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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驕?妖王?(7)

    原來自從我們進山,他便住了下來等著我們,沒想到我們這一去一回竟然用了十天的時間。三人簡單地寒暄了一下,便囑咐小馬哥把狸叔送到醫院,順便去火車站定三張明天回北京的臥鋪票,三人今晚仍舊住在這個小旅館。
    開了兩間房,封慕晴自己一間,我同鐵蛋一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又讓老闆娘安排了幾個小菜,買了兩瓶北京二鍋頭。忙活完,剛舉起杯要喝,小馬哥就一陣旋風似地趕了回來。
    鐵蛋說道:「沒看出來,小馬哥你長得無組織無紀律的,辦事效率還真快。」小馬哥嘿嘿乾笑兩聲,從懷裡掏出三張去北京的臥鋪票遞給我。我叫鐵蛋給他也倒上一杯,三人便推杯換盞地喝了起來。其間我詢問了一下狸叔的情況,小馬哥搖搖頭道:「情況不好,能不能保住命都兩說著,要不是他的錢還在我這點,我明天也和你們一起回北京得了!」頓了一下,小馬哥神秘兮兮地問道:「老胡,其餘的人是不是都死在裡面了?都倒出來點什麼寶貝?讓我瞧瞧唄。」
    我也沒推遲,從背包裡摸出從成吉思汗墓中得來的一塊小金印,還有那只枯黑的手攥著的御魂珠來給他看。小馬哥哪見過粽子的手,被嚇了一跳,臉色慘白地趕緊讓我收起來,倒是捧著那枚小金印看個不停,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貪婪的目光。
    我見小馬哥看得出神,忍不住出言詳詢道:「你給過過目,看看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值不值錢?」我們先前摸的那些金銀財寶盡數失落在墓中,得出來的東西也就這兩樣,御魂珠要給英子姑治病,也就只剩下這一個東西了。小馬哥理了理驚世駭俗的中分頭,滿嘴噴著唾沫星子道:「這可是個好東西,上面刻的字應該是項籍承運,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西楚霸王項羽的印章……不過你們怎麼能在成吉思汗的墓裡面摸到項羽的印章?」
    鐵蛋一把從小馬哥的手中拿回金印收好道:「這塊金印可是我們拿命換來的,不值個十萬八萬的我都不帶出手的。」小馬哥嘿嘿一笑道:「恐怕十萬八萬不止,西楚霸王項羽留下來的東西少之又少,我看這塊金印大概是類似於軍符之類的東西,要是出手不賣個二三十萬都不行!」
    聽小馬哥這麼一說,我和鐵蛋都忍不住一陣歡喜,沒想到這東西還這麼值錢,當下我承諾等著東西賣了一定分給他些。三人歡歡喜喜地聊到半夜,喝乾了五瓶二鍋頭方才作罷。小馬哥不勝酒力醉的像一灘爛泥一樣,就和鐵蛋在一張床上湊合著睡了。倒是我一夜輾轉難眠,直到東方發白,方才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馬哥還睡得很香,我和鐵蛋、封慕晴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直奔火車站,登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一路無話,單說到了北京火車站,我一眼就瞧見了大背頭梳得油光錚亮的大背頭,大背頭也瞧見了我咧嘴一笑,兩顆大牙俗不可耐。
    親人相見分外激動,走近了一瞧,原來同來的還有我乾爹,簡單說了幾句話我才知道,原來我乾爹同我父母都從美國回來了,聽說了我和鐵蛋去新疆倒成吉思汗的斗都是擔心不已。我乾爹同大背頭天天在火車站候著,要是今兒個再見不到我們回來,他們就決定動身去新疆找我們了。
    我聽說父母都回來了,趕忙詢問英子姑的病情,乾爹歎了口氣道:「治了好幾天也不見好轉!」我心急如焚,同封慕晴簡單說了幾句就此分手,急沖沖地同乾爹和大金牙以及鐵蛋一同趕回四合院去。
    一路無話。見過父母簡單地把此次新疆之旅說了一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只是挑不輕不重的說。我從背包中取出歷盡萬千辛萬苦得來的御魂珠交給父親,英子姑躺在床上神色憔悴,病得好像比先前更加嚴重。見我和鐵蛋歸來,不禁潸然淚下,四喜也陪在旁邊跟著哭。
    我和鐵蛋面對粽子縱然是絲毫不會含糊,可是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跟著落了幾滴眼淚。父親安慰眾人道:「都別難過了,同祖長大了,咱們應該欣慰才是。」乾爹也是在一旁附和,眾人這才收拾好失落的心情,破涕為笑。
    時間已至中午,我和鐵蛋在火車上光顧著高興了都沒吃飯。此時到了飯口,肚子都忍不住咕嚕咕嚕地叫個不停。當下決定四喜和母親留下照顧英子姑姑,其餘人一齊奔了東來順。
    我和鐵蛋這頓飯都是敞開了吃,席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誰都沒有說起新疆的事情,倒也落得個開開心心。最後這次團圓飯在鐵蛋成功解決掉六盤羊肉之後宣告圓滿結束。
    父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御魂珠上的那只枯黑的手掌撬了下來,把御魂珠研成粉末給英子姑姑服用。說來也正好應了那句老話,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英子姑把整個御魂珠都服用完了之後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又過了一段時間,英子姑領著四喜回了東北。我家美國的產業也需要打理,我父親母親以及大金牙和乾爹都一同前往。他們臨行前一天夜裡,母親和我談了許多,建議我也和他們一起到美國去生活。
    我搖搖頭道:「我還是喜歡在國內生活,別的不說就光是語言都不通,到美國去還不得憋死?」母親歎了口氣也不再強求。轉過天他們一行四人買了機票回了美國。一夥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後只剩下我和鐵蛋留守北京,倒也落得個清靜。
    其間派出所的民警來過兩次,詢問關於林小小和白易的事,我和鐵蛋都一口咬定他們倆是在古墓中遭遇了機關丟了性命,這事兒倒也就這麼過去了。我們從成吉思汗墓中倒回來的那枚金印倒是沒有出手,因為小馬哥還沒有回來。這東西我讓大背頭也看了,他也說是西楚霸王的軍符,潘家園是找不到這樣的買主了,只好等著小馬哥從阿勒泰市回來再聯繫主顧出手。鐵蛋這段時間倒是沒閒著,置換了一身行頭,大皮鞋擦得油光錚亮,天天在北海公園泡妞,忙得不亦樂乎。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深秋,樹葉也開始一片一片變黃。我閒來無事,正好在家又把那本《地脈圖》看了個遍。之前去新疆完全是意氣用事,實踐證明我們的知識還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正好趁著這麼個光景好好學習學習。
    單說這天鐵蛋一清早就出去了,只剩我一人閒賦在家。過了中午,小馬哥風風火火地來到住處找我。挺長時間不見,這廝仍舊梳著中分頭,長得無組織無紀律。一見面就急切地問道:「老胡,你那枚金印出手了沒?」
    我不知道這傢伙要幹什麼,但還是搖搖頭告訴他沒出手呢。小馬哥這才理了理有些凌亂的中分頭,一臉的歡喜道:「我一直沒來找你,其實就在忙著找個買家呢。這不托你和鐵蛋的福,還真叫我找到一個大主顧!」
    聽小馬哥這麼一說,我也來了興致,當即細加詢問。原來這廝在阿勒泰一直把狸叔照顧出院才回北京。就在昨天,一個華僑找到他,說要收購西楚霸王留下的東西。小馬哥這商人也不是白當的,當即就想到我和鐵蛋手裡的金印,立馬應承下來保證說他肯定能收購到。那個華僑也不含糊,當即甩給他兩萬塊錢當做訂金,如果東西是真的又符合他的要求,錢不是問題。
    我忍住心中喜悅,故意做出一副很難取捨的架勢對小馬哥道:「老同學,你也知道這東西是我和鐵蛋拿命換來的,我也不好一個人就做了主張,畢竟還要等鐵蛋回來,我們哥倆商量商量不是?」
    小馬哥一看有門兒,聲調提了個高度眉飛色舞,滿嘴唾沫星子對我說道:「這我知道,成,一會兒我就給那個華僑回個信。」正說著,鐵蛋從外面回來,一進門瞧見小馬哥也是挺高興。
    我們誰都沒吃飯又有正事兒要說,當即把門一鎖,三人奔了東來順。撿了個沒人的單間三人坐定,點好了吃食,小馬哥又把之前對我說的事情對鐵蛋講了一遍。
    鐵蛋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道:「這事兒我沒意見,聽老胡的。」頓了一下又滿臉堆笑地對小馬哥說道:「咱們這也算是奇貨可居了,不宰那個華僑一刀,我這心裡也不痛快!」小馬哥自然也是會意一笑,拍著乾癟的胸脯向我和鐵蛋保證一定狠狠地宰他一刀。正事說完了,吃食也全部上齊,三人也不客氣,筷子都掄圓了,吃了個肚皮兒溜圓。
    三人都沒什麼事,吃完了飯,我和鐵蛋一人點了一根煙閒扯起來。說著話兒就扯到了我們那次新疆之旅,鐵蛋一邊拿手搓著腳丫子,一邊添枝加葉地跟小馬哥吹了一通。深秋的北京街頭顯得很冷清,窗外不時有黃葉飄落,我們三個就著熱乎勁聊得不亦樂乎,我心裡卻已經惦記上了小馬哥提到的那個華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