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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鬼上身

    我又掏出了手機,編輯著一條短信:陶叔叔,給陶靜辦轉學吧。有些事情,我想永遠瞞住她。
    可是我卻沒有發出去,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刪除了。
    賴非說下個月會有貨進來,現在是十月初到下個月,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要做出這樣的一個器皿時間是足夠的。
    只是我還沒有收到陶叔叔的失蹤人口的消息,就先看了一齣好戲。這場好戲是在這件事的下個星期。
    週末回家的時候,我照例去我師父那邊坐了一天。他還是在那點著煤油燈看著那兩本書。我就被他安排打掃整個房子。打掃就打掃吧,還是右手打掃,左手用三山訣頂著一隻碗。師父說那是練我手指的力道,在實用中,必須要保證不管怎麼打鬥,那碗不能掉,水不能灑。
    等我打掃完整個房子,已經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晚上,我跟著師父一起去那路邊攤吃東西的時候,我為了報復他,故意說手抬不起來了,就這麼叼著碗,手也不用地在那吃麵。
    師父搖搖頭說:「等以後,命都快沒的時候,這點勞動量,你就不會覺得累了。」
    我還是那麼無賴地伸著舌頭攪著面,咬到了就吸。嘴裡嚼著面,我問道:「師父,有什麼鈴鐺,是活人聽不到,死人能聽到的?」
    「有啊,控制屍體的鈴鐺,很多都是這樣的。其實,上古的玄學用的鈴鐺,就是鈴鐺中封了骨灰,或者是人骨之類的,直接封死,沒有鈴鐺心,搖起來活人聽不到,死人能聽到。」
    「那現在有誰用這個?」
    「你問這個幹嘛?」
    「我拘了個之前幫人運毒的人的死魂。他們用死人做成器皿,在肚子裡裝貨。把人魂封在裡面,讓他帶著屍體走動,成為行屍。那個魂說,他被控制的時候,就記得那個死人聽得到活人聽不到的鈴鐺。」
    師父沉默了,沉默很很久,我也懶得跟他說話,趁著他不注意,拿著筷子就嗚啦啦兩口吃光了。然後他再看過來,我就再用嘴叼著個碗裝可憐。
    師父瞪了我,就說道:「去接你媽去吧。這個時候走過去正好。」
    「那,那個鈴鐺……」
    「我幫你問問。如果是真的,你對付不了他。這段時間,先不要惹事。要是你真的成了人家的眼中釘,以這樣的手段,捏死你都是小菜一碟。」
    我連連點頭,站起身來,伸手抓了一串燒烤就要走,師父卻說道:「明天去學校前,來找我一下,我給你個東西。」
    「好,師父的禮物一定是好東西。」
    師父給我的禮物確實很好,而且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在第二天去找他的時候,他也是剛從外面回來,手裡拿著一個貼著封條的盒子。他就直接將盒子丟給了我。我看著那封條上的「任」字,說道:「任家的?師父,你跟任家很熟啊?任家好像很有錢。」
    「打開看看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的。留著給你保命,可不是害人的。」
    我拆開了封條,那是一把很小匕首,非常的小,看上去就像孩子的玩具一般。但是我看的出來那東西不是一般的物件。全身烏黑,沒有一點裝飾品,但是匕首上卻有著一個我看不懂的文字。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文字是陰文。「師父……」
    「不是萬不得已,別用它。這東西不是道家的,而是那邊世界的。你身上有鬼手印,生命有危險,或者太憤怒的時候,會控制你。而這匕首能催化鬼手印的力量。你本身體陰,用道家的東西在關鍵的時間,會和鬼手印衝突,反而對你不合適。簡單點說就是鬼手印加這把匕首會讓你成為一個厲鬼。但是,寶,你要記住,就算再被控制,你的本心不能變!」
    「嗯!我明白!」我鄭重地點點頭,把那鬼匕首收進了我的腿包中。
    去到學校的時候,那場好戲的開頭我沒看到,就看到一個結局。我帶著一堆的小零食朝著學校裡走去,胖哥的奧迪帶著卿卿老師從我身旁過去。這很正常的一幕,沒什麼。讓人意外的是在後面土坡那邊的事情。
    看到我來學校了,高一一個男生就衝著我喊:「寶爺!寶爺!快教室宿舍樓那邊的土坡有好戲看呢。」
    「喂喂!什麼好戲啊?」
    「他們說景哥被人打了!」
    哇!那還真是好戲啊!有人敢在學校裡打景哥!我趕緊跟著不少人往那邊去看這個好戲。不過我還是去晚了一點。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個大漢,就是上次暴打我的那幾個,他們推開了人群,上了車子揚長而去。
    而在土坡上,幾個男生扶起了跌在地上的景哥。哇,那樣子眼角留言,嘴巴吐血,腳好像還斷了,人都昏迷了!他那幾個弟兄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哭了好幾個人。
    周圍有人說著:「要不要報警啊?」
    就有人反對道:「報警?你想害死景哥啊?」
    阿彪跪在他哥哥面前,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我看著好戲也看完了,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感覺到了身後被人狠狠瞪著的感覺。回身一看,阿彪跪在地上,那眼睛裡的光就好像要殺了我一般。
    我輕蔑地笑了笑,看來他已經想到這些事,跟我有關係了。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啊。要是我現在跳出去說,景哥被打,那是因為我把卿卿老師的風光照發出去了,胖哥沒想到景哥竟然敢在卿卿老師接待大客戶的時候,偷偷去拍照,還拿去賣。他能不生氣啊?當然要暴打一頓啊。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之後,我才知道,我想的太簡單了,事情比這個要複雜得多。
    因為當天晚上的新聞聯播就說了,市裡的緝毒大隊,查到了市裡幾個跟那些生意有關的高層,抓了一個高層,跑出國了兩個。現在已經發出通緝。
    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我心裡就很不安了。陶叔叔的動作也太快了吧。這麼急著收網,只抓到這幾個就滿意了嗎?早知道這樣,那些照片我就不會這麼快交給他了。
    也是那天晚上,老吳過來說,卿卿老師辭職了,我們班的英語,將由一個老頭子代課。至於卿卿老師辭職的原因,男生們都暗暗笑著,因為他們知道那是因為卿卿老師光屁股叉開腿的照都上網絡了,她還怎麼教書啊。
    夜自習,我沒敢直接給陶叔叔打電話,而是發短息。發一條,刪一條,不留一點痕跡。我說,為什麼那些照片會到緝毒大隊那?為什麼他們下手那麼快?為什麼他們下手之前沒跟我說一聲。現在這個情況,比我預想有太多出入了。景哥沒有那生意的支持,用不了幾天,高二就會動盪,打群架,新的扛把子出現。
    而十一中的生意,必須有人接手!看著坐在前面低頭看著漫畫的陶靜,我的心裡一團的亂!
    阿彪就是在我看著陶靜出神的時候,拎著一根鋼管進來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在他的鋼管砸下來的時候,我硬生生被敲了一下背。
    操!好在他不是經常打架的,拿著鋼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打下來也打在背上,而不是腦袋上。要不,我今晚就要去醫院陪他哥去了。
    「嗷!」也就那麼一下,他再砸第二下的時候,黃成和韋洪山的已經跟他幹起來了。陶靜衝了過來,嚷道:「要他們別打了。阿彪不是打架的料,你們打幾拳,他會死的。」
    我背上正痛得要命呢,阿妖還會過來一臉擔憂地說:「寶爺,要不要去醫院啊?」陶靜那妮子就想著阿彪!我扯過陶靜,讓她站在我身前,一手從她身後繞過去,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好好看看那邊的場景。我說道:「你看清楚了!那是阿彪嗎?阿彪敢這麼打我嗎?」
    阿彪絕對不敢這麼打我。就算他現在知道他哥被打,那是我設計的,他也不可能敢一個人提著鋼管過來就砸我。如果不是阿彪被利用,而是黃成,那今晚我就被開瓢了!
    在那邊,阿彪的眼睛是血紅的,他的五官被他的暴吼給弄得變形了。一些想上來幫忙的男生,被他這副模樣給嚇住了連連往後退。就連黃成都被阿彪一棍子打在手臂上,哇哇大叫著。
    我丟開了陶靜,吼道:「韋洪山!讓開,我來!」同時我拿出了腿包裡的毛筆。韋洪山一讓開,我的毛筆就朝著阿彪的鼻樑打去。我拿著毛筆他拿著鋼管,但是用的是罡步,他被鬼控制的身體是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打到我的。
    也幸好我是坐在最後一張桌子啊。要不然的話,我也沒那麼大的空間在這裡踏罡步了。
    半分鐘之後,我已經用毛筆的正氣點入他身體的大穴位,最後朝著他的後背猛的一掌。我好歹也是童子身,這一掌打在後背上,陽氣灌進去,他的鋼管掉在地上,人也軟下去了。
    我這才摸著我的後背,彎著腰,皺著眉:「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