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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線索

  花重陽看了嚇白了安保,那保安手上面拿著了醜陋的桃木人,又多看了兩眼。
  「小花。往哪裡看呢,我在桃樹裡面,難道你就不認我了嗎?」莫白有點不高興了。
  花重陽看著桃木人問道:「你是莫大哥?多年不見,怎麼混到這種地步,怎麼樣?還是這麼帥了。」
  「對了。放了那小子,他是跟我混的。」莫白說道。
  花重陽的手鬆開,安保把桃木人放在地上面,趕緊跑了。我得以喘息,將桃木人撿起來:「莫白,你怎麼出來了?」
  莫白道:「不怕不怕。花爵爺見了我,就沒脾氣了。我來跟他說說。」
  花重陽看著我,又看著有印象主義的桃木人:「他不是郭家的人,那他是什麼人?他的蟲術是從哪裡學來的?來我這裡肯定是為了我的銀罐子,還騙我說手上有個銅罐子。」
  花重陽看了我掉在地上面的玉尺,在等莫白的回答。莫白笑道:「看了玉尺,你就應該明白。他是葉孤衣的傳人。他要是發起飆來,要弄死你輕而易舉。」
  「那他怎麼會蟲術的?」花重陽還是不相信我。
  我額頭上面已經是汗水密佈,花重陽不尿這一壺的話,莫白也沒什麼用。
  「哈哈。小花,你還是一樣多疑。」莫白說道,「不過,剛才趕走銀甲屍的人就是他。拿著玉尺的人也是他。至於為什麼會用蟲術?這麼多年來,郭家刺探你們的秘密,你們不是一樣刺探他的秘密嗎?可能他已經刺探了郭家的蟲術的奧秘了。」
  我道:「沒錯。現在郭家已經沒有秘密了。而我的銅罐子也讓他們弄走了。」
  花重陽臉色忽然一笑,一張沒有毛的臉更是詭異。
  「原來弄錯了,來來,我們一起吃狗肉火鍋。孫子,現在開始,吃個火鍋開始睡覺。」花重陽喊道。
  花滿城和戒色才輕鬆下來。
  不過一會,老鍋底就端上來,紅油翻滾,兩隻被屍氣毒死的狗肉全部倒了進去,一下子熱氣騰騰,什麼大蔥香菜都往裡面倒。四周還放了幾盤燒雞,還有宮保雞丁,土豆燒雞。
  我和建國叔坐在一起,兩人心神交會,這花家戒色雖是好心,但實質上能夠拿主意的還是花滿城,而太上皇的角色是老怪物花重陽。最後還是帶戒色偷跑出去,直接去扶風,
  莫白被我放在桌子上面,實質上吃不了東西。又因為是狗肉火鍋,我讓謝小玉被小賤帶回去。
  花重陽吃得很快,面前很快就是一堆狗骨頭。我從來不吃狗肉,而且是被屍氣給弄死的,一點胃口都沒有,就看著花重陽吃。
  花滿城等花重陽吃完了:「爺爺,你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
  花重陽不高興地說道:「我不是剛出來嗎?現在郭家的人都趕過來,難不成還要回去接著睡覺。孫子,你有點腦子行不行?」
  雖然罵的是戒色,但是花滿城臉色難看。
  花重陽問我:「你說還有一個銅罐子,裡面裝的是眼淚。我有一個銀罐子,會不會也是眼淚?會不會還有一個金罐子?」
  我雖然不吃狗肉,但雞肉還是吃的,正好幾條雞腿味道不錯,剛吃雞腿,聽了花重陽的問話:「我上回見了銅甲屍,沒想到還有銀甲屍,說不定下回就遇到金甲屍。所以嘛,銅罐子、銀罐子,出現一個金罐子也再正常不過。」
  花重陽嘴裡咬著一條狗鞭:「呀。這狗玩意還真大,估計是外國狗……指不定還真的有個金罐子。話說回來,本爵爺真不知道金罐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心中也是納悶:似乎,我手裡面有個銅罐子,不知道有個銀罐子。花重陽腰上纏著銀罐子,也不知道有個銅罐子。
  說不定還有個金罐子,可能有金罐子的人也不知道有銅罐子和銀罐子,形成一個相互獨立的空間。
  而如果銅罐子是郭家的話,銀罐子是花家的話,那麼金罐子會在哪裡呢?我的腦袋裡面想的很快。
  建國叔故意把筷子丟在地上,喊道:「那個站著的老頭,給我拿一雙筷子。」錘爺是沒有資格上桌子的,在一旁幫忙倒酒倒茶的,臉上肌肉抽搐,還是乖乖地給建國叔拿了一雙筷子。
  火鍋吃到天亮,花重陽已經不想回去睡覺,要跟戒色一起,出去走一走。花滿城怎麼說都沒有用。花重陽一臉不高興,就是重孫不去法門寺,老夫也是要去一趟的。
  花滿城沒有辦法,最後只有囑托戒色小心照顧。天亮才回去休息,外面已經起了很厚的白霜。西北的冬天果然要比南方早。
  第二天中午。
  調看了昨晚四周的攝像頭,老乞丐蓬頭垢面,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子,攝像頭裡面的銀甲屍沒穿褲子,我沒有沒好意思看下去。
  花重陽堅持要跟戒色一起回寺廟,戒色暗地裡面跟我說了不少好話,讓我不用擔心。
  我和建國叔暗地裡也商量過,老怪物帶在身邊有壞處,至少安全力度會提高,我們兩個小心一點就好了。
  我還要仰仗戒色帶我去找謝靈玉,自然沒有拒絕戒色。
  花滿城的臉色越來越黃,金光滿面。
  「賢侄。有沒有辦法幫我把蟲子趕出來?想好了沒有。」花滿城見我們要離開,便追問我。戒色也是一臉關懷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沒有辦法。我現在只能強行幫你把蟲子給逼出來,萬一有個好歹,我也沒有辦法。」
  花滿城輕笑:「沒事。你下手吧。有些治傷的問題,我們花家還是不會怕的。」
  既然花滿城這麼說了,我也沒有理由推脫。把蟲子逼出來,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當然危害力也是最大的。
  花滿城話語一落,就把手伸出來,讓我動手。錘爺忠心地說道「老爺,要不再想一想別的辦法。」
  其實我想過別的辦法,就是把蟲子毒死。可是肝臟是排毒的地方,可是在肝臟生存的蟲子,就肯定厲害。
  寄生在花滿城體內蟲子是金性,火剋星,我心中思索了一會,將手搭在了花滿城的手上面,默默地催動感應的能力,在肝臟裡面的蟲子動了一下。
  花滿城也瞬間痛得嗷嗷叫,我抓緊驅趕。
  十分鐘後,花滿城放了一個很臭的屁,然後跑了過去,足足拉了半個小時,最後排除了一條金性的蟲子。
  看著蟲子的模樣,我依舊是叫不出名字。
  雖然我能驅使它們,但各種的原理養蟲用蟲的細節依舊是不懂。好比一個奇怪的醫生,能夠替人看病,卻不懂原理。
  所以我不能算蟲師。只是機緣巧合。
  最後那隻金性蟲子被燒死,花滿城吃了一顆奇怪的藥丸,臉色漸漸恢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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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輛商務型的大車從西安出發,走高速往扶風而去,不過因為晚上忽然降溫,不少路段已經封閉,後來只能走國道和省道,只能緩慢通行。
  我和建國叔並排還有謝小玉和小賤,帶上莫白坐了一輛車。戒色和他太爺爺一起坐了另一輛車。反正我是不想見到花重陽的,除了銀罐子有點興趣之外,其餘的對我而言,都是浮雲。
  建國叔憂心忡忡:「那個花重陽總是陰森怪氣,我真想一拳打死他。你說他要出來散散心,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難道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建國叔有些拿不準:「我的意思是如果花重陽,從小和尚的嘴裡知道咱們去法門寺,是為了謝靈玉去的話。你也知道,小和尚乾淨得一塊玉一樣,在花重陽老怪物面前,打聽出你要去找謝靈玉還不是輕而易舉。」
  「謝靈玉只是我外公給我找的小鬼,怎麼會跟花家有關係?她只是局外人而言。」我疑惑地問道。
  建國叔好笑地看著我:「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我們想像之中那樣簡單。當然也不會那樣複雜。花重陽如此厲害的人,會因為莫白兩句話就把你給放了。依我看,他到現在為止,還是不會相信你是葉孤衣的傳人。甚至還會把你當成郭家的人。你的那一套說辭說辭,連我都不相信。更何況是一隻老怪物。」
  我覺得十分有可能,花重陽老謀深算,我和建國叔年齡加起來也沒有他大,玩不過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見建國叔胸有成竹的樣子:「半仙,你有應對之策的話,就找直接說吧,別賣關子。」
  建國叔笑道:「我不是賣關子。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個人知道。就是那又醜又笨的桃木人。讓她把花重陽跟你講一下就知道了。」
  還真是,丟著個知道內情的人不問,我是傻還是笨啊。
  我把莫白拿出來,讓他說一說這個花重陽。
  莫白哈哈大笑:「你個小子,終於要問我了。那你求我吧。求得好,我就答應告訴你。」
  「我求你,又帥又英俊的莫白莫帥哥,我求你告訴我真相。」
  桃木人裡面的莫白沒料到我這麼直接:「沒意思。老夫以為你會不斷地求我的。沒想到這麼直接就求我了。好吧。我跟你講一下。」
  莫白的一說把我嚇一跳,而且說的幅度有點大,跨度也有點長。
  把郭家和花家的來歷一股腦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