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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把瓷瓶砸了

    劉大舌頭聽了小鬍子的話之後有些做不了主,他跟威廉嘀咕了一陣,威廉又跟那位古董店老闆嘀咕了一陣,最後劉大舌頭有些為難的對小鬍子說:「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你們的東西我們專家鑒定過一次,雖然確定是真品,畢竟我和威廉先生還沒見到實物,這空對空......不好往下談啊!」
    小鬍子聽了之後,和那位白面書生對視了一眼,兩人低語了兩聲,白面書生就悄然離席了,劉大舌頭瞟了黃河二鬼一眼,不知道他們什麼打算,但是這種事情又不便於詢問,就回頭對麻爺說:「來,麻爺,咱倆干一個!」
    劉大舌頭和麻爺碰了一杯,然後對大家說:「來來來,大家繼續,別閒著,喝酒喝酒!」
    我們繼續喝酒,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白面書生才回來,不過他手裡提了個大皮箱。
    大家一臉狐疑的看著白面書生,劉大舌頭臉上露出了喜色,但嘴上卻說:「兄弟,你這是幹啥......怎麼把行李帶來了?」
    小鬍子說:「劉老闆,你剛才不是說空口無憑不好談嘛,既然這樣我就把這兩件寶物請來,我還是不提條件,你們看了東西在說話吧!」
    劉大舌頭連連說:「好好好,這樣最好......我們見了東西,心裡就有數了。」
    小鬍子對白面書生說:「兄弟,把東西打開吧,讓兩位老闆看看!」
    白面書生小心翼翼的打開皮箱,皮箱裡面填滿了泡沫板,大概是威廉防震的,在泡沫板中間,鑲嵌著兩個精緻的木頭盒子。白面書生打開一個木頭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紅綢布包裹的長形物件。
    白面書生慢慢地打開了紅綢布,露出了一個精美的瓷瓶,就在瓷瓶從紅綢布裡露出來的一瞬間,簡直可以用驚艷來形容,我們所有人都屏著了呼吸,這個瓷瓶確實太美了,就連我這個外行也覺得這個瓷器絕非俗物,雖然在泥土裡埋了幾百年,但仍然有一種不染世俗的感覺。
    劉大舌頭頓時兩眼放光,他緊盯著瓷瓶嘖嘖讚歎著:「漂亮,這個瓷瓶真是太漂亮了!」
    小鬍子對白面書生說:「把那件瓷瓶也請出來!」
    白面書生又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個木盒,拿出了另外一個瓷瓶。劉大舌頭雖然不懂倒鬥,但是鑒寶絕對是個行家,他先仔細看了看之後,然後又閉著眼睛,細細的用手摸了一遍,一遍摸一邊說:「好瓷......好東西!」
    威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放大鏡,對著另一個瓷瓶一點一點的看著,洋人鑒定陶瓷有他們自己的一套心得,劉那大舌頭摸過之後,還有些不放心,於是對麻爺說:「麻爺,您老是行家,您看看......」
    麻爺大致看了一遍,他沒有像劉大舌頭那樣去摸,而是用鼻子聞了聞說:「沒錯,這就是老東西,一聞就知道是從墓坑裡出來的。」
    小鬍子說:「麻爺,您不愧是這個行業的泰斗!」
    麻爺說:「小哥,您過獎了,什麼泰斗不泰斗的,我幹了一輩子,如果連這東西都認不出來,豈不是要鬧笑話。」
    威廉用放大鏡把瓷瓶整個掃瞄了一遍,然後抬起頭看著小鬍子:「瓷器是古董......你要多少錢財肯出手,我買了!」
    小鬍子冷冷一笑說:「威廉先生不愧是大老闆,您太精明了!」
    劉大舌頭說:「兄弟,你開個價吧,威廉先生是誠心想買!」
    小鬍子說:「劉老闆,您怎麼也裝起糊塗了?」
    劉大舌頭一愣:「兄弟......這話從何說起啊?」
    小鬍子說:「劉老闆,這種事情我也幹過,從收破爛的手裡把古董當廢品收。我說過,這兩個瓷瓶上暗含成吉思汗墓葬的秘密,您不會把他當古董收了吧?」
    劉大舌頭一臉尷尬地乾笑著:「呵呵,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一看到這麼好的瓷器,我把正事給忘了。」
    小鬍子微微一笑說:「劉老闆,我把東西已經晾出來了,這生意還能做嗎?」
    劉大舌頭忙不迭的說:「能做,能做......兄弟,你別著急,我跟威廉先生商量一下,這事馬上就能定下來!」
    劉大舌頭跟威廉嘀咕了一陣,然後才對小鬍子說:「跟威廉商量了一下,他給了一個底線,我就代表威廉先生做主,由我們支鍋,自然所有開銷都是我們出,至於收益分成,咱們就不好當著大家的面說了,最好是掰指頭,總歸會讓你滿意的。」
    「掰指頭」是一種很古老的交易方式,雙方不說話,在衣服下面掰指頭,暗示分賬方式,是二還是三七,還是五五分成,在衣服下面都能掰個明白,這種背靠背的交易方式,至今還有牲口販子在使用。威廉不懂這種規矩,所以只好委託給劉大舌頭全權代理。
    小鬍子說:「好,那我們比劃兩下吧!」
    劉大舌頭調換了一下位置,坐在小鬍子身邊,兩人開始在衣服下面比指頭,商量分成,兩人一邊在衣服下面比指頭,一邊轉動著眼珠計算誰虧誰賺,比了三四次之後,兩人才笑容滿面,皆大歡喜。
    劉大舌頭說:「兄弟,我沒虧著你吧?」
    小鬍子說:「劉老闆和威廉先生都很仗義,我很滿意。」
    劉大舌頭說:「既然咱們生意談攏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得給您說一下,如果咱們把大事幹完了,你手裡這兩個瓷瓶能不能賣給我們呢,威廉先生說了,他非常喜歡這兩個瓷瓶,他願意出大價錢!」
    小鬍子拿起瓷瓶看了一眼說:「我說過,這兩件瓷瓶我不會賣的!」
    劉大舌頭一臉不解的問道:「......不買?我們得手之後,你這個兩個瓷瓶就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了,僅僅是兩件古董而已,您不買放哪兒幹嘛啊!」
    小鬍子微微一笑說:「劉老闆,我們兄弟把瓷瓶拿來,足以說明了我們的誠意,俗話誰空口無憑,我們黃河二鬼絕不玩虛的,我把東西已經晾出來了,這生意還能做嗎?」
    劉大舌頭忙不迭的說:「能做,能做......兄弟,你別著急,我跟威廉先生商量一下,這事馬上就能定下來!」
    劉大舌頭和威廉小聲商量了一陣,劉大舌頭說:威廉先生沒有問題,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收藏這對瓷瓶,不知道兩位兄弟能不能賞我個面子,圓了威廉先生的心願?
    小鬍子拿起瓷瓶看了一眼說:「我說過,這兩件瓷瓶我是絕對不會賣的!」
    劉大舌頭舌頭有些不悅,他看了小鬍子一眼說:「難道兄弟也想收藏這對瓷瓶,這東西可燙手的很啊!」
    小鬍子冷冷地一笑, 對那位白面書生使了個眼色,那位白面書生一把將另外一個瓷瓶搶在手裡,小鬍子看著手裡的瓷瓶:「看來這東西是不吉之物啊......既然燙手我就把它扔了!」說著猛地將瓷瓶扔在了地上,只聽得嘩啦一聲響,那個瓷瓶被摔的粉碎......
    大家一下被驚呆了,瞪大眼睛看著那小鬍子,還以為他瘋了,誰知道大家還沒醒過神來,白面書生把手裡的瓷瓶也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頃刻之間,兩隻價值連城的瓷瓶被摔的粉碎!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你們知不知道它們值多少錢啊,這是瘋了啊?」劉大舌頭呼天搶地的大叫道。
    「你們......不會是拿贗品玩我們吧?」威廉醒過了神,惡狠狠地看黃河二鬼。
    小鬍子冷冷一笑說:「是不是贗品你們剛才鑒定了半天,難道心裡還不清楚?」
    劉大舌頭肯定的說:「不,絕對不是贗品!」
    麻爺說:「是啊,那是價值連城的真東西啊......,兩位小哥,你們怎麼忍心把它扔了啊?」
    劉大舌頭說:「是啊,威廉先生還打算花大價錢收回來呢!」
    小鬍子說:「既然生意談成了,這兩件東西就沒有必要留在世上了!」
    劉大舌頭氣急敗壞的說:「還談個屁的生意啊,你們把瓷瓶扔的稀爛,咱們怎麼尋找成吉思汗的陵墓?」
    小鬍子說:「劉老闆,你別著急,瓷瓶上暗藏的信息已經印在我們腦子裡了,我們砸爛瓷瓶也是為了更好的合作,這樣大家就會一心一意,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劉大舌頭氣惱地拍了一下大腿說:「唉,讓我怎麼說你們好呢......那也沒有必要砸爛瓷瓶啊,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元青花啊!」
    小鬍子說:「劉老闆,你也是久走江湖上的人,希望你理解我們的苦衷,如果不砸爛瓷瓶,別說是合作,我們兄弟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這一點你比我們更清楚。」
    劉大舌頭氣急反笑:「行......不愧是黃河二鬼,做事真夠絕的!」
    小鬍子說:「我們兄弟歷來做事乾淨利索,在我們眼裡,這不是兩件古董的問題,這上面的東西就是暗藏了成吉思汗陵墓的秘密,這會要了我們的命,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把他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