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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開船

  四月一日,愚人節。不少歌迷開始紀念在這天死去的張國榮。原本愚人的氣息也變得悲傷起來。選擇在四月一日離開人間,多少有些哲學上形而上的意味在裡面。
  四月一日,上午九點鐘開拍。我把小賤和小貓帶上,和謝小玉到了拍賣大廳。
  金罐子是第五件拍賣的藏品。
  花長生錘爺和花爵爺坐在第一排。然後一個是戴豪請的一個代理人坐在身邊。戴豪推著戴忠就坐在第四排位置。於千不在身邊,而是兩個得力手下,手上面還拿著一個衛星電話在用。
  我找了一會,沒有看到古秀連的蹤影。不知道有沒有來,還是化妝躲起來了。我在海洋公園見過古秀連,至今還不知道到底他帶來了什麼殭屍過來。兇殺案是不是他造成的。
  郭芙蓉帶了很大的墨鏡,坐在第三排中間,旁邊有郭決和坐在的三金。三金換上了一套黑色的阿迪達斯運動裝,帶了一頂帽子,也帶上了黑色的墨鏡,坐在下面安靜地等著。
  我坐在最後一排,趙半山幫我賣了畫,得了四百萬。我準備用這錢和他們兩家比一比,雖有些少,但也要試一試。
  前面四件藏品很快就成交了。到了第五件的時候,就是金罐子開始拍賣。起價十五萬。戴豪很快抬到了三十萬。錘爺不服氣,加到七十萬。郭芙蓉已經加到了九十萬。
  我還在等。蘇富比拍賣出過上億,但是一個唐代金罐子,起價十五萬,轉瞬就飆到了九十萬,已經算是高拍了。但是這個架勢還在往上面漲。錘爺已經舉起了兩百萬的牌子了。
  郭決朝花爵爺看了一眼,最後已經豎起三百萬的牌子。這他媽都是畜生。我只有一張四百萬的中國銀行支票。我猶豫了一下,喊道,兩百零一萬。一陣嘩然。戴豪也似乎起了性子,兩百零三萬。最後一陣喊叫。轉瞬就到了三百萬。
  花爵爺樂呵呵地看著郭決。
  郭芙蓉已經有了放棄的打算了。這個金罐子即便全部是到了三百萬已經是頂級金器的價格。這個金罐子標價十五萬,說明專家的眼光,並不是什麼做工精細的金器。
  已經到了三百萬。
  郭決舉手,到了三百一十萬。戴豪舉牌子,到三百五十萬。我一咬牙,喊道,四百萬。沒過多久,戴豪已經打出了五百萬的牌子。
  戴豪什麼不多,就是美金多。這老小子勢在必得,單手不斷地舉起。郭芙蓉下定決心,抬到了六百萬,和郭決耳語,已經說是最後的一把。
  戴豪已經加到了六百五十萬的。我已經無力再和他們比拚了。我起身帶著謝小玉從大廳離去,等在大廳門口。現在我惟願花長生可以得到金罐子,加上花爵爺身上帶的銀罐子,這樣花家籌碼就會加多。大廳門口穿著安保西裝的保安手裡面拿著對講機。
  我仔細看過去,正是俠盜燕子李三。我走了過去:「你是要偷東西嗎?」燕子李三看了我,沒料到我把他認出來了。
  「我只是過來玩一下而已。」燕子李三低聲說道。
  最後戴豪丟下了一千三百萬,將金罐子收入囊中。燕子李三笑道,跟我走,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我覺得肯定有好戲看。燕子李三帶我離開了大廈,拐彎到了一條巷子裡面,交給我一個盒子。囑咐我等他走了之後,晚點再打開。我打開盒子,裡面金光燦燦,就是我銅罐子一樣的金罐子。
  「在騙的世界有個人叫做蕭不全。在偷的時間裡面有個人叫做李三。」燕子李三說完,就消失在人群之中,當真是深藏功與名,離去不帶一片塵土。我也是驚呆了,整個拍賣過程鬧得跌宕起伏,沒想到金罐子已經被李三偷出來。
  李三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話的意思再簡單不過。李三是受了蕭不全的囑托,幫我把這個金罐子偷出來的,然後把金罐子送給我。
  我急忙把金罐子收好。
  對於燕子李三,我實在表示神乎其神的絕技,堪稱中華絕技。
  我拿出了電話,給黃警司打電話:「於千已經開始交易。戴豪的戶頭肯定會轉出一千三百萬的資產。你們做好把戶頭給封住的打算吧。」
  黃警司道:「我也收到了線索。」
  「於千在中國也有命案。一定讓他伏法。」
  掛上了電話,我帶著謝小玉鑽進了出租車裡面,離開了金鐘,一直到達了北區,一旦發生變化,直接從此入關進入深圳羅湖區。
  一直到四月二日是寒食。三天之後是清明。把玉屍帶到香港之後,得到了金罐子之後會怎麼樣,那個發暗號的人還沒有回應。這天下午,我和花長生打了電話。花長生很遺憾的是,沒有能把金罐子買回來。我並沒有把金罐子在我這裡的消息告訴和尚。我怕有人對我不利。我已經做好的了所有準備,要是入關進去不了大陸,準備夜間坐快艇到深圳,然後北上回到江城市。
  我越來越覺得這一回是一起陰謀。
  利用金罐子使得各方廝殺,而且厲害的七隻殭屍出現在一起,肯定會打起來的。
  四月四號下午晚上,七天個人陸游簽證已經過去了兩天,我逗留在香港已經是非法的。
  我給黃警司打過電話,詢問了於千和戴豪的情況,這一群毒梟配備極強的活力。於千重傷被當場打死,而戴豪卻消失一樣,不過幸運的是,他的一個戶頭已經被追蹤到,正向瑞士銀行交涉。而調查顯示,是一個半張臉被毀的人,有重大殺人嫌疑,但是至今也沒有找出他住在哪裡。
  我告訴黃警司,第一,讓他的臥底馬上停止行動,戴豪異常野蠻;第二,加大巡邏力度,晚上還會有殭屍橫行的。如果可以的話,給巡夜的警察每人發一塊干的牛糞干,這樣有助於躲開殭屍的攻擊。
  黃警司說考慮考慮就掛上電話。
  入夜。已經是清明的之前的晚上。我的手機忽然接到了信息。讓我從房間裡面出來,將會有車子接我們,而打開一切謎團的背後,就上車。
  我已經藏在北區一段時間,莫不是這背後的人能發現了我。我驚呆了。
  出門黑色的幽靈車已經等在外面,車裡面司機面無表情。上了車之後。我忐忑不安,這幽靈一樣的人跟著我們,幽靈一樣的司機。莫非是冥王的邀請。
  車子停在奧港碼頭。上了一艘不小的輪船。而我不是第一個上船的人。上到船之後,我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古秀連。
  我道:「古秀連。你媽逼殺人,居然賴在我的頭上。」古秀連道:「你能怎樣,難道放狗咬我嗎?」我罵道:「我們家小賤看不上你。」
  古秀連站在甲板上,沒有再跟我說話。
  到了晚上十二點之後。輪船上面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戴豪帶著戴忠上了輪船。
  花長生帶著花重陽和錘爺也上了輪船。
  郭決帶著銀甲屍三金上了輪船。
  郭芙蓉是香屍。
  跟著郭芙蓉一起的,是帶著的不化骨。
  我帶著謝小玉。
  而古秀連一起的,還有一個石棺,裡面應該也睡著一隻殭屍。
  應該是七屍。
  已經到齊了。
  花長生見了我,喊道:「蕭棋。好幾天沒見你,你還好吧。」我點頭道:「還好。我正準備會大陸的。」錘爺冷冷地說道:「回去最好,這樣子也能少點人來爭。」
  謝小玉走過去,毫不留情地給了錘爺兩巴掌。錘爺已經完全沒有了脾氣。所在花長生背後,再也不敢出來。
  花爵爺呵呵笑道,腰間的銀罐子不斷地晃悠著:「這小姑娘脾氣可真不小啊。」
  郭決喊道:「花爵爺,你也來趕場子啊?」
  花爵爺道:「我一直看著你們家的三金。他來了,我肯定要跟著來。我還想把它給吃乾淨了的。」郭決冷冷笑道:「你不怕撐死你啊?要不我殺隻狗給你吃!」小賤看著郭決投來的眼神,又生氣地汪汪叫著。輪船上面來了不少人。除了幾個面無表情的西裝男,沒見到船長是誰?
  戴豪脾氣很大,最近被警方四處抓捕,喊道:「是誰把我們喊來的,把你們老大喊出來,讓我見上一見啊?不然,本教授放火把你們輪船燒了。」古秀連道:「還不出來,我也放火把輪船燒了。再不開船我就去殺幾個人啊。」
  身後傳來警笛的聲音,應該是警察的車追來了。來了不少車,水警估計也要出動。到時候堵住這裡面,毒販和殺人兇手跑也跑不了。
  一排殭屍已經等著。
  我走到一邊給黃警司打電話,讓他不要靠近,七隻殭屍等著輪船上,這殺點人祭船出行,那是風俗啊。黃警司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就不行子彈打不死他們。
  我再說已經沒有用。我讓謝小玉不要動手。
  就在這是。終於走出來蛇精臉的薛幼娘,喊道:「不急。這叫開船。」
  我和花長生同時一驚,沒想到出現的是薛幼娘。
  何小貓也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