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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小鏡子裡的喪屍片

    聽他說著話,我們的車子很快就到達了那林蔭道。
    黃成也是好奇地看著兩邊的樹。他之前也不是這個片區的,所以才會跟我昨天過來的時候一樣好奇。
    我們下了車子,我就對那的士司機說道:「大哥,麻煩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們一會還要回學校的。」上次來是陶靜自己開車過來的。回去不成問題。可是現在,要是這的士就這麼走了,我們要回去的話,就要走那很長的一條林蔭道,才能到外面打到車子。
    的士司機,說道:「行,不過一會你們出來上車的時候,在這點個火,過過火再上我車子啊。」
    扶著猴子往裡走,他臉上已經是刷白的一片了,但是他還是問道:「寶爺這裡面是不是真的鬧鬼啊?這看著挺可怕的樣子。」
    「哪有這麼多鬼啊?」我說著。黃成也跟著說道:「我看這裡真的挺陰的,而且那的士司機也那麼說,搞不好真的鬧鬼啊。」
    「別說話!」我厲聲道。現在我們已經站在那小樓裡了。再說什麼鬧鬼不鬧鬼的話題,不合適!
    他們被我的嚴厲嚇住了,都不說話跟著我往裡走。那間診室的門是打開著的。我們走了進去,就看到了老醫生正在洗手。看到我們過來,他說道:「這是怎麼了?來來,放他坐好。還能坐著吧。手?折了?」老醫生邊說著,邊戴上了手套,開始檢查了。
    治療的過程很……悲壯!幸虧猴子也挺過來了。上好藥,上好了夾板,老醫生吩咐著我們明天還來,以後每天都來一趟。他給換藥,再檢查骨頭的情況。
    這才收了我八十幾塊錢,還包括了一個星期免費的換藥錢。在我們出去的時候,我扶著猴子轉身,就看到了那邊白色布簾後面白色的病床上,有著的一灘暗黑的血跡。
    注意到我的目光,老醫生說道:「剛才有個病人,剛送走,你們就來了。這還沒換下來呢。」
    我朝著他笑笑,道:「謝謝老醫生了。」但是我的心裡已經在發出疑問了。看那血的樣子,至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血了。昨天我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那裡有血跡。絕對不可能是之前留下的已經發黑的痕跡。至少也是昨天我離開之後。就算是那時候,這血也不應該黑成這樣。
    他說是剛才,這就更加不可能了。這條路的盡頭就是這座小樓,也沒有任何的岔路口。我們進來的時候,他正在洗手。我們過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從這裡出去啊。除非那個人還在這樓裡。
    走在這小樓的走廊裡,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都顯得那麼的清晰,一點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出了小樓,我們按照司機的交代,點燃了一些落葉,然後過火,才上了車子。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放學時間了。陶靜就在學校門口等著我們,看到我們回來,趕緊把我拉到了一旁的小花圃旁,遠離了人群,才說道:「計承寶,你們去哪裡了?」
    我伸手擋著頭頂的太陽,說道:「去醫院啊。陶靜,換個地方說話吧。這裡被太陽曬得厲害。曬黑了很難恢復的。」
    「你就是問題多。」她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還是跟著我挪到了後面的大樹下。我把猴子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最後還問道:「陶靜,那蘇聯老醫院附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古怪的事情啊?」
    「沒有聽說啊?你是覺得那房子裡鬧鬼?很多人這麼覺得的,但是沒人見過就這麼算了。」陶靜說著:「行了,我先回去了。現在你在學校裡可風光了,大家都知道你今天早上把景哥的直系兄弟給打進醫院了。」
    我呵呵笑著,這回看來能安穩一陣子了。
    晚上會宿舍的時候,猴子還是被他們批評了,說他擾亂了我們的計劃,讓這個計劃吧完美什麼的。
    猴子也沒說話。第二天的中午,我跟陶靜借了自行車,載著猴子去了那老醫院。猴子情況比昨天好多了,也就沒什麼困難地換了藥。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那床上有著更多的黑色的血跡。
    第三天,一切順利,只是老醫生顯得很疲憊,而且他的白大褂上都沾了那種年代久遠的血跡。
    隱約著我感覺是要出事了。星期天了,和猴子換藥回來,我讓同學送他去坐公車,然後自己就騎著陶靜的車子返回了那老醫院。
    我在走進那小樓的時候,感覺到的異常的寒冷氣息撲面而來,一滴水從門框上滴下來,滴到了我的腳尖前。
    不知道是哪裡傳來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別進去!孩子,別進去!」
    一定出事了!我知道這是鬧鬼的屋子,但是想著那老醫生,我的鼓起勇氣走了進去,邊走邊喊道:「老醫生!老醫生!我又來了。我的藥用完了,剛才忘了跟你說了。」
    其實我的手已經好了,也用不著擦藥了。我走到了敞開門的診室門前,白色的簾子抖了抖,老醫生的聲音說道:「我這有病人,你先出去等等!」
    「我在這裡等著吧。」
    「出去!出去等!」老醫生的語氣嚴厲的起來,我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朝外走去。不過我也不是什麼聽話的好孩子。我是直接蹲在了那房間敞開的窗子下,拿出了一面很小的鏡子,就是戴美瞳的時候,用的那種眼鏡盒裡的小鏡子,藉著折射照向那白布簾後面。
    白色的布簾,已經把病床都擋住了。但是我能看到的是,暗紅色的血,一滴滴從那病床上滴下來,在地面上已經形成的一小灘血跡了。
    我腦海裡想到的是那些美國大片上的分屍肢解的畫面。操!想什麼不好想這個。夠噁心的。不過這真的已經出乎了平時跟著師父在一起看到的那種鬼。當時我的心裡並沒有害怕,就把那小鏡子當成電視屏幕,裡面正在上演著喪屍片。
    十幾分鐘之後,老醫生掀開了簾子。我趕緊收起了鏡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窗子角落的小鏡子呢?
    就在我還貓著腰爬向小樓大門的時候,老醫生已經走出來了。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他那雙黑色的鞋子,馬上站起來,呵呵笑著,一副討好的樣子,說道:「老醫生辛苦了。我給你揉揉肩膀?」
    「你的手不痛了?」老醫生嚴厲地問道。
    我看看自己舉起的手,一點印子也沒有了。老醫生應該是生氣了轉身就要走回去,我拉住了他,壓低著聲音說道:「我看到了,血。」
    老醫生緩緩轉了過來,長長歎了口氣,坐在了小樓旁的花圃邊上。很多年前的花圃,現在也只是長著雜草罷了。他點上了煙,手套也沒有摘下來,就這麼抽了起來。
    我也坐到了他的身旁,說道:「老醫生,你也很為難吧。」
    「本來想著守著這座樓到老到死就算了,沒有想到死之前還遇到這樣的事情。孩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有異常的?」
    「第一次來的時候。」他抽煙,我就含上了棒棒糖,「你用的是中醫,但是卻帶著手套給我摸骨。我能感覺到這樓裡有別的東西,我也知道,他們都是沒有惡意的。但是今天……你的病人……」
    「他不是這個小樓裡的。」老醫生打斷了我的話,「這樓裡死的,都是軍人。雖然國家為了戰爭犧牲了他們,但是他們沒有一句怨言。那個病人是逃進樓裡的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