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真的殺過人吧

    陶靜低聲說道：「莫名其妙。」
    我又問道：「喂，兄弟，你女朋友挺愛學習的啊。怎麼當初會考到十一中呢？」
    「她以前不愛學習就愛打扮。化妝，買衣服。上了十一中以後，她才愛學習的。她會考上清華的，我也會考上的。」
    「哦，我信！」我說著這話的時候，從腿包上摸出一支毛筆，在手裡把玩著，轉過來，轉過去，邊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求來了，那也是用別的東西去換的。例如，健康、親情、友誼、愛情、事業、財運，甚至有可能是生命。」
    我的話畢，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用毛筆在他胸口前快速畫下了一張符。如果是以往，我這招也不會用得這麼順利，而他現在是累得直接平躺在地上。符，隨著氣進入他的身體中，我能看到他身下的變化。那些黑氣都像水一樣，滲進了地下的泥土中不見了。
    他崩了起來，就朝著我吼道：「你在我身上亂畫什麼？對了，你跟冬琳一個班吧？還老是跟我說冬琳，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老子告訴你，別碰我的女人！要不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手中的毛筆反過來，筆桿直接掃過他的鼻樑。這是我打架這麼多年的經驗，鼻樑被打，痛都能痛昏了。
    而他也很配合地捂著自己的鼻子，嗚嗚著後退，眼睛裡還冒著眼淚呢。
    我收回了毛筆，說道：「如果不是我，你還被你的剛哥打得跌在那餐桌下起不來呢。嘖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啊。想活命，就別靠近冬琳。」
    說完，我朝林子外走去，陶靜也跟了過來，在我身後嘰嘰喳喳地說道：「你打架也沒什麼厲害的啊。就是動作夠快。我看你最擅長的招數就是逃跑吧。喂，你不會是真的看上冬琳了吧。」
    我被她吵得挺煩的，停下腳步，回頭就說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一直跟著我啊？還在乎是不是喜歡冬琳？我還就告訴你了，從今天去，我追冬琳。你哪涼快哪呆著吧。」冬琳現在已經被那些黑色的氣完全進入了心裡了，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會在三年之後，考上*華，進入*華校園，真正成為*華學生之後，不到九天肯定就死！要救她就要成為她的男朋友，像剛才那個一樣，進入她心裡，去接觸那戒指裡的冤魂。
    說實話，我沒見過陶靜這麼臉皮厚的女人。我的話都說這份上了，她還跟著我。不過跟著就跟著吧。反正我是去教室。
    我們到教室裡的時候，冬琳已經在那做習題了。暫時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我就直接趴桌面上睡會去。昨晚就聽我媽在那哭，一整夜都沒睡呢。至於陶靜，反正我睡著了，也不知道她幹嘛。
    等我睡醒的時候，迷糊著睜開眼睛，眼前已經站在五個人了。還不是我們班的。因為我們班的都在那圍觀著呢。梁恩那個瘦身子就擋在我面前，說著好話：「各位大哥，好商量，好商量。寶爺剛轉學來第一天……」
    「操！第一天他就囂張成這樣？以後他還要當十一中的扛把子嗎？」剛哥在那吼著。
    我推開了梁恩，他還算識相，知道護著我點。這時候，又一個高個子男生走了進來，直接打了剛哥後腦勺就吼道：「出去出去，什麼人啊。還想打寶爺啊？」
    那男生我認識，以前跟他共過學校，在初二的時候。他初三，可是被我打得躲在桌子下面尿了。後來聽別人傳，他說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就像是要殺了他一般。那種會死的感覺，讓他服了我。
    我打哈欠說道：「行了，都出去吧。快上課了。你們不上，我還想上呢。」
    高個子男生直接幫我把那幾個人推了出去。這也就是一個小插曲罷了。下午的課，教室裡不成樣子，聊天的聊天，接吻的接吻，怎麼就有這麼多來親呢？
    我也不是愛學習的人，所以繼續睡覺了。我是睡了一下午，當然也就不知道，那個小插曲已經把我今天做的事情，還有之前的那些「豐功偉績」都被別人傳遍了學校。沒辦法，我轉學太多次了，很多同學都跟我共校過。自然也有很多人是知道我的事情的。
    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那個濃妝女又跑我面前來了，上來第一句話就是：「寶爺，你真的殺過人吧。」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就繼續說道，「一定殺過！你真的太酷了。」
    「我不是你的小弟弟了？」
    她趕緊搖頭：「寶爺，寶爺。」拖長著聲音，叫的讓人覺得膩！我甩開了她的手：「大媽請自重。你這菜太老了，上市時間太長了，早就餿了。你靠這麼近，我聞著挺噁心的，我可不想一會直接吐你身上。」
    教室裡已經有人開始笑了，那濃妝女的臉上粉真的太厚了，厚得我也看不出她的臉色變了沒有，就看到她一副快哭的樣子。這輩子，我惹女人哭的次數太多了，多得我的心都是死的了。當然，我說的這個是媽。這個世界上，真正為了流眼淚的女人也只有她。
    冬琳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了。我趕緊推開了她，喊道：「冬琳。」
    可是冬琳就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樣，繼續往外走去。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我能看到她低著頭，頭微微歪著，看向我這邊，對我露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那種眼神，絕對不是冬琳，而是……那戒指！
    學校的生活，有時候真的挺無聊的。我也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我師父那裡。這件事我想跟師父商量一下。我要不要幫冬琳一把。說不定她就是想考上*華，不管是用什麼方式，哪怕就是用命去換呢。到時候，我萬一沒有處理好那戒指，還得罪了冬琳，不是很不值得嗎？
    打師父電話，師父沒有接，我只能打車去了我師父那，紅光巷72號，但是那裡卻是鐵將軍把門。我也只好先回來了。
    這麼一來一回，都到了夜自習的時間。這種學校，上夜自習的人，一個班也就一半人，另一半都出去上網了。在教室裡的那一半也是打牌聊天。接吻的就沒有了，估計去開房了。
    我就趴在桌子上，看著冬琳，她還是在那做習題。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著，我總覺得她在笑，對我笑。眼睛沒笑，就是嘴角微微翹起來，那種很詭異的笑。
    陶靜坐到了我前面的位置，那同學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她壓低著聲音說道：「你真的要追冬琳啊。」
    「我又不打架，你管這麼多幹嘛？」
    「我總覺得你看她的感覺很怪，是一種想要看穿她的感覺。而她的感覺也很怪。」
    「她怎麼怪？」
    「從軍訓到現在，我們都在一起半個月了。我就沒見她笑過。她剛才對你笑了看到了嗎？」陶靜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還看著冬琳的。
    我嘟囔著說道：「一個鬼對我笑，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就今晚嗎？」
    下夜自習的時候，冬琳是等著全班都離開了，才起身出教室。而我也就在走廊上等著她。我身旁站的是陶靜，我讓她先回去的。她跟我說：「我要保護冬琳。你以為我要跟著你啊？這大晚上的，你要是把冬琳拖到什麼地方去，你又作案了。我還要被我爸嘮叨的。」
    我除了在食堂的時候，因為陶靜的話，因為她爸爸是個難得的好警耶察，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之外就都是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