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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槍連發

  我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一隻什麼東西,從地面上鑽出來,足足有十幾米長,身子黑漆漆有些閃光的鱗片。
  銅甲屍整個身子被那東西纏住,落到十多米外,幾棵樹當場就被撞倒在地上。
  我從地上面站起來,手骨上還隱隱作痛,差點被銅甲屍捏成了粉碎性的骨折。四處看了一眼,發現玉尺被土壤給埋上淺淺一層。雖然吸入了不少屍氣,但是自從吃了種種蟲子後,我就不怕屍氣陰氣一類,過了一會就回復過來了。
  又是一道風吹來,隨即一擺,我媽地叫了一聲,一條尾巴甩了過來。我急忙跳了起來,躲過尾巴。
  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尾巴。
  難道是蛇王!叢林大蟒蛇。
  我走上前,把玉尺給挖了出來。接著玉尺迸發出來的光芒,我才看清楚那條蛇王,整個地面土壤都被翻動,難道是因為我剛才的召喚,跳出了這種大蛇王。
  銅甲屍被蛇王,那種巨大的蟒蛇一類給纏住了。蟒蛇力量驚人,可以纏死一條大象。這只蛇王身上的鱗片好似經過千百年時光的磨練也是堅強無比。
  銅甲屍被牢牢纏住,嘴巴張開要在鱗片上面,卻咬不動,嘴裡面吐出的屍氣也灼傷不了蛇王。
  樹上面的建國叔還掛在上面,我怕他受牽連,從一旁繞過去,把建國叔從樹上面救下來,伸手指在人中的位置掐住。建國叔悠悠地醒過來。
  建國叔瞧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搖晃腦袋確定不是在夢中。
  建國叔很堅定地告訴我,蟒蛇再厲害,也有力氣消亡的時候,畢竟它是自然的生物,那銅甲屍就不一樣了,可能是會有無窮無盡的力氣。
  彼時,銅甲屍被蛇王死死地纏住,還在僵持之中。
  銅甲屍沒有被蛇王碾成粉末。蛇王也沒有被銅甲屍打個稀巴爛。
  包裡面的《集成》找了出來,翻了起來,終於找到了銅甲屍的,用玉尺照亮。
  找到了銅甲屍的一塊,除了祖師爺說的見到了銅甲屍要跑之外,在一旁寫了一排很小很小的字跡。
  我看了一眼蛇王,心說,大蛇兄,你再撐一會,我再看看。我想起了大學考試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在廁所衛生間裡面徹夜讀書……就是為了應付第二天考試……
  在祖師爺的字跡下面,有一個叫做「葉孤衣」的人標注了一段字,說銅甲屍很難煉成,需要幾個條件,在元代的時候最為流行,妖道人最喜歡用這玩意。介紹性的內容都被我跳過了。
  終於看到鎮住銅甲屍的辦法。
  葉孤衣說吧,玉尺的功能用到極致還不行,若有其中之一(一種是地養屍,一種是玉屍)相助才可以完全收拾銅甲屍。
  我心想臨時抱佛腳,終於有了點線索了,可是「葉孤衣」接著寫道,地養屍和玉屍世間難得一見。
  難道鬼派都是坑爹的嗎?
  這個葉孤衣似乎是外公龍游水的師父,看來又把我坑了。
  我把書收好,看著建國叔,有些難過地告訴他,剛才翻書複習,沒有現成收復銅甲屍的方法,除非來一隻地養屍和玉屍。而我連什麼是地養屍和玉屍都不知道,建國叔,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建國叔現在卻不願意走了,他伸手指了指北邊的方向,我明白他的意思,那邊是故鄉,那邊是祖國。
  我特他媽覺得現在不是玩崇高的時候。可眼角差點媽蛋一樣落下眼淚,一定是我眼角落下眼淚。
  建國叔受的傷不輕,吐了一口血,把掉在一旁的槍給撿了起來,守在路邊,要消滅幾乎是無敵的銅甲屍。
  我問建國叔,要是我們死在這裡,有人知道我們嗎?
  建國叔點起了煙絲,說總有人記得我,比如說富貴、金寶、大卓、上前、武隆他們就活在我的心上,我一定也會活在別人的心上。
  丫個屁啊。
  我罵著半仙,你要活在別人身上,算個鳥蛋,不如活在世上自己記住自己。建國叔有些眼睛濕潤地說道,蕭棋,你走吧,我不會怪你的,我是軍人,我一定不能讓銅甲屍跑出去的。
  小賤和小貓也退到我的腳下。
  謝靈玉忽然叫道:「蕭棋,腦袋上面的雞蛋。建國叔,先用手槍蹦一下打在腦門上,要打三槍,練成一條線。蕭棋你把玉尺插進去。」
  銅甲屍沒有完全成型,臉上還有罩門。
  我看一件建國叔,你的槍法行不行。建國叔把煙蒂吐了出去,全軍打靶我拿了第二。
  我心想不是第一是第二也差不多,叫道,那我過去了。
  建國叔把彈夾拿出來,說還有三顆子彈,你叫我開槍我就開槍。
  光線黑暗,從判斷銅皮上面唯一一點異樣,還是一把沒有瞄準器的手槍,射中的難度極高。達成一條直線的難度會更大。
  蛇王纏著銅甲屍,漸漸地力氣小了不少,銅甲屍伸手鑽起來,要把蛇王身上的鱗片給撕掉。我走上前,說,大蛇兄弟,難為你了,別讓他傷到你,你躲開。
  蛇王原本是聽我召喚而來,整個身子一鬆,很快就鑽走了,蛇身也流出了鮮血。
  而銅甲屍吐著熱氣,眼珠子也是黃銅一樣。建國叔在我身後端好了手槍。
  我默念,玉尺玉尺,我是鬼派的弟子,你呀不靠譜我就死定了。玉尺藍光更盛了。
  我深吸一口氣,張嘴就開始罵銅甲屍,你哥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死了就死了,還不安生,你不是找罵嗎?今天被我遇到了,老子一槍打死你。
  這罵人的辦法對於惡鬼是有用的,用在銅甲屍身上一個屁用都抵不上。我純屬給自己壯膽。
  銅甲屍嗖地一聲跳上來,也不站在我面前,一腳就踢再我的胸口,我伸手一檔。
  媽呀,我跟足球一樣被踢飛了。銅甲屍,你要是參加世界盃,絕對拿最佳射手。
  我撞在樹上面,嘴角吐出了鮮血,完全沒有機會靠近銅甲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鮮血吐在我的手上面,把玉尺在鮮血上面一抹,受了血腥味吸引的銅甲屍再一次殺了上來。
  當時打鬥毫無章法,我沒死過去全是祖師爺保佑。
  一把玉尺握在手上,上面帶著我的鮮血。銅甲屍上前,把一條舌頭給伸了出來,一片葉子飄在他出氣鼻子前,一下子由綠色變成了黑色。
  我再一次嘗試著結一次大手印,心中默念法門,沾有鮮血的玉尺又紅又藍的光芒。銅甲屍肩膀有力,蠻狠地轉上來。我咬著牙,大手印砰地一聲打開。
  祖師爺,你要是不給力,你傳人就完蛋了。
  銅甲屍撞上來,我這一回沒有彈飛,而是被銅甲屍推著往前走的。腳上的土全部堆積起來。我喊道,建國叔,來個三發。
  建國叔深吸一口氣,左手托在上面,保持五四手槍強大的後推力不影響自己的准信。右手食指毫不猶疑絲毫不決定地扣動了扳機。
  三顆子彈長眼睛一樣飛了出去。建國叔從瞄準到射擊一氣呵成,沒有幾分真本事,絕非易事。
  加上光線原因,若不是全軍第二的射擊成績,怕是就完蛋了。
  銅甲屍和我鬥在一起,沒有注意飛來的三顆子彈。
  正中靶心。銅甲屍眉心並排出現了黑色的液體……三顆子彈均勻排成一條直線連在一起,銅甲屍兇猛地叫了兩聲,往後退了兩步
  我大叫一聲,把帶有我鮮血的玉尺也插了進去。
  銅甲屍叫得淒艷,不顧一切地找我算賬。作垂死之前最後一搏擊。
  身上的古銅色漸漸開始退去。我以為銅甲屍被玉尺擊中,已經沒有還手能力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銅甲屍鐵鉗一樣的手死死地扣住了我的脖子。
  肺部裡面的氣息越來越少,脖子也幾乎成為碎骨頭渣子了……
  地面上忽然長出十數道綠色的籐條,將銅甲屍纏在一起,讓它不得動彈。一隻綠衣飄飄的少女從屋簷上面一條而下,將銅甲屍的一雙粗壯的手給扣了起來。
  銅甲屍垂死掙扎,力量比平時還要大。嘴裡冒出的黑氣更加濃烈。少女雖然乾乾淨淨,毫不畏懼。
  把銅甲屍拉起來,如同抖溜溜球一樣。落在地上面,籐條好似金剛鑽一樣,往銅甲屍的肉裡面鑽了進去。
  銅甲屍似乎終於感覺到痛了。
  綠衣少女把銅甲屍提起來,又砸在地面上。
  一聲轟鳴聲傳來。地動山搖一樣。
  綠衣少女把玉尺給我拔出來,丟給了我。
  我奇怪的是,銅甲屍居然被一個綠衣少女弄成小孩子一樣沒了脾氣,我和建國叔都是不敢相信。
  少女一隻腳踩在銅甲屍伸手,一隻手拉著銅甲屍,只聽一聲脆響和撕裂的聲音。銅甲屍的左手被撕了下來,故伎重演地把銅甲屍的另外一隻手也給撕了下來。
  然後銅甲屍被四分五裂。
  跪拜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刀九娘「啊」地一聲,雙手捂著胸口叫了一聲。看來是她養的銅甲屍,煉屍人和所練之屍往往心脈相連。
  銅甲屍被五馬分屍,刀九娘也是心神受損。
  少女一身綠衣,我在想著是什麼人的時候。
  我遠遠看過去,好似少女和謝靈玉有幾分神似,雖是一身綠衣,和白衣裝扮的謝靈玉更有幾分神韻上一致。
  幾乎就是謝靈玉的影子,我心中更加疑問。
  傳來了林大南的聲音,她就是女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