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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五章 閻王東

    “張缺德,住手吧!算胖爺我求你了。 ”
    胖子強撐住自己的呼吸,攔在了賴子的身前,把賴子的身體擋的嚴嚴實實。
    “張缺德,你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只有殺死所有人才能讓你變回原來的你,那麼我……”胖子突然憨笑了一聲:“願意以死來換回以前的那個你。”
    “殺了我吧!”胖子萌。
    “要是殺了我,能讓你消除憤怒,那麼請殺了我!殺了我!”
    面對胖子的吶喊,整個腦海都已經被憤怒佔據的張萌終於被喚醒了一絲記憶,那是只關乎他們兩個人的兄弟之情。
    ……
    你就是老闆?
    我說小樓妹子別哭哭啼啼的,這傢伙這麼缺德,肯定會沒事的。你難道沒聽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這小子這麼賤,起碼能活個一百多歲。
    別傻了,你一個人能幹什麼?
    他們怎麼想的我管不著,他們也甭想管著胖爺我。我就是想問你,你怎麼想的?
    ……
    從最初的火磷悶玉,到最後每次東身前胖子的鼓舞,就算此時的張萌已經完全被憤怒給佔據,但他仍然忘不掉,不論何時何地,他張萌站在什麼處境,都一直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旁,那是有關男人的情誼。
    跟其它無關!
    只適用友情而已。
    “胖子胡佛胖子胡佛……”張萌反覆的默念著眼前阻攔他這個男人的名字,終於在憤怒的內心深處找到了一絲鬆動,他收回手,努力的控制著那股已經燃燒起來的能量,可是即便如此,那股能量的波動也可以讓身為平常的胖子跟趙三承受不起,張萌知道,眼前的胖子跟趙三已經再也承受不起他那能夠鑽入一切常人腦海的潛意識,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的離開他們。他們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想到這裡的張萌沒有等能量全部都散盡,就朝著來時的甬道跑了回去。
    隨著張萌的每一步,周圍的甬道都會出現大片的脫落,而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縮回去的蔓籐就像遇見貓的老鼠一樣,整個縮成了一團,隱藏在角落裡。希望快速經過的張萌它們。但事與願違,儘管張萌已經清醒,但他身上的能量還沒有完全散盡,他對整個空間的掌控仍舊存在,所以不用張萌動手,只要他意識一動,墓道內的一切生物就會徹底的將它扼殺。
    在這片領域內,沒有什麼怪物能夠抗衡張萌的潛意識!
    他就是那個能夠控制常人潛意識跟的詭夢者!
    那個終極覺醒的潛能者。
    隨著張萌的一聲號令,那些正在快速消退的蔓籐在墓道的各個角落被扼殺成數段,完全喪失先前那令人恐懼的殺傷力。
    直到張萌整個人又跑回了最先爬上來的那個洞窟後,張萌才徹底恢復了平靜的癱軟在了羽化神像後。
    “始作俑者竟然是我!怎麼會是我?”
    “是我在十八年前害死了張家人,今天我又差一點親手毀了大家!我竟然就是那個罪人!”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底是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
    面對一切未知的答案,張萌徹底的崩潰了,他不知道他活著的意義?他接下來的目的。這一切的一切,原來不過都是一場鏡花水月。就算他還能夠重來,他該如何面對胖子趙三賴子,甚至九哥軍哥張紹業lady娜!
    張萌沮喪的掏出了傘兵刀。
    他無法自己毀掉他最好的朋友長輩,但他卻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借口。此時此刻,張萌的腦海裡就只有死亡兩個字。
    也許,死了就能擺脫一切!
    就當張萌的傘兵刀已經貼近脖子上的那一刻,一條冷冰冰的飛鉤毫不留情的打掉了他手上的傘兵刀。
    張萌立刻驚醒道:“誰?”
    “呵,你就這麼想死嗎?”
    前出現的這個久違的人,張萌大腦竟然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他手指著眼前猥瑣的嚮導哈提,“你……我竟然忘記了你!”
    “嘿嘿……不止我,還有他老人家。”嚮導哈提恭敬的朝後一彎腰,讓出了那個追著他,在護堤洞窟內一起消失的白髮侏儒。
    瞧見白髮侏儒的突然出現,張萌整個人幾乎都呆滯了,之前發生了太多事,加上剛才被揭開的真相已經徹底的佔據了張萌的大腦,如果不是嚮導哈提跟白髮侏儒的突然出現,張萌甚至都記不起還有這麼兩個人。
    “你,不是閻王東的徒弟嗎?你怎麼在這兒?”
    “呵。”從沒有開口跟張萌說過話的白髮侏儒直視著張萌,露出陰森的笑容,“我在等你!”
    “等我?”張萌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為什麼?”
    “因為今天這一幕,十八年前我就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有想到,有些人竟然可以把陷阱埋的這麼深,這麼長!不過,我始終相信,只要他想,他就絕不會讓你破壞他的計劃。”
    “他的計劃?十八年前?陷阱?”面對白髮侏儒的這一番番近乎是早就知道的內幕,已經徹底崩潰的張萌彷彿一絲曙光,整個人一瞬間繃直,然後直視著眼前的白髮侏儒,確認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十八年前布下的一個陷阱?你怎麼知道,你難道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呵。”白髮侏儒淡定自若的冷笑回道,“我當然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兒。呵呵,你要感謝我!感謝十八年前我無意中這個局,否則今天栽倒在這裡的頭就不只是你一個人這麼簡單了。”
    張萌舒緩了一下幾度波折的情緒,努力使自己恢復平靜,他沒有急於去問究竟是什麼人布下的這個騙局,也沒有去問為什麼,而是目光直視著眼前的白髮侏儒,確認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面對張萌冷靜的質疑,白髮侏儒眼皮挑了挑,嘴角跳出幾個字,“因為……我……才是……真的……閻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