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最後一個風水師 > 第十九章 草泥馬 >

第十九章 草泥馬

  話已經問出來了,做了個墓室要害我的人就是古秀連,姬如月的師弟。
  夏錦榮蹲在地上罵道,怎麼會在我們這裡啊?外面小弟應道:「今天下午有幾個人在外面拍照,我們以為是記者,抓了進來。」
  我和建國叔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起身就要走了。夏錦榮一把抓住我的手,道,我死不要緊,我的小兒寶瑞還是高中生,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們,我怕古秀連會動手害他。
  建國叔一腳踢到夏錦榮,罵道,誰人無兒,誰人無母,到了臨死,你才知道這一點。
  是啊!
  若不是失去了,怎麼知道擁有的美。
  若不是自己的失去了,又豈能知道別人的一樣珍貴。
  我搖搖頭道:「輪迴的盤子開這麼大,如何能逃得掉啊?」
  夏錦榮不再說話,只是低頭不語。
  我和建國叔悄然離去,警笛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快就在一間屋子裡面發現了陳縣長和宋有為,還有主張運動療法的胡千林。陳縣長半條命也沒了,兩腿抖得更厲害,幾天下來,都是便秘,吃什麼都噁心。宋有為更是羞愧難忍,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八年,最後在一個破舊倉庫裡面,失去了貞操。
  貞操掉了,還能撿回來嗎?昨天過去的時光,現在還能回來嗎?東流的水,永遠不會在回來了,同樣,逝去的貞操也回不來了。傷心欲絕的宋有為發了一條泣血的微博:「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江湖悠遠,有緣再見。明天是一個好日子,我將鼓起勇氣好好面對未來,希望在漫長的人生道路上,能和你再見面,南哥。」
  晃悠著開著奧迪車回到江城,已經是聖誕夜的十二點種,大百貨商店裡面卻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遠遠就聽到了女人嘰嘰咕咕的聲音。原來是聖誕狂歡,二十四小時特價活動,所以女人們都來買東西。
  建國叔問道,那個朱如花哪裡去了?我把幾個口袋都找了,什麼都沒有,喊道,朱奶奶,如花大美女,夏夫人。
  沒有人答應,我尋思道,昨天在未央酒店,她說要跟陳縣長一起共度平安夜的,難不成是看上了陳縣長了。
  建國叔啪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喊道,我不該問的,不然你又以為我愛上了陳縣長。
  我把車子停在靠邊的位子,讓半仙滾下車去。建國叔問我要幹什麼。我罵道,明擺著,我要過聖誕,跟你老人家不一樣。
  建國叔氣憤不過,看了手機發來的短信,冷笑道,我也有任務,非誠勿擾好像要讓我去面試。建國叔關上車門,打了的士回去,把車子留給了我,我擠進商場裡面,好不容易買到了一個打折扣的毛茸茸的玩具,服務員幫我包好,打發票說我中獎了,送一盤vcd。開車就到了陳荼荼樓下。
  我撥通了陳荼荼電話,喊道,在不在家啊?
  陳荼荼好奇道:「怎麼了,你不是有任務嗎,問我在家幹嘛,我明天還要上班呢,不鬧了,我知道你是直的還不成嗎?」
  我笑道,我在你樓下,你家裡面還有吃的飯,我肚子餓了。陳荼荼啊了一聲,隨即倒冷談地說道,好像有些稀飯,醃好的蘿蔔乾還有一些,別的就沒了……對了,還有三個雞蛋和兩根火腿腸,小賤跟你一起的話,可以吃兩根火腿腸。
  我掛上電話,之前來過一次,輕車熟路,按了門鈴,陳荼荼開門讓我進來,看了兩眼,撅嘴問道,那個小賤呢?
  我雙手別在身後,把買好的玩具送給陳荼荼,笑道,我精心給你挑選的聖誕禮物,不算遲吧。
  陳荼荼因為吹暖氣的原因,雙頰原本有點紅,有些慌張,接過禮物,當面就拆開了。
  陳荼荼嗔怒道:「這就是你的玩具。」我點頭道,對啊。陳荼荼問我,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
  我問道,不就是一個玩具嗎?
  陳荼荼一字一頓道,這是草泥馬,聖誕節你送我這個。我完全沒注意笑道:「不是喜羊羊嗎,怎麼是草泥馬了。」
  連忙道歉,說我還有另外一個禮物,是一盤VCD,要不咱一起看一下。
  陳荼荼興沖沖打電視,沒看兩分鐘就紅著臉關了。我搖頭辯論道:「是百貨公司中獎送的,我不是想拿著個的。」
  陳荼荼道:「你個小王八蛋,狼子野心,草泥馬加《金瓶梅》的碟片,你還想說什麼?」
  我有理說不清,只得歎氣,那家百貨公司是孟小魚開的,媽蛋的,這不是把我坑了嗎?
  我笑道:「算了,禮物我下次再送,我肚子餓了。」
  陳荼荼把草泥馬往自己面前一拉,道,送出去的禮物還能再收回嗎。我等你下回再送。又冷冷道,你又不是沒來過,還有點稀飯你自己去熱。
  我熱好了稀飯,就著蘿蔔乾還是味道不錯。陳荼荼說小賤沒來雞蛋和火腿腸就省下,反正你吃也是不長腦子。
  吃完之後,看了一會電視。陳荼荼問我,吃完了你還想幹什麼,還不滾回去睡覺。
  我說,要不你收留我一晚?陳荼荼指著我鼻子罵,自己照照鏡子先,醜的跟苦瓜一樣,我可不敢收留你。
  鬧了幾句,陳荼荼還是不笑,出門的時候,我問她,元旦我們班要聚會,可以帶家屬的,你要不跟我一起去?
  陳荼荼呆了一下,吐吐舌頭,這樣啊,我再想想。
  ………………………………………………………………………
  第二天,建國叔過來拿鑰匙把車退了。我打電話給高墨,問孟小魚回來沒有?高墨接我電話的時候,變得熱情了不少,想必是和陳荼荼通氣,打電話的時候,讚了我好幾次。
  當然孟小魚去了美國還是沒有回來。到了中午,陳荼荼打電話告訴我,沈易虎現在已經停職,問題暫時沒有深究,但是復職遙遙無期。我決定打電話去找沈易虎,沈易虎還是沒有接電話,也沒有回我電話,我心中納悶,要是真的出來了,為什麼不聯繫我。
  難道是暗中被人跟蹤,電話被監控了。
  這時,母親熬好了一大鍋山藥排骨湯,大膽叔還有我爸一起,開了破五菱車到了市中心醫院,看望軍哥和劉繼保還有鐵牛三人。劉繼保也在昨天晚上醒了過來,並無大事。
  母親準備好了三個紅包,每人給一個,寓意平平安安,早日康復的意思。
  軍哥硬說一把年紀三十多歲的人不肯要。我低聲說道,我們那邊規矩,只要沒結婚,長輩給紅包就不能推辭的。
  一旁的孫小琳聽了這話,倒有幾分美滋滋的感覺。母親笑道,三十多歲的人還是小孩,我們村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女孩也在江城上班的。要不給你說說,見見面談得來就慢慢接觸,談不攏也就當個朋友。軍哥稍顯尷尬,只能苦笑。
  孫小琳上前喊道,該換藥了。劉繼保和鐵牛兩個嘴甜,說阿姨,見到您就跟跟見到俺娘一樣。母親笑了。
  換好藥之後,軍哥把大膽叔拉一邊,求著給支煙,說這裡護士管得太嚴,都好幾天沒抽煙了。大膽叔剛要遞煙,孫小琳耗子鼻子靈敏,奪了白沙煙,叉著腰喊道:「不能抽煙,病人還在恢復期。」軍哥只能苦笑。大膽叔走的時候還是偷偷塞了一包煙在枕頭下面,生怕被小護士孫小琳看到了。
  軍哥問道:「怎麼樣了!」我不太樂觀地說道:「大膽叔也被人請來了,應該就是安倍家的人。可能是在等什麼人來才行動。」
  軍哥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說話:「這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有些遺憾。」
  我安慰軍哥好好療傷,不用多想,我正想著反擊的辦法。軍哥點點頭。
  我帶著爸媽和大膽叔回了小區,讓大膽叔暫時住下來,等事情完全解決後再回去也不遲,大膽叔點頭答應。隨便吃了一頓飯之後,風無雙的電話卻打來了,原來班機從東京飛回來的時候,被一個日本青年纏上了,現在就在機場服務中心不肯走,要拉著她吃晚飯。
  風無雙讓我過去給她解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本不想去做。我媽聽了風無雙的聲音,把電話接過去。聽完情況,便開始斥責我:「朋友有難就當出手相助。助人為樂是咱蕭家的門風。」
  沒辦法,老娘發號令,我沒啥話說,開著破五菱從小區出發,正趕著晚高峰,爬也爬不動。風無雙幾次打電話過來:「蕭棋,你快來。遇到變態,快來啊。」
  終於顛簸到了機場,靠了車,直奔了大廳,找到風無雙的時候,已經被一群人圍住,一個風度翩翩的款款俊朗男子,已經把風無雙給堵住了,擺滿了鮮花,要追風無雙,嘴裡面還唱著情歌。
  風無雙在休息室裡面不敢出來,只露出個腦袋,看著外面的人。
  見我從人群中鑽出來。
  風無雙喊道:「蕭棋,我在這裡。」原本唱著情歌的翩躚少男,轉過身子看著我。
  正是金三角撞到的安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