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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四香案

    之後在屋子裡裡外外轉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繼續回床上睡覺。

    迷迷糊糊的時候,看見了一絲光線透過了窗簾,我起床扒開窗簾一看,那個女人家裡的燈竟然又開了。

    我拿起枕頭邊上的桃木劍出了陽台,看著那個女人的房間,一會兒之後,燈關了。

    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進入了屋裡,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後,一個人臉慢慢地在那個女人的窗子前面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人臉看的方向竟然是我這裡。

    果然是那屋子裡面。

    我拿起桃木劍,然後順便拿了一張符,和幾個銅錢就出去了。

    到了那個女人的屋子前時,她的門沒有關,不過依然有警戒線。

    我拉開警戒線慢慢走了進去,本來想開燈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直接摸著黑往裡面走。

    臥室的門是關著的。

    現在還不知道裡面的是什麼東西,有可能是那個女人,也有可能是殺死那個女人的東西,不能確認是誰,所以不好選擇用什麼辦法。

    我手握在門把手上,然後慢慢地推開門,門的摩擦有點兒大,期間發出了嘎吱一聲,聲音剛發出來,我就加快了速度,猛地開門,然後按下了門旁邊的開關。

    屋子裡面的燈居然沒有亮,再按了一次才亮起來。

    按兩下才亮?難道剛才這屋子裡面的燈一直是開著的?

    連忙抬頭看了看燈,燈沒有什麼奇怪的,屋子裡面也沒有半點兒生人的氣息,有的只有殘留的屍臭味兒還有一股怨氣。

    我舉著桃木劍在臥室裡面轉了一圈,然後走到窗戶邊上看了看,從這裡剛好可以看見我的臥室和陽台。

    看了一眼之後回頭,有了發現,先前掛在床頭上的那張遺像竟然不見了。

    這屋子裡面除了警察之外就不會有其他活人來了,就算有活人來也不會拿一張死人照片的。

    這屋子裡面果然有怪,看來那個女人的死也很有問題。

    之後我打開衣櫃看了看,裡面除了有一些女人的之外還有一些男人的衣服,在衣櫃的最下方看見了一張結婚證。

    這是那個女人和她的丈夫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們很幸福,不過這照片被人撕過,撕破之後重新粘在一起的。

    照片上的縫剛好把他們兩人分開了。

    之後在衣櫃底部還看見了一把糊牆的工具,還有一包沒有用完的水泥,看著這些東西我疑惑了,她丈夫生前也不是干建築的啊,她一個女人拿這些東西幹什麼?

    之後再在櫃子底部摸了摸,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一把菜刀,菜刀上已經銹跡斑斑了,這麼一把菜刀根本不能用了,還保存這幹什麼?

    把這些東西放下之後,我踩在床頭櫃上看起了掛照片的地方,看出神了,以為站在平地上,腳一移動差點兒掉下去。

    連忙抓住了那顆掛照片的長釘,另外一隻手拍在了牆上。

    排在牆上之後我愣住了,然後下來敲了敲別的地方,聲音果然不同,所以我一下就斷定,剛才那裡面是空的!

    我再次敲了敲,然後看起了這面牆,在白色的光下,牆上有一些痕跡漏了出來,床頭這一塊兒的牆面跟其他的地方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糊的。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重新踩上牆頭櫃,然後拔起了那顆釘子,沒費多大的勁兒,釘子就變鬆了,之後將釘子拔了出來,釘子足足有二十厘米長,拔出來的時候帶落了一塊水泥,牆上露出了一個小拇指粗的小洞。

    透過洞一看,我頓時驚呆了,這洞裡面盡然是白花花的骨頭!

    一看到這一幕,我立馬驚呆了,短暫的驚愕一陣之後,我將那個小孔擴大了一點,整個頭部露了出來,在頭骨的眉心有一個小孔,我看了看手中的長釘,應該是它的功勞了。

    是什麼人跟他有這麼大的仇恨,死後還要將他的屍體釘在牆上?

    沒有將整具屍體弄出來,一是怕扯上麻煩,二是弄出來不知道怎麼處理。

    查看了一下屍體的頭部,死亡的時間應該有五六年了,二十六七歲左右的男屍,看出這兩個特徵之後,我大膽猜測這具屍體應該是那個女人的丈夫,當時他死後沒有舉行葬禮,而且至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過屍體。

    在這具屍體的頭部除了一個小孔之外還有幾道裂開的痕跡,是某種利器砍出來的。

    之後我拿出那把長滿銹跡的菜刀在屍體的傷痕處對比了一下,果然很吻合。

    之後看了看牆,然後拿出那袋沒有用完的石灰,我大致明白了,這個男人應該是被人用菜刀砍死了,然後用石灰封進牆裡面的。

    在幾年前,這個屋子裡面只有兩個人有可能這樣做,那個女人和她的丈夫。

    她丈夫的幾率很小,因為他失蹤的時間剛好是牆中男人死亡的時間,而且年齡也差不多,這麼看來,殺死這個人的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聯想到那個女人死亡的現狀,和剛才在窗戶看我陽台的那張臉,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女人殺了她的丈夫,然後封在牆裡面,前幾天她自己的離奇死亡或許跟牆裡面這具屍體脫不了關係。

    想通這一點之後,我開始滿屋子尋找起了那張照片。

    曾經聽師傅說過,在床頭千萬不要放風鈴,鏡子等東西,風鈴容易招鬼,鏡子則會將一些陰穢之物反射到床上人的身上。

    那張照片的相框表面有一張玻璃,這樣的東西放在床頭本就不好,更何況裡面有一張死人的照片,除此之外,在照片的背後還真的有一個死人,這樣死人如果怨氣深的話,會找準合適的時機進入照片裡面的。

    記得上次我在這裡燒符的時候,那張照片偏了一下,當時以為是我沒掛好,現在才明白,那裡面應該住著一個惡鬼。

    剛才在窗戶那裡看我家的那個鬼很可能就是那張照片裡面的鬼。

    但是在屋子裡面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那張照片的蹤跡。

    最後無奈,只得點了一張符從那個洞裡面塞了進去,這就是一具沒用的軀殼,沒有半點兒用,不將上面的晦氣除掉的話,可能會招致別的鬼居住的。

    等到符燒完之後,我慢慢地走出了房間,在離開的時候悄悄在地上放下了三枚銅錢。

    出去將們關好,並沒有離開,而是靠在房門上聽了起來。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屋子裡面傳來了一陣莎莎的聲音,我正準備進去,在大門口看見了一個人。

    居然是那個女人,死人有二七日回魂之說,她的屍體應該被燒掉了,我以為她不會回來了的,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回到了這裡。

    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見她,她已經成了一個縊鬼。

    縊鬼就是上吊而死的人,一般的面貌是披頭散髮,雙目突出,臉色蒼白,口裡還吐著一條血紅色的長舌頭,白無常就是很典型的縊鬼。

    她從大門前搖搖晃晃走進來,身上的衣服全部沒有穿,一看到她,我就疑惑了,好像在哪兒見過。

    等她走了幾步之後,我才明白過來,上次在風景區拍照片拍到的那個女人不就是她嗎?

    她眼睛盯著腳下,沒有直視前方,我連忙閃開,她走到臥室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直接把我無視了,鬼魅一般都能感覺到生人氣息的,她選擇無視了我,只能說明在屋子裡面有比生人更加具有吸引力的東西。

    她進去之後沒有關門,我則站在門前靜靜觀望。

    她一進去就走到床頭,然後從床頭櫃裡面拿出了那張遺像,辟里啪啦砸了起來,就像癲狂了一般。

    砸完之後,她還不解氣,直接把相框裡面的照片扯了出來放進嘴巴裡面撕咬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將牆面的水泥砸開了,把裡面的骨頭扯了出來,讓在地上用腳踩。

    骨頭踩得差不多了,她呆坐在床頭。

    我看著地上的東西,怨氣居然這麼重,要是在死前給她穿上一件紅衣服的話,絕對會變成最可怕的紅衣厲鬼的。

    我看了幾秒之後,她抬頭看見了我,只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腦袋低了下去。

    縊鬼一般不會主動害人,只會促使那些有上吊自殺想法的人去實現這個想法。

    見她對我沒什麼怨氣,我拿著桃木劍走了進去,然後看了看屋子裡面。

    我說:「能聽見我說話嗎?」

    她抬頭看了我了一下,我明白她是能聽見的。

    我話剛說完,在床頭的牆上慢慢地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她一看到這個影子立馬重新癲狂了,兩秒之後,一個男人從牆裡面走了出來。

    我嘴巴抽搐了一下,這一下子竟然出現了兩個。

    一看到這個男人,我的精神就繃緊了,這男人絕對是個惡鬼,怨氣比這個女人還重。

    這個男人一出來,目標竟然也不是我,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然後兩人四目相對,我在邊上呆站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這兩人應該是兩口子,他們兩口子談事情,我似乎應該出去。

    我拿起了桃木劍然後慢慢地往屋子外面移。

    可是剛移到一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動靜,我轉頭一看,剛才本來兩個鬼的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

    我一看,立馬把桃木劍橫在了胸前。

    那個女人才變鬼幾天,而這個男人都好幾年了,實力懸殊肯定很大。

    男人看了看我,然後站起了身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我正疑惑的時候,他的脖子突然伸長,最後腦袋直接伸到了我的頭部上方。

    一看到這場景,我頓時明白了,這種鬼在《百鬼錄》中有記載,名叫落頭鬼,他們的脖子每到晚上就會伸長。

    剛才在窗戶上看到了一張臉,卻沒有看到身體,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