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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易淼

  我眺望遠方的時候,麻若星正拚命地要把柳氏喉結的一口氣給吸出來,同時還要避免被柳氏的咬到,還要躲開舌頭的困擾,和麻若星比起來,我感覺我佔了很大的便宜。
  妖氣來得很快,山豬精楊炮最開始活動範圍就是在湖北江西交界,難道來的是山豬精的女朋友一類的。
  我不敢確定。
  古自覺猛地喝了一聲,從五行陣中間跳了出來,身上的黑色壽衣已經被撕破了半邊,露出了半邊的身子,身子上面黑黑的毛髮更是茂密,看了一眼就難以忘記。
  我嚥下去一口口水,喊道:「麻叔,你加點油啊。」
  麻若星也感覺到了危險,古自覺跳上來,第一個要找就是他,自古不共戴天無非兩樣,一是殺父之仇,二是奪妻之恨。古自覺衝上來,要拚命的第一個人就是麻若星,我相對還要安全一些。
  古自覺跳了出來,叫了兩聲,就好比一個大老爺們喉嚨被人掐住那樣的叫喊聲,滿滿的憤怒,一跳跳出了五米,已經超越了黃氏的三米,看來果然是發怒了。
  我把玉尺拿在手上,喝道:「鬼派第十五代弟子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玉尺克制殭屍的法門之一,就是攻擊殭屍的菊花,其實是有一點道理。在現代醫學上面講,人的兩個地方是最怕攻擊的,第一是眼睛,所以武學上面陰毒的招數就有攻擊招子的;第二是菊花,用學術名詞就是肛門,國術大師黃飛鴻傳言就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用了一招鷹抓,兩根手指攻擊了肛門,最後將腸子給拉出來,羞辱難過而死。
  殭屍也不例外,只是眼珠子已經完全變化,不是用來看東西了,所以唯一害怕攻擊的地方就是肛門了。所以鬼派之絕招,就有這一招攻擊菊花的。之所以現在才講,是很多人認為鬼派打殭屍就那麼一招,是不是太弱了。
  要知道,絕招太多了就不是絕招了。
  小李飛刀也只有一刀,所以說,鬼派這一招,正是研究了人的特徵結合了殭屍的特徵研究出來的,不管是茅山派,還是少林派,還是凌霄派,都沒有人想過這一招。
  這一招之普通,之超然,豈能是言語來形容的。
  古自覺露出半邊黑乎乎的身子,一雙白色的眼珠子看著我一會,鼻子聞動了,還是可以感覺我的呼吸,也能感覺到玉尺的能力,跳了五米之後就在我的眼前了,然後下一個工作就是要跳到麻若星面前。
  我自報家門之後,惹怒了古自覺。
  要收拾第三者麻若星之前,古自覺要對付的人就是我。
  我忽然覺得有些慚愧,為什麼我成為一個呵護第三者的宵小之輩了。
  我喊道:「前輩,對不起了。我不是不幫你,是因為這是你老婆自願的。」
  古自覺十指很長,雙手伸直,月光照在十指上面,跳上來,十指只要一用力就能把人給戳死。
  他瞄準的位置主要是我的兩個地方,一個是脖子上面大動脈的地方,這裡最致命的的,還有一個地方是心口,心臟被刺中的話,我一瞬間就會死的。
  古自覺跳上來,我迎上一腳,古自覺整個人彈開了,落到幾米外,然後又不甘心地跳上來,這一次更加生氣。身上的屍氣更加重了,身上的黑毛似乎變得更加劇烈。
  我急了喊道:「麻若星,你快點啊。」麻若星喊道:「她把我的舌頭咬到了。」
  舌頭被她咬住了。
  我怎麼覺得這句話不對啊。
  好吧,我多想了,麻若星肯定不是故意把舌頭送進去的,肯定不是舌吻。
  這個世道,世風日下啊。
  古自覺的速度越來越快,在被我用同樣的無影腳踢飛之後,還是往前面跳過來,腦子還真是有點笨啊。
  踢了兩腳,我大汗淋漓。
  終於,古自覺換了一個方式,而是往上跳想從我的頭頂跳過去,肯定是這樣輕易敗給我了。
  一跳起來,有兩米多高,我伸手他將的一雙腳給拉住了。古自覺似乎哎呀叫了一聲,落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一下。
  我心中奇怪,怎麼黑僵這麼不經打。
  忽然一股黑黑麻麻的感覺用我手上傳來,我大喊,大意了,大意了。
  只見從黑僵身上長出來的黑色毛髮已經纏在了我的身上,半邊身子已經已經失去了知覺。這種毛髮很奇怪,貼在了我的肌膚上面,好像是黑色的屍氣,又好像是是毛毛的感覺。
  我用玉尺在上面滑動,可是黑色的毛髮還是瘋長一樣。
  我喊道:「麻叔,救我。」
  喊了兩句,才發現麻若星已經沒有動靜了。我扭頭一看,只見要吸走柳氏屍氣的麻若星已經不見了,只見道一個黑色橢圓形的長球,密密麻麻,從縫隙似乎還能看到我貼在柳氏手臂上面的鎮屍符。
  這是什麼黑僵啊,這個絕招似乎太猛了啊。
  古自覺將我纏住了,跳了起來,一雙眼珠子看著我。我賠笑道:「大過年的,我現在就回去了。你把手放一下吧。我年紀還小,不懂事,你老人家就不要放在心上,大冬天比較冷。」
  古自覺眼珠子看著我,張開嘴巴,猛地用力,我半個身子失去了控制,被他拉了過去。他張開了嘴巴,要咬我鼻子處的大動脈,上面還流動著我翻滾的新鮮的血液,肯定味道不錯。
  院子裡面跑進了幾隻刺蝟,刺蝟喜歡吃人的腦殼子,興許是聞到了黑僵的腦殼味道,跑到了院子來哦。或許是知道我要死了,來吃腦髓的。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廁所裡面傳來了古頓的慘叫聲音。
  蘇氏掙脫了繩索,從裡面跑了出來。
  將兩個土卵拿在手上,躍出了院子跑了出去。
  只聽到重重一摔。
  蘇氏被什麼人撞回,落在了院子上面。古頓追了出來,左耳已經咬破,不斷地流血。
  而古自覺已經張開了嘴巴,我往旁邊一擺,還能動的一隻手的玉尺插在他的嘴巴裡面。
  古自覺嘴巴被玉尺的藍光給燙到嘴巴了,黑色的屍氣飛快地回手,我半邊身子重新得到了自己的控制。古自覺一顆獠牙也被我敲了下來,痛得原地不斷地跳著。
  這個時候,已經是關鍵時候,我暴喝一聲,結出了一個六丁六甲符,打了出去,在地上面一轉動,繞到了古自覺的背後。我心中默念,我和你畢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對不起了。
  對不起了,可能會有點痛。
  我忽然想起了護士小姐給小孩子打針的時候,會說一點都不會痛,要做勇敢的孩子。
  我喊道:「一點都不會痛的,要做勇敢的孩子。」
  玉尺猛地用地,自己衝擊了古自覺的肛門所在的位置。
  只見蘇氏落在地上面,院子落下了一個人,月光浮現在他英俊的臉龐上面,帶有一絲冷漠和孤獨。
  是一個男人。
  卻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我沒有時間去看,玉尺正中目標,古自覺全身黑色的屍氣好像是一道火焰被點燃了,在月光之中可以看得出來,是黑色的火焰,月光之下,為何會這樣美麗。
  是的,黑夜之中,火焰總是給人希望的,不管是什麼顏色。
  古自覺身上的火焰從肛門開始,燒遍了全身,倒在地上,還在抽搐著,隨後。古自覺原本黑色的臉慢慢地發生了變化,肌肉不見了,變成了白骨。
  刺蝟繞在四周,唧唧地叫著。
  英俊的男子上前,手上的拂塵在黑球上面一彈,喊道:「急急如律令。」大手掌拍在上面,只見無形屍氣繞成的黑球應聲化成灰燼。
  男子一把拉開了麻若星,將柳氏壓在,兩張靈符打在上面,喝道:「解。」
  柳氏身上的黑色屍氣也散開了,很快就變成了兩具。
  我將玉尺收起來,喊道:「易淼,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見面了。」
  英俊男子將拂塵收起來,插在八匹狼皮帶上,伸手將鼻子輕輕一摸:「沒錯。我正好來了。」
  易淼半夜出現在江西地面的山林之間,衣服上面已經劃破了一道口子,頭發起碼有二十天沒有洗了。
  我問道:「上次你去追銀甲屍,怎麼樣,有線索沒有?」
  易淼搖搖頭道:「沒呢。」
  古頓將蘇氏抱起來,問道:「大師。我老婆怎麼樣了?」我看了易淼,易淼道:「是中邪了,被我打昏過去,沒多大的事情。」
  我將古自覺的獠牙拿起來磨成了粉,給瑟瑟發抖的麻若星喝了下去,麻若星醒了過來,似乎想起了什麼,跑到了一旁哇哇地乾嘔起來,把前天吃的兔肉似乎都給吐出來了。
  易淼問道:「是怎麼了?」
  我笑道:「被女殭屍給推倒了,可能舌吻了吧。」
  一陣寒風吹來,是妖氣。
  易淼臉色一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