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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沒有潔癖的入殮師

    「哎喲,許姐,我又能看到你那親切的三十四d 哦不,親切的臉龐了,快來給我安慰的抱抱。」
    張野這話一出,表姐的眼淚都快要崩出來了,尼瑪,她活活的笑了一個小時啊,而且在這一個小時裡面,她一直看著張野身上的繃帶,還試圖用包裡面的小錘敲打著張野那打著石膏的大腿,不要問我她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錘子,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還疼嗎?昨天我來看過你,可是你睡著了,就沒有來打擾你了,醫生說你還要好好地在醫院裡面靜養,這段期間,如果許姐沒有空的話,你可以隨時打我電話。」林詩纖破天荒的在我身邊溫柔的說道。
    我微微一愣,隨後張開了嘴巴吃著她給我專門剝的橘子,一邊吃著,一邊還小聲的說道:「沒事了,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住在這裡,要是我表姐又剋扣我的工資怎麼辦,對了,這幾天我不在殯儀館,你還忙的過來嗎?」
    此時,只見表姐眉目一皺,當即收斂了笑容轉身對我說道:「你可真行,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擔心你的工資?那好,為了能夠讓你在醫院裡面好好地呆著,你這個月的工資全部充公,當醫藥費,詩纖,明天你可以替我來醫院看著他麼?這幾天我是真的抽不開空看著這個小子。」
    林詩纖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沒關係,你去吧,這裡我來看著就可以了。」
    「表……表姐,你別衝動啊,你看我這……唔……咳,身體真的沒什麼事兒了,你就讓我回去吧,別扣 我的工資,我工資本來就不多,你這一扣……我喝西北風去啊?」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餓死,沒飯吃表姐給你吃飯,沒水喝表姐給你喝水,但是你別想給我到處亂走,你小子,一有了錢就給我到處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表姐眉目一挑,隨即踩著高跟鞋看了一眼張野,不屑的笑了一下就走出了病房大門。
    第二天一早,林詩纖果然拿著一個保溫瓶來到了醫院,今天她穿著一身紅色襯衫,配了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十分的順眼,至少……比她的那白大褂順眼多了。
    「其實你不用過來的,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的。」我笑著對林詩纖說道。
    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其實也就是比一般的朋友再低上一個檔次,讓她來照顧我,我覺得有點兒太那個什麼了,畢竟我是一個大男人,現在被包成這樣,上廁所也不方便,所以每一次上廁所的時候,我都會叫醫院裡面的護士讓他們的男醫生來幫我解決,畢竟我不習慣被女人伺候著上廁所。
    「沒關係,如果有事的話許姐會打我電話的,我去問問醫生你昨天晚上的狀況,那個……你要喝什麼嗎?還是需要去廁所?」林詩纖拿著一個紅色的手包對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直到她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張野的聲音再次響起:「哎,真好,還有美女來給你送早飯。」
    「你要吃你吃啊,吃不死你,她給死人化妝後都不洗手就吃飯的,她帶來的東西你也敢吃?成啊,趁著她還沒有回來,你給我一鍋全部吃下去啊。」我沒好氣的斜視張野說道。
    從她外公出事到現在,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幾個月裡面,雖然我和林詩纖不怎麼見面,但是接觸幾次下來,我發現她有一個特別讓人無奈的習慣,給死人化妝前她會把自己能夠接觸到死人皮膚的每一處全部消毒,但是化妝完畢離開之後,她就會直接去殯儀館的食堂吃飯,按照她的話來說,化妝工作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耽擱,所以她前一刻就算在吃飯,在接到電話的這一秒起,她都會隨時進入工作狀態。
    這也是我最接受不了法醫這個職業的原因,在我看來,這種職業不恐怖,但是噁心,至少他們每天接觸的屍體身上有著成千上萬的細菌,如果每一個人都跟林詩纖一樣,我想我們嘉市,早就變成死城了。
    「哎,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以前我總是覺得你和許姐有一腿,但是現在想想,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嘖嘖嘖,看她那天對你的態度,真的是恨不得把你命根子打斷啊,我可跟你說啊,我就算不在殯儀館了,你都得給我看著你表姐,別讓那老高得逞,待我身上的傷復原之後,我還是會追你表姐的啊。」張野的手緩緩地抬了起來,並且將旁邊的一個橘子白了一半,塞到了嘴巴裡面。
    我去,這傢伙什麼時候對我表姐這麼癡迷了?原來我還以為,他只不過就是嘴巴上面說說的呢。
    林詩纖回來之後,差不多賠了我兩個多小時就走了,其實我這裡也沒啥大事兒,最多就是讓人開開電視機,切切水果什麼的,我不像張野,我雖然大動作做不出來,但是扶著牆壁走,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只是雙腿不能彎曲,動作幅度不能太大而已。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竟然走到了我的房間,我永遠都記得他的著一張臉,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緩慢的走到了我的病床前,我還沒有說話,他就笑著將手上的水果籃放在了我的病床旁邊說道:「好久不見,我阿姨開刀住院了,在護士站裡面看到了你的名字,所以就來看看你。」
    「你還來幹什麼?陳銘雨,你可以利用錢來收買他們,但是你就不怕聶林的鬼魂來找你嗎?做了缺德事的人,你就不怕有報應?」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瞬間就血脈噴張了起來,只見我全身上下包裹著的白色繃帶正在往外溢血。
    陳銘雨見罷,馬上朝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心平氣和,而後繼續說道:「今天我來見你,也是希望跟你解釋這個事情,聶林的事情跟我無關,真的跟我無關,當我知道她死亡的時間之後,我也嚇了一跳……」
    「哼,嚇一跳?你會怕?你還會怕嗎,你這個殺人兇手。」我惡狠狠地指著陳銘雨說道。
    此時,陳銘雨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很久的火車票放在了我的面前:「這張是九月十二號的火車票,而聶林的死亡日期也是九月十二日,你看看,這一張火車票是從雲市回嘉市的,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花錢,當天的監控也拍到了我,從雲市到嘉市最快也要兩天,我不可能在這兩天之內越過火車去殺人啊。」
    聽了陳銘雨的這個解釋,我白了他一眼:「哼,你那麼有錢,會去坐火車?我看這些都是你偽造的證據吧。」
    「那個時候我在雲市錢包掉了,身上的卡什麼都不見了,最後還是問我朋友借了幾百塊錢回來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他。」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假的,隨後我具體問了一下當初他在帶走聶林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他給我的回答卻是兩個字,不知道,陳銘雨說當初她在拉著聶林離開的時候,就是準備衝著戒毒所去的,可是在車子開到戒毒所門口的時候,聶琳卻突然不見了,他找了很久,甚至回過殯儀館來找,最後卻都是徒勞無功。
    後來聽說聶琳死了,而且死亡的時間竟然是在那一次看見聶琳之前,所以他的神經一直都在緊繃著,家人勸他去散散心,這不,剛從m國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就碰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