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江成道

　　而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這第一關的用意所在。
　　真正可怕的不是拿不到無花果，而是分完無花果之後。利用人性的貪婪，令進入試煉的人自相殘殺，留下的人才有可能晉陞第二關。
　　這一關的目的，是淘汰不會投機，也沒實力的人。
　　這些人恐怕已經有不少已經後悔貿然進入著試煉之路了吧，不過已經至今，後悔也沒用了。
　　我們這邊兒之後，這裡面的戰鬥還在繼續，每時每刻都有人在交戰，有些人失去了無花果，有些人得到了無花果。
　　有些人失去了生命，有些人剝奪了別人的生命。
　　賊道士對我說：「在這裡沒有人誰是可憐的，千萬不要有同情之心。不然你走不到最後。」
　　我恩了聲。並沒起惻隱之心，漠然看著身邊交戰的人。
　　這三天時間，我們也遇到了不少前來襲擾的人，不過實力並不是很強，很容易就擊退了。
　　至少還沒有遇到天尊存在的人，一路看過去，似乎天尊存在的人根本沒有，想必是跟我們一樣，藏匿起了修為。
　　三天時間過去，山上再也找不出一株無花果。而進入的一千來人，也銳減到一半左右。
　　「所有試煉之人，出山集中。」虛空中聲音傳來，我們迅速往山的那頭趕去。
　　到了之後，又見一道碩大無比的銅門，銅門前方站著另外一個老者。老者掃視一眼下方，說道：「活著的人，證明你們有資格進入真正的試煉之路了。」
　　頓了頓又說：「想必活下來的人，手裡都沾染了不少生魂吧，這是對的，在這裡沒有朋友，沒有親情。只有活下去才是正確的，強者必須有一顆超脫常人的堅毅之心，我能感覺到，這次的人裡面，有很多強者，組你們好運，這道銅門將在明天開啟，至於規則，你們進去之後就明白了。現在你們先休整一天，在這之前，將你們取得的無花果呈上來，換取丹藥。」
　　老者隨後退去，另外一些監督者上前收無花果，每個人都要報名字和數量。
　　前面大多一株兩株，沒多大興趣。
　　「萬天慶，十株。」監督者突然喊出了這名字，我一愣，看過去，果然是萬天慶，沒想到他也參與了。
　　十株數目報出來，引得眾人驚歎，不過有人聽過他的名字，馬上唧唧喳喳討論了起來。
　　我身邊的秋山柏跟我說道：「聽過萬天慶吧？我聽武當的人說過，萬天慶以前是閣皂宗的少掌教，閣皂宗被劍宗滅掉後，萬天慶就離開了道門，闖出了現世四公子之一的盛名，是他的話，能拿到十株完全不奇怪。」
　　萬天慶之後好一陣又報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南宮玉龍，五十一株。」
　　「劍宗的人。」秋山柏立馬跟我說，「劍宗宗主沒有對外公佈過的弟子，跟劍宗宗主的大兒子並稱劍宗雙傑。對了，據說他對劍宗《真龍劍法》領悟程度能在劍宗排上前十，已經悟到第八式了，劍宗一些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疑惑看著秋山柏。
　　秋山柏回答說：「我不愛修道，沒事兒就喜歡收集這些知識，我敢說，亂世時候的事情，七八成我都知道。」
　　「你知道正陽天尊？」道士崖之戰，很少有人知道，我就不信他知道。
　　但他回答說：「道士崖，你知道吧？逍遙天尊、慧能世尊、東嶽大帝，再加上其他一些為證道之人在道士崖圍攻他，在之前沒有道士崖，圍攻之後道士崖才出現。」
　　我詫異無比，這事兒他都知道，有些不可思議。
　　「我跟你說。」秋山柏壓低了聲音說，「其實，正陽天尊在世間還有一個兒子。」
　　我驚得張大嘴巴，這事兒怎麼可能？他要有兒子的話，應該會跟我說的。
　　「咳咳，你聽我跟你說，當初正陽天尊被圍攻之後，靈寶會石琳曾經帶著一個嬰兒四處尋他，那個嬰兒應該就是正陽天尊的兒子。」
　　「石琳不是靈寶會少主的妻子嗎？應該是他的兒子才是。」我說。
　　秋山柏回答說：「別人不知道，我卻清楚得很，靈寶會少主是個天閹，根本沒生育能力，怎麼可能是他的兒子。而且按照那個嬰兒的時間來算，石琳應該是在嫁給靈寶會少主之前就懷孕了的，那個時候剛好是正陽天尊和石琳你儂我儂的時候。」
　　賊道士自然聽到這話，這會兒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應該很精彩，問他：「這是真事兒嗎？」
　　「我是在她成婚之後一年多才回去找她的，如果是我的孩子的話，她為什麼不帶出來給我看？」賊道士反問。
　　「或許正是在賭那一口氣呢。」我說道。
　　賊道士立馬沒聲兒了。
　　我則問秋山柏：「那個嬰兒叫什麼名字？」
　　「那個嬰兒最後被靈寶會帶走了，應該命運堪憂，畢竟這是醜事兒，不好到處宣揚，應該秘密處理掉了吧，要是沒處理掉的話，就被靈寶會培養起來了，靈寶會少主姓江，對了……」秋山柏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怔，「道士崖之戰過去十多年後，靈寶會出現了一個天資近妖的少年，名叫江成道，一定是他，那就是那個嬰兒，當時他還來全真挑戰過呢。」
　　我差點兒沒一屁股坐下去，江成道不就是我那個徒弟嗎？
　　賊道士此時不說話， 我也不好問，說道：「江成道那小子古怪得很，下次找到他，我得好好問問。」
　　這時候，監督者到了我們這裡，念道：「秋山柏，一株。」
　　隨後問龍皇名字，龍皇回答：「姓龍名皇。」然後將手裡兩株給了監督者。
　　到我這裡後，取過我手裡一株，問了名字後大喊：「葉海，一株。」
　　很多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我這裡，雖然我名字傳播得廣，但是見過我的人很少。
　　轉過頭看了一會兒：「是那個七殺星葉海嗎？」
　　「別說話，就是他，別讓他聽見了。」
　　「快住嘴，不要討論他。」有見過我的人馬上阻止。
　　在我之後沒多久，叫道了孟長青的名字：「孟長青，一株。」
　　「穆曉曉一株。」
　　「肖昆鵬，一株。」
　　這三個名字一起叫的，前面兩個名字眾人大多聽過，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怪異。
　　「完了，完了，葉海來了，他那個妖孽師妹也來了，可為什麼他的師父也來了？」
　　「監督者，現在能退出試煉嗎？」有人發問。
　　監督者看了一眼，說道：「現在還只是初試，不能退出，從第二關開始，如果選擇放棄，可以找監督者尋求庇護。」
　　「他們把你當成那個葉海了誒。」秋山柏笑著對我說。
　　我也呵呵笑了笑，秋山柏繼續跟我們侃侃而談，討論著他所收集的一些趣事。
　　「咱們全真道道祖，以前跟妖族的白牡丹搞過。」
　　「 ……」我有些無語。
　　「純陽祖師的徒弟曹景休好像已經出現在世間了，前幾天在武當山出現過一次，不過邋裡邋遢的，沒認清是不是他。」
　　「亂世的時候，各個勢力之前雖然衝突不斷，但在大體上卻分為兩個陣營，一個北斗，一個南鬥。」
　　之前還有些興趣聽，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有些不耐煩了就說：「掌控北斗的幕後人叫清峰子，掌控南斗的幕後人叫凌霄子，兩人實力平分秋色。」
　　「你咋知道？」秋山柏詫異無比，「這可是一位老神仙跟我說的，還說知道他們兩個存在的，天下不超過十五個人，難道……你也是亂世的人？還是一方巨頭？」
　　這小子囉嗦無比，正想擠兌他幾句，他說道：「就算你知道這個，你不知道亂世的時候，凌霄子有一個夢中情人吧。不過好像因為一些世俗觀念的牽扯，兩個沒在一起，那女的憤然離去。對了，清峰子好像也有一個，就是現在的半步多李菲，也沒在一起。」
　　「你說什麼？」我一激動，揪住了秋山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