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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八棺圖紋身

沒了戰馬,這三人的行動大為不便,這些官軍將我們圍的密不透風,企圖採用人海戰術困著我們。
三位大漢只好把我圍在中間,背靠背進行防守,以免被官軍搶走。但是這些官兵在校官的威逼之下一波又一波的攻了上來,三人殺退一波又上來一波,地上血流成河,三人已殺的手腳疲軟,但後面的官軍在校官的威逼下像潮水一般又湧了上來。
我心裡暗暗著急,沒想到今天遇到的官軍如此悍勇,竟然也瘋了,這樣殺下去,何時是個頭?款且三人的大刀已經殺人無數,刀刃也砍成了鋸口,再苦鬥下去,必然對他們不利,到時候我還是要落到官軍的手裡的命運。
我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一聲長嘯,大鬍子一躍而起,踏著那些官軍的腦袋,一陣飛跑,來到了一個騎馬督戰的小頭目跟前,一把將他抓起從馬背上拽了下來,隨即自己穩穩當當地騎在了馬背上。
大鬍子把手指放進嘴裡,只聽得一聲尖利的呼哨之聲,另外的那兩位大漢聞聲從混戰中一躍而起,飛身也騎在了這匹馬背上,戰馬一聲嘶鳴,馱著三個大漢狂奔而去。
我心裡一陣悲涼,三個大漢棄我而逃了,官兵們一擁而上,把我從地上抓了起來,拖拖桑桑的帶到統領跟前。
統領瞇著眼睛打量著我:「你就是常遇春?」
我想今天落到他們手裡,是生是死已經由不得我了,該死球朝上,於是脖子一硬說:「是,老子就是常遇春!」
統領哼哼一陣冷笑,將胳膊背在身後,度著方步繞我著轉了兩圈,然後在我面前站定:「你小子膽子挺肥的啊,皇鏢你也敢劫!」
我理直氣壯的說:「我沒劫,誰知道你們棺材裡裝的什麼東西?」
統領冷哼著:「你不知道棺材林裝的什麼?那我告訴你吧,棺材裡裝的是大馬車寶藏,押送寶藏的人全部死了,上百名大內武士,還有護國法師茅山散人都死於你的手下,你的本事不小啊!」
我氣急而辯:「我沒有殺人,也不知道棺材裡裝的是寶藏,明明是你們在殺人滅口,卻賴在我的頭上。」
統領說:「你沒有殺人哪些人哪裡去了?如果他們都死了,而只有你一個人活著,又怎麼解釋?」
我恨恨地說:「他們該死,他們是自相殘殺!」
統領呵呵一笑:「好吧,他們該死,他們是自相殘殺,但是這都不裝要,我也不想追求他們怎麼死的,我只想知道棺圖哪裡去了?」
我知道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乾脆閉著嘴一言不發。
統領極有耐心的看著我的眼睛說:「小兄弟,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旗護軍統領阿爾薩蘭,本人官職雖然不大,但也是正二品的駐京武官,直接受命於老佛爺,這次就是專門出來查辦這件事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大的官,直接受老太后指揮。
阿爾薩蘭見我沒有吱聲,又接著說:「小兄弟,其實我很佩服你的,你只要把棺圖交出來,我就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
我冷哼一聲,心想你哄鬼去吧,我要是把棺圖交出去,就等於把命交出去了。
阿爾薩蘭見我一直不啃聲,就變了臉色:「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仔細速查一遍!」
兩個兵卒過來把我渾身上下搜了一邊,什麼也沒發現。阿爾薩蘭不甘心,用匕首挑開了我的上衣紐扣,一雙腫炮眼在的胸前瞟來瞟去,最後盯在我胸前的一塊青色紋身上。
我心裡一陣緊張,因為這塊紋身正是棺圖,我在教堂治療傷口的時候因為大漢淋漓,後來發現錦絹上的符號已經有些模糊了,就請馬神父按照錦絹上的圖符紋在我的胸上,那張棺圖錦絹已經被我扔進壁爐_@!& .裡付之一炬了。
「小子,這是什麼?」阿爾薩蘭用匕首敲著我胸脯上的紋身說問。
「辟邪的,小時候被冤鬼糾纏,我爹怕我長不大,就紋了這個。」我隨口編了個謊。
阿爾薩蘭冷冷地看著:「我看是棺圖吧?」
我心裡一驚,沒想到阿爾薩這麼精明,但是轉而一想,棺圖誰也沒見過,他怎麼能肯定這個紋身就是棺材圖?我想他是看不懂棺圖符號的,因為我也看不懂,只要我自己不承認,他心裡也沒譜,於是我故作茫然的搖了搖頭。
阿爾薩蘭鼓著眼睛說:「小子,別跟我玩心眼,現在時局穩定,朝廷要找回這批寶藏,要麼你帶我們把大馬車寶藏挖出來,要麼我割下這塊人皮,再把你交給朝廷處死你?」
我看到阿爾薩蘭凶狠的眼神,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逼急了他真會剝我的皮,交給朝廷也是死路一條。
我急忙跟他周旋著:「大人,我說的句句是實情吶,我真的不知道棺材圖,也不知道棺材裡面裝的是寶藏,具棺材是分開埋葬的,我確實被茅山散人逼著埋過一具棺材,我爹被他殺了滅口,我被他打暈過去了,他以為我死了,所以才僥倖活了下來,等我醒過來,所有的人都不見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大人明鑒,我根本沒有本事殺他們啊!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把這具棺材挖出來。」
阿爾薩蘭說:「好,我暫時相信你,你現在就帶著我去把棺材挖出來,只要能把寶藏找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我連連點頭,現在只能隨機應變,他們把我當成棺圖的唯一知情人,只要寶藏沒挖出來,他們就不會殺我。
我決定帶著他們滿山兜圈子,只要有機會我就逃跑。於是就對阿爾薩蘭說:「大人,土匪把我的腿綁的太狠,我沒法走路啊!」
阿爾薩蘭對身邊的官軍說:「來人,把他的腿解開,量他也跑不出我的手板心!」
兩個官兵過來解開了我的腿,我一下覺得輕鬆了許多,心想這要跑起來就利索多了,於是站起來對阿爾薩蘭說:「走吧,我帶你們去!」
阿爾薩蘭說:「我告訴你,別打鬼主意,你跑不出十步,我的火槍兵就會把你打成篩子!」
然後又喊道:「押著他前面帶路,火槍兵伺候,只要他敢逃跑一步,你們就開槍打斷他的雙腿!」
一群人押我上路了,我暗暗打量了一下阿爾薩蘭的人馬,大約有好幾百人,既有輕騎兵又有火槍兵,想要逃跑幾乎沒有可能,即是沒有.被火槍兵打成篩子,也會被騎兵追回來,我只好暫時放棄了逃跑的打算,領著他們瞎轉悠起來。
我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因為這樣才有機會逃跑。出了山谷,剛到外邊的官道上,忽然前面嘰裡咕嚕的衝過來一群洋兵,擋住了去路。
「我們是英法帝國的盟軍,在這裡堵截長毛的疑犯,凡是過往的中國人,都必須接受檢查!」一個洋兵居然會說中國話。
阿爾薩蘭在馬背上抱了抱拳,大聲對著前面攔路的洋兵說:「我是大清國旗護衛軍統領阿爾薩蘭,正在奉命捉拿私通長毛的奸細,我大清王朝已經與貴軍歇兵停戰,還請你們行個方便!」
洋兵的態度蠻橫的說:「不行,我們也是抓長毛的,就是你們的皇帝來了也得接受檢查!」
阿爾薩蘭一臉尷尬,滿以為這些洋兵會給自己一個面子,沒想到這些洋兵根本不買賬。
「媽拉個巴子,真是些沒教養的蠻夷,連尊卑禮節都不懂,我們繞道走!」阿爾薩蘭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阿爾薩蘭本想繞道而行時,哪知道剛剛轉身就突然聽得"彭"的一聲槍響。一名洋兵對天開了一槍,以示警告,其餘的洋兵嗚哩哇啦的追了過來。
「站住,把你們抓的那個人留下,再走就打死你們!」那位洋兵用生硬的漢語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