呼他後腦勺：「吃快點！」
    羅定好一會才說道：「阿寶，你把我拱那麼高，哪天別摔我下來。」
    「我又不讀你們大專，摔你幹嘛啊？黃成，吃飽走人了。」
    我們走進了校園，還是中午大太陽的午休時間，四周走動的人很少，黃成好久才低聲說道：「寶爺，你……」
    「我什麼？你很意外啊？當我兄弟就別意外了。以後讓你震驚的事情更多。」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是大專幕後的人，黃成算是知道這個秘密了。
    回到教室裡，教室裡沒什麼人，我就在我最後一張桌子那，把那兩根頭髮連著符一起燒了，然後用符灰在紙人上畫個入夢的符。剩下的那些符灰，就用紙包起來。把紙人交給了黃成：「把這個給豆子，讓她把紙人放在女生宿舍的角落裡，只要是在角落裡，不要被風吹走了就行。」
    「我去？」黃成很驚訝。
    「你追女生，當然你去。要是順利的話，我們知道了這件事的起因經過結果，我們就能去處理這件事了。到時候，要是沒有什麼危險性的話，你就和豆子去，保準她一下就愛上你了。」
    「我……我和豆子去？」
    「我就這麼想的啊！」
    黃成還在那猶豫了一下啊。真想不到平時打架眼睛都不眨的，現在就這個樣子了。他還是結果那小人去找豆子了，我也空閒幾分鐘，看看書。
    夜自習的時候，黃成來告訴我說，豆子已經放好紙人了，確定晚上紙人就在女生宿舍裡不會被吹出來。而陶靜也擠到我位置上。
    我正在做英語題呢，頭也不抬地說道：「你擠我幹嘛？我怎麼寫字啊？」
    「你今晚打算怎麼做？我也想看看。」
    「什麼啊？」
    「就你讓豆子藏的那紙人啊？幹嘛的？」
    「哦，晚上我在男生宿舍裡看那邊的情況。男生宿舍，你要不要去睡睡我的床？保證乾淨，被子還有陽光味。」
    陶靜在桌子下就狠狠踩我一腳。我一聲慘叫：「啊~陶靜！你給我滾！」
    「滾就滾！」她氣呼呼地回她位置去了，那感覺，好像我惹他生氣一樣。她可是狠狠踩了我一腳的。
    可是幾分鐘之後，她又給我發來一條短信，上面寫道：「今晚我媽出差，我爸大夜班不回來，你來我家吧。」
    我看著就笑了，回了一句：「如果我把這條信息轉發給你爸，你說他會怎麼想？」可是輸入了文字，我卻沒有點發送，估計我發送出去，一會陶靜能從前面給我把一本大字典砸我頭上。
    我朝著黃成招招手，黃成也就過來了，讓前面的阿彪換個位置。阿彪什麼也不說，就換了。自從他哥哥倒了，他就一直不怎麼說話。
    我低聲跟黃成說道：「晚上我們去陶靜家。她家沒人。」
    「寶爺，你跟陶靜……已經到這個程度了？你……有好幾個晚上都不回宿舍是不是也在她家？」
    「瞎想什麼？我們兩去就是睡沙發的份！放心，她家沙發挺寬的。」我是這麼說的，但是黃成那模樣，感覺不太相信啊。
    下了夜自習，我們四個人就往陶靜家走去，就跟平時一樣。只是這一次，我們跟著進了小區裡。陶靜家乾淨整齊，陶靜換了睡衣，豆子還是很害羞的穿著在學校的衣服。
    我去廚房用個盆子打了點水，然後跟陶靜要了一面圓形的鏡子，把那包符粉倒進水裡，攪攪攪。等待那些粉，漸漸沉澱下去，落在鏡子上。鏡子透過符粉，透過水，顯得朦朦朧朧的。我說道：「一會我們從鏡子裡看到的是何六夢裡畫面，只是他在做夢。雖然不管看到什麼都不用害怕。」
    四個人就圍著水盆，坐在客廳那等著。我拿出了棒棒糖，說道：「吃吧，沒什麼零食，不知道他幾點做不做夢呢。要是三四點才做夢，我們就有的等了。要不你們女孩子先去睡，明天我講故事給你們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