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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結義之地,臨葬之地

    沈副官根本不容孔令錚拒絕,他是帶著命令來的,孔令錚畢竟身份特殊,他受傷,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況且還是槍傷?孔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鬧的,當務之急就是讓孔少爺安穩地在家裡呆上一陣子。
    看著沈副官的臉,孔令錚看到他背後隱藏的某些人的立場,他默默地坐上車,打開車窗:「姓楊的,隨時保持聯絡。」
    楊硯卿點頭:「放心吧,回去後好好休息。」
    送走了沈副官一群人,齊石立刻伸了一個懶腰:「感覺解放了一樣,唉,終於送走了,大哥,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楊硯卿轉身看著謝七:「謝七小姐,接下來是我的家事,不希望幾位插手,等我回到十里洋場後,會馬上去見你們說明,現在,楊某先告辭。」
    楊硯卿與舒易、齊石重新回到船上,剛才就已經與他們商量好,搭著船,沿著江,去江城,看著三人的背影,洪三有些頹然:「果然是楊老闆啊,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他自有安排,我們也先回去,何大夫的心意必須傳達。」
    與舒易、齊石站在船頭,看著洪門的三姐妹遠去,齊石歎了一口氣:「突然只剩我們,感覺有些不習慣了,大哥,他不會怪我們吧?」
    「已經見怪不怪了吧。」楊硯卿不以為然地鑽進船艙裡,沒想到兜兜轉轉之後,又一次,要回到江城了。
    江城一如以前般平靜,這個江邊小城本是華中地區的交通要塞,卻還保持著難得的寧靜,再次回到這裡,舒易難掩心中的激動,他首先要去的是楊三年的家,不用楊硯卿帶路,他逕自走在最前方,這裡已經沒有認識他的人,他不管不顧,一路往前……
    身後有個影子閃了一下,楊硯卿警覺地回頭,眼前人的群鬆散,看不到熟悉的面孔,齊石仍未察覺:「大哥,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我多心了。」楊硯卿淡淡地說道:「跟緊三爺爺。」
    舒易一路奔到楊三年的家,看到熟悉的院落,不禁老淚縱橫,礙於有兩位晚輩在,強忍住悲傷:「終於回來了。」
    「三爺爺,這樣明目張膽地過來,萬一被人盯上了怎麼辦?」楊硯卿說道:「畢竟逃了這些年,一旦被盯上……」
    「以前是沒有遇到你,現在可不一樣了,大哥臨死前已經安排了你做這些事情,我不過是配合大哥的遺命罷了。」舒易大手一揮:「所有的事情已經告訴了你,就算死也不怕了,硯卿,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是哪裡?」楊硯卿問道。
    「我們四兄弟秘密聚會的地方。」舒易說道:「當年就是在那裡正式結拜的,這麼多年了,不知道還在不在,有沒有被人發現。」
    舒易完全沉浸在當年的往事中,楊硯卿耐著性子陪著他走,去的地方卻是湖邊,那個湖,他們並不陌生,吳老六在這裡中了七步走,讓無名藉機逃走,楊硯卿疑惑道:「是這裡?無名曾經在這裡焚燒紙錢,好像在祭奠某人。」
    「這麼巧?奇怪,這個無名好像越來越奇怪了。」舒易說道:「在左峰村也看到了他的樣子,戴著面具,整個人都陰沉得很。」
    舒易的用詞很準確,就是陰沉,像從地底裡爬出來的死屍一般,在海下地宮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也覺得不太一般,有殺死自己的機會,他卻沒有下手,又像一條甩不掉的鼻涕蟲,死死地粘住自己,楊硯卿苦笑道:「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害死***人。」
    舒易不再說話了,知道觸碰了楊硯卿的傷心事,便帶著兩人繼續繞著湖走,逕自走向湖另一側的樹林子,可惜,樹林子裡的小木屋已經坍塌,根本無法進入,屋頂整個塌下來,正好壓在門上,壓得嚴嚴實實,木頭都已經發潮,看上去濕漉漉地,舒易一副惋惜的模樣:「可惜,太可惜了,之前回來過一次,仍沒有塌陷成這個樣子。」
    「今年暴雨多。」楊硯卿說道:「大概是這樣,房子才坍塌了,畢竟這麼多年了。」
    雖然坍塌,但仍能看得出來,這木屋子一共有兩間,十分別緻,舒易說道:「這木屋是我們當年一手搭建起來的,大哥親手設計,這裡偏僻,無人來,在這裡說話不知道多自在,四弟有上好的茶,每次聞到撲鼻的茶香,心裡那種感覺是無法比擬的,硯卿啊,這裡是我們四傑友誼最開始的地方,正式結拜,彼此托付性命的地方。」
    楊硯卿與齊石交換了一下眼神,齊石想到的是懸棺之下,大哥曾說自己是他腦後的眼,何嘗不是把性命托付到了自己手上?兩人又想到遠在十里洋場獨自養傷的吳老六,心中突然豪氣萬千,楊硯卿定了定心神:「三爺爺,現在可否帶我去看母親和奶奶?」
    「自然,走吧。」舒易繼續往林子裡深入,楊硯卿有些意外:「就在不遠處?」
    「當時出逃在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不及到更遠的地方去了。」舒易說道:「好在我們平時就大談自己的身後事,鵬飛建了一個嚴密的墓室,隱藏在這附近,我們曾開玩笑,生前不能同寢,死後不妨住在同一間墓室,鵬飛還打造了兩具絕秘的棺材,我記得他說過,這樣的棺材世間罕見,比陰沉木更加難得,可惜只能打得兩具,日後有機會,還會多造幾具,沒想到,這兩具沒用到我們身上,倒用在大嫂和侄媳身上了。」
    「絕秘的棺材?」楊硯卿想像不到,還有什麼棺材比陰沉木更稀罕。
    舒易是要將關子賣到底,現在並不說破,繼續帶著兩人往林子深處走,林子深處是一條小溪繞林而行,頗有些包山入水的架勢,這地方既然是四人共同挑選的,自然不差,不需要驗證,便可知地下有太極暈。
    舒易輕車熟路,帶著兩人撥開地上的落葉,仔細尋找著地下的入口,終於,他鬆了一口氣,找來石塊就挖了起來,兩人不明就裡,也跟著挖,終於,一條鐵鏈埋在土裡,找到了,拉出來,三人合力一拽,地上的通道立刻打開,三人停留了好一會兒才下去,以防地下的沼氣產生不良反應。
    最終,舒易在前面帶頭,並不留人在上面望風,舒易卻交代:「速去速回,省得有人來,擾了你奶奶和母親的清靜。」
    楊硯卿點頭答應,不過,往下面走了沒有幾步,就發現溫度不對勁:「好低的溫度。」
    幸好因為要入冬,所以眾人穿得都不薄,扛住這寒氣往下走,墓室只有一間而已,舒易說道:「我們不過是普通人,並沒有弄那麼複雜的左右耳室,死後也不會有什麼陪葬物,所以只需要一個存放我們屍身的地方就可以,簡簡單單。」
    走下去後,寒氣更重,齊石已經雙手抱著身子開始跺腳,腳底板的寒涼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但是眼看墓門打開,露出裡面的兩具看似透明的棺材,齊石馬上將雙手放了下來,眼睛瞪得大大地:「這是,冰棺?」
    兩具透明的棺材躺在這間墓室的正中央,說它是透明的也不對,因為並不能完全看透內部,只能說半透明狀,和冰比起來,卻要透亮一些,走近了,就找到寒氣的來源了,正是從這兩具棺材上散發出來的。
    楊硯卿說道:「棺材在地下,可是地道口一開,寒氣已經冒出來了,這不像是普通的冰。」
    舒易露出欣賞的目光,齊石也打了一個哆嗦:「不會是……」
    他的手抖動著去觸摸了一下,手差點就粘在上面拿不下來了,齊石嚇一跳,趕緊將手指拿了回來:「媽呀,大哥,我的皮都差點掉了。」
    楊硯卿喃喃道:「冰瀑布。」
    「大哥,你說什麼冰瀑布?」齊石不解道。
    「曾經在在一個原始山林中有一個洞,洞外植被茂密,四季分明,而洞內卻恆溫零度左右,岩石被大面積冰層覆蓋,冰體晶瑩剔透,形似瀑布,人們稱之為冰瀑布。」楊硯卿說道:「如果還有一種通俗的說法,就是萬年寒冰。」
    舒易點頭:「沒錯,就是萬年寒冰,鵬飛生性喜歡冒險,所以曾經在一個滿是萬年寒冰的地方,冒險鑿出了萬年寒冰運送回來,令人稱奇的是,這萬年寒冰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也不會融化,鵬飛說,為了這萬年寒冰,他在那個地方逗留了三個月,因為不能長時間呆在有萬年寒冰的地方,身子會受不了,所以,鑿一下,就必須馬上退出去,等身子暖和了,再下去繼續,如此反覆,一連花了三個月時間,才弄出夠弄兩具冰棺的萬年寒冰。」
    「就算如此,要打造出這兩具冰棺也非一日之事。」楊硯卿的一雙眼睛恨不得穿透冰棺,看清楚裡面的人兒,雙拳也緊緊地握了起來,這兩具冰棺裡,躺著的正是自己的母親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