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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家庭變故

  張振林躺在床上想著下午發生的事,總是感覺怪怪的。
  下午在冰吧,女服務員王雪知道張振林沒有工作就邀請他來冰吧上班,說冰吧現在正在招人。
  沒有工作的張振林猶豫一下之後就答應下來,店裡的老闆也是一口答應下來,讓他明天九點來上班,每個月工資三千。
  張振林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就再次躺下準備睡覺。
  第二天清晨,張振林站在冰吧的門口有些忐忑,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上班,總是感覺怪怪的。張振林深深吸了一口氣就走了進去。
  很快張振林就適應了這份工作,因為王雪一直在教他需要做什麼。
  晚上下班,張振林看著忙碌的王雪,對著她笑呵呵的說道,「王雪,這一天麻煩你了,一會請你去吃法,有時間嗎。」
  王雪回頭看了一眼張振林,露出一絲笑容,「好呀!」
  就在兩個人準備出門的時候,張振林口袋裡的電話響了,張振林隨手拿出電話,發現是母親打過來的,有些疑惑的接通電話,「媽,怎麼了?」
  電話的另外一面有些嘈雜,而張振林的母親許久沒有說話,張振林臉色開始變化,急促的問道,「媽,出什麼事了?」
  「兒子,趕緊回家,你爸突然在小區樓下昏倒!」電話另外一面,母親的聲音有些焦急。
  「好,我讓胖子開車先過去,送我爸去醫院,媽,別著急。」張振林說完之後立馬掛斷電話,撥通胖子的電話,給胖子打電話說明情況後,胖子立馬答應下來,說馬上趕過去,讓張振林去中心醫院等著。
  王雪看著張振林焦急的樣子,開口說道,「我陪你過去,趕緊走吧。」說完王雪攔下一輛計程車。
  張振林坐在計程車上忐忑不安,不知道父親究竟怎麼樣,王雪見張振林這個樣子不斷的安慰著她。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醫院,下車後張振林站在醫院門口焦急的看著過往車輛。胖子破舊的桑塔納很快就出現在張振林的視野中,張振林快速的跑過去,看著眉頭緊皺躺在後面座位上的父親,立馬伸手將父親背在背上跑到醫院裡面。
  「醫生,醫生!」張振林在大廳大聲的喊著。
  很快急診的人將父親推走,一行人跟在後面來到一間手術室的門口。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出來說道,「誰是家屬,病人情況危急,趕緊簽字做手術。」
  張振林立馬跑過去,「我是,我是他的兒子。」簽字之後醫生轉身離開,一行人坐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可是手術室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醫生推著父親走了出來,我們剛要過去,醫生攔住了我們。
  「你們是病人家屬吧,病人現在情況很危急,現在還在危險期,家屬跟我過來一下。」醫生看著眾人平靜的說道。
  張振林和母親對視一眼就對醫生點點頭,表示明白。跟著醫生來到一間房間,醫生開口說道,「病人的心臟出現了問題,需要做手術搭橋,不然病情還會惡化下去。」
  張振林的母親立馬答應下來,「行,那就搭橋。」
  醫生看了張振林母親一眼,「手術費用十分的高昂,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張振林看了一眼母親,開口問道,「大約需要多少錢。」
  醫生想了一下,「大概需要三十萬左右。」
  張振林的母親聽到後神色一凝,張振林看到後內心無奈的歎息一聲,家裡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最多家裡也就十幾萬的存款。
  「母親,別著急,咱們趕緊去湊錢,然後讓父親手術。」張振林握著母親的手堅定的說道。
  此時張振林的母親也漸漸恢復過來,然後就急急忙忙回家去取存折。就在這個時候,胖子突然開口,「兄弟,你也知道我大手大腳,也沒攢幾個錢,這五萬是我全部家當,你先拿去用。」
  胖子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在張振林的手中,張振林拍了胖子一下,「謝了,你先在這看一會,我去取錢。」
  就在張振林準備轉身去取錢,突然發現王雪還在不遠處站著,於是就走到王雪的身邊,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家裡出了事,不能請你吃飯了,至於明天也要麻煩你和老闆說一聲,我不幹了。」
  王雪沉默了一下,「好,你也別著急,如果有需要打我電話。」王雪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就轉身離開。
  張振林則是跑到醫院一樓去取錢,將胖子和他退伍費全部取了出來,一共是十一萬。母親也很快回來,她的手中拿著一個厚厚的牛皮帶。
  張振林陪母親去繳費,就在這個時候,張振林母親的電話響了起來,母親走到一旁接聽。張振林似乎聽到是家裡的叔叔們要過來。
  張振林陪著母親回到病房,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還在昏迷的父親。母親很快接了電話走出去,是家裡的叔叔們來了他們每個人都湊了些錢給母親送來,可是看著母親依然愁容滿面就知道,錢並不夠。
  胖子突然拉著張振林向外面走,說是有話要說。兩個人來到一個僻靜之地,胖子鬼鬼祟祟的看著周圍,見沒人才小聲的說,「林子,乾爹手術的錢還沒有湊夠吧。」
  張振林歎息一聲,「嗯,應該還差不少。」
  胖子見周圍沒人再次開口說道,「我知道一個快速賺錢的方法,敢不敢幹!」
  張振林神色一變,胖子趕緊開口說道,「你先跟我回去,放心,不是賭博。」
  張振林有些疑惑,不知道胖子究竟要幹什麼,只好和母親說一聲,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來到胖子家,張振林開口問道,「胖子,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胖子坐在沙發上遞給張振林一根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隨後緩緩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說盜墓的事情。」
  張振林神色突然一變,面容都有些扭曲起來。胖子並沒有注意張振林的表情,只是接著說,「我從緬甸回來就挺關注這件事的,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我這些年東北西跑也沒賺啥錢,你也是知道的。」
  張振林漸漸平靜下來,坐在胖子身邊開口問道,「你直說,究竟是什麼事。」
  胖子嘿嘿一笑,「我道上的一個朋友和我喝酒,不小心說出來一件事,那就是有幾個南蠻子跑到了咱們這裡,看樣子是來盜墓的,現在正在購買一些管製品。我想和他們搞一票大的,最近一直找人搭橋,昨天我們見了一面,他說需要一個熟悉梨樹所有環境的人。」
  張振林聽到後眉頭皺了起來,梨樹,那就是他爺爺家,他小的時候可是漫山遍野的亂跑,就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
  胖子見張振林有些心動,再次開口說道,「他們說了,只要跟著他們,一定分一杯羹。」
  張振林突然仰倒在沙發上,語氣低沉的說,「胖子,你知道我為啥退伍嗎。」
  胖子被張振林突然冒出的話問的一愣,隨後搖搖頭。張振林狠狠的吸了口煙,看著窗外神情低迷的說道,「我在部隊,有一次替戰友去軍區辦事,剛好來了一個任務,協助公安圍剿一夥盜墓賊。我們排剛好負責那次任務,可是沒想到那伙盜墓賊突然進了古墓,我們的人隨後要跟進去,他們突然引爆藏在墓道口的炸藥,我們一個排全死在墓道裡。」
  張振林咬著牙,再次開口說道,「當時情況太突然,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盜墓賊已經從另一個地方挖出去了,搜山的時候也沒有抓到他們。」
  胖子聽到後目瞪口呆,因為這件事也是第一次聽,胖子拍了一下張振林,「林子,咱們也是需要錢的,你想過嗎,手術之後住院費和醫藥費,同樣很高昂,只靠四處借錢,根本不夠開銷。」
  張振林深深歎息一聲,不再言語,只是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窗外已經漸漸飄起了雪花。「好,胖子,你去聯繫。」
  張振林咬著牙答應下來,然後起身離開。胖子看著張振林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拿出電話開始打電話。
  第二天上午,胖子打來電話,說事情有了眉目,馬上就要動身。張振林只好對母親說去戰友哪裡一趟,很快就回來。
  母親盯著病房裡的父親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張振林轉身離開,去和胖子會和。兩個人見面後,胖子帶著張振林來到郊區一間房子前面,然後敲起鐵門。
  沒多久門就被打開,張振林看著開門的男人,神色微微有了一些變化,開門的這個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年紀二十多歲,可是身材異常的精裝,皮膚黝黑,開門的手上都是老繭,手指也異常的粗大,剛剛開門的時候,此人十分的小心謹慎。
  黝黑的臉上一雙不大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見到是胖子就讓開門,讓我們進去,路過這個人身邊的時候,張振林身體微微一震,可是很快就恢復正常跟著胖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