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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九鼎,油紙地

    眾人馬上轉移到車馬室去,車馬室裡堆放了不少當初建造墓室用的工具,而另外一間沒有備註的墓室根本不需要備註,因為裡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而在車馬室與牆的中間也是一道牆,楊硯卿站定,說道:「依地圖所說,就是這裡了。」
    楊世間摸著牆體:「這裡頭還有內層?」
    吳老六將耳朵貼在牆壁上,用力地敲擊牆壁:「聽不出來有空洞。」
    「地圖指向這裡一定有其原因。」楊硯卿說道:「但依地圖所示,應該在這個位置。」
    楊硯卿的手在牆壁上緩緩移動,同時閉上了眼睛,見他這幅樣子,楊世間突然大駭,猛地將他拉到一邊:「你剛才在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爹,你這是怎麼了?」楊硯卿愕然道:「我只是感覺牆壁的厚度。」
    「你剛才不是在用心術?」楊世間說道:「不要騙爹。」
    「爹,我已用過兩次,最後一次不會輕易使用。」楊硯卿說道:「我曉得分寸,地圖上面標識得比較清楚,眾人中只有我清楚記得位置,自然由我進行判斷。」
    楊世間這才鬆手:「不是就好,你繼續。」
    楊硯卿重新將手放在牆壁上,仔細地感受著,突然,手停住了,他睜開眼睛讓齊石把火把舉高一些,然後說道:「牆壁是有角度的,微微傾斜,並非一條直線。」
    說完,他檢查其它的牆體,折騰一番後越發覺得地圖指示得沒有錯,牆體傾斜是一特徵,齊石火把拿不穩,手抖了一下,火光掃過牆壁,從明到暗,就在這瞬間,楊硯卿發現牆上面有些花紋,「等等,齊石,火把移回來。」楊硯卿說道。
    齊石將火把移過來,火光亮了,牆上的紋路卻消失了,與其它牆壁一樣是平淡無奇的石牆,「稍微過去一點。」楊硯卿說道。
    齊石應了一聲,又將火把拿過去一點,直到楊硯卿叫停,他雙手握住火把不敢妄動:「大哥你看到什麼了?」
    「你們過來看看,齊石,你不要動。」見齊石下意識地想動,楊硯卿提醒道:「光的明暗不一樣,出現的情景也不一樣,現在這個亮度剛剛好,你們看,上面的紋路像不像兩條龍?一大一小而且交纏在一起。」
    眾人一看,石壁上面有兩條從下往上升騰的龍形,龍口大張,氣勢恢弘,只是下面的一條略小,它緊緊地纏著另外一條,十分依賴的樣子,楊硯卿說道:「小的是虺,俗話說,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它其實是龍的幼年期,大的那條是蟠螭,是一種沒有角的早期龍,一般是雌龍,這難道是母子的象徵?等一下,這個標記, 大小龍糾纏在一起就是地圖上的標識啊,地圖上所指的地方就是這裡啊……」
    「大哥,好了沒有,我手軟了。」齊石舉著火把開始叫苦。
    楊硯卿說道:「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楊硯卿的手在牆上摸索著,當觸到大龍的頭部時,感覺到不同尋常的觸感,他心裡一動,用大拇指指按下去,只聽到「嘩」地一聲,齊石趕緊往後跳了一步,眼前的石壁打開,裡面赫然有一個鼎!
    鼎是青銅器的最重要青銅器物種之一,是用以烹煮肉和盛貯肉類的器具。三代及秦漢延續兩千多年,一般來說鼎有三足的圓鼎和四足的方鼎兩類,又可分有蓋的和無蓋的兩種。有一種成組的鼎,形制由大到小,成為一列,稱為列鼎,列鼎的數目在周朝時是代表著不同的身份等級的。列鼎通常為單數。據文獻及考古發現九鼎應為諸侯之制,七、五鼎為卿大夫,三、一鼎為士級。
    眼前的這個鼎為三足,無蓋,鼎身上有山川河流,舒易指著其中一條山脈說道:「這是泰山,這是長白山,這個是賀蘭山,還有,長江與黃河也是一目瞭然,這是黃土高原,這裡是……」
    「三叔,不用說了,這根本是華夏的地貌圖,主要的地標全在上面了。」楊世間說道。
    鼎不大,只到小腿處罷了,但是做工精細,拿在手裡份量不輕,眾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其餘人不約而同地看著楊硯卿。
    「九鼎,據傳是大禹在建立夏朝以後,用天下九牧所貢之銅鑄成九鼎,象徵九州。有說是一個鼎,也有說是九個鼎的,早就失傳了。」楊硯卿說道:「這兩樣東西比起來,九鼎消失得更早,據說周顯王四十二年,九鼎沉沒在彭城泗水之下。後來秦始皇南巡之時,派了幾千人在泅水中進行打撈,畢竟是江水滔滔,無從覓處,只得徒勞而返。和氏璧還能追溯到三國時期,九鼎到秦始皇時期就徹底失去蹤影。」
    「大,大哥,你說這個鼎是傳說中的九鼎?」齊石不敢置信:「你確定?」
    「《左傳》中談到九鼎鑄造的情況是這樣的:夏朝初年,大禹劃天下為九州,州設州牧。後夏啟令九州牧貢獻青銅,鑄造九鼎。事先派人把全國各州的名山大川、形勝之地、奇異之物畫成圖冊,然後派精選出來的著名工匠,將這些畫仿刻於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徵一州。所刻圖形亦反映該州山川名勝之狀。顯示夏王已成為天下之共主,是順應天命。」楊硯卿說道:「藏在始皇附陵裡的鼎會是九鼎嗎?」
    「不管是什麼拿出去再說。」吳老六說道:「得九鼎說明是順應天命的人,這是個好預兆,但並不值得這麼多勢力爭奪啊,大哥,這個鼎在我們手裡有什麼用?」
    楊硯卿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像你說的,先拿出去再說。」
    鼎看著不大,卻有些份量,吳老六和齊石一起合力搬出來,吳老六手指有傷,手一滑,齊石一個人兜不住,鼎滑到地上,「咚」地一聲,舒易眼尖,說道:「鼎裡還有個盒子,你們看看。」
    楊世間撿起那個盒子,盒子沉甸甸的:「是陰沉木。」
    因乘天地靈氣,集日月之精華,乃萬木之靈,靈木之尊,陰沉木是東方神木,存放在陰沉木裡的屍體都不腐不朽,若是其它東西也是一樣,楊世間見盒子上面有鎖,不由得犯了愁:「這鎖沒有鎖孔,要怎麼打開?若是毀了盒子,還有些心疼。」
    楊硯卿接過來只用手一撥,盒子就打開了,楊世間大感驚訝:「怎麼會這樣?」
    「人的認識是可怕的東西,覺得外面有把鎖就一定要開鎖,」楊硯卿說道:「障眼法而已。」
    盒子裡面有一張紙,上面的東西令楊硯卿驚訝不已:「寶藏圖!」
    「開什麼玩笑,寶藏圖?」齊石湊過來一看:「嘿,還真是,大哥,這,這,原來《氣運錄》裡藏的是寶藏圖啊。」
    「硯卿,你準備怎麼做?」楊世間問道:「鼎和寶藏圖如何處理?」
    「此鼎是否九鼎不可知。」楊硯卿說道:「但寶藏圖應該為真,否則前人不會費盡心思將它藏起來,藏得如此隱晦,三爺爺,當初發現《氣運錄》的地方在哪裡?」
    「就在車馬室裡。」舒易說道:「車馬室的雜物裡有一個櫃子,是你二爺爺在裡頭發現的,硯卿,你還沒有說要怎麼辦,鼎要帶走嗎?」
    「事有輕重,我們現在的處境艱難,帶著這麼大的鼎未免太引人注目,而且在我看來,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頭的藏寶圖。」楊硯卿說道:「我們只需要帶著它就好了。」
    「大哥你不用講,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了,」齊石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大哥只要記下來就好了,到時候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寶藏圖長什麼樣子,真正的毀掉不就好了。」
    楊硯卿展開藏寶圖,正盯著入神的時候,上面的字跡突然變淡了,楊世間驚訝道:「不好,就要消失了……」
    楊硯卿抓住最後的時機記下來,當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的時候,紙上的內容徹底消失,只餘一張紙罷了,楊硯卿盯著手上的那張紙,狐疑道:「秦朝就有紙張了嗎?」
    楊世間用手捏了一下:「是油紙。」
    「秦朝哪有油紙?」舒易也反應過來:「這東西來得稀奇,不過摸上去也不像普通的紙,不知道是什麼製成的,上面的筆觸消失得好快,難道是接觸空氣的緣故?」
    「不深究了,大概也沒有結果。」楊世間肯定地說道:「硯卿,你記下了嗎?」
    「記住了。」楊硯卿說道:「爹,鼎就扔到車馬室,如何?」
    「隨意吧。」楊世間說道:「三叔,我們現在如何出去?」
    「你們和我來。」舒易帶著他們走到那堵牆邊上下摸索著:「奇怪啊,當初鵬飛在這裡曾經鑿開一條通往外界的墓道,現在怎麼不見痕跡?」
    「三叔,您莫不是記錯了?」楊世間心裡直敲鼓,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有太多的不對勁,比如那張油紙,比如石壁上的雙龍,又比如現在莫名消失的盜洞。
    舒易摸索半天終於放棄:「沒有了,看來只有沿原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