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亮,大家先將皮影人的屍體就地掩埋,然後從水**回到來時的小鎮。在小鎮上吃了點東西之後,就分頭去購買裝備,沒事做的則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
直到第二天下午,青稚總算是招回了海東青。經過反覆的測試,青稚終於圈定了一個大致的出海範圍。
大家看海東青越來越焦躁不安的模樣就知道,目的地應該不遠了。
最終,張家在內地的堂口還是沒來得及把裝備運過來,張萌算了下時間,還是決定不等張家的援助,帶著從俄羅斯淘來的一些二手裝備就開始上路。
青稚早就打聽到了黑船的渡口。
因為這裡非常偏遠,所以有大量的黑船存在。可是令大家吃驚的是,青雉一條條船的問,到最後發現,竟然沒有一條船的船主人願意載大家出海。
「喂」胖子沖青稚喊了一嗓子：「你到底有沒有問好啊？這幫傢伙不是黑船嗎？怎麼會不敢出海。」
青稚也滿臉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跟張萌和趙三解釋道：「問過了,本地人都說這裡是最大的黑船渡口。」
「那怎麼沒人載咱們出海？」
「他打聽的沒錯,這地方我也知道,確實是附近最大的黑船渡口。」公孫勝想了想說道：「而且我看不是他們不肯出海,而是想痛宰我們這群外國人一頓。這些老毛子很貪婪,你們再加一些錢,就能打消他們的顧慮了。」
「這樣行嗎？」張萌問道。
趙三沉吟的點點頭,跟青稚說道：「你跟我過去,咱們再找他們商量商量。」
說罷,趙三跟青稚就又一次走向了其中一艘黑船的船主。
張萌、胖子等也沒閒著,往談話的方向走了走,盡量聽清楚他們的對話,雖然幾個人都聽不懂俄語。
果然,正如公孫勝所說,這一次船主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胖子嘴一撇：「媽的這幫黑心的王八蛋,小心吃多了嚼不爛。」
「錢這東西,誰還會嫌多。」張萌說道。
「靠」胖子白眼一翻,瞪了瞪附近看熱鬧的船夫,憤憤的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張萌一陣詫異。
「呵呵。」沒等胖子回答,公孫勝倒是一笑,玩味的看著胖子：「沒想到你小子也於過殺人越貨的事？」
「反正這是在境外,對方又是一群老毛子,真要是惹惱了胖爺,我……」說完胖子冷冷一笑,然後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估計這些黑船不敢載我們出海怕的就是這個,你個死胖子還敢擺出這副架勢,就不怕他們發現。」張萌趕緊壓下了胖子的手。
「怕什麼,胖爺手底下的人命十個手指都數不完。」胖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是怕沒船出海」張萌心中暗罵胖子傻蛋,這種事情也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自己心知肚明就算了。不過這連日來的經歷,也讓張萌對俄羅斯人沒有多少好感,就算胖子到時候真於出這種事情,張萌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就在幾人說話的工夫,對面一臉貪婪,甚至都接過趙三手中錢幣的船主突然面露惶恐,然後拚命的擺著手,一旁看熱鬧的其他船夫也在一瞬間全都四散而去,張萌甚至能聽到他們的尖叫。
「不對呀」胖子發現不對,連忙說道：「這傢伙怎麼連錢都不要了？」
「眾人當即走到趙三和青稚的面前,小聲的問道：「怎麼回事,剛才不是談的好好的嗎？」
「是啊」青稚也點點頭,有些想不通：「本來我們按照公孫先生說的,加了三倍的定金,對方也滿意的收了錢。我們本以為他已經同意,誰想到會突然反悔,連訂金都不要了。」
「臥槽。」胖子回身怒瞪著四散而逃的船主,罵道：「我看這幫傢伙就是欺負咱們,不行,胖爺我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等等。」趙三一把按住胖子的肩膀：「我看事情不像是這麼簡單。」
「怎麼說？」
趙三解釋道：「如果他們真是欺負我們就不會退訂金了。」
「我也覺得他們臉色很奇怪。」張萌想了想,補充道：「就跟先前我們打聽水**一樣,知道的人全都是這樣的表情,很害怕。三叔、青稚,你們到底跟那個黑船船主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青稚回憶道：「我們就是說出趟海,可以給他三倍的價錢,不過要耽誤一些時間。然後又說了幾個人,要去的目的。」
「要去的目的？」張萌略作沉吟,肯定道：「沒錯,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
一旁的公孫勝也附和說道：「嗯。憑我剛才的觀察,不止這一個船主逃避,圍觀的其他船夫在聽到你們說的後半段話後,全都面露驚恐,一哄而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海東青活動的範圍內,很可能有什麼我們不知道,又令他們害怕的事情發生。」
「那怎麼辦？」胖子急道：「我們還去不去了？」
「去是一定要去的。」張萌點頭肯定道：「就算不找我父親,也要救出小樓跟Ia娜。」
「可這裡是老毛子的地方。」胖子道：「他們要是不出海,我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從國內調船吧？時間上也來不及。要不按我剛才說的……」
「你瘋了」趙三見胖子眉梢一動,就猜到了胖子想於什麼,連忙呵斥道：「隊伍裡除了青稚懂點掌舵的知識,其它人誰會？你會嗎？」
「我這不就是一說嘛。」胖子無奈的攤攤手。
「說也不行。」趙三生硬的說道：「這樣吧,我們再打聽打聽,只要錢到位,就肯定有不怕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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