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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激戰

    我一想起白斬雞的事兒,便覺得有大問題,顧文敏卻說,他們殺回來這一陣,並沒有遇到過白斬雞的人,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思索片刻,於是將顧大美女悄悄叫到了一邊,說:「斬草需除根,這次沒抓到證據,一但讓姓趙的小子跑出去,他勢必會反咬一口,我估摸著,這小子應該還在這林子裡,八成擔心警察有埋伏,所以繞道了,咱們得找到他才行。」

    顧大美女臉色一變,說:「可是,現在咱們毫無證據,以什麼名義抓他?」

    我說:「人證啊,我和豆腐都是人證,現在不把趙家整垮,他們接下來的反撲,必定是很瘋狂的,只是這事兒,還得你去佈置一下。」我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那支隊伍,顧大美女瞭然的點了點頭,兩人合計一番,決定搜山。

    這支隊伍一共22人,在顧大美女的調動下,分成四個行動隊,八個小組,朝四個大方向,八個小方位擴散搜尋,多出來的兩個人,我們讓他們先將豆腐給送回去,這小子這次傷了腦袋,不是小事,耽誤了,不知會出什麼後果。

    我和顧大美女混在其中一支隊伍中,這樣的分散隊形,有利於確認位置,方便匯合,一但有所發現,便能立刻發信號,鳴槍招兵、一邊搜索,顧文敏一邊分析,她的想法跟我差不多,認為呂肅肯定還活著,只是不知蹦躂到了什麼地方,她問我:「你說,他會不會跟著趙家的人走了?」

    我心說這到是有可能,趙家人離開,毀滅研究所,但肯定將重要的東西轉移出去了,以呂肅的為人,必定也不會善罷甘休,八成這會兒也正和我們一樣,尋找著趙家人的蹤影呢。

    搜山約摸半個小時,我們的人員先是五個,緊接著分散為三個一組,最後分為兩個,到最後只剩下我和顧大美女,兩個是最低底線,如果人還找不到,那我們就只能匯合出山了。

    就在我兩憂心忡忡之時,遠處忽然傳來砰砰砰三聲急促的槍響,猛然聽到這聲音,我和顧大美女都是一怔,緊接著,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拔腿就跑。

    是信號聲,有發現了!

    這三聲信號槍過後,槍聲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越來越激烈,這一次已經沒有之前的節奏了,聲音十分混亂,顯然是發生槍戰.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來看,人數應該還不少。

    好在我們的搜索是成分散性的,雖然分開了半個多小時,但彼此之間的直線距離並不算太遠,約莫需要十多分鐘。但激烈的槍聲大約持續了四分鐘左右,便猛地停了下來。

    顧文敏臉色一青,聲音有些發緊,說:」沒聲了,難道我們的人被……」我心裡也是沉甸甸的,白斬雞究竟帶走了多少人,這是個未知數,他們的火力如何,也是個未知數,我方雖然只有兩人,但都是優秀的軍人,攜帶的裝備也是頂尖的,就算真的開火,自保應該不成問題,這怎麼一下子就熄火了?

    難不成是我方太英勇,直接將白斬雞那邊幹掉了?就在這時,林間猛然又傳來幾聲零零星星的槍響,顧大美女耳朵靈敏,側耳傾聽了幾聲,喜道:「他們在將人往咱們這邊引,是在打散戰。」

    要不怎麼說是專業出身的,聽這槍聲,他們八成是分散開來打游擊,將人往我們這邊兒引,等人引過來,我們的隊伍就匯合的差不多了,須臾,槍聲越來越近,我和顧大美女各自攀上一顆大樹,兩人一動不動的潛伏著,須臾,便看見下方灌木中鑽出一個穿著軍裝的人影。

    顧大美女嘴裡發出咕咕兩聲,如同鳥叫似的,下方的人身形一頓,也沒有抬頭,也就近找了顆大樹隱蔽。他們這些人,自有一套信號,我這個外人是看不懂的,也沒攙和,只關注著下發的動靜。

    沒片刻,我看到白斬雞帶著約莫七八個人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這時,另一顆樹上的顧大美女,槍支已經瞄準了,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猛然擊中了白斬雞肩頭,打的這小子踉蹌一下,捂著肩頭,單膝跪倒在地,但讓我意外的是,他卻是一聲不吭,這份忍耐力著實厲害。

    顧大美女這一開槍,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白斬雞的人反應過來後,舉槍欲要打,周圍潛伏的人卻已經匯合起來,將白斬雞一行人團團圍住。

    「放棄抵抗,繳槍不殺。」為首的那個軍人喊了句口號。

    顧大美女還是按規矩來的,否則之前那一槍,就直接打爆白斬雞的腦袋了,這會兒被團團二十人圍住,白斬雞又受了傷,那夥人哪裡還敢反抗,白斬雞臉色蒼白,流著冷汗,卻還是那副模樣,不陰不陽的說:「喲,這還搬救兵了,你們這是打算幹什麼?謀殺?」我和顧大美女從樹上下去,顧文敏緩步踱上前,說:「趙先生,你涉險文物盜竊、故意殺人、組織非法團體,請跟我走一趟。」

    白斬雞捂著肩頭的傷站起來,挑了挑眉,說:「文物盜竊?請問文物在哪兒?故意殺人?請問屍體在哪兒?組織非法團體,這就更奇怪了,團體在哪兒?」

    顧文敏道:「有沒有,現在不要問我,我們自然會有相關證據,請你們配合繳槍,放下武器。」

    白斬雞冷笑,說:「對待警察暴力執法,我有權拒絕。相關證據……?」他目光轉動了幾下,落在我身上,說:「你是指他嗎?哈哈,警官,我記得你姓顧,嘖嘖嘖,前途無量啊,他是幹什麼的,你心裡最清楚,他能作證嗎?」

    在這事兒上,我和豆腐確實當不了人證,他不提醒我都忘了,自從加入挖蘑菇的行列,我就不屬於良民了。看他那麼得意,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我心裡怒火中燒,冷冷道:「這些罪名,都可以不成立,但非法持槍,究極團伙,這是證據確鑿,不算冤枉你吧?別以為找了個靠山就高枕無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的好運氣,這次要到頭了。」

    白斬雞臉色猛地一沉,一直不陰不陽的神色變得怨毒起來,說:「陳懸,你有本事,能把我逼到這一步,你也算是第一個了。不過我告訴你,你最好考慮清楚,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自己沾了腥,居然還敢去惹貓,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愣?」

    我淡淡道:「我是真傻假傻,與你無關,現在你有兩條路,一是暴力抗法,就地擊斃,而是配合我們,繳槍投降。」最後,我學著他之前的模樣,冷笑道:「以三聲為號。」

    「一。」

    白斬雞猛地將槍一扔,而他身後的那幫人,則顯得慌亂無比,軍人出身,從事非法組織,這是罪加一等啊,他們沒有白斬雞的勢力,自然是心裡沒底的。

    壓著這一幫人,我們翻過山溝,上了國道,各回各家。

    豆腐又一次光榮住院,我回到鋪子裡時,天色已晚,給豆腐那邊去了個電話,說是輕微腦震盪,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麼毛病,需要靜養,於是我也沒去醫院,洗了個澡,便倒頭睡覺。

    第二天,我接到了顧文敏的電話,她說她已經回北京了,主要是讓她爸幫幫忙在北京那邊活動一下,將深圳趙家上頭的那位主兒壓一壓,以防出現什麼變故,並囑咐我說:「這事兒就留給我們處理了,這次的事,全虧了你們,不過你們身份尷尬,所以這件事情上也不能再出面了,多餘的也別打聽,等事情完了再說。」

    我道:「這個我知道,我是個倒斗的,不可能真的去當什麼人證,這麼大的事兒,你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嗎?」

    電話那頭,顧大美女笑了一下,聲音帶著些調皮的意味,說:「誰說是我一個人了,我背後還有國家呢。到是你,有件事我一定得囑咐你,趙家那邊現在被壓制著,他們現在是不敢對你下手的,但是馮鬼手提前被他們弄出來了,我擔心他會私自找你報仇,你和小豆一定要當心。對了,小豆怎麼樣了?」

    「腦震盪。」

    她焦急道:」要緊嗎?「

    我說:「不算嚴重,沒準兒這一震之後可以變聰明點兒。」她聞言,撲哧一笑,說:「那行,對了,詛咒的事如有有什麼進展,一定得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你以後要再這麼遮遮掩掩的,我可得生氣。」

    我心中感動,連連稱是,二人掛了電話,我下樓看鋪子,猛然發現,鋪子裡已經坐了一個人。

    馮鬼手。

    我心裡打了個突:剛才還和顧大美女說起他,真是說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