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祭壇

    還沒等陳方啟問，王勇這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興趣，問道：「為什麼？」
    「因為蚩尤這位軍師兄弟拿著這些屍體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挖墓穴，那時候的墓穴裡面放的絕對都是神器，黃帝雖說有軒轅劍在手，但是俗話說的好，一拳難敵四手，你就一個神器，對面的人人手一把，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誰輸誰贏，但是那些人也知道黃帝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他們只是防守，慢慢的退回到自己的家鄉重新做打算去了。而這位軍師在趕屍和盜墓的時候總是先擺這麼一個九龍招魂壇，召喚自己大哥的靈魂保佑自己。」
    我心裡偷偷一樂，這可真是太傳說了，哪裡會有這樣的事，不聽不要緊，我聽完這話之後忽然感覺背後發涼，我一回頭拿著手電筒一招，空蕩蕩的墓室，陳方啟問道：「狗子！你咋了？」
    我抓了抓頭慢慢道：「可能是秦大哥故事的緣故，我總是覺得有東西在背後瞧著咱們。」陳方啟擺擺手道：「別總是大驚小怪的。」說完之後就開始在上面倒騰固定在大鼎上面的一塊玉石，那玉石是黑色，在燈光的照射下裡面的東西好像在動，木棍細細的看著祭壇上面的這幾根柱子，王勇湊過來問道：「我老舅以前經常來到這些地方麼？」
    我點點頭，道：「我們倒斗子都經常來。但是咱們那些老祖宗太厲害，經常設置下一些你想都想不明白的機關，就像剛才那個算術題，要是沒有你，我們估計都死了。」
    王勇點了點頭，膽子也放大了，在這祭壇上來回的走著，我也跟他一起，我們前面有一個骷堆成的平台，上面有一個小凸起，黑黝黝的。
    我跟王勇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王勇伸出手去在上面摸了一下，對著我道：「好像是金屬的。」
    我過去輕輕敲了幾下，可能是上面銹跡太多也沒發出什麼聲響，但是從材料看，應該是金屬的不會錯，王勇握住它往外一拔，那東西動也不動，然後兩隻手找了一個用力點，使勁往外一帶，那東西被一下子甩了出來，王勇翻過來看了幾眼，我把燈光對過去，這東西跟一個銅碗似的，不過裡面盛滿了黑乎乎的液體，王勇握住上面的把柄使勁一甩，把裡面的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給甩了出來，裡面有一個銅鏈，外面連著一個小球球，我可能當時腦子發熱，愣是沒有看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來，等到王勇拿過去輕輕一晃，這東西發出「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響聲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東西是個鈴鐺。
    不過我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感覺腦子一晃，空了一下，陳方啟也是一驚，手裡的拿著那塊黑色石頭不下心丟到了地上，「啪……」的一聲，那玉石碎了，裡面露出來的黑色黏液瞬間被地上面骷髏給吸收。
    等王勇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木棍那張猙獰的臉緊緊的看著地貼著王勇，王勇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手裡的鈴鐺不小心一滑，木棍身子一彎，一把接過，嘴裡喃喃道：「壞了！」
    「叮鈴鈴！叮鈴鈴！」墓室之中不斷迴響這鈴鐺的響聲，我剛要囑咐木棍別亂搖晃，但是木棍手裡的鈴鐺一動沒動，根本不可能是它發出來的聲音。
    陳方啟聲音微微發顫道：「我說狗子！我眼睛可能花了，你給我看看這祭壇下面是不是有幾個人？」
    我們聽後拿著手電筒往下面一照，娘來！人沒看清，反應衣服很清楚，兩個青布長袍，頭戴青布帽子的人此刻正立在祭壇下面，一隻手裡搖晃一個小鈴鐺，一隻手裡提著一個破舊燈籠。
    關鍵是他媽一個人體型很胖很圓，這他媽不是黑胖子麼？
    黑胖子弓著腰，眼睛直勾勾的，跟被東西勾了魂似的，那個青布帽子緊緊地扣在圓圓的腦袋上，就跟一個苗家鄉巴佬似的，鈴鐺在手裡不住的搖晃，旁邊的那人就不一樣了，渾身上下纏著死氣，微閉雙目，臉色發白髮青。
    王勇看到黑胖子，感到自己老舅的面色和眼神不對，他也知道了古墓之中是非多，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問道：「我老舅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木棍在一旁道：「那個胖子應該是中了什麼降頭，那東西有的厲害有的一般，現在還不好說，他旁邊的那個應該是個粽子。」
    「粽子？」陳方啟瞪著眼珠子不相信的說著：「粽子還會搖鈴鐺，還會挑燈籠，真他媽的邪氣了，他咋不上來咬咱啊？」
    秦林冷冷地道：「他在準備儀式祭祀？」
    「祭祀？祭他奶奶的大頭鬼，粽子祭祀？他媽的他哪裡來的祭品啊！就特麼這上面的骷髏頭啊？他……」陳方啟的聲音越來越小，他雖然讀書不過，但是也知道夏朝之前流傳的傳說，古人祭祀都是活物，身份低一點的神靈用的牲口，像豬牛羊什麼的。身份高一點的神靈則是用活人祭祀，一般用的是戰俘或者奴僕，但是有時候也會用一些女子或者大臣，夏商時候的祭祀幾位殘忍，一般都是挖心剖腹，他們祭祀的時候看重的是器官與鮮血，不過到了周朝的時候稍微好了一點。依照木棍嘴裡說的意思就是，他們既然在下面祭祀，那就意味著上面有祭品，不用說，能算得上活物的就是我們這幾個人了。
    王勇轉著眼珠子想了想，輕輕道：「那咱們趕緊下去吧！順便救救我老舅。」
    木棍點點頭，輕聲道：「準備好傢伙！該打就打，那個胖子我不能確定他到底死了沒有，也不知道他中的降頭厲害不厲害，他若是有什麼奇怪舉動，你們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趕緊從包裡掏出槍來，又看了看在下面站著一動不動的黑胖子，臉上稍微出了一點汗，就在我們開始往下邁的時候，這座祭壇開始微微發顫抖動起來了，所有的骷髏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開始從上面骨碌碌的往下滾，祭壇最上面的地面，上面骷髏就像是活了一般，紛紛動了起來向周圍散去，從下面緩緩浮上來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人，那東西低著頭也看不清男女，木棍把背後的棍子一抽，喊道：「你們趕緊下去找出口，我守住她，你們下去之後千萬別把手燈往這上面照，動作快點。」
    聽完木棍的吩咐，我們幾個人湊在一塊慌忙的往下跑去，路過黑胖子和那個粽子的時候，他們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手裡的鈴鐺在搖個不停，王勇停下腳步，道：「幾位叔，先救救我老舅吧！我老舅好歹也算的上一個老手了，有他在一定能給咱幫上忙。」我大著膽子在黑胖子臉上摸了摸，喜道：「臉是熱的，黑胖子還沒死，秦大哥，你知道怎麼解開將頭麼？」
    秦林聽完我的話之後，先給了黑胖子一耳光，黑胖子臉上瞬間多了五個手指印，但是他還是一動不動的搖著鈴鐺，然後舉起手來準備再打，陳方啟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搶在秦林前面狠狠的給了黑胖子一巴掌，笑道：「你的力氣太小。」這下黑胖子兩張臉一邊一個五指山，真是十全十美了，王勇眼睛裡有著各種複雜的神情。
    秦林點點頭，盯著黑胖子的眼睛看個不停，道：「下將頭主要有兩種，一種就是咱們常說的下盅，另一種就是所為的邪物迷智，我剛才看了，大海的眼睛裡沒有什麼紅絲，應該沒有被下盅，只要咱們知道了他是被什麼東西迷惑住了，就應該能解開降頭。」
    我第一眼就看到他手裡鈴鐺，一把從上面奪了下來，但是黑胖子的手還是重複著剛才的動作，攥著空拳頭在打轉轉，陳方啟把他手裡的那只沒有點著破燈籠給拿了下來，黑胖子還是一動不動，陳方啟正想再給黑胖子一巴掌，被王勇一把攔下道：「你別打了。」
    陳方啟抬起的手略微有些尷尬，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帽子裡有沒有啥問題？」
    說完把黑胖子頭上青布帽一下子摘去，我拿著手電筒往上面一照，黑胖子頭上竟然放著一顆黑色石頭，跟陳方啟從祭壇上骷髏頭上撬下來的那塊一模一樣，我伸過手去把那塊石頭拿了下來，感覺黑胖子身子微微震了一下，王勇急道：「老舅！老舅！」
    這時候黑胖子的眼睛好像能動了，在一旁不住的眨眼睛，眼珠子一會上一會兒下，秦林看了半天，道：「狗子！你趕緊把那塊石頭給摔碎了。」
    我正要摔，發現黑胖子的眼珠子又在不停的上下晃動，額頭上還出了一層汗，我也沒管，把手裡的的那塊石頭使勁往地上一摔，那石頭「啪……」的一聲摔成了脆片，黑胖子一瞬之間動了起來，伸出了大手把陳方啟往自己身前一拉，伸出腳來狠狠一踹，我只聽到陳方啟「哎呦……」一聲，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影，竟然是那個粽子。
    黑胖子拉著陳方啟就跑：「格老子的！一群聾子啊！沒聽到鈴鐺不響了啊！要不是老子反應快，你們他媽全都被這個粽子給啃了。」
    我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黑胖子給吸引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鈴鐺的響聲，一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繩子還繫著，陳方啟這麼一跑，我們都沒有跟上，一圈人跟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個壓著一個全都倒了，那只粽子兩隻手扶著地朝著我們爬了過來，手電筒的光正好照在他臉上，兩隻眼睛裡面全是眼白，手裡緊緊的攥著那個銅鈴跟燈籠。
    黑胖子罵道：「一群敗家玩意兒，關鍵時刻掉鏈子，趕緊站起來跟老子跑！這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小嘍囉，上面那個女屍才是正主兒，若是咱們有一個人在這裡流血了，那玩意就徹底瘋了。」
    陳方啟對著那粽子直接開了槍，子彈就跟打進了沙土裡一樣，血一點都不往外濺，那粽子的行動稍微緩了一點，但是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的活動，黑胖子喊道：「木棍小哥！跟著我來，快點！」
    我們一邊解開腰上的繩子一邊跟著黑胖子跑，我忽然聽到祭壇那邊傳來沙沙沙的聲音，黑胖子聽到之後，臉色又變了幾變，喊道：「小哥！老子相信你的身手。」說完不知道在牆壁上摸索了什麼東西，我們面前的牆壁往裡面一凹，很快的出現了一個狹小的空間，我們身後的開始轟隆隆的往下滑，就在換到下面的最後一刻，木棍身子一滾，從下面滑了進來，然後狠狠的盯了胖子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