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飛駁散

    元始天尊等人抬頭看著天上仿若天河般的端口。
    他輕哼了聲，突然化道而生，弱水竟然直接落到了地上，不過並沒有受傷。
    元始天尊的道痕展露出來。我瞬間震驚。
    “ 九條。”我震驚不已，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真正看見，卻十足震驚。
    嗡。
    又是一條道痕出現，不過這條道痕跟另外九條不一樣，因為它並不起作用。
    “敢偷襲我，不敢現身嗎？”
    空中傳來元始天尊的聲音。
    弱水不語，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好像打不過他。”
    打不過是正常的，不過他能將元始天尊逼得化道，這已經是能引以為豪的戰績了。
    弱水撤去了虛空中的天河，站在了我的身後。
    元始天尊這才結束化道，凝視著我：“葉海殺我闡教弟子，其罪當誅，現世截教當滅。”
    說完揮袖，毀天滅地之威顯現，弱水立馬站在了我前面。
    不過還未至。這道攻擊卻被人攔了下來，靈寶天尊和裂地麒麟邁步走了進來，站在我旁邊端視元始天尊：“師兄，你殺我碧游宮的弟子也就算了。現在連我碧游宮的副教主也想殺嗎？”
    靈寶天尊隨後又看著這玉虛宮中的弟子說：“見本教主和本教副教主，你們竟不行禮？”
    這群弟子看看元始天尊，又看看靈寶天尊，然後彎腰道：“師叔。”
    靈寶天尊哼了聲，也不語元始天尊繼續說話：“葉海。我們走。”
    帶我們幾人出去，元始天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師弟，你就這般恨我？”
    靈寶天尊稍微停了一下：“我們之間能算恨嗎？”
    說完離開。
    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兩人看起來並不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在我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些曖昧。
    不過他們的事情，我沒閒心多管。
    “今天多謝。”我說。
    靈寶天尊恩了聲，身影隨後消失。
    裂地麒麟在我身邊多逗留了會兒，說：“你要盡快把你體內把殘劍的碎片找齊。不久後的將來會有大作用。”
    “這到底是什麼劍？誅仙？絕仙？”我問。
    裂地麒麟笑了笑，也跟隨靈寶天尊離開，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離開後後。我們返回了天衍殿。
    返回時候卻見苦癡和尚在天衍殿門口等我，我還沒進屋他就說：“葉掌教隨我一同來。”
    說完走去。
    我看了他背影一會兒，這穿得破破爛爛的，實在不想跟他出去。
    見他是往塵世都市走去，我也換了一件普通衣服，融入軀體裡後跟上他。
    他找了一家小酒館，一進去就叫上了幾大瓶酒。
    “你一和尚還喝酒？”
    “修心不修口。”苦癡回答，“你已經後悔了。”
    “你叫我就是為了這事兒？”我問，他跟我來的原因就是想看我會不會後悔。
    “對。”苦癡回答，“我是來跟你辭別的，這酒就是訣別酒。”
    說完他提瓶大灌了幾口，我一直看著，他接連喝了好幾瓶，我看著都暈，他喝完就直接轉身出去了。
    “你還沒付錢。”我喊了聲。
    他卻不依，搖晃著身子離開。
    剛過馬路，車輛轟地一聲，將他給撞飛了出去，我忙起身出去看，卻見他的金身站在車輛前面，為他擋下了大部分傷害。
    我拍了拍額頭，眾人為之震驚。
    “有人就在這裡不遠的山上有個天衍殿，天衍殿裡都是神仙，難道是真的？”有人發出驚呼聲。
    苦癡站起身來，像是很失落，看著我搖搖頭，唸咒遁離這裡。
    突兀的消失，更讓眾人吃驚不已。
    我也唸咒跟了上去，到了一處山脈時，苦癡酒精起了作用，他直接跌落了下去，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我見後哈哈笑了起來。
    苦癡坐起來摸了摸額頭，說：“果然還是後悔了，果然還是後悔了。”
    我下去站在他旁邊說：“我說過的不後悔是大方向，這不算。”
    “後悔了就是後悔了。”苦癡說。
    我搖搖頭上前說：“暈嗎？”
    苦癡回答：“有點。”
    “你看別人後悔不後悔，有什麼意義嗎？還是因為你太無聊，所以才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任務，好讓自己有活下去的借口？”
    我說完苦癡一臉癡呆看著我，好似這話提點了他，他身上的破破爛爛竟然正在迅速消失。
    渾身金色光芒爆發，他整個人變得神聖無比。
    “你看出來了？”他問我。
    我恩了聲：“要是你真的閒得無聊的話，跟我混，我給你找事情做。”
    “你能給我找到事情做？”苦癡看著我。
    我恩了聲：“你先說跟著我混不？”
    “恩。”苦癡點頭。
    “那好，你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勸說破軍楊雲和飛駁兩人完成心願。第二件事情，勸我師父和李妍兩人成婚。第三件事情我再跟你說……”
    “就這麼簡單？”
    “你先去完成了再說。”我笑了笑。
    苦癡恩了聲，站起身來，身上的破破爛爛全都消失不見，而是換成了一身光鮮亮麗的紅色袈裟，手裡一根降魔仗。
    臉上髒污消失，再看其面貌，竟然是一十分俊美男子，年齡不過三十來歲。
    渾身佛光閃耀，眸光閃爍金色光芒，洞穿一切。
    這跟以前那個苦癡完全不一樣，威嚴、俊美、高貴。
    他嘴角一翹，往前踏了一步，身子一搖，卻徑直倒在了地上，直接睡了起來。
    我在他旁邊坐下。
    弱水也坐在我旁邊，忖著下巴對我說：“你都不跟我說話了。”
    “你想聽什麼？”我問。
    弱水想了想：“講講你身邊那些人的故事吧，他們好像都很有趣。”
    “你想聽誰的？”
    “就你說的那個楊雲和飛駁。”弱水說。
    我想了想說：“他們倆？一個傻子，一個呆子。傻子一直等，呆子一直追。我都不明白了，傻子已經在等了，呆子卻始終在旁邊繞圈，往裡面跨一步就好了呀。”
    “你在說什麼？”弱水很不理解。
    我之後把楊雲和飛駁的兩人的故事講了講。
    宋朝時，一個才子，一個佳人。
    才子對佳人許諾功成名就時，帶著同僚前來捧場，然後一直追求，直到死了，慢慢成了鬼帝，然後成了截教右將軍，然後再成了大帝，現在還在追究。
    佳人等才子的諾言，一直等，直到死了，變成鬼一直等，等到現在還一直在撫琴等待。
    講完了他們的故事，弱水說：“我覺得他們這樣挺好的呀。”
    “這樣還好？”我滿是詫異。
    弱水說：“要是楊雲真的帶著同僚去見了飛駁，他們今後不就沒有事情可以做了嗎？沒有追求，沒有目標。”
    這倒也是。
    不過笑說了句：“我偶爾可以看見未來，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
    弱水問：“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飛駁，消散了。我不知道消散的時間，但是她真的消散了。”我說。
    弱水呆滯在原地。
    “真的嗎？”她問。
    我點了點頭，當初錢真真在我身邊搗亂的時候，飛駁開玩笑讓我抱她，那時候我就看見了。
    所以這幾天只要有機會見到楊雲，都會催促他和飛駁之間的事情。
    偏偏這件事情又不敢跟任何人說，弱水成了最好的選擇。
    弱水聽後：“好可憐，要是飛駁在消散之前還沒為楊雲撫琴的話，更可憐了。”
    之後呆坐了一晚上。
    早上苦癡坐起來，問我：“我昨天喝醉了？”
    我恩了聲。
    苦癡拍了拍腦袋，起身說：“我去冥界找楊雲。”
    他走後，彌勒佛出現，見我後說道：“你們四人已經入了神佛總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