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龍人

    秦林拿出一些餅乾，牛肉還有水，分給我們，笑道：「咱們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木棍也點點頭，將棍子用一根繩子纏在身上，說道：「這裡他們應該過不來。」說完一屁股坐下，開始進食喝水，補充自己的體能。
    我舒展了一下胳膊，還是很疼，但是到了關鍵時候強忍一下還是沒問題的，陳方啟皮糙肉厚，身上的傷雖多但是都不是很礙事，我們幾人現在就屬他傷勢最輕。
    虞老笑道：「你不是想聽魯班的事情麼，我在這裡就告訴你一點。」
    我點點頭道：「魯班這人不就是一個木匠麼？怎麼會這麼厲害，那些木頭疙瘩我估計就是以現在的科學水平，也夠嗆能造出來。」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靈活了，跑動起來幾乎跟常人一樣，若是給他們披上一層人皮，隔著薄霧，一般人根本就區別不出來。
    「木匠？他可不是一位普通的木匠，而是木匠的祖師，而且還是戰國人。」虞老開始侃侃而談，或許他是想讓我們忘記傷勢的疼痛。
    從那時候流傳至今的神話傳說極多，用一句比較不靠譜的話說就是，戰國之前，咱們中國幾乎就是人鬼神同在的時期，即使再到後來不也是有人神共處的事麼，你比如說是唐末宋初的八仙等等。
    但是在那個時候，或許是因為人神共存，反而那個時候記載有關鬼神的說法非常少，你現在找一些古書什麼的，根本找不到那個時候有關鬼神的記載，依照虞老的原話就是，那個時候寫神寫鬼其實就是寫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而這個魯班就更神奇了，相傳他當年造的攻城用具雲梯，更是一個迷一樣的存在，古代攻城，若城池不降，那就緊閉城門，下面的兵士只能拿著梯子往上爬，但是這個方法很笨，死傷很多，所以魯班就發明了這個雲梯，虞老說反正有了這東西之後，兵士們就不用爬牆了，只要爬上這個梯子，就可以直接進入城中，至於當中到底是什麼細節，他也不知道。
    這時候秦林笑道：「這個我知道，他之所以叫做雲梯，是有一定道理，這東西可以依雲而立，隨雲而走，等到隨著雲彩走到城池之中的時候，只需要抽下梯子下來就行。」
    「扯淡！那不是憑空而飛麼？」陳方啟在一旁不相信的說著：「都快趕上咱現在的飛機了。」
    秦林笑道：「你別不信，相傳魯班做了一個木鳥，可以載人而飛，三天不落，我還在一個墓穴的壁上見到過這種木鳥的繪圖呢！他幾千年之前發明的一樣東西，現在咱們還在用著呢！」
    我好奇道：「什麼東西？」
    「雨傘啊！」虞老接過話茬笑道：「不過也不是他發明的，相傳是他老婆發明的，當時一個諸侯要巡遊，但是天下大雨，這位諸侯就托魯班給自己製作一張大傘，魯班與老婆給就這位諸侯製作了一個非常大的木傘，而且相傳這傘『隨人而動，無需人力，天陰自開，天晴自閉』，嘿嘿，你說這些東西厲害不厲害。」
    木棍搖搖頭道：「這些都是傳說，不過細細說來，這位魯班也是我們倒斗一門的祖師爺，他當年發明了一種尺子叫做陰陽尺，後來被人改進之後換了一個名字，叫做丁蘭尺，這種尺子是用來測量陰宅的，就是看風水用的，量墓穴的，不過有一些後人根據這個尺子的規律，倒起斗子來也很好使。」
    陳方啟一豎大拇指頭讚道：「這位祖師爺爺真是全才。」
    木棍做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們瞬間都壓下聲來，連手電筒都關了，虞老問道：「怎麼了？」
    木棍隔了好大一會兒，道：「有死人的味道。」
    娘來！這棍子到底是不是人啊！眼睛那麼好使也就算了，就連鼻子也那麼好使。
    我們把東西稍微一收拾，虞老在前面點上了一根蠟燭，藉著微弱的燭火，我隱隱約約看到前面好像躺著兩個人，走近之後，我才看清了眼前這兩個人，應該說是兩具屍體，一人肉皮都已經腐爛，看來已經死了很久，身上衣服破爛不堪，另一具死屍很新鮮，看來是剛死不久，但是全身的皮膚都發黑，流出的來血也是黑色，而且全身潰爛，像是自己撓的，但是又像是被萬千蟲子給咬的。
    蚊子低下身子來，在那巨已經氾濫的屍體身上不住的摸索，最後從那屍體的兜裡摸出了一個小本子，打開一看，對著彪子點點頭：「沒錯！是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那夥人其中的一個。」
    木棍用手指微微沾了一下地上那團黑血，放在鼻子上一聞：「是中毒死的？」
    「什麼毒？」秦林皺著眉頭問道。
    「屍毒還有蛇毒！」
    忽然聽到我們後面傳來一陣類似吟唱的呻吟，嗡嗡直響，在我們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木棍急道：「跑！趕緊跑！先往前面跑，只有岔路就分開，能跑幾個算幾個。」
    我們聽到木棍這麼喊，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陳方啟拿著手電筒往身後一照，瞬間像是讓狼給攆了一樣，玩命的往前奔去，另外幾人也是拿著手電微微往後一照，轉過身來的時候就跟陳方啟一個德行了，不要命的往前跑。
    我剛要回頭看，被秦林一把拉住，喝道：「別看了，快跑！」
    我被秦林拉著到處竄，我們現在就就好像進了一個迷宮，裡面彎彎曲曲的全是墓道，我們來回亂竄，後面有個東西飛快的跟著。
    我喊道：「棍子，這東西是不是還是那些木頭疙瘩啊？」
    「不是！這是一些真傢伙，雖然算不上龍，但是也能算是粽子了，這個玩意可比普通的粽子厲害多了。」
    我們一轉彎，秦林一個急停，他自己停住了，我沒有回過神來，一下子撞到前面，我感覺我撞到不是牆壁，而是一個軟軟的東西。
    我拿著手等往上一照，娘來！
    龍首人身，這次可真不是木頭疙瘩了，而是真的龍首人身啊！首先絕對是人身，我面前站著少多也有七八個這個東西，有男有女，當然是從胯下看男女特有的東西看出來而，就是不從胯下看，從胸看也行，燈光照在這些人身上面閃閃發亮，我敢拍著胸脯說那絕對不是汗，而是一層油。
    但是那個頭，我不敢說它是龍首，因為長得有點噁心，上面留著一些發黃發白的膿液，這些東西長得不是龍爪，而是手掌，但是指頭上的指甲長的有點嚇人。
    不過那東西好像看不到我，它伸著頭在空中頓了頓，好像在周圍聞了聞，然後齜牙舞爪的朝著我就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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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棍正要過來幫我，剛把背後的棍子解下來，就有兩個這玩意對著他就撲了上去，他喊了一句：「躲開！這粽子身上全是毒，要是被它也咬傷或者抓傷，那就完了。」
    我打開手電筒，把它扔到一邊，好點弄讓先把眼前的東西給整明白了，剛回過神來，那個怪物朝著我就撲了過來，他那張臉都快與我的來個親密接觸了，一股幽香的草藥味鑽入了我的鼻孔，我感覺渾身上下一陣舒服。
    「幹你娘！」一聲喝罵將我拉回現實，罵道：「狗子，你這小子是不是被鬼迷心了，傻笑什麼啊！趕緊跑啊！你沒看棍子正給咱拖著這些怪物嘛！」
    我打眼一看，眼前哪裡有什麼東西，只是黑濛濛的一片，不過木棍那裡是徹底被這些怪物給包住了，陳方啟拉著我喊道：「趕緊走啊！」
    我給槍上了膛，說道：「你先走，我去幫幫混子。」
    「幫什麼啊！棍子的功夫那麼高，還用得著咱麼？咱過去只會幫倒忙。」陳方啟想來抓我，被我一把甩開。
    「我只在遠處放槍，這些東西好歹也是人身，肯定害怕槍。」我貓手貓腳的向著混子的方向走去，陳方啟看我過來了，罵罵咧咧的來了一句，也把子彈上了膛，跟著我一塊過來了，我倆找了一處拐角，在那裡藏好，開始對著那些半人半龍的畜生放槍，照著對付木頭疙瘩的那種方法，專門打這些東西的頭。
    只要打中頭部，那些怪物就一下悶倒在地，我接著手電筒的光看著木棍的朝著我們這邊看了看，好像在猙獰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我滴媽呀！那兩種表情的結合，差點沒把我給嚇尿了褲子，陳方啟也是嚇了一個哆嗦。
    這些怪物真他媽難伺候，殺了一批又來一批，但是這些東西絕對不是靠看，而是靠聞，有好幾次七八隻這東西直接擦著我和陳方啟的身子就過去了，竟然沒有發現我倆，看來木棍身上有一種令他們十分興奮的味道。
    忽然我感到前面棍子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陳方啟在一旁一邊裝子彈一邊道：「狗子，這裡是不是起霧了？」
    我拿著手電筒向四周仔細的瞧了瞧，果然開始起霧了，而且越來越大，黑暗之中傳來木棍的喊聲：「你們走！那個東西又來了，別管我了，要是那東西來了，咱們誰也走不了。你把我的這棍子帶出去，記住人在棍在，我一會兒回去找你。」
    我往前面一跑，喊道：「那行！我現在就過去，你把棍子給……」一個「我……」字還沒有說出來，從黑暗之中騰空飄出了一根烏黑棍子，我那時候也練了一點功夫，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隻手抓著那根棍子正欲想跑。
    娘來！我的那隻手就像是接到了一百斤秤砣似的，直接硬生生把我身子壓了一個拱，陳方啟見我被一根棍子壓倒了，以為我的那肩膀上的傷痛又犯了，過來幫了一把手。
    「幹他娘！這他媽是棍子啊！」陳方啟罵罵咧咧，猛勁一抬，扛著這根棍子往前跑，就剛才那棍子給我留下的手勁，我估摸了一下，就這跟棍子少說也得有六十斤，關二爺的大刀也不過是八十二斤，這個木棍的棍子竟然會有六十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