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和熊哥反目

    「好啊，」我應著，「別頂嘴，低頭聽，左耳進右耳出。」
    「你好像很有經驗啊。」
    「哈哈，我經驗比你豐富得多。」走出教室，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陶叔叔絕對不是不相信陶靜，而是他察覺了我的進展，讓我時時匯報呢。畢竟我現在拿著的可是危險品。
    看著陶靜下樓了，我才從書桌裡拿出了一根桌子腿。這東西，打人順手，還不會造成重大傷害。教室裡的人漸漸離開了，就剩下我們幾個。我們也朝著土坡那邊走去。
    黃魚那鐵兄弟，被我們叫為鯉魚，因為他姓李。鯉魚湊到我面前，說道：「寶爺，今天聽說土坡那邊晚上鬧鬼的。我們在那打架……會不會……」
    黃成笑嘻嘻地勾過他的脖子：「放心吧，我們還就怕不鬧鬼呢。鬧鬼正好，把他們都嚇跑了。」
    鯉魚這才顯得輕鬆一些。土坡上已經能看到幾個移動的人影了因為是在靠近教師宿舍樓這邊，有路燈映著，還是能隱約看到人影的。我們這幾個人都比較熟悉了，也不擔心會打錯人。
    上到土坡上，那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朝前走了一步，說道：「喲，寶爺啊。人家都叫哥，就你個弟弟叫爺。你說你這不是存心讓我膈應心裡……」
    「彭！」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一棍子丟過去，就正好砸他腦門上了。憑藉著我練習了那麼多年的丟香梗，他這麼大個人，我這麼大個木棍還是能打到的。「打架說那麼多廢話幹嗎啊？」
    我們的人就衝了過去。這次來的都是打架的老手，而且那邊也太小看我們了。真的打起來的時候，才數數那邊的人數，才四個，比我們還少一個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麼樣子了。反正我是只用了一分鐘，就把那個說話的給干趴地上了。
    除了不知道是誰打到我的腰一下之外，也沒受傷。我摸到了地上不知道誰掉的木棍，從上往下，狠狠紮下去。
    「啊~」那人驚叫著，但是木棍是紮在了他鼻子前兩三厘米的地方，並沒有真正傷害到他。
    他的驚叫，換來了這場架的結束。很明顯我們贏了。我站了起來，說道：「以後別那麼拽了。看到我繞點路吧。」
    我帶頭下了土坡，黃魚在那興奮地說道：「寶爺，真看不出來啊，你這小身板也那麼能打架！」
    「哼！我們寶爺打架那是高手，不是我們能比的。」
    鯉魚還在打架的興奮中，揮著拳頭說道：「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打得最爽的了，就是時間短，不過癮。」
    韋洪山也笑道：「那下次讓寶爺在一旁觀戰，別急著出手，給我們打爽了再說。」
    這次異常地順利，我也高興：「行了，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高二的有了這麼一次教訓，下次再來就是更強的對手，加更多的人了。」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看看來點顯示，「陶叔」，對了，剛才陶靜就跟我說了，我忘記打電話過去。
    黃成探過頭來，問道：「誰的電話啊，大半夜打過來。」
    都是兄弟，我也u幣能當著他們的面不接電話，讓他們懷疑反倒不好。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呢。我說道：「岳父的！你幾個別說話。」接通了電話，說道，「喂，陶叔叔，晚上好。」那幾個就在那擠成一堆忍著笑。
    「聽說……」陶叔叔的話剛說出口，我就說道：「陶靜又沒按時回家？她沒跟我在一起，放學就回去了。沒找到嗎？我也去找找。」
    掛了電話，我就跟他們說道：「我去找下陶靜，你們先回宿舍吧。」
    黃成和韋洪山都愣住了，黃成先說道：「我跟你去吧。要不萬一有什麼埋伏……」
    「陶靜她爸是警察能有什麼埋伏啊？先回去吧。」我說完就朝著學校大門那邊跑去。等著翻牆出了學校，在外面混亂的夜市上之後，我才給陶叔叔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聽了，感覺他應該是在那邊等著我的電話呢。「喂，叔叔。」
    「剛才在幹嘛？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宿舍睡覺吧。」他的聲音透著嚴厲。我幾乎能確定我瞞不住他什麼。
    走在夜市裡，我壓低著聲音說話。這裡比較吵，根本就沒有人注意一個路人會說什麼。「在打架。不打架我怎麼得到十一中扛把子的位置。得不到這個位置，我又怎麼可能接近我想要接近的人？」
    「你把貨帶進十一中了。」
    「嗯，上週四晚上。現在一切順利。給我一點時間，下個月我應該能接觸到上線的上線了。」
    陶叔叔那邊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我說道：「叔叔，沒事我就先回去睡了。」
    「我會跟局長說的。我現在覺得，當初我們那麼決定，對你就是不公平的。你要是想退出，給我一個電話，我幫你轉學。」
    「不用了，叔叔，就算你不跟我搭上線，我也會這麼做的。」
    「好，三天給我一個電話，我要確定你安全。」
    掛斷電話之後，我就往學校裡走去。路過阿妖家門前，我看到那輛大奔。那車子只是從我身旁開過去，阿妖就在車上。說實話，光線暗，我看不出車裡的人，只是直覺那是他的車子。這個直覺的原因是那車子上飄出來的血腥味。那個味道讓我皺皺鼻子。
    難道阿妖坐他的車子，跟他上床的時候，都沒有聞到這個味道？還是說阿妖的便宜香水噴得太多了。多得她都吻不出這個味道了？
    阿妖家門口，她媽媽在那對著遠去的車子罵道：「養個女兒又什麼用啊？就這麼跟男人跑了！還不如死在外面省心呢！」
    再往前，經過那網吧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羅定又在那角落處理著刺頭。羅定抽著煙，一副痞子樣。看著我走過來，還故意攔下我一口煙噴我臉上：「寶爺，這又一個人了？」
    我壓低著聲音說道：「我今晚剛打人，心煩，別惹我，打順手了連你一起打。」
    羅定微微愣了一下：「你這真是打架了？說話味道都變了。那怎麼還就一個人，也不怕被陰的。」
    我沒說話，推開他，朝著學校裡走去。讓我想不到的是，羅定那烏鴉嘴真的說中了，我還真的被陰了。
    從圍牆上跳進學校裡，就看到了那邊不遠處的圍牆下，幾個男生正聚在那裡抽著煙，說著話呢。
    我也不在意，就十一中這種學校，晚上聚在外面抽煙的人怎麼會少呢。可是我剛要走，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熊河的聲音。他叫道：「阿寶！」
    我停下了腳步，真想不到是他。他就從幾個人後面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說道：「我聽說你那有貨？」
    他在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肯定了。因為我能聽出他壓抑的聲音。我點點頭，這種事情也瞞不了多久的。
    就在下一秒，他的拳頭已經打了過來。直接朝著我的臉頰上打去。這一拳，也幸虧我避開了一些，要不牙都要被他打飛了。
    我還沒有站穩呢，他已經拉著我的衣領，把我拽到他的面前：「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別碰那東西。你要是敢碰，就不是我兄弟。」他的拳頭再次打了過來。
    我矮下身子，手壓在他的手上，點在他關節的麻穴上，一轉，就從他的控制中轉出來了。他吃驚地搓著手臂看著我。
    他身後的人也都聚了過來，我說道：「熊哥打我，那是因為我是他兄弟，你們想跟我動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果然停下了腳步。熊河走近我，我沒有動，就那麼看著他，看他氣呼呼地朝著我吼：「你明明調查過我！調查過賴非！為什麼還要做這個世界上我最痛恨的事情？」吼完，他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臉上。
    我沒有避開，就這麼生生接了一巴掌。在他打完之後，我揉揉臉頰，說道：「明天會腫的。」
    「你……你……滾！我熊河不再有你這個兄弟！你做的那些骯髒的事情最好藏著點，被我看到一次，我就打一次。滾！」
    我揉著臉頰，說道：「熊哥晚安，早點睡吧。」轉身走了幾步，我又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媽就在那洗碗。我沒爸爸，就一個媽。我媽還賺不了幾個錢。我現在一個月的開銷，是我媽工資的六倍。我不自己想辦法賺點錢，就連飯都吃不飽。熊哥，你家至少也算是小康家庭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從小的痛苦。沒錢的痛苦，肚子餓的痛苦。你現在在這裡打我，都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這些痛苦。我不想連頓飯都吃不飽。小時候，別人看我漂亮，家裡又艱苦，騙我去伺候男人。我怕極了！我把那男人的命根子都扯斷了，他要告我家，把我媽逼得整天哭，甚至要帶著我去找我死了的爸。熊哥，你知道那種面對死亡的痛苦嗎？我不做壞事，我哪裡有錢賠給人家？難道真的要我去賣？哼！二選一，我寧願做個壞人，用我的拳頭，用我的刀子，用我手中的白面，去換得別人的尊重！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