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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血棺草降

劉大舌頭不死心,就舉著燃燒棒四處尋找隨葬的寶物,我們剛進入這個墓室的時候,被一群屍降和大象追趕,根本沒有時間查看這個墓室,現在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墓室。
我越看越覺得奇怪,這麼大一個墓室,不可能只有一具棺材,既然有大象和屍降把守,這個墓葬肯定簡單不了。
就在我們瞪著大眼四處張望的時候,威廉忽然一下跳了起來,嘴裡「謝特」「法克魷」的罵個不停,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回頭一看,那殭屍還在掙扎個不停,
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一臉古怪的看著威廉,威廉卻一臉驚秫的看著殭屍。
我看了一眼殭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殭屍的臉上好像跟原先不太一樣,似乎長了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殭屍的臉上居然長出了鱗甲,就像蟒蛇的鱗甲一樣的,一片一片的,不大一會功夫,殭屍的臉上就長滿了鱗甲,連殭屍的胸部和胳膊都長滿了鱗甲,看起來詭譎之極。
小陰陽臉色一變,連忙大喊道:「快燒了它,殭屍發生了屍變!」
我小時候聽說過很多鬼故事,關於人死之後發生屍變的說法也聽了很多,俗話說一變銅屍二變金,三變鱗甲要害人。
所謂的「銅屍」就是屍體發生屍變,長了一身的綠毛,活像青銅器上的銅銹,名曰「銅屍」。
「金屍」是屍體潰爛,渾身流出黃膿,極為噁心,無論是銅屍還是金屍,都屬於殭屍的一種,只不過比普陽殭屍要厲害,如果屍體上面長了鱗甲,那就可怕了,必須得立即燒掉,否則就會變精變怪,禍害無窮。
大家聽說發生了屍變,都極為緊張,急忙將汽油澆在殭屍上可能是棺材裡面掉出來的,劉大舌頭將手裡的煙頭扔到了殭屍身上,熊熊大火立即燃燒了起來。
燒了殭屍,劉大舌頭說:「既然這人不是成吉思汗,我們再找找,只要有貨就行!」
我們舉著燃燒棒又開始四處張望起來,剛走了十幾米遠,前面的邢大膽舉著燃燒棒說:「快看,前面有口棺材!」
我們循聲往前一看,前面幾丈遠的地方,果然有一具棺材。
這具棺材十分怪異,通身上下血紅一遍,整具棺材就像用鮮血澆鑄,看起來觸目驚心。
劉大舌頭驚異的說:「咦......這具棺材怎麼是紅的?」
邢大膽興奮的說:「我在考古隊那幾年,見識了各種各種各樣的棺材,但是這種紅色的彩棺,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邢大膽這麼一說,我們也以為是彩棺,大家都覺得十分新奇,慢慢地靠近了紅色棺材。
當我們離棺材不足兩米遠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有些異常,這具血紅的棺材架在兩個馬扎上,離地大概有個三尺多高,棺材上面濕漉漉的,就像用血液浸泡過一樣,整個棺材似乎被血液浸透了,既沒有紋飾,也看不出什麼材料做成的,棺材的底部還滴答滴答的向地上滴著粘稠的血液......
大家頓時愣在了那裡,邢大膽本以為是彩棺,但是見到這種情景,也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大家呆呆的看著棺材,過了幾秒鐘之後,劉大舌頭才反應過來,結巴著說:「這這這......這怎麼還流血?」
大家面面相窺,誰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麻爺直勾勾的看著棺材說:「這不是彩棺,彩棺我見識的不少,一般都是描龍畫鳳,雕有紋飾,這棺材太邪性,就像在血水裡泡過一樣,而且啥紋飾都沒有。」
邢大膽這會回過神了,他舉著燃燒棒照了照說:「不至於吧,這多少年的棺材了,我就不信還在滴血!」
他把手上的燃燒棒遞給身邊的三猴子說:「拿著,我撬開棺材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滴血?」
邢大膽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考古隊經歷了幾次匪夷所思的事件,膽子小了一些,但是他暈膽大的毛病時不時會犯一下,這會大概是想表現自己,老毛病又犯了,提著登山杖,就要動手撬開棺材。
麻爺知道邢大膽二楞子脾氣犯了,就好心勸阻說:「滿倉,還是先看明白再說吧。」
邢大膽說:「光看能看出啥名堂,打開棺材不就明白了!」
威廉一聽,連連點頭,對邢大膽的行為表示讚賞。邢大膽得到了威廉的讚賞,更是要好好表現一番了,他對麻爺說:「老哥,你要是害怕就站遠點,我可要打開棺材了!」
麻爺見威廉表了態,就不再說話了,因為威廉跟他一直不對路,麻爺私下說那個洋鬼子跟他犯沖,大概是字不合。
邢大膽提著登山杖,正準備動手撬開棺材,我們忽然聽到咯咯吱吱一陣響,棺材居然在馬扎上顫抖起來......
邢大膽見棺材抖個不停,頓時愣在了那裡,他愣了幾秒鐘之後,眼睛忽然盯在了棺材頭上一動不動了。
劉大舌頭說:「老邢,咋回事?」
邢大膽說:「棺材上有根草......」
邢大膽的話說了半截,我們聽起來莫名其妙,我們不知道邢大膽發現了什麼,就一起圍了過來,果然看到棺材頭上有一根指頭粗細的乾草,居然長進了棺材裡,這根乾草一頭扎進棺材,另一頭伸向了黑暗處。
黑暗處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那邊扯著棺材一樣,居然把棺材拉得咯咯吱吱作響,我們聽得脊背一陣麻涼......
奇怪,一根乾草能有多大力量,怎麼能扎進棺材裡.....我們越看越覺得奇怪,就大著膽子打著手電筒,循著乾草向黑暗處走去,大約走了十米左右,我們忽然又發現了一具棺材,這具棺材跟那具棺材一樣,也是血淋淋的,乾草從那邊棺材串連過來,又伸進了這邊的棺材。
我們覺得極為怪異,用手電筒四下一照,發現棺材的另一頭又長出了一根細乾草,又穿回去連著那具棺材,兩具血淋淋的棺材,被兩根乾草串連在一起,奇怪的是兩根枯乾的野草,居然能穿進兩具棺材,並且把兩具棺材拉扯的咯咯吱吱作響,讓人感到詭譎莫測......
邢大膽說:「媽的,駭老子一跳,我以為啥玩意,原來是這兩根乾草作怪!」說著伸手準備將乾草扯下來。
邢大膽抓住乾草隨手一扯,居然沒有扯動,邢大膽大感意外,心想一根小小乾草還這麼結實,於是跟乾草較上了勁,抓住乾草猛力一拽,沒想到乾草沒拔下來,倒是咕咚一聲把棺材從馬扎上扯了下來。
我們都覺得極為怪異,這乾草怎麼比繩子還結實,邢大膽不服,嘴裡罵道:「媽的,這是什麼草......這麼厲害?我就不信弄不斷你!」說著抽出開山刀,一刀將乾草斬斷兩截,詭異的是斬斷的乾草居然鮮血直滴......
劉大舌頭看著手上鮮血直滴的乾草,愣了一下神,臉上頓時變了顏色,按說邢大膽應該謹慎了,沒想到他只愣了幾秒鐘,就恢復了常態,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這棺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連乾草都滴血,還狗扯羊蛋的連在一起,真他媽的邪性,我非打開棺材看看不可!」
說實在的,到了這一步,我們也像看看棺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兩根乾草連著兩具棺材,實在是太詭譎了......
邢大膽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就撬開了一具棺材,當他撬開棺材的那一瞬間,我們都驚呆了,棺材裡躺著一具裸體女屍,這女屍膚如膏脂,一絲不掛,但是卻渾身長滿了乾草,猛一看就像個「稻草人」一樣,這些乾草就像錐子一樣,把女屍扎得血淋淋的,棺材下面滴的血正是從女屍身上滴下來的......
棺材裡除了女屍什麼也沒有,女屍的半邊身體浸泡在血泊裡,慘白的臉上掛著一絲詭譎的微笑,一股腥臭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威廉鄒著眉頭看了一眼,罵了一句「謝特」,就捂著鼻子退到了一邊。
劉大舌頭見棺材裡沒什麼東西,就懶得動手了,於是對邢大膽說:「老邢,我就不動手了,你下手撈一下,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邢大膽找了兩團衛生紙,塞在鼻孔裡,然後就硬著頭皮在血泊裡摸了起來,劉大舌頭和威廉站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邢大膽摸了幾個來回,啥也沒摸著。
劉大舌頭不死心,就說:「媽的,死的這麼難看還沒東西,把那具棺材也打開看看!」
我們一群人又圍到另一具棺材跟前,心想這兩具棺材連在一起,剛才那具棺材裡沒貨,這具棺材裡總該有東西吧!
邢大膽不愧是當過兵的,手腳很利索,看他的手腳根本不像是考古的,倒是跟盜墓賊一個路子,他三下兩下又把第二具棺材打開了。
棺材打開之後,奇怪的是裡面也躺著一個「稻草」人,不過這個人是個男屍,屍身不腐,一絲不掛,亂七糟的野草穿過他的屍體,血淋淋的慘不忍睹,跟那具女屍一樣,不但沒有痛苦的表情,臉上還掛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劉大舌頭瞠目結舌的說:「他奶奶的......怎麼又是這樣?」
小陰陽自言自語的說嘟囔了一句:「血棺草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