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逃跑的下場

    我笑了：「叔叔，我是你的幫扶對象吧。」我接過了他的手機，直接用他的手機撥我的手機號，這樣他能存下我的，我也能存下他的。要查我爸的事情，以後也少不了跟他打交道的。
    老警察說道：「不是，我幫扶對象是個老賭鬼。像你這樣的，只能說是孩子打架玩，玩過了點。來到這學校，還好吧。」
    「沒事，就是你女兒有點煩。」
    「哈哈，別煩她，她也是聽我的話。我給她的任務就是勸勸架，讓你別打出事來就行。你也有我電話了，以後有意見可以直接跟我提。你爸爸的事情，之前，我也很惋惜，沒有能抓到上面的黑手啊。」
    「叔叔知道我爸那件事？那你知道當時送錢去我家的，是哪個老大的人嗎？」
    我的問題一問出口，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孩子家家的，別問這個。好了，你也回去吧。這都中午放學了，睡午覺去吧。」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朝著土坡下走去。心裡正在盤算著，一會怎麼修理梁恩和那高大個呢。膽敢逃跑的，就要付出點代價。
    可是一個高大的人影卻一下攔住了我。我抬頭看去，來人正是老吳。也對，他又不是學校領導，也不是那學生班主任，那邊的事情，跟他也算沒多少關係。我打個哈欠，半瞇著眼睛，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說道：「吳老師，沒事我就回去睡午覺了。我一夜沒睡了。」
    老吳拽著我的胳膊就往下走，邊說道：「你來這裡幹嘛？」
    「我……我就是和宿舍裡的同學來玩玩啊。」
    「大半夜的來玩？找鬼啊？」
    我眨眨眼睛：「就是玩找鬼啊。沒想到真讓我們找到一具屍體了。」這種表情，我已經練習太多遍了，讓人根本就找不出我一點破綻來。就好像那《浪客劍心》裡的一個高手，身上沒有一點殺氣，看上去純淨得就像白紙。就是這樣，他才是無敵的，因為敵人找不到他的破綻來。
    老吳氣憤得鼓著眼睛，卻說不出話來。我笑笑說道：「吳老師，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我走了，他沒有理由再攔下我。
    我回去的時候，土坡上挖出屍體的事情，已經全校皆知了。男生宿舍裡，睡午覺的人幾乎沒有，大家都在說著那件事。甚至有人去那土坡守著聽進展。這樣一來，大家當然知道，挖出屍體的就是我和我們宿舍的兩個同學。
    我這種轉學六次的人，在高中裡，認識我的人真的很多。我走回宿舍的路上已經有人用著驚恐的眼睛看著我了。就好像我才是那被挖出來的屍體一樣。
    回到宿舍門口，宿舍裡七個人到齊了。他們都圍著陳振遠和高大個還有梁恩讓他們說說。陳振遠是沒什麼說的，估計是聽說了自己撞鬼了，臉色都的慘白的。而高大個和梁恩則是混捨不停哆嗦著。
    他們都回來半天了還是怕成這樣。我一走進門，梁恩看到了，馬上就站了起來，哆哆嗦嗦著說道：「寶爺，寶爺，我……我錯了……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一巴掌已經扇了過去：「錯哪裡了？」
    我下手挺重的，我最恨的第一就是說操我媽的人，第二就是逃跑的人。當初我爸拉那些人去打群架。他們都跑了，我爸就是個蠢的，按照計劃在那等著他們，導致了對方把我爸給砍死了。
    梁恩的鼻子已經流下鼻血了，臉頰也紅得眼著腫起來了。「嗚嗚，我，我不該逃。嗚嗚。」
    「啪！」第二巴掌，「我說過，敢逃，我就讓那東西去追你們。今晚等著做噩夢吧。」
    「寶爺寶爺寶爺！」梁恩一下跪到了我的腳邊，我還是那麼冷心冷眼地看著我的手，活動著手指，想著一會朝哪下手好。「求你了，別，寶爺，你打我吧，打到你出氣為止。寶爺寶爺……」
    宿舍裡的都看呆了，而宿舍外，已經圍了不少高一的同學了。我的第三巴掌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人的耳朵被打，會產生很強的耳鳴，會有短暫的大腦反應不來，整個人就像電腦死機了一般。當然，我沒有打破他的耳膜，只是讓梁恩慘叫著，捂著耳朵跌地上。
    我的目光再看向了高大個。我只想著今天修理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逃跑的後果。但是梁恩的模樣明顯刺激到了高大個，他先是害怕地哆嗦著，接著怒瞪著我，吼道：「就你也想打我！阿建，我們一起打得這個小白臉知道什麼是拳頭！」
    宿舍裡另一個男生拿著那鐵飯碗就朝著我的頭砸過來。我也不是第一次打架，這種胡亂的揮拳頭，要是我都被打到的話，那我師父還不罰我一夜練太極步法不准睡！
    我的身子矮下來，同時抬起手肘就朝著他的腹部撞去。只一招，那個阿建已經癱地上抱成團了。高大個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我說道：「放心，我沒打破他內臟。倒是你，挺囂張啊！逃跑的時候，怎麼不囂張了？」
    我從腿包裡拿出了我的毛筆，在高大個衝過來的時候，我拿著毛筆就往他身上那些弱點打去。他衝出了宿舍，我也追了出去。既然他都喜歡在人前被打，那麼我也不能掃他的性吧。
    他剛衝出宿舍門口沒兩步，我已經逮住他了。不到半分鐘，他的就被我打成了豬頭。我的毛筆最後朝著他的眼睛扎去。
    他已經沒有力氣回擊，只能驚叫著。是那種很恐怖的驚叫。捨管終於在這個時候上來了，我的毛筆停在了他的眼睛前兩厘米處。我當然不會去扎他眼睛，我不想轉學了，我不想讓我媽媽擔心，讓我媽哭了，也不想讓我師父賠錢傷神的。
    我收了毛筆，轉身走回宿舍。捨管把梁恩、阿建和高大個都送去了醫務室，但是沒人理我。因為他們三個都沒有說是被我打的。
    這種事，關於男人面子，他們就是說自己摔跤也不會說是被人打的。十七八歲的男生，都這心理。其實也挺可笑的。
    下午，我沒去教室，就在宿舍裡睡了一個下午。關於那個下午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但是對於我在男生宿舍走廊裡，差點就廢了人一隻眼睛的事情，卻是傳遍了整個學校。關於我為什麼打他們的原因，其實根本不用問，都能知道。
    挖出屍體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我們宿舍的三個人。而高大個和梁恩回來了，我卻是到中午才回來的。從男生的角度來看，這種情況下，拋棄同伴，被打那也是活該！也許有些女生不理解男生之間的這種打架。現在的我，確實也想不通，當時為什麼就非要打架。可是那個年齡，那時候的心理，那時候的校園都是這樣的，不需要理解。年少輕狂，也就這麼解釋吧。
    夜自習的時候，我去到班上。一進教師門，陶靜就先衝到我面前來。她張著嘴還沒開始說話呢，我就先說道：「投懷送抱啊？麻煩換個美女吧。我沒有彎的潛質。」
    陶靜僵在那，等著回過神來，我已經繞過她了。她就吼道：「計承寶！你又打架了！還是在男生宿舍裡那麼多人看著打架的！計承寶！你是不是想去少管所啊？你……」
    我指指前面臉腫得高高的梁恩，再指指豬頭模樣，外加青青紫紫一片的高大個，說道：「我打他們了？他們不是自己摔的嗎？再說了，就算我打他們了，這點傷，沒殘廢吧。沒殘廢我去什麼少管所啊！」
    梁恩和高大個都低著頭，不說話。男生就是這樣，被打了絕對不會承認，認了就是認慫，那比被打還難受的事。
    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天氣這麼熱，拿著爽膚水，還沒來得及拍呢，陶靜就搶走了，朝著我吼道：「你還在這裡臭美呢！你在宿舍走廊把他們打成這樣，那麼多人看到了，學校裡也有扛把子啊。你這麼不給他們面子，他們怎麼想？我已經接到消息了，5班的剛哥說下課就來堵你。還有上次你在食堂那件事，嗯，你還是去避避吧，別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