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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高寧的信

    我接過承清哥手裡的東西,有些迷茫的說到:「或許是?」

    這由不得我不迷茫,因為在手裡的這個盒子太過精緻了,上面有八卦圖,還有一些我道家特有的花紋,怎麼看也不像一封信啊?

    這段時間因為太過悲傷,心中壓抑的事情太多,我都忘記了這件事,承清哥也忘了,這下一拿出來,大家都對這個東西比較好奇又感興趣了,特別是承心哥,他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承一,你說這是一封信?一個線索?你肯定不是你在潘家園買的假古玩,忘記拿了,然後別人給你拿來了?」

    我:

    我想說其實我沒錢買什麼古玩,可我沒說,因為忽然想起慧根兒這小子以後就是我的責任了,而且離開師父,我也要考慮養活自己的問題了,這個時候不能提沒錢啊,咳,不能提。

    所以,我沒有理會承心哥的調侃,只是拿著盒子翻來覆去的看著,看了好一會兒,我總算看出了一些名堂,這個盒子怎麼說呢,不像是一般的盒子,是那種從中間打開,邊緣有連接的那種。

    倒想是一個盒蓋完全的蓋住裡面的小盒子,所以顯得嚴絲合縫,而它是有鎖的,鎖就是接近盒子底下那個圖案,那個圖案我們道家之人都不陌生,是一個九宮格。

    這麼一個神奇的東西,我不能肯定是高寧給我留下的信,但是除了高寧,又有誰會給我在北京的住址送東西呢?總之,猜測沒譜,只有打開它再說。

    想到這裡,我指著九宮格說到:「這個是鎖,我們先把它打開吧。」

    不要以為道家之人是一群神棍,其實道家之人是很精通數學的,特別是命卜二脈之人,因為推算的過程中是涉及到嚴格的數學理論的,另外道家的佈陣什麼的,也暗含了數學之理,或者應該叫數獨。

    九宮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陣法,或是陣法基礎,是我國古代就有的一種結構方案,也有儒家之人把它引入書法之中發揚光大。

    但師父曾說,一個小小的九宮格包含了天地至理,隱隱對應了一部分天道,當真是妙不可言,在小時候,也曾悉心的教導過玩過這九宮格的遊戲。

    師父說,這是陣法的入門,不單單只是遊戲,讓我認真的去體會。

    別人以為的道家陣法就是亂畫一通,或許也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有誰知道道家陣法其實一件嚴肅的事情,中間的科學道理或許現代科學解讀不出來,但絕對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就如你不能否定九宮格中包含的各種合理性,往往會沉淪其中,喊一聲妙不可言。

    如果這個鎖是其它古代的機關鎖,或許我們還要頭疼一陣,畢竟古人的智慧不可揣測,他們的機關鎖就連現代的開鎖大師都不敢輕言破解,何況我們?

    但九宮格嗎?我拿起盒子開始研究起來,承清哥更是當仁不讓的說到我來。

    我們必須老老實實的解鎖,不敢妄動,因為加上了這種鎖,也就是暗示你,如果用強的話,裡面會有小機關毀掉盒子裡的事物。

    畢竟是我們熟悉的九宮格,在我和承清哥的努力下,我們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解開這個鎖。

    隨著『啪嗒』一聲脆響,盒子被打開了,我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盒蓋,發現這個蓋子很厚,裡面的盒子空間也就小小的一部分,當我看見這一部分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因為裡面放著的正是厚厚的幾頁紙。

    在那邊承心哥好奇的拿起盒子蓋和盒子底開始看了又看,沒看出什麼名堂,又左拍拍,右拍拍,結果盒子蓋和盒子底竟然開始燃燒起來。

    嚇得承心哥趕緊扔了,也嚇得我一頭冷汗,要是我們選擇暴力打開盒子,這盒子裡的信不就給燒沒了?

    承清拿水澆滅了火,盒子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他仔細看了一眼,說到:「這裡有石蠟的殘留,還有石蠟裡封有白磷,真是好費心機的機關,我開始好奇你手裡的信了,這樣做小心的嚴防死守,看來是為了確保信到你的手裡,而且算準了我們會解九宮格。」

    我拿起這封厚厚的信,只看了幾眼,就對承心哥說到:「承心哥,你完了,這盒子是師祖留下的東西,當年因為一定的原因到了高寧奶奶手中。裡面的白磷是高寧根據盒子裡的機關放進去的,以前裝的是用特殊方法保存的腐蝕性很強的一種液體。」

    承心哥一臉黑線的抬起頭來說到:「你蒙我!你就隨便吹吧。」

    我揚了揚手中的信,說到:「信裡已經寫清楚了,我才懶得蒙你。」

    我的話無疑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畢竟那位神秘的,神奇的師祖快成我們的心病了,這信裡一開篇就講到了師祖,當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大家都圍繞了過來。

    我不熟悉高寧的筆跡,但從信的內容來看,這封信的讓我一看,就知道這就是高寧給我的留信了。

    陳承一: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恐怕也就是我失敗身死的時候,不要介意那個盒子,就是一個小玩意兒,說起來還是你師祖的東西,當年他用這個盒子裝了一顆逆天的蟲卵,給了我的奶奶,別人打不開,因為一打開,盒子裡帶腐蝕性的毒藥就會毀了蟲卵,只有我那知道開盒方法的奶奶才能得到那顆蟲卵,我研究過這個盒子,所以在盒子的機關裡弄上了一點兒白磷,我必須得這麼做,因為這封信是一個驚世駭俗的秘密,看到的人最好就是你吧。

    我想既然是你師祖留下來的小玩意兒,你一定是有辦法弄開的,對嗎?如果你讀到了這段文字,說明我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我高寧自負,也自認聰明一世,雖然我已經估計到我最終的結局和我計劃的可能會相去甚遠,但你能看到信,我一定不會估計錯誤。

    這封信是我要出發之前寫的,為了一些原因,就如它過早的到你手裡,我又恰好擺脫了這一切,所以我設了一個簡單的局,總之在我出發以後的半個月,它就會開始輾轉在很多人的手中,大概會輾轉一個月多吧,然後才到你手裡。

    我算過,在這種時間裡,我不是成功就是身死了,信到你手裡,也就無所謂了。否則,我會收回這封信的。

    唔,蟲子的預感讓我覺得定下一切的時間就在今年的1月,1月以後,我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呢?鬼知道!

    信讀到這裡,大家都有一些吃驚,吃驚於高寧的智慧,對於一封信的設計都那麼滴水不漏,還給自己留了退路,考慮到了各個方面。怎麼能讓人不吃驚。

    只有我最平靜,因為我比大家都熟悉高寧,他那運籌帷幄的本事,我是早見過了,他或許應該是一個天才吧,但也許就是因為他是一個天才,才不會甘心於平凡的命運,才會有了瘋子一般的追求吧。

    信很長,講了一個讓我們震驚的故事,另外也沒讓我們失望,信中果然說起了崑崙,說起了我的師祖,感謝他成功的讓我們把所有的線索都竄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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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8年的早春,全國除了極少數的南方地區,都還處於一片寒冷之中,就如在那時積弱的祖國一般,四處都是寒風刺骨。

    早春雖然寒冷,可總是離春天近了。

    那個時候的祖國,春的消息又在哪裡?

    世事紛亂,民眾的生活水生火熱,在亂世中誰的命運不是浮萍?

    可這一切都與黑巖苗寨無關,這是一個生苗的寨子,遠離塵世,甚至遠離人群,他們在自我的世界裡過著生活,只有寨子裡的大巫偶爾會算計一下,亂吧,亂吧,總之無論是誰掌江山,總是要把我黑巖苗寨需要的,給留下來。

    就是這麼一個早春,就是這麼一個早春中普通的一天上午,出生了一個女嬰,她就是高寧的奶奶——補花。

    謝謝Summer同學畫的如雪,畫的很好,我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