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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奇怪的溫霆

    「報告!」我站在班門口大喊了一聲。
    「進來吧。」門內悠悠傳來一句,聽後我便和陶梓琪拉著行李箱子走進了教室,我們兩個一瘸一拐的樣子惹得班裡同學哄堂大笑,這時我看了一眼身後的陶梓琪,她低下了頭,好像有些害羞了。
    「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同學?你們這腿……」一個戴著老花鏡學究模樣的男老師看了我們一眼緩緩問道。
    「我們兩個剛才不小心撞在一起就把腳給崴了,然後我是老生,她才是新生。」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什麼老生,我還是小生呢,這麼說你是耽誤課了?」老學究推了一下眼鏡看著我問到。
    我點了點頭,「那你趕緊坐下去,好好聽課吧,來,這位女同學,你上來介紹一下你自己。」說著老學究走下了講台給陶梓琪讓出了位置。
    陶梓琪自我介紹完之後便坐在了我的旁邊,這時我看了一眼班裡的男同學,他們的眼中似乎有一股無名之火向著我燃燒過來。
    我倒是沒什麼感覺,雖然身邊有一個美女,不過我還是挺淡定的,最起碼在沒有到手之前我覺得還是應該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樂開了花。
    「你傻笑什麼啊?還不好好聽課。」陶梓琪用她的胳膊輕輕碰了我一下。
    我一撇嘴看了她一眼:「幹嘛,笑你也要管啊,剛才你把我初吻奪走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可是我留給我初戀的。」說著我一臉哭喪的表情,好像被別人佔了什麼便宜似的。
    「那我的呢,那還是我的……對了,這件事不許給別人說。」說了一半,陶梓琪沒有說下去,不過不說也知道,她的初吻肯定也被我奪走了。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知道了,打死也不說。」說完我就趴下準備睡覺了。
    這時陶梓琪又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我雖然感覺到了,但是並沒有抬起頭來,我有些不耐煩的問到:「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都不學習的啊?那你中考能考好嗎?」陶梓琪有些疑惑的問著我。
    「休息好了再學習事半功倍,對了,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睡覺了。」我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會你幫我把行李送回寢室吧,我腳疼,我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回不去,我知道你也崴腳了,可是我現在在班裡只認識你一個人。」陶梓琪有些不好意思了,聲音也越來越小,那說話時從口中散出的熱氣正好吹在了我的耳朵根上,好舒服的感覺。
    我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後就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之我醒的時候班裡面除了我和陶梓琪已經沒有人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身上突然一陣涼意,就像進入冰窟窿一樣,開始我以為是做夢了,可是這種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我不由得慢慢睜開了眼睛,可是當我睜開眼睛時卻嚇了一跳,陶梓琪竟然將手放在了我的臉上,我啊的一聲便坐了起來。
    「你幹嘛呢!怎麼把你手放在我臉上了?」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陶梓琪問道。
    「我……我……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會從你身上感受到溫度……我只是想在感覺一下而已,你別生氣。」陶梓琪一臉惹人疼愛的樣子,說實話這個場景還真的很適合將她撲倒,不過這也就只在心裡想想罷了,我其實還是一個很正直的人的。
    她的這一句話把我逗笑了,我笑著說:「還不如做我女朋友,這樣以後我讓你天天感受到溫度。」
    陶梓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打了我一下,臉上紅的就像是紅富士的蘋果一樣。
    「好了,我趕緊送你回宿舍吧,這天色也不早了。」說著我站起身來準備要走,陶梓琪見狀也跟在了我的後面。
    當我將陶梓琪送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是黑天了,我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子在校園裡面走著,手裡還拿著一張小紙條,上面是她的手機號,我對她說這裡我已經很熟悉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可以給我打電話,於是我們便互留了手機號,我知道這是我邁向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的第一步。
    此時天上已經是繁星點點,看著若隱若現的月亮,我的心情很是不錯,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一場更大的危機還在我的前面等待著我。
    回到宿舍之後我突然發現我的對床,也就是六號鋪的周成不在了,詢問過舍友才知道他已經轉學了,而我的對床也會再來一個新的同學。
    對此我是有些惋惜,畢竟已經是當了兩年的舍友,這猛地一走心裡還聽不是個滋味的,望著對面的床上空空蕩蕩的木板,我有些發愣的坐在床上。
    這時我上鋪李浩走了過來,拍了一下我肩膀說:「行了雲浩,也別太難過,雖說咱們在一起呆了兩年了,可是早晚都是要分別的嘛,再說一會還有個新的同學要來,處好了關係也是一樣的。」
    我看著李浩點了點頭,李浩是我們宿舍的捨長,同時也是我們班裡的班長,為人絕對的沒得說,而且對同學很是熱情,學習也很好,聽他這麼一說我也看淡了一些,他說的沒錯,我們早晚都是要分別的,人生就像一輛公交車,一路上總會有人上車下車,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好好陪著他們看一路的風景,等下車之後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吱嘎。」宿舍門突然開了,我們幾個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門口,這時一個身穿深灰色衛衣的男生走了進來,他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包,並沒有拖著行李箱,背後好像還背著一個長棍之類的東西,用黑色的布包裹著。
    他緩緩走到了六號床鋪的位置,然後將黑色的包放在了床上,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見「卡嚓」一聲,床板竟然被黑色的包生生壓出了一道裂紋,可是我們剛才看他拿包的時候並沒有多麼的費力氣啊,黑包怎麼會這麼沉,我不禁開始對他產生了好奇。
    他坐在床上開始收拾起了被褥,從黑包中拿出的都是一些衣服之類的,幾乎沒有什麼沉重的東西,除了一塊被白布包著方形東西之外,可是這麼個頭這麼小怎麼會將一塊可以承重人的體重的木板壓出裂紋,難道真的是學校的床板太劣質了?可是周成一米九的大個,兩百多斤的體重也沒把床板壓壞,他這一小塊東西就能壓壞床板?此時我想不光我心裡疑惑,在場的其他舍友心裡也打起了鼓。
    我坐在床上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始好好端詳起了這個正坐在我對面的男生,他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八左右,跟我差不多。一雙丹鳳眼狹長有神,似乎目露精光,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龐,皮膚的顏色很是白皙,幾乎不像是一個男生應該有的皮膚,長長的劉海幾乎遮過了眼睛,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他從進門開始就一句話沒有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的在收拾著他的床鋪,就像沒有看到我們七個人似的,如果要是我被七個人直勾勾的盯著,那我肯定是渾身不舒服了,可是看樣子這個人卻是沒有,反而覺得很自然。
    「同學你好,我叫李浩,是咱們宿舍的捨長,也是咱們班裡的班長,你是新轉來的吧,你叫什麼名字啊?」李浩打破了宿舍的寂靜,他走上前去,笑著對那個新來的同學說到。
    那個男生並沒有抬頭看一下李浩,而是繼續整理著床鋪,過了一會他從嘴裡冷冷的說出了兩個字。
    「溫霆。」
    他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個字,也不喜歡跟我們交流,其他人看了一會覺得也是沒什麼意思,於是便四散而去,各自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情。
    我坐在床上看著溫霆收拾了一會床鋪,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東西還沒收拾,於是打開行李箱子也收拾了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我就將東西全部收拾好了,這時我看了看對面的床鋪,溫霆早已經躺下了,可是他並沒有脫去衣服,而他背上所背的長棍似的東西也被他握在手裡,放在了胸前,到底裡面是什麼東西?好奇心驅使著我想要一探究竟,可是沒有別人的許可,我也總不能擅自行動。
    「那個……同學啊,你那個黑色布裡面是什麼東西啊,是不是一根棍子啊,讓我看看可以嗎?」我笑著對躺在床上的溫霆說到。
    溫霆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閉著眼躺著,似乎發生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時宿舍的李潤東突然走了過去,氣沖沖的說:「你小子裝什麼蒜啊?問你話你也不答應,剛才班長這麼熱情你竟然就回答兩個字,你是不是找揍啊?」李潤東的脾氣有些火爆,我看情況不好剛想上前勸阻,可是這時李潤東的手已經伸向了溫霆胸前黑布包裹著的那個東西。
    此時溫霆還是沒有一點反應,依舊躺在床上,就在李潤東的手就要觸碰到黑色布的時候,溫霆竟然猛的抬起手,用纖細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李潤東的手腕。
    「啊!」李潤東痛苦的喊了一聲,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瞬間流了下來,我們幾個有些吃驚,李潤東雖然說並不是什麼肌肉男,但是他卻是一個十足的胖子,體重有二百五十多斤。按常理來說這麼粗的手臂被如此纖細的手指捏住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啊,可是看李潤東痛苦的樣子,似乎這兩隻手指的力道真的很大。
    李浩看到這種情況趕緊上前勸阻:「行了行了,都是同學,這是幹什麼,李潤東你也是,幹嘛動人家東西,人家說不說話是人家的自由,好了溫霆,趕緊鬆手吧。」李浩看著溫霆有些忌憚的說到。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你趕緊鬆開手吧,我的手腕都要斷了。」李潤東痛苦的求饒著,說實話,他這個樣子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從初一到現在為止,我還從沒有見他被哪個人治的服服帖帖,如今他成了這個樣子,看來這個溫霆確實不簡單。
    溫霆似乎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看著李潤東如此的痛苦,我也不得不上前去勸阻溫霆。
    我將手放在了溫霆的肩膀上,笑著說:「行了哥們,咱們都是一個寢室的,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呢,別鬧的不愉快,你說呢?」
    溫霆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帶著一種寒意,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怪怪的。
    「再碰,你會死。」溫霆冷冷的說出這句話,似乎沒有一絲的感情,我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學,他們的神情似乎都有點害怕,彷彿溫霆就像來自地獄的鬼魂一樣。
    說完之後,溫霆鬆開了手。李潤東一見溫霆鬆開了自己的手腕,連忙連滾帶爬的爬上了自己的床鋪,似乎害怕溫霆真的會殺了他一樣。
    我看著李潤東的樣子有些好笑,沒想到他也有今天。事情解決了,我剛想轉身走回自己的床鋪,這時一直悶不做聲的溫霆竟然自己主動開口了。
    「以後我會讓你知道裡面是什麼的,而且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說完之後溫霆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繼續閉上眼睛躺著。
    我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很奇怪,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