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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顛覆認知

  門外不見小孩兒的蹤跡,老婦人當下雙腳就一軟,直接蹲在了地上,她老伴忙出來四處找了起來,曉曉將老婦人扶起來之後也出門找了起來。
  這會兒不管抓什麼都變得不重要,大傢伙都著急找那小孩兒去了。
  本以為才半分鐘,不管是什麼都不會走太遠。但在屋子周圍找了一圈,根本不見小孩兒的半點蹤跡。
  這下他們老兩口徹底急了,打著火把急急忙忙找村子裡其他的人幫忙,本來寧靜的小村莊一下便變得嘈雜了起來。
  可那小孩兒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村子裡的人找了好幾個小時都沒傳來小孩兒的消息。
  至子時時候,有村民突然找到我們急急忙忙道:「家裡羊死了一隻。」
  這會兒村民都還在屋子外面,行屍在這時候進村,村子裡的人都很危險,只能暫時擱下找小孩兒的事情,畢竟多數人的安全更為重要。
  我們到死羊的羊圈看了一下死掉的那隻羊,曉曉知道我不會幫忙,就自個兒蹲在死羊面前查看了起來。
  「只有屍毒,卻沒有屍氣,你看這是行屍做的嗎?」曉曉向我詢問意見。
  我搖頭表示不知,死羊身上有屍毒,說明是行屍干的,但卻沒有屍氣,這又將行屍排除了。
  僅從表面來看的話,這死羊是一個擁有屍毒的活人幹的。可活人怎麼可能擁有屍毒?
  難怪在來之前,茅山說用龍脈養成的屍體不簡單。看來還真的不簡單,天知道養出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在羊圈逗留了十來分鐘,曉曉在徵得羊主人同意之後將這死羊燒掉了。
  原來做好的預算是行屍,做的一切準備也是為行屍準備的,但是這死羊一下打亂了曉曉的計劃,再加上小孩失蹤的事情,事情一下便多了起來,也不知曉曉能不能應付過來。
  因為不是行屍,一時半會兒不能想到對應的道術,曉曉只能暫時擱下這件事情,回老婦人的屋子裡招呼我幫忙紮了一個簡易的孔明燈,找老婦人要來了小孩兒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些屬於小孩兒東西,在孔明燈上畫上符之後令其升空,我們則跟著孔明燈開始走。
  因為是晚上,孔明燈容易招魂,一路上自然引來了不少陰物,時不時感覺會有人在背後叫人的名字,一路跟隨的村民有不少回頭答應的,曉曉不阻止村民,而在直接唸咒將尾隨的陰魂驅散了。
  原以為這妮子就邏輯能力厲害,看了她唸咒的幾下,倒也心服口服了,跟孟長青這麼久,唸咒畫符方面果然比我熟練不少。
  這孔明燈在空中飄了約有半個小時,飄過這南山上的樹林,直接停在了南華觀的三清殿上方。
  見孔明燈停下,我們忙進三清殿,剛進去,就在這殿中的香案下看見了一個蜷縮著的身影,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個香壇,走進一看,香壇裡全是血,透著一股血腥味。
  老婦人見了小孩兒,忙哭著將小孩兒抱了出來,問小孩兒剛才出哪兒去了。
  事實上,這道觀先前來找過,沒看見有人。沒想到這小孩兒這會兒又出現在了這裡。
  小孩兒被嚇壞了,不過還是能正常思維,先看了看地上的那一香壇血,然後再看了看三清殿中的這碩大的三清像。
  曉曉立馬會意,旋即取下了背後的桃木劍,讓村民們全部退出這道觀。
  我自然是不能走的,也取出了金錢劍在一旁虎視眈眈,只要有異動就馬上上去幫忙。
  曉曉見我還站在旁邊並沒離開,會心一笑,之後正準備上前查看時候,這三清像背後突然有了動靜,曉曉忙退後了幾步,定住身子之後,三清像後站出來一個身影,剛好我手裡有手電,往那人臉上一打,瞬間驚呆,說道:「師父,您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人長相與孟長青無異,負手而立,身穿紫色道袍,神態表情與孟長青一模一樣。
  在見他第一刻,我就有見了孟長青的錯覺,但是不確定,就再仔細看了看。
  仔細看,他頂上三華全在,孟偉業的魂魄都已經散掉了,頂上三華不可能依舊燃著,所以就沒懷疑他是孟長青的身份,因為找不到一點疑點。
  曉曉自然一樣,也喚了聲師父。
  他沒回答我們,應了我們之後從三清像胖向我們走來,錯過我們出了道觀。
  等他出了道觀,我立馬反應過來,對曉曉喊道:「他就是那個擁有屍毒的活人,攔住他。」
  那人絕對是個活人,能聽懂我們說話,我對曉曉說了這句話之後,他立馬加快了速度,我大步跨出去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以金錢劍指著他問道:「你是孟偉業?還是我師父?」
  這人聽後眉頭一蹙,見我手裡的金錢劍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思索些什麼,好一會兒之後抬手指了我一下,示意我把金錢劍遞給他看看。
  他做這動作的時候的神態,與孟偉業神似,我馬上便明白了過來,這人就是孟偉業。
  明白過來之後便是顛覆性的震驚,孟偉業自身靈魂已經消散了,就算是別的陰魂入住他的身體,他頂上三把火也不可能再次燃起來,如今他頂上三華是燃著的,就說明他是活著的,可這根本不可能。
  「您是孟爺爺?」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聽到孟偉業這幾個字完全沒有反應,也不說話。
  這時候曉曉從道觀出來,到我旁邊看著面前這個人,之後說道:「你把金錢劍給他試試。」
  我嗯了一聲,將金錢劍遞給了前面的這個可能是活著的孟偉業的人。
  他接過金錢劍看了一陣,然後將金錢劍還給了我,自己轉身離開又走進了道觀。
  我和曉曉一時間杵在那裡不是如何是好,他還是活著的,而且對我們並沒有惡意,且沒有害人,我們沒有一點對他出手的理由。
  他進道觀之後我與曉曉跟了進去,他進了道觀之後便坐在了三清像面前看著三清像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的動作,少了一半霸氣,卻多了一半孟長青的仁義,所以在剛才見到他的時候才會將他認成孟長青。
  不過孟長青不可能是這種狀態,所以暫時把他當成孟偉業。
  「孟爺爺,您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怎麼會活過來的?」我讓曉曉站在一邊,自己上前試探性地問道。
  到現在我都有沒緩過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且已經魂飛魄散了,這會兒卻活生生站在面前,讓人很難以接受。
  這人似乎並不知道他就是孟偉業,我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會。
  他在這兒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起身,將香案下的那一香壇的血咕嚕咕嚕喝了下去,我看得有些反胃。
  他保留了行屍的習慣,身上也擁有屍毒,但是是活人。暫時只能這麼定位他。
  之後一直陪他坐在這裡,不能交流就不能得到任何信息,總不能把他按在地上研究一番吧?再說,無論是孟偉業還是孟長青,都不是我小小一個葉海可以按得住的。
  一直坐在旁邊打量著他,至天亮的時候他才起身到三清像後坐下,閉眼休憩了起來。
  我又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的生活習慣也跟行屍一樣,晚上活動,白天休息。
  我和曉曉遇見這種事情根本解決不了,他根本不會說話,不能交流。思維也不太正常,我們又不能對他動手,只能一直僵持著。
  想來想去,這件事情只有孟長青才能解決。
  這人一直沒出過手,暫時不知道他的底細,就跟曉曉說道:「你回村子收拾收拾,到茅山叫師父過來,我在這兒守著。」
  正說話的時候,村子裡的數十個村民簇擁著到了道觀門口,見我和曉曉還好端端站在這裡才鬆了一口氣,村民不敢進來,招手讓我們出去。
  就這麼一截兒距離,也出不了什麼事兒,便出道觀問他們啥事兒。
  出去之後村民說道:「咬死牲畜的就是那個人,不過他不是個壞人,昨天是他把小娃帶走了,那小娃今天早上說那個人晚上路過時候看他一個人在外面哭才把他走,另外以為小娃跟他一樣也喝血,就結了一碗血給小娃,小娃不喝,他才把小娃帶到道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