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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驚天消息

  見昭三三這神奇,立馬勾起了我的興趣,忙問道:「有啥奇怪?先跟我說說唄。」
  我說完,昭三三上下打量我一急眼,隨後摳著鼻洞,嘴角一翹,極為不屑地道:「你?你等級太低,不夠格兒,你師父才勉強能跟我正面對話,你看三爺我像是隨便跟人說話的人嗎?我這叫金口,金口懂嗎?」
  「尼瑪。」我罵道。
  昭三三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後停下正兒八經看著我說道:「我看小孟子也教不了你什麼,你如果願意改投我門下的,我就把我畢生絕學教給你。我比你師父厲害多了,以前我那是看他年紀小,不願意打擊他,故意忍他、讓他……」
  昭三三本來還準備說下去的,見我正一臉戲謔看著他,就發出了幾個嗯嗯的音,撫了撫大肚子道:「你只要學了我的本事,尋龍點穴、抓鬼捉妖、驅邪攘魅不在話下,如果你肯鑽研,把我研究的命理學更深一層的話,到時候沒準兒連令白骨生肉,死人復生都能做到。」
  「你說白骨生肉,死人復生是不是真的?」不管昭三三這話是真是假,著實把我給打動了,如果真有這方法的話,到時候身邊的人出點兒事情,不就可以將他復活了嗎?
  昭三三見我真的有想要瞭解的心思,就道:「當然是真的。當然,現在距離這個理想目標還有一些距離,但是要肯鑽研,並不是遙不可及的,我在這條路上走了幾十年了,我敢說,當今這條道上,命理學能超越三爺我的,一隻手能數下來。」
  昭三三這話說的極為自信,我竟然找不出半點兒懷疑的理由來,良久之後才問道:「我對你的過去很感興趣。你過去到底經歷過什麼?怎麼會來研究命理學?還有,那天你跟我師父說了什麼?竟然能讓他這樣一個木頭人瞬間改變主意,留下了李妍。」
  孟長青曾經跟我說過,命理學是道術之中最高層次的東西,命由天生,運由後天形勢綜合而成。研究命理學就是改變運,並且在一定程度影響命,這是一個逆天的過程,有些人在這條路上走一生,也不見得能前進半步。
  像昭三三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很難想像他能靜下心來研究命理學。
  我問了這話之後,昭三三稍微出神了一會兒,之後笑呵呵道:「三爺我的過去可精彩了,都能寫好幾本書了,有時間再講給小娃你聽。至於研究命理學,三爺我願意不行啊。你小子願意學就學,不願意學別問那麼多問題,浪費三爺我的時間。」
  昭三三說完就往孟長青所在的那口井走去了,我看著他肥胖的背影道:「我二奶奶對命理學也有很深的研究,深諳改命換命之道,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跟她交流交流。」
  昭三三聽後背對著我擺了擺手:「知道了,你考慮考慮吧,另外跟曉曉那丫頭說一下,問她願不願意學三爺我無上絕學,我保證把她調教得好好的。」
  昭三三走後,我笑了笑,他來著蛇頭村而且一直不走的目的,終於明白了。
  他不止是為了葉葦婷而來的,也是為了我二奶奶而來的。
  依我看的話,他是為了能見到二奶奶,才一直留在我們身邊,不留餘地地幫助我們的。上次他還表示沒跟二奶奶說上話,很可惜!
  在這裡看了會兒,跟上了昭三三的腳步。
  到那井邊的時候,昭三三正在驅趕圍聚在井邊的人村民,大吼道:「看戲呢?都他娘的散了,有什麼好看的,再看把你家祖墳變茅坑,讓你生兒子沒屁眼兒。」
  村民早就對昭三三怨聲載道了,他不止一次威脅村民要改他們祖墳的風水了,村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昭三三有本事,並不是瞎說的,他真能做到。
  村民們低聲罵了昭三三幾句就要離開,孟長青一臉無語看著昭三三,他倆現在算是一個團隊的,每次昭三三拉完屎,都得他來擦屁股,見村民不太高興,就說道:「他也是不想大家涉險而已,只是說話有些難聽,並沒有惡意。另外,本村的村民回去之後,將幾十年前那人那裡買的斧頭和剪刀找出來,斧頭掛在門上,剪刀掛在床前。如果這兩樣東西都丟掉了,就找一把平時用的菜刀和鏡子,鏡子掛門口,菜刀掛床前。」
  村民紛紛點頭答應,隨後離開,離開後昭三三看著孟長青笑道:「還是小孟子為人和善,其實對這幫刁民完全不用這樣。」
  孟長青對昭三三態度有些複雜,有一分感激,有一分尊敬,更多的時候是無語。
  昭三三說了之後孟長青說道:「他們為人都不錯,沒必要對他們那麼凶,救贖別人就等於救贖自己了。」
  昭三三擺手道:「不說這個了,你在這邊兒發現什麼沒有?」
  「龍脈,這邊兒也是龍脈。」孟長青面色嚴肅地說道,「山雨來襲的時候,水溝水流上漲,加上這裡常年吹東風,改變樹木水流構局,下雨的時候,這邊兒也同樣是回龍龍脈。」
  「這我倒沒看出來,照你這樣說的話,這地方還真是巧奪天工,這窮鄉僻壤竟然有兩條龍脈。」昭三三看著這地方感歎道,隨後又說,「剛才我去那邊兒那口井看了看,棺材蓋在那邊,說明這兩口水井從地下相通了。另外,我去看了一下葉海他們昨天走的那條水溝走勢,水溝剛好將這兩口井隔開,加上這兩口井的話,剛好是一個太極圖,這兩口井一口為陰眼,一口為陽眼。這是一個陣法,陣個村子都建在這陣法上面。」
  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孟長青聽後思索一陣說道:「用兩條龍脈來壓陣,整個村子來佈陣,這手筆太大了些。很難想像到底鎮壓的是什麼東西。」
  我們在這口井邊討論的時候,村口傳來一陣隆隆的摩托車聲音,村子裡現在一般不會來人,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下車之後步行進了村,在村子的大田壩上吆喝道:「村裡還活著的人,出來繳斧頭錢了。」
  我們一聽,頓時愣住了,原來心裡模擬的那個賣斧頭的應該是鶴髮童顏的高人,跟現在這個穿得黑不溜秋的摩托車司機完全不沾邊。
  「看看去。」我說了聲就離了這井往村子去了,村民們隨後跟上。
  我去的時候,村民們已經給給這摩托車司機端了一張板凳,都圍著他打望,有些村民說道:「你不是那個賣斧頭的人啊,你是他孫子?」
  這賣斧頭的環視了一眼村民,說道:「那個賣斧頭的是我爺爺,死了好些年了,他死的時候讓我在這幾年來你們村子裡收斧頭錢,你們村子裡的田里面應該都長滿樹了吧?還有磨那剪刀都不要錢了吧?」
  村民連連點頭說是,又道:「你爺爺可真是個神人,那些年都預料到了農村現在的格局。」
  這摩托車匠笑了笑,道:「每家每戶兩百塊錢,收了我好回去。」
  現在的農村,兩百塊錢還是拿的出手的,都沒有拒絕,各自回去拿錢,這土壩上就只剩下了我、孟長青、昭三三、摩托車匠四個人。
  這摩托車匠打量了我們四個人一眼,最後將目光停在孟長青的身上,遲疑好久之後才說道:「你姓孟是不?」
  孟長青點了點頭。
  「孟偉業是你爺爺不?」
  孟長青再次點頭。
  這摩托車匠立馬起身到摩托車邊上,從背後箱裡拿出了一疊東西,翻了好久之後才拿出一張黑白的照片給孟長青,說道:「這是我爺爺讓我交給姓孟偉業的後人的,你拿去看看吧。」
  孟長青沒有立即看照片,而是向著摩托車匠問道:「你爺爺還說了什麼沒有?」
  摩托車匠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他都死了好久了,有些話我都忘記了,他讓我收完錢就走……對了,葉家富和他的後人還在村子裡沒?」
  「我是!葉家富是我爺爺。」我舉手說道。
  摩托車匠看了我一眼道:「我爺爺讓我轉告你們,他說這是葉家富欠下的宅,如果是葉家富自己把地底下那東西放出來的話,那就相安無事;但是如果是地下的東西自己出來的話,那就是葉家富的命,他只有死了才能還這債。」
  「什麼意思?」
  「地底下這東西是葉家富找我爺爺幫忙,兩個人一起埋進去的。當時埋下去的時候,葉家富跟那個東西定下了個約定,這約定有三個條件,在這三個條件沒達成之前,地底下東西只有葉家富他自己能放出來;當這三個條件達成了,且葉家富沒有來放他出來,地底下的東西就可以自行出來。」
  「啥條件?」
  「第一,你們村的兩口井變成一口;第二,井裡生出了人;第三,葉家的人把那東西帶過河。只要這三個條件達成了,地底下那東西就可以自行活動了。這三個條件現在達成了沒有?」
  我聽了驚愕至極,這三個條件竟然都達到了!
  孟長青聽了之後看了看摩托車匠給的照片,我也瞥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了這張黑白照片上的兩個人,男人跟孟長青極像,女人,竟然就是昨天我帶過河的那個。
  「這女人是誰?」我立馬問道。
  「應該是我奶奶。」孟長青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