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神棍 > 第一二七章 紙鶴 第一二八章 追蹤 >

第一二七章 紙鶴 第一二八章 追蹤

    第一二七章 紙鶴
    等我們從魏高陵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子夜時分了。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我和燈草一行在夏侯淵的帶領下,查遍了整座魏高陵,也沒有現半分龍脈的蹤跡。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算是完成了師父他們的囑托。而老大他們三人,則是背著老四那已經腐爛不堪的屍體爬出了古墓。
    “小路,接下來你幹什麼去?”和進去的時候不同,出來的時候我們是從正門出來的。等我們鬼鬼祟祟的從魏高陵第一層接待遊客的那個大殿的某處鑽出來,又小心翼翼的避讓著四周的燈光離開這座古墓之後,我問釋小路道。
    “第一件事,回去交差。第二件事,去幫夏侯淵找腦袋......只是,為什麼他選中了我去辦這件事情?你們去不是更合適麼?”小路撓了撓有些亂糟糟的頭,對我們說道。
    “誰讓你和他聊得最多呢,而且將這個世界描述得那麼美麗,他不找你找誰?再者說了,你不就是幹這個的麼?反正你慢慢在墳裡幫他找腦袋吧。不過有一條,你既然答應人家了,就得把這件事情當事去辦。你要是敢敷衍他,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當心人家從墳裡爬出來找你去。”我拍了拍小路的肩膀,衝他詭笑道。
    在嚇唬了釋小路一番過後,我們就和他還有老大兄弟三個分道揚鑣了。探尋古墓這種事情,說實話我們是再也不想去幹第二次了。我尋思著,是不是應該和釋小路保持住聯繫。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情,乾脆讓他出馬算了。
    連夜回到了鄉里的招待所,在招待所服務員大媽怪異的眼神中,我們各自回房洗漱。這一身泥,一身汗的。加上在陰暗潮濕的墳裡呆了一天,身上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臨睡之前,燈草問我,為什麼沒有遇見老大嘴裡說的屍蹩。我想了想回答他,大概是因為後來夏侯淵一路相隨的緣故吧。在我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遇上了屍蹩,我們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至於夏侯淵還有古墓的一些事情,管它呢,現在這個世界古怪的事情還少麼?我可管不了那麼多。起碼,事情不壓到我頭上,我是不會去管的。所有生的這些事情,都是壓到我身上了,不得已我才去做的。
    世界上的事情,總是不能如人所願。有時候你想往東,它偏偏要指引著你往西。我現在就很有種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感覺,因為我一睜眼,就看見一隻有些皺吧的紙鶴停在了我的枕頭邊上。這是我在火車上給那個名叫小格子的女孩疊的紙鶴,我曾經告訴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將紙鶴放出來,它可以帶我去救她!
    沒想到,我一句哄人的玩笑話,今天居然成真了。看著紙鶴上那些細微的破損處,我不認為這是小格子被小朋友欺負了來找我替她出氣。也不會是無聊到拿紙鶴來找我逗趣,這個孩子雖然只是接觸了一天的時間,可是我打心裡感覺到她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既然答應了你,那我就走一趟吧!”我輕輕拿起紙鶴,托在掌心裡看著眼前這只散著淡淡藍光的紙鶴說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紙鶴不知道飛了多久才來到我身邊,若果就這麼催使它返回的話,恐怕沒有找到小格子它就會散架了。我用硃砂在紙鶴的身上又描繪了幾筆,將破損的地方用符篆修補好之後,又焚香將它放置在案前禱告了一番。直到紙鶴身上的藍光變得深幽了許多,這才撒手將它送上半空。
    “我有點急事需要離開,你們回到靈泉寺之後,將魏高陵裡的一切如實稟告給師父他們就可。”我給自己上了一道天眼咒,看著衝向雲霄的紙鶴遺留下來的那一點點幽藍,對燈草他們囑咐道。
    “師兄可要人幫忙?”燈草懷抱著燈芯緊追了兩步高聲問道。而霍晶瑩和侯爽爽兩女也是面露關切的看著我。
    “暫時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等需要你們的時候,電話聯繫!”我跑出招待所的大門,伸手攔了一輛邊三輪,然後回頭對燈草等人說道。
    “老闆去哪兒啊?”邊三輪的司機見有生意上門,一腳踏下去將摩托車動了問我道。
    “順著這條道兒筆直開!”我抬頭看了看半空中紙鶴留下的幽藍印記,對那司機說道。
    一直到把人75o邊三輪的油箱跑空,也沒見紙鶴停下。相反,紙鶴還越飛越快了。我看著紙鶴遺留下來的印記,扔了2oo塊錢給司機,跳下摩托車伸手攔了一輛的士又接著向前追去。進入了市區,追蹤起紙鶴來就比在農村有難度多了。車多人多不說,還要注意著路口的那些紅綠燈。這麼一來,度就要慢上許多了。
    等到紙鶴從半空降落下來,停在我肩膀上的時候,我們已經出了河南省來到了安徽省境內。看著眼前這完全陌生的城市,我決定先找一處地方住下來。紙鶴在這裡停下來了,就證明小格子現在一定是在這個城市裡。而且,被人藏到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要不然紙鶴不會顯得有些茫然,而是直接帶我去找小格子了。
    翻了翻口袋,裡面還有1ooo多塊錢的樣子。這些錢,還是在魏高陵那裡從燈草身上拿來的。數了數手裡那不多的鈔票,我輕歎一聲“該去掙點錢了!”。眼下這物價,已經比前兩年翻了一倍。以前手裡捏著1ooo多塊,還能撐上個兩個月。現如今,恐怕是半個月都夠嗆了。
    “大兄弟,住店不?住我們家吧,安全乾淨。”等我把鈔票塞回兜裡,耳邊就傳來了一個中老年婦女的聲音。改革開放之後,中國大地上到處都是商機。那個時候,就連撿破爛的都能撿上幾個錢。更別說這些本身有房子有店面的人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那時候的商人一點也不為過。顧客就是上帝的理念,也是從那個時候提倡起來的。當然是進店之前是上帝,進店之後還是不是,那就另說了。而人們常說的一切向前看,也逐漸變成了一切向錢看。
    “多少錢一天?”人生地不熟的,我得先把價錢問明白再說。曾經有一段時間,武漢的人力車就有宰客的現象出現。人問他要多少錢,人手一伸說句“5塊錢!”等到了地方人給5塊錢,他又不幹了。爭來爭去的,最後客人才明白,敢情車伕嘴裡的5塊錢,就是5o塊錢的意思!如果他說5毛錢,那才是5塊錢的意思。
    “大兄弟第一次來安徽吧?15塊錢一天,要是在店裡吃飯,一頓加5塊。你放心,這都是自己的房子改造成的旅社,又不用上稅,我不會坑你的!”中老年婦女說著話就來拉我的手。
    “我先看看房間再說!”我看著人門口擺放著的那塊寫著旅社的小牌子,也沒敢冒然就決定住這裡。報紙上天天都在說,這些小旅社是如何如何坑人的,我不得不防。
    “大兄弟貴姓啊?”人家倒是挺熱情,引著我穿過堂屋,向後院走去。在那裡還有一幢小兩層的小樓,看著那掛在窗戶上潔白的窗簾還有用小圓鋼焊接成的防盜網,我這才有些相信這真是家私人旅社。起碼是家正規讓人睡覺的地方,不像某些小旅社那樣,進屋來一妹子。待會人自己把衣裳都撕了,最後闖進來幾個壯漢,硬說你把他女朋友怎麼著了。不把你身上的鈔票訛個精光,人家是不會讓你走的。
    “一共就6間房,一樓的雙人間,二樓兩間是小套間。雙人間15一天,小套間貴點,得3o一天!大兄弟住一樓還是二樓?”人把房門打開,帶著我進去參觀了一下之後問道。房間和床鋪都算乾淨,屋子裡有暖水瓶和臉盆什麼的。這種城中村的小院,廁所一般都是在院子裡公用的。唯一有點不方便的,也就是廁所這一樣了。不過人家頂貴也就3o一天的房間,我還能要求什麼呢?
    “二樓小套間吧,先住3天,到時候再決定續不續租。”我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老闆娘說道。
    “大兄弟,得15o。我這小本小利的,你多少得給點押金不是?”老闆娘拿起手上的那張鈔票,對著陽光仔細辨認了許久才滿臉堆笑的對我說道。她是怕我把她房間裡的東西給弄壞了,想要事先要點押金作為抵押。
    “吶,再給你一百!你給我開個條兒唄,不然到時候說不清楚!”這種小店你找她要票那是白扯,一般也就是老闆給寫張白條就作數了。不開票,就不用上稅。等稅務工商打門口過的時候,人家把小招牌往屋裡一扔就是了。
    再者說,能夠在臨街的地方開小旅社,要說有關單位不知道,那只是掩耳盜鈴之說罷了。民不告,官不究素來是華夏大地的傳統。況且平日裡這些小老闆們多少都會有所孝敬呢?
    “那是肯定的,大兄弟住過之後就知道,我這店正規著呢。保準下次你再來啊,還住我們家!”將二百塊錢塞進口袋裡,人老闆娘越的顯得熱情了。
    第一二八章 追蹤
    進了房間我將房門反鎖,將先前掩在袖子裡的紙鶴拿出來,托在掌心定定地看著它。小紙鶴的腦袋微微偏了一下,用嘴在自己的翅膀上輕啄了幾下,彷彿在梳理羽毛一般。啄幾下後,紙鶴又回過頭來和我對視起來。
    “哎!你能找到小格子現在所處的位置麼?”我輕輕抬手攏了攏披散在腦後的長,看著紙鶴輕聲問它道。
    小紙鶴從我托著它的手掌上蹦躂著跳到了桌上,又蹦躂著來到窗前。微微扭動了幾下脖頸,遲疑了片刻之後轉身蹦躂了回來。看著它身上閃起的那一陣急促的藍光,我知道它現在也確定不了小格子具體的位置。紙鶴只是能感應到,小格子在這個城市裡而已。
    “諾大個城市,讓我從何找起呢?不怪你,看來小格子這回是真的遇到危險了啊。”我說這番話的時候,看到紙鶴將頭垂到桌上,似乎很自責和委屈的樣子,趕忙出言安撫著它道。紙鶴雖然只是一件通訊用的工具,可也是我親手疊出來的。對於它,我又一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
    紙鶴每隔一段時間,身上都會閃起一道藍光,這就代表著佩戴它的小格子還在人世。只是不知道,小姑娘到底遇到了什麼危險,現在又身在何處。我躺在床上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綁架是我覺得最有可能生的一種情況。只有小格子遭人綁架了,她覺得自己身處險境才會把這只紙鶴放出來。而只有綁匪,才會把小姑娘藏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等著她的家人來交贖金。很有可能,他們現在將小格子藏到了地下某處,這才造成了紙鶴難以定位的情況。
    “大兄弟,午飯就在店裡吃吧?今天我給做了粉蒸排骨!”正在我在那裡琢磨小格子這件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老闆娘的聲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經她這麼一提醒,我還真覺得餓了。
    “大兄弟,就在店裡吃吧?外面吃不僅貴,還不好吃。店裡的菜,我們家也吃,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老闆娘胖胖的腰上繫著一條碎花的圍裙,此時正站在房門口對我說道。因為不是什麼旅遊城市,所以她這家私人旅館,平日裡的入住率也不高。今天到目前為止,也就我這麼一個客人。
    “正好我也餓了,就嘗嘗老闆娘的手藝吧!”走得急,我也沒帶什麼行李。除了身上這套道袍,就剩下隨身帶著的錢包了。輕輕將道袍上的皺褶給拂平,我對那老闆娘說道。
    “大兄弟是個過日子的人,在店裡吃不僅經濟,而且實惠。一葷兩素,飯管飽,也才5塊錢。”老闆娘見我答應了,連忙在那裡誇獎起我來。我就不明白,不過是在她店裡吃一頓飯,怎麼就把我和會過日子扯到一起了。不過我還是聽明白了她的題中之義,這是在問我要飯錢呢。
    “老闆娘,我身上沒零錢,這頓飯錢就從押金裡邊扣吧。”我尋思著,還押在老闆娘那裡11o呢,索性也懶得再掏錢給她去找了。
    “行啊,那我從賬上扣也是一樣。保準你這頓吃了,下頓還想在我這吃。”老闆娘很盛情的將我向樓下引去道。
    跟著老闆娘來到飯廳,進門就看見桌上擺放著一碗粉蒸排骨和紅燒魚,外加兩個青菜。聞著那撲鼻的香味,我在心裡對老闆娘的廚藝大加讚賞著。
    “今天就大兄弟一個客人,這魚和肉啊大兄弟儘管吃。反正做都做出來了,晚上來了客人人家也不會吃剩過的東西。”將我帶到餐桌邊坐下,老闆娘給我按了一大碗米飯,然後指著桌上的兩葷兩素說道。
    “老闆娘和家裡人一起來吃吧,這麼多待會就都剩下了。”我看著桌上的四大海碗菜,對老闆娘說道。我知道這些菜都是給住宿的客人準備的,只不過讓我一個人吃,撐死我也吃不完。況且,我素來就不是一個習慣吃獨食的人。就算我是客人,這頓飯我給過錢了,我也做不出來那種事情。
    本來呢,5塊錢只有一葷兩素的,眼下有兩葷兩素,說起來還是我佔了便宜。拉上老闆娘一家一起吃飯,一來熱鬧,二來我還可以順便打聽打聽周圍的環境。
    不多會,一個4o多歲已經禿頂了的男人,帶著一個17-8歲的女孩子和老闆娘一起走了進來。女孩子衝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忙活著盛飯去了。那個禿頂的男人,則是熱情的晃了晃手中的半瓶白酒,拉我陪他喝一杯。
    “老弟來這裡,旅遊?”禿頂男人拿起一個杯子替我倒了半杯酒,隨口在那裡問我道。
    “來辦點事,走得倉促,連身換洗的衣裳都沒來得及帶。”我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道。
    “出門右轉直走,就有一個鞋帽批市場,那裡的衣服鞋子便宜。待會讓我家婆娘帶你去買,她有幾個好姐妹正好是幹這個的。”老闆很是熱情的在那裡對我說道。
    “老弟你,是出家人?那這些葷菜你能吃麼?”吃了兩口菜,老闆這才反應過來,指著我身上的道袍問道。
    “哎呀老爸你喝點酒就話多!”女孩盛完飯走回桌前,給老闆夫婦一人面前放了一碗在那裡埋怨著道。看來她是怕自己老爸酒後說錯了話,得罪了我這個唯一的客人吧。再者說,像我這樣標新立異的客人,萬一得罪了,過後來報復她們家怎麼辦?俗話可是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開門做生意的,有些事情還是少打聽點為妙。
    “我是個道士,不過是不忌葷腥的那種。”我笑了笑,舉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裡品嚐了起來道。
    “原來大兄弟真是個道士啊,開始我還以為你故意這麼穿,圖個新鮮什麼的呢。”一旁的老闆娘見我沒有惱,這才開口說道。
    “看來出家人,脾氣也是不一樣的啊!”那姑娘見我沒有因為她爸唐突的問話有什麼不愉快,接著在那裡輕聲說道。
    “怎麼這麼說?難道你們之前接待過出家人?糾正你一點啊妹妹,我是道士,可不是出家的那種。我閒下來,還是會回家照顧父母,掙錢養家的。所以,除了我的職業和你們不一樣,平日裡的穿著和你們不同之外,其他的沒什麼分別。你們可以把這身道袍,當作是我的工作服。”老闆娘的手藝不錯,一大碗粉蒸排骨很快被我消滅掉了一半。我端起酒杯沖對面的老闆示意了一下,昂幹了一半之後在那裡笑道。
    “去年的時候,我家來過一個和尚。老爸也是沒注意,問了他一句能不能吃葷菜。結果人家惱了,在那裡說出一通什麼不和俗人計較之類的話來。趕上那天客人又多,反正到最後鬧得挺不愉快的。打那之後,我和媽媽就總是叮囑爸爸讓他不要隨便和客人聊天。”姑娘放下手裡的筷子,在那回憶道。
    “那肯定是個假和尚,要麼就是一個修行不到家的和尚。和尚是戒嗔怒的,因為一句話就動怒,佛祖也容不了他。所以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在我看來老闆喜歡和客人拉家常,這一點是很好的。出門在外,有個能一起聊天的人陪著,其實感覺挺不錯的。”我將杯中剩餘的酒一口喝乾,拿起飯碗來扒了兩口說道。
    “跟你們打聽個事啊,你們常年在這條街上開店。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帶著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出現過?”將飯吃完之後,趁著老闆娘收拾碗筷的時候,我遞給老闆一支煙問他道。我相信只要有陌生人帶著小格子在這條街出現過,常年坐在門口防著工商稅務的老闆一定會有印象。
    “很可愛的小女孩?7-8歲年紀?梳著兩條小辮兒?身上還挎了一個小荷包?”老闆吸了兩口煙,稍後在那反問起我來。從他的問題中,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見過小格子。
    “應該是她沒錯,老闆知道她在哪兒?”我聞言慌忙將凳子向前拖動了幾步,緊接著追問起來。只要有人看見過小格子,那麼就有跡可循。
    “具體在哪裡兒我可不知道,只知道那兩個人帶著她往舊城區那邊去了。我們這裡啊,是新舊城區的交界點。穿過前邊那個鞋帽批市場,就是舊城區。怎麼?那孩子是你的親戚?”老闆磕了幾下煙灰追問我道。
    “是我朋友的孩子,孩子忽然失蹤了。有人看見她被帶到了這邊,所以我才一路跟了過來。這孩子就是我朋友的命根子,要是孩子出了什麼差錯,我朋友是不會輕易放過拐孩子的那些人的。”我只有對老闆這麼解釋。
    “老弟也別急,我在這片還是有些老街坊的。到時候我托付他們幫你留意一下,有消息就告訴你好吧?”老闆是個熱心腸,聞言趕忙在那裡安慰起我來。
    “那就多謝老闆了,要是老闆再看見拐孩子的那兩個人打門口經過的話,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囑咐了老闆一句道。
    “我天天就在門口呆著呢,要是再看見他們,我一准告訴老弟你。”老闆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