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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懸案

  魚雨薇按下了快門。
  就在同時,軍哥還有我,黃小錘魚雨薇同時王地上面撲,很快往裡面打滾。安倍唇見我們撲倒在地上,手裡面的手槍已經打開。
  黃小錘的錘子已經打出去了,很快就飛了出去。魚雨薇手裡面的劍也丟了出去。就在此時,幾個煙霧彈丟了進來,很快就起了迷霧。悄無聲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滾到一邊,身邊咚咚地全部是子彈的聲音,只聽到倉庫的門口和玻璃一時之間就來了不少人,又是槍聲。
  安倍唇喊道:「我投降。」
  足足十五分鐘,煙霧才散掉。幾個要跑的忍者打成篩子,另外兩個要跳出去,被漁網給網住,看來來人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安倍唇雙手托著槍支舉在頭上,跪在地上。我和軍哥也蹲在地上,黃小錘和魚雨薇蹲在地上。
  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還有若干個便衣,還有幾個全身武裝的特戰隊一類的人。有個看了攝像機:「你們看。他們一個用錘,一個用劍。」軍哥和魚雨薇和黃小錘很快送醫,我等著法醫過來現場勘探,等著讓人收殮大膽叔和左善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從倉庫頂上面吊下來一根吊繩,筆直走到了我的面前:「蕭棋,沒想到我們有見面。」過來朝我敬禮的軍人,器宇軒昂。
  正是林大南的哥哥林大衛。我奇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林大衛道:「上次在雲南邊境,我受了傷,好了之後就回邊防。後來我們發現金三角戴忠的大量海洛因從泰國進入日本。而這日本人有一部分進入了中國,短短兩個月時間,就拿下了不少聲音。不少緝毒警反應,這一群毒販都能從很小窗戶逃出去,甚至還能易容。偵查得知是一些叫做忍者的人。後來有關部門掛牌,我正好也接觸過這條線索,就被拉來了。一個月之前,聽說他們頭目來的了江城。我們就跟過來,沒想到在這裡將他們抓到了。」
  「有證據嗎?」我看過不少港片,要將他們抓到,必須是在交貨的時候,抓到的。
  林大衛道:「自然。」
  安倍唇道:「我知道你們政策,坦白從寬。我都說。」我上前踢了兩句銬住的安倍唇:「你死了。也換不回大膽叔的性命。」
  林大衛攔住了上前拉開我的便衣。
  安倍唇喊道:「我要告他打人。」林大衛笑道:「我沒看到。」
  大概半個小時候,了幾個就過來,對現場做初步的勘察。陳荼荼就在裡面,一臉擔憂地看著我。上半年見到陳荼荼,還是實習法醫,今年九月份已經轉正,但是這種大案子還是暫時擔任助手,沒讓她獨挑大樑。
  我問道:「魚雨薇和黃小錘會不會有事。」
  林大衛道:「我也不知道。若殺了人,那肯定是坐牢。我不是法官,也不是律師。」
  大膽叔站在原地還有倒地,我上前,伸手把他眼睛閉上:「大膽叔,你走好。」
  現場有攝像頭全程錄像,法醫出現,對現場做了一個仔細偵查。
  第二天,案子做了新聞通氣會,主要內容是關於警方和國際刑警聯合,打破了跨越東南亞多地的販毒網絡,在抓捕過程之中出現了死傷,兩個人質被害,其中一個就是中國籍張某某,另一個是泰國國籍的左某。
  毒梟對此供認不諱,考慮緝毒工作的隱秘性,對於參與此次工作的公安幹警對於表揚,對於我們的臥底表示感謝,人民群眾感謝你。我們有信心打擊毒販。還我們一個和諧的社會。
  新聞記者鼓掌經久不息,這是江城冬天裡面少有振奮人心的消息。我和林大衛也不是特別熟,一起去見了建國叔,林大衛只是借調過來,很快就要回去了。見了林大衛,我問了一些關於林大南的情況,畢竟有時候我覺得對不起林大南的,時刻用了林大南的名字。
  我與林大南和林大衛兄弟還是有些關係。如果葉文心當初真的嫁給了林家的人,左善也說過,葉文心嫁的很好。林大衛說,自己這個弟弟還是有些變化,開始思考人生問題了。
  我問了一些林大衛奶奶是誰的時候。林大衛說奶奶姓趙,我沒有再問下去,指不定葉文心後來是被拋棄了,林大衛的爺爺可能再娶了一個太太了。
  林大衛道:「怎麼說,這個奶奶不是親奶奶。是我爸告訴我的。」林大衛不太說起自己的出身,喝了兩杯酒,就離開了江城。黃小錘和魚雨薇養好傷之後,也得了自由身。只可惜,見他們的時候,都已經走了。
  魚雨薇一直呆在我的身邊,是我沒有想到。軍哥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腳又被槍打中,回到醫院,孫小琳得空又來照料。
  夢流川的屍體也被發現了,一直漂到了長江下游,被漁夫發現的,屍體已經不堪入目了。夢流川死不瞑目,榮譽的事情已經不再重要了。
  夢流川和安倍唇都受損,我的事情也算完成了。
  夢流川雖然很過分,但是他是畢生追求的理想失敗而死。
  而安倍唇為了金錢,他只是個凡人。夢流川卻能昇華了靈魂。
  大膽叔死因鑒定完畢,屍體就火化,裝好了罐子,我見過大膽叔婆娘,兩個大兒子過來,把骨灰運回去了,也得了一些補償,其實不多,我和軍哥每人出了一點,也算是意思。
  一時之間,聯繫不上曾劫,左善也火化了。
  我把他骨頭渣子碾成灰,裝在骨灰盒裡面,寄存在公墓那邊,等遇到曾劫,讓他取走,左善為了保全玉尺而死,最後我把他收回門牆,葉孤衣應該是沒有意見的。
  浪子回頭金不換,最後的那麼一刻,左善算是回頭了。
  大膽叔和左善同時死亡,走在黃泉路上,也可以結伴同行,不覺得孤單。
  古秀連至今沒有線索,他是殺死左善的兇手,因為面容的原因,無法推測出準確的面貌,逃入了茫茫人海一時之間,也沒有具體的線索,無從下手。
  我給陳荼荼打電話,約她出來吃個飯。陳荼荼說最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出來。我問她:「年底回不回上海過年的。」陳荼荼沉默了一會,說:「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好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和你說話了。」
  掛上電話,我也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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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虎夾著小皮包到花店找我,進門就問:「蕭棋。安倍唇招供了,從來沒有偷過七具屍體。要是年底沒有破案,我的大隊就會被人笑死的。」
  我把地掃乾淨,正好有人打電話訂一束鮮花,魚雨薇走了之後,這活都是我幹的。
  我忙活半天,又是包裝,又是剪葉子,加滿天星,忙得不亦樂乎。沈易虎問道:「大師,幫幫忙,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我笑道:「你們家老婆,一百塊錢就把我打發了。」沈易虎笑道:「那個,咱好商量,要是破了案子肯定有獎金的。」
  我把花包好,等著那人取花。
  有獎金,肯定還要幫忙的。時間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要去哪裡找還真是麻煩。把玉尺和羅盤還有隨身帶著的捕鬼符鎮屍符都帶上了。
  我跟沈易虎回了警局,沈易虎把當天七屍走出去的視頻給我看了,看了大半天的鏡頭,都沒有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以至於前面三天的錄像都看了,還是毛都沒有看出。
  從警局出來,沈易虎請我吃夜宵,說這回事情古怪了。我道,何止是怪,簡直就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唯一被甩的人,我之前一直以為是日本人做的,沒想到根本不是,那人只是利用了其中一個簡單的原理,就是讓人互相懷疑。
  沈易虎點了火鍋,巧了,居然也是酸菜魚。我問高墨怎麼樣了,你老婆孟小魚孟老虎知道這件事情嗎?
  沈易虎自然明白我的說的事情,是高墨喜歡他這件事情。
  沈易虎笑得不自然,拿出了黃鶴樓請我抽。我才不上當,將原本不多的魚給吃了,酸菜留給沈易虎。
  沈易虎笑道,你真狡猾。給我倒了一杯酒,又說道:「吃飽了,咱們再回去接著分析線索。」
  我哭道:「大哥,你繞了我吧,來來往往看的都是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做的,這不是你們的小弟干的活嗎?」
  沈易虎道:「沒辦法,都出去找線索去了。說實話,你是我的福星,案子都靠你了。」
  我說:「拉倒吧,我就是被你坑了。你要是不喜歡高墨,就直接跟她說吧。你不會是把她推倒了吧?」
  沈易虎罵道:「你怎麼又繞到上面來了?」我望著火鍋店外面,已經很黑,沈易虎常常加班過來吃火鍋,已經和店老闆很熟悉,所以沒有趕沈易虎,還送了酒過來。說的也是最近醫院被偷走的七具屍體,難不成是燕子李三的後人,穿牆入室神不知鬼不覺。我笑道,老闆,你以前也是愛看武俠的。
  老闆笑道,還珠樓主,金庸古龍,金庸新,我都看過。我笑道,金庸新的你都看。老闆罵道,誰知道寫著金庸新著,不是金庸寫的,而是一個叫做金庸新的人寫得的,《風流老頑童》《大俠風清揚》《九陰九陽》。店老闆開店迎四方,租滔滔不絕,把金庸古龍一頓喊,最後抱怨,現在年輕都不看武俠,整什麼《小時代》,太弱了。
  我笑道,大叔,這是每個時代有獨特的氛圍,不存在高低,當時俺們看武俠還不是被罵死。我光《小李的刀》就被收了好多本。更可氣的是,等後來有點常識,我才知道原來他媽應該是《小李飛刀》或者叫做《風雲第一刀》。
  店老闆說了半天,過去算賬了。
  我接著罵道:「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結婚了,還有小姑娘戀著你。你這樣的大叔完全不給我們這樣的文藝青年留一條活路了。」沈易虎苦笑道:「哥也是有苦衷的,長得太陽剛太豪爽太英俊,有時候就會有煩惱的。」
  我罵道:「你怎麼不分享一點煩惱給我。要不是你在我臉上留了一道疤,我也不算太差吧……」話說到一半,我沒有再說下去。
  沈易虎悶了二兩酒:「蕭棋,差點把你弄死的事情,我……對不起你。」說到這裡,沈易虎眼神恍惚,似乎要掉眼淚老。
  就在這時,沈易虎電話響了起來。
  「沈警官,在江面上。七個屍體扛著一個棺材在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