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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插鼻子

    我從腿包裡拿出了已經做好的小紙人,用紅線綁著,就像那天晚上綁景哥一樣。只是那個是大號的,這個是超迷你號的。也同樣的在一旁點上了一炷香,然後退到了熊哥的身旁說道:「一會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
    「嗯。你就不怕嗎?」上次他和我還有陶靜一起來,他是看都不敢看一眼的。
    我沒有回答就躲在樹後,等著那邊的動靜,同時還剝了個糖。熊河也跟在我身旁,掏出看著他掏出煙來,我用一個棒棒糖壓在他的煙上。他明白了,接過了糖,含在嘴裡,說道:「真想不通,你怎麼喜歡吃這個。」
    我還是沒有說話,看著那邊的小紙人。其實我用這招情景重現也不一定就能找到那晚上對景哥的阿飄,畢竟這林子裡都是遊魂經過,沒有固定住戶的話,再次遇到的,可不一定是上次那個了。
    但是總要試試吧,說不定能遇到呢?
    「賴非以前也愛吃這個。」熊河並沒有吃那糖,而是轉在了手裡。「你在等什麼?」
    「等鬼!」我說道,「你還愛他嗎?」
    黑暗中,熊河沉默了好久才說道:「很久前的事了,忘記了。」
    我心裡冷笑著,賴非要是在天有靈,今晚就去鬼壓床吧,那熊河的肉咬下一塊來。
    沉默一會之後,熊河剛要再說話,我就揮揮手,讓他閉嘴。可是挺黑的,這種小動作也看不見,我只能在黑暗中,估計著位置點點他的嘴,讓他閉嘴。可是事與願違了,因為我聽到了他的慘叫聲,他嚷道:「你插我鼻子幹嘛?」
    在那邊的紙人附近,一個穿著冬大衣的鬼影聽到了這邊的聲音看了過來,我走出了樹幹,暫時也只能不理會熊河了。我笑著說道:「大哥好。」
    那鬼影慌忙間就要離開,但是我手裡的香梗已經朝著他射了過去,沒有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在了他的腳邊,那意思就是讓他不要離開。
    他頓住了腳步,有些驚慌地看著我。「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點情況。」
    熊河看著我對著那邊說話,也緊張地縮到了那樹後面去了。那麼個大男人,打架厲害,見鬼就這麼怕。
    鬼影哆嗦著說道:「我不知道,我沒碰那個人。我就躲在那邊看看,是另一個動的他。」
    「別害怕。你既然是看到了,那有沒有聽到那個人說了什麼?」我和它保持著距離,不讓它太害怕的逃了。
    「他……他……很痛了樣子。一直在喊,還很害怕,流了好多血,那個還去舔他的血。那個好像是殺過人的厲鬼……」鬼影說著,我額上的黑線在黑暗中它也看不到。我要是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信息,真正有用的信息。如果是這種的話,陶靜的漫畫裡還有高清無碼的呢。
    「他有沒有提到什麼人?」
    「有,他說要殺了計承寶。他做不到,就讓胖哥去殺了計承寶。那個人,死了嗎?他的怨那麼重,會不會回到這裡?我是不是不能躲在這裡了?那個計承寶,應該會被他整死吧。」
    我聽著怎麼就這麼不爽呢?「他回不來了。謝謝你了,大哥,你可以走了。」我走了過去,把那香滅了,把我的紙人和紅線都收了起來。等我做完這些的時候,熊河才從那樹後面探過頭來問道:「他……走了?」
    「早就走了。」現在看來,景哥在這裡被操之後,繩子鬆了,他是直接去找了胖哥,想要胖哥幫忙殺了我。應該是在絕色裡被打了,甚至是被殺死了,有人報警,但是沒有找到一點異常。然後他被封魂,被控制,去了火車站準備著下個月的運毒。他成了器皿了。他現在最恨的應該不是我,而是胖哥吧。他幫胖哥做了這麼幾年,最後卻換來這麼個下場。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會想不通為什麼胖哥會不幫他,甚至還弄死他。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其實很好理解,我現在在十一中賣貨,而且在加貨。而景哥之前讓胖哥失去來幾個大客戶,還丟了賣貨的生意。對於胖哥來說,他現在已經沒用了。沒用的人,做成一個器皿還能有點用吧。生意人就是這樣,只講效益。
    「你就不怕?」
    我擰開了手電筒,說道:「因為我也是個鬼啊,而且,我比他們厲害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熊河對著我白眼:「別開這種玩笑。是你陰了阿景?」
    「對!」
    「因為你要那生意?」
    「對!這個生意很賺錢的。我以前窮怕了啊。」
    熊河走到我面前,說道:「別騙我了,你接手這生意這麼幾個星期,沒有擴展市場,別說高三,就連高一的,也沒幾個人買,你為的不是賺錢。而且你和警察走得很近。」
    「那對於我來說不是警察,那是陶靜爸爸,是我未來岳父。說多少遍了?」
    「別人可不這麼想!寶,你到底在做什麼?」熊河攔住了我想要離開的腳步。
    我猶豫了一會,才說道:「當整個明南的老大,把害死我爸的毒販子親手殺死!我跟你一樣恨販毒的,只是你恨是只有景哥那個小嘍囉,我恨的是他們的老大!很爽吧。回去睡覺吧,我在做夢罷了。」
    熊河拉住了我:「那為什麼你不早點跟我說,還讓我誤會你,打你那兩下。」
    「你不打我別人怎麼信啊?」我心裡已經在想著,要讓警察抓我一次才行,熊河都感覺出了,我和陶叔叔之間的來往,要是真的站到胖哥面前,還不被他識破了?
    熊河沒有再問什麼,只是一路的沉默,跟著我回到了學校裡。他似乎心事很重,對今晚的想法很多吧。
    回到宿舍,我把貨交給黃成收好,我就先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他們都還沒有誰,一個個就這麼等著我。
    黃成穿著個大褲衩,坐在床上晃著腿,先說道:「寶爺,貨太多了吧。我們賣不出去怎麼辦?要不,擴點市場。高三的不能動,高一有幾個家裡挺有錢的。」
    「別做那種缺德事了。你們先賣著,有剩下的,我再處理。對了,有誰是欠著我們的錢沒給的嗎?數目還挺大的那種。」
    高大個坐在他的上鋪,摳著腳丫子說道:「我這邊有一個,欠了都五百二了。我說不賣給他,他還對手搶。」五百二,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不算什麼大數,對於我們正個生意來說也不算多大的數。但是一個高中生,明南的高中生來說,那就是大半個月,甚至是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誰?」
    「高二四班的金威。癮很大,真犯癮起來,讓他殺人他都敢了。」
    我想了想,壓低著聲音說道:「明天我們幾個在學校門口剁了他,打個骨折,別弄殘廢別弄死。然後猴子,睡著沒?」
    「沒!」猴子的聲音馬上從他床上傳來。
    「猴子,你就負責報警。用公用電話報警,聽到聲音,你們就跑。」
    韋洪山不解了,從床上起來道:「寶爺,你想幹嘛?他欠我們錢,我們可以讓他慢慢還,或者一天三頓照著打,不給貨就行,不用這樣吧。」
    「我要想向上爬,總要出點事,讓上線看到吧。」就在這個時候,陳振遠的床上傳來了「呵呵」的笑聲。安靜的宿舍裡,讓大家都警惕了起來。梁恩最先說道:「陳振遠?陳振遠?」
    「呵呵,呵呵」「寶爺,他不會又被鬼迷住了吧。」梁恩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了。
    我翻身下床,他就在我下鋪,拍拍他的肩膀,他跳了起來,摘下耳塞,問道:「怎麼了?」
    「操!你大半夜笑什麼?」我罵著。陳振遠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女朋友在手機裡給我唱歌。」
    「我看不止是唱歌吧。笑得真他媽淫蕩!睡覺!」我罵完翻身上床直接睡覺。還想著明天的打架,不能弄拿受傷的手指了,我要不要拿根鋼管去呢。
    只是那時候,沒有想到,陳振遠的這個女朋友,給我們惹了多少麻煩。幾個女生,竟然惹上那麼恐怖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英語課,操!為什麼高中的英語課那麼多節!看著陶靜那花癡的樣子,心煩!
    就是因為心煩,我在放午學的時候,打人打得特別爽。高威是外宿生,還是一個沒什麼朋友的人。放學我們就在學校門口等他,那麼幾個人直接把他拖到網吧旁的那沒人的小巷子裡,先給劉宇、高大個、陳振遠、梁恩幾個打幾下練練膽子。猴子就算了,他已經去打電話報警了。
    我拿著一根鋼管,就打了他兩下,手骨骨折了,警車也響了。猴子打電話這麼早幹嘛啊?我還沒打過癮呢。
    他們一跑,我就那慢悠悠地散步,手裡還要拎著鋼管當凶器。
    上次安排好的被抓,結果呢,警察送回來了。上次偷車被抓,結果呢,還做好人好事上報了。這次一定要讓成功。
    真成功了,放學呢,一大群十一中的,一大群大專的看著我被押上警車了。原因一打聽就知道,人家欠我錢,我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