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鳥鼠山異事（9）收復山魈

    我和老師分別從人臉猴的兩邊慢慢的走過去，它好像明白我們要去抓它一樣。嘴裡發出低沉的怒吼，兩隻前爪舉起來盯著我們看。

    就在這時一條花花綠綠的東西，隨著水的響動飛了過來。看都不用看，我就知道肯定是「火眼龍王」這個老傢伙。也不知道，這次又弄出和什麼魚。

    人臉猴突然高高躍起，一把接住了「火眼龍王」扔出來的東西。爪子順勢一捋，看也不看的把中間的一段放進嘴裡就咬了起來。頓時鮮血順著它的嘴，慢慢的流了下來。

    我靠這時我已經清楚的看到，原來「火眼龍王」扔上來的就是一條五彩斑斕的蛇。蛇的顏色越鮮艷，也就是告訴我們這條蛇狠毒。沒有想到人臉猴，居然看都不看的就吃了起來。

    看到這情景，我和老師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也就在這時「火眼龍王」過來，拉了一把老師又朝我擺了擺手手。然後拉著老師一步步慢慢的後退，我也跟著慢慢的後退。

    我們退到火堆旁邊，看著人臉猴大口咀嚼爪子中的蛇。這會蛇其實還沒有完全死，蛇頭和蛇尾還在它的一直爪子中不停的掙扎。頃刻間一條一米左右的蛇，除了蛇頭被它吃的一乾二淨。然後學人的打了一個飽嗝，手一鬆蛇頭掉到了地上。

    就在我準備要問老師怎麼辦的時候，就看到蛇頭突然對著人臉猴的爪子就是一口。人臉猴是兩個後爪在地上，兩個前爪放在胸前。這會被咬的是它在地上的後爪，就看它疼的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

    一邊跳一邊不停的甩被咬著的腿，嘴裡還不時的發出類似人類呻吟的聲音。可是它越跳越慢，聲音也越來越小。突然停下來看了看我們，嘴裡溢出一口血撲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

    「火眼龍王」看到這裡拉著老師的胳膊說道：「老傢伙，我用蛇毒制住了山魈。等會我去給解了毒，只要你能降服它會跟隨你一輩子的。這份大禮不錯吧！」

    我一聽張大嘴喊道：「這個是山魈，沒有搞錯吧？這玩意怎麼出現在這裡了？」老師看著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臉上一副複雜的表情。

    《山海經?海內經卷》裡提到的：南方有贛巨人，人面長臂，黑身有毛，反踵，見人笑亦笑，脣蔽其面，因即逃也。意思就是南方有中舉人，長著人臉長臂一身的黑毛。見到人的時候，人笑它也笑。而且嘴唇很大，可以擋住臉部。這就是《山海經》對我眼前人臉猴的解釋。它的名字，就叫山魈。

    《山海經》中：山魈，乃是山中的怪物一種，身長體黑，力大無窮。傳說中，它可以跑的比豹子還快，可徒手撕裂虎豹，乃是山中霸王，且壽命非常長，被人視為妖怪。

    風水祖師郭璞注曰:《爾雅》雲，拂拂。…海內經謂之贛巨人。今交州、南康郡深山中皆有此物也，長丈許，腳跟反向，健走，披髮、好笑，雌者能作汁，灑中人即病。土俗呼為山都。意思就是說，在贛南地區，就有這種人面猴。

    現代解釋說山魈是狒狒的一種，只出現於非洲的剛果等國家。可是在幾千年前我們的老祖宗，就詳細的描述了它的出處。

    可是我奇怪的是，這東西要是中國有也僅僅出現在贛南的濕熱區域。可是今天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從前面的火鼠，到這時的山魈。說不定後面還有什麼，難懂這是一塊被遺忘了的土地麼？

    我正在思考呢，就看「火眼龍王」走到火堆旁邊，從裡面拉出一個燒焦的樹枝。然後又拿出一條，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銀色小魚。

    慢慢的走到山魈的身邊，用力拔去還牢牢咬住山魈爪子的蛇頭。拿著銀色的小魚，用手使勁一捏一些米黃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火眼龍王」把米黃色的液體，均勻的抹在山魈的爪子上。然後拿著燒焦的樹枝吹了兩口氣，樹枝上出現了一片紅紅的地方。老頭二話不說，重重的按在山魈的傷口處。

    片刻的時間傷口上，立刻流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液。一股腥臭的味道，立刻撲鼻而來。山魈還是一動不動的，好像完全沒有了知覺一樣。

    「火眼龍王」又從身上拿出一條銀色小魚，又擠出一些米黃色的汁液滴到了山魈的嘴裡。這時是山魈的爪子上，已經開始流紅色的血液了。

    等米黃色的汁液滴完了，山魈發出一聲呻吟。老頭過來抓住老師的道袍，刺啦一聲給撕扯下半片。然後一身不吭的，蹲在地上給山魈包紮了一下。

    然後示意我們坐下來吃東西，然後笑著對老師說道：「老傢伙這山魈我算是第二次見了，上次看到它後我就奇怪，這裡怎麼有這東西。呵呵，這次把它逮住了，你回去好好審問！」

    老師歎了一口氣說道：「老泥鰍你以為抓它，我是為了自己？老道我再不濟，身邊還有個小胖子。可是你呢？一隻孤苦伶仃的，要是哪天會天宮了身後事怎麼辦？我抓山魈是為了給你做個伴，你還不明白的我意思麼？」

    老師的話深深觸動了我的心，是呀「火眼龍王」歲數也在這裡放著，加上常年在水裡摸爬滾打。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要是真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到這裡我再也不敢想了，默默的注視著「火眼龍王」。

    老頭一聽呵呵一陣大笑：「這些年我不知道殺了多少黃河裡的妖邪，吃了多少魚兒。呵呵，要是真的不行了我直接抱著石頭，沉到黃河裡去。哪裡來的，就回歸哪裡吧！」說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雖然老人笑得很豪邁，但是我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老師也是一樣，自幼認識的夥伴呀！就算是老人看的很開，就算是這也符合因果之說。但是誰又願意自己的朋友，將來真的葬身魚腹呢？

    老師突然大笑著說道：「老泥鰍，老道不如你呀！沒有想到，你把生死的看的這麼淡。更沒有想到，你把這身臭皮囊看的比我還淡。我這些年的道，白悟了！」說完搖著頭，笑了起來。

    其實老師早把這一切看的更淡，只是這會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安慰「火眼龍王」的。可是他需要我們安慰麼？可能他早知道了，自己的生死吧！

    就在這時，山魈又發出了一聲呻吟。然後再地上不停的翻來覆去的，最後嘴裡呼呼的發出一陣聲響坐了起來。試著抬了一下自己被咬的爪子，然後嘴裡呼哧呼哧的看著我們。

    「火眼龍王」剛剛要說話，就聽老師說道：「你這個畜生跑到這裡躲藏起來，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性命。今天你被毒蛇咬傷，本來借此出去你。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次我放過你。希望你能痛改前非，一心向善。」

    我暈死了，老師這個臭毛病又來了。對人是這樣的一番教誨，居然現在對一隻畜生也是這樣的話。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上來就是這套路數。

    哪知山魈突然跪下，一邊嘴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邊不停地向老師磕頭，好像聽懂了老師的話一樣。沉痛的表示自己的錯誤，要悔改的表情。

    老師哼了一聲，身體也沒有轉雙手交錯。咚咚的放了幾個五雷，炸的水面上一陣水花四起。那邊的一棵樹，被炸的飛了起來。

    然後老師輕蔑的笑了笑，轉過臉對山魈說道：「你是山中的精靈，可以聽懂我們說話。也能知道我等身上的法術，可以輕鬆的滅了你。所以你最好老實點，以後就伺候著這位龍王爺的身邊。等他百年之後，還你自由身不說。還有一番功德，你是否願意？」

    山魈低著頭想了半天，噢噢的叫了幾聲。然後跪著走到「火眼龍王」的面前，呼哧呼哧的不知道說什麼。然後彎下腰，咚咚的給老頭磕了幾個頭。

    「哎！」「火眼龍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老東西，你收了不是挺好的。非要然給我，我天天下水。難道還要我帶著它？你看你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老師微微一笑說道：「你看看這段時間，你把小劉折騰成什麼樣子了？以後呀，你就給我折騰這只山魈去。你們倆都愛吃生的，正好是一對！」說完哈哈一陣大笑。

    老頭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小胖子好吃懶做，給他老鼠湯補身體。他給我偷著倒了，你說我抓那些容易麼？所以讓他吃點苦頭，知道食物來之不易。」

    劉胖子一聽這話，一臉苦相的看著我。我笑了笑裝作沒有看見，誰叫他惹老頭生氣了。我看受點罪也沒有什麼，最起碼人黑了也壯實多了麼！

    「火眼龍王」看著山魈說道：「小畜生，既然這個老傢伙要你留下來。那你就留下來伺候我吧，反正一天三頓飯少不了你的。要是你敢有一點一點的壞心，就是我不收拾你看到了麼,他們也會用法術收了你的。聽明白麼？」山魈呼哧著點了點頭。

    老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起來，突然說道：「對了剛才水下面我看到幾件東西，你們等等我去弄上來你們瞧瞧。」說完又鑽進了水裡。

    他的速度之快，不僅我們看傻了眼。就是山魈也吃了一驚，估計沒有人在水裡游這樣的速度。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山魈不是為了速度傻眼的。而是因為別的，這就是山中精靈的聰慧之處。

    轉眼間隨著一陣水花的響聲，老頭手裡拿著幾樣東西走上了岸。等他把這幾樣東西啊放到地上後，我們徹底傻眼了。這不是普通的東西，除了一把銹跡斑斑的刀外。還有幾塊造型各異的玉器，和一塊銅片。

    老師拿起銅片看了半天，又遞給劉胖子說道：「你看看這塊銅片有沒有什麼問題，我怎麼看著有些不對頭？」劉胖子那些來看了看，然後又從包裡拿出一塊銅片對比了一下搖搖頭。

    我從劉胖子手裡接過兩塊銅片，相互對比了一下說道：「苟爺從河底裡拿出來的這塊上面沒有字，但是花紋卻和劉胖子拿的很相似。說不定這就是一個鼎上的，也可能是同一時期不同鼎上的。」

    老師看著點了點頭，就聽山魈一邊跳著一邊吱吱唔唔的比劃了半天。「火眼龍王」笑了笑說道：「這個小畜生說他知道這個東西，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很多。但是那裡有人把守著，很危險不要過去。」山魈一聽急忙點了點頭。

    前面有很多我信，要不地下河裡面也不可能有碎片。可是有人保守我卻不信，根據銅片上的時間來推算上千年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人把手，除非是...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