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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目的,燒餅歌

    楊硯卿上前先將外面的齊石的手握住,手指腫脹的部位發脹,裡頭鼓鼓地,與吳老六上次的情形一樣,有了經驗,這回利落得多,楊硯卿擠壓手指,手指開始往下塌,有些黑氣瀰漫出來,仔細一看,是黑血正慢慢地溢出來,落到地上,那黑血一落地,立刻「嗤」地一聲冒出煙來,黑血不斷地湧出來,直至手指徹底地平復下去,完全恢復原樣!
    解決了齊石,先包紮了齊石的手指,然後,楊硯卿在鐵手的幫助下將齊石與吳老六調換位置,用同樣的方法解了吳老六的毒,至此,楊硯卿終於抹去額頭的汗水——心,落下了。
    「沒事了。」鐵手興奮道,完了一張臉沉下去:「楊老闆,你準備怎麼處置無名?」
    「爹,三爺爺,你們的意思如何?」楊硯卿問道。
    舒易一愣,眼神裡露出一點疑惑,困惑不已地看著楊世間:「世間,你說呢?」
    「小侄現在還沒有頭緒。」楊世間說道:「其實事情已經明瞭,只要他認了罪,剩下的是什麼也一目瞭然,大仇得報,本應該欣喜,三叔,我現在卻沒有一點興奮的心情。」
    「我何嘗不是,憋了這麼久結果又如何?」舒易失落道:「結果就是這樣,死人不能復活,殺了無名也只是讓故人泉下有知,自己,唉……」
    何大夫推門進來:「諸位,他醒了,想見你們。」
    楊硯卿一愣,沒料想無名會主動要求見他們,鐵手的拳頭捏得「咯咯」響,何大夫說道:「下去吧。」
    「他的傷情如何?」楊世間問道。
    「無妨,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何大夫說道:「止血及時,出血量也不大。」
    「他倒是命硬。」舒易悶哼一聲:「走吧,會會他。」
    一行人進入無名所在的房間,無名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大門,見到他們,蒼白的臉上露了一絲冷笑:「楊硯卿,栽在你的手上我認了,山水有相逢,今天折在你的手裡我無話可說。」
    「納蘭若!」舒易猛地向前一步:「你殺了大嫂和侄媳,是不是?」
    無名冷笑道:「你們知道這個名字就是知道我的來歷了,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無名忍住痛苦撐起上半身,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然後衝他們招招手:「你們走近一點,我告訴你們。」
    楊硯卿想往前下不,鐵手說道:「楊老闆,不要相信他。」
    「無妨,這麼多人在,諒他不敢亂來。」楊硯卿自信滿滿地往前走,其餘人也跟過去,楊硯卿低下頭,無名咧開嘴笑了,臉上的燒傷越發怖人:「姓楊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非但你的奶奶和娘親是我殺的,你的四爺爺,我的親大哥為什麼死?以他的身手本來可以避開袁大頭的殺手的,是我,我在水裡下了毒,讓他渾身無力……」
    「你這個混蛋!」舒易怒罵一聲,一拳打過去,無名的身子重重地落在床上,鼻孔裡滑出血,無名大笑著抹去鼻下的血,臉上多了幾道血痕,他看著舒易:「非但如此,我可憐的大哥忠義兩難全,他發現殺人的是自己的親弟弟不知道有多痛苦,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兄弟, 真是難為他了!」
    無名哈哈大笑,舒易氣得五竅升煙:「你說四弟知道你殺人,也知道你的身份?」
    「沒錯,我到江城找他,曾經在他的宅子外面遊蕩,他早就察覺到了。」無名越來越得意:「我就是在他家看到楊三年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楊世間大吼一聲:「你因為嫉恨殺掉我的母親和妻子就罷了,四漢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麼下得了手?」
    「他是我的親大哥?」無名冷笑道:「既然是我的親大哥為什麼還想著將我送到大牢,他讓我去認罪,去向楊家認錯,這還是我的親大哥嗎?嘖嘖,他真可憐,走的時候眼眶都紅了,說無顏面對大哥,真蠢。」
    舒易猛地掏出槍,被楊世間緊緊地握住手:「三叔,不要衝動,他只想刺激我們求個速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楊硯卿知道,無名的話半真半假,此人不會輕易認輸,落在他們手裡只求速死,舒易抹了一把臉,冷冷地說道:「沒錯,世間我說得對,我不會白白便宜他的。」
    舒易眼光一轉:「既然他認殺了嫂子和侄媳,我有辦法對付他。」
    舒易湊到楊硯卿耳邊一番耳語,楊硯卿微微一愣,不由得對舒易的心思生起一股欽佩之情,無名的眼神凜冽:「你們再合計什麼?」
    「你就安心地養好傷吧。」舒易說道:「我們走。」
    走出去後,何大夫對鐵手說道:「叫兩個人盯住他,記住,不要和他說話,不用理會他的任何要求,此人心機莫測,不能上他的當。」
    鐵手點頭:「知道了,不過,前輩打的是什麼主意?」
    舒易走遠一些才說道:「現在沈副官正在全力緝拿硯卿,相信他來到川省的消息遲早會走出去,我們可以利用無名爭取離開川省的機會,只需要用我這雙手,哪怕他臉上有燒傷,我也能讓他變得和硯卿一模一樣,用他吸引中統的人,我們找機會離開川省。」
    楊硯卿說道:「三爺爺已經知道要離開了。」
    「你來到川省的兩個目標都已經完成。」舒易說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我們有另外重要的去處。」
    楊硯卿點頭道:「先去休息,準備一下再說。」
    何大夫若有所思,等楊硯卿一行人離開,何大夫進了藥材店掌櫃的房間,掌櫃的匆忙將電台藏起來,見是何大夫,說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前方有什麼消息嗎?」何大夫說道:「楊老闆一行人準備離開川省,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掌櫃的若有所思,說道:「之前他們手上已經擁有三本《氣運錄》,難道這一陣子已經拿到最後一本,要不然他們要往哪裡去呢,十里洋場回不去了,不行,我們要在他離開以前說服他與我們合作。」
    「可是楊老闆很固執,堅持認為是兩派相爭,他也不在乎什麼國家危難。」何大夫說道。
    掌櫃的搖搖頭:「雖然以前只是聽你們說這號人物,但這兩天相處下來,我能在他身上看出很多東西,他重情義,不求眼前回報,面對仇人也能冷靜思考,再加一身堪輿之術,就是我們需要的人才,何大夫,如果我們直接講出目的過於直白,可好?」
    「楊老闆倒是喜歡直白,不喜歡拐彎抹角地。」何大夫說道:「我雖然一直以為讓他與我們合作,但從未講清楚是什麼合作方式,不如……」
    「就現在吧。」掌櫃的說道:「一旦他離開川省隱居,我們再也找不到他了。」
    何大夫點頭出去,就在此時,電台突然響起,掌櫃的將手指放在嘴邊上,迅速戴起耳機,一番忙活之後,掌櫃的將耳機取下來:「中統派了更多的人來到川省,恐怕楊老闆的行跡已經暴露,我和你一起過去。」
    兩人來到楊硯卿的房間外,何大夫敲門,楊硯卿的聲音傳來:「進來。」
    何大夫推開門站在一邊,示意掌櫃的先進去,楊硯卿的面前擺著龜骨,何大夫說道:「楊老闆,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郭政委。」
    楊硯卿轉身過來:「氣定神閒,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了,郭政委有何指教?」
    「剛才收到前方電報,軍統增派人手到川省,已經出發了,不日就要到達川省,」郭政委說道:「楊老闆必須馬上準備一下離開這裡,只是在離開之前,我希望正式提出我們的訴求。」
    「該來的終於來了。」楊硯卿淡然道:「這次要打開天窗說亮話。」
    郭政委說道:「楊老闆一定知道北龍,北龍沿黃河通過西北,到達東北,延伸至高麗半島,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北龍到達這裡並沒有停止,而是隱入海中,最近連接到了東瀛。東瀛人此前派人在這條龍脈上做手腳,無名也曾是他們的軍師之一,但是不久前,他們突然放棄了,據說是因為軍師能力不足,內中原因還有刺青連受挫,東瀛人內部開始權力爭奪,但是,他們始終沒有放棄《氣運錄》,江湖上都在傳說,得《氣運錄》者得天下,如今,楊老闆已經是三方爭奪者。」
    「沈副官,你們,還有東瀛人。」楊硯卿說道:「你們也要爭得天下。」
    「雖然如此,三者卻有本質的不同,雖然爭的都是天下,但是本質則截然不同。」郭政委說道:「楊老闆應該聽說過《燒餅歌》,民間相傳是劉伯溫所傳。」
    「《燒餅歌》相傳為明劉伯溫,也就是劉基所著,全文共計1912字,用40餘首隱語歌謠組成,是用隱語寫成的預言歌謠,據卦撰詞,從一定的象數規律排來,涉及到象、數、理、占的入化應用,也是前人觀象玩占的遺著,在民間流傳很廣,影響極深,難於理解,視為神撰。」楊硯卿說道:「依楊某人看,裡面的預言都有依據,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