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猴兒宴

千總被土匪們綁在我身邊的木樁上，看著土匪個個興奮的嗷嗷直叫，嚇得出了一頭冷汗，那年頭朝廷也經常收編土匪，軍隊裡有些小頭目就是土匪頭子出身，千總自然知道「猴兒宴」的意思。
他沒想到今天自己成了「猴兒宴」的主角，他知道刀疤是個亡命徒，要拿他做猴兒宴那絕不是虛言恫嚇，土匪做事往往隨心所欲，最不講規矩。常常會假戲真做，一言不合就會殺人，他見眾土匪個個亢奮異常，兩眼油光閃亮，就知道情況不妙，這群土匪要在他身上找樂子，於是連連求饒：「兄弟兄弟......眾位兄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
刀疤冷哼道：「現在知道怕了，我誠心誠意的把人犯交給朝廷，你居然個我玩陰的，那我就陪你玩吧！」然後對土匪們吼道：「先把那個跟屁練勇給老子活劈了，給這個老狗日的長長見識！」
這位練勇以為土匪要用刀把他劈了，頓時嚇的哭爹叫娘，哀求饒命，沒想到土匪們一擁而上，把他拖到了千總面前的兩顆歪脖子樹前。並沒有拿刀砍他，而是嘻嘻哈哈哈的在他的腳腕處栓上繩子，一群土匪合力將那兩棵歪脖子樹硬生生地推在了一起。
這位練勇又驚又怕，不知道這群土匪要玩什麼花招？心中正自驚恐不安，土匪扯胳膊拽腿的將他的兩腳分開，然後倒提了起來，這位練勇身不由己，頓時頭下腳上的被吊了起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眾匪兵已經將他的兩腿分別綁在了兩棵歪脖子樹上。
這位練勇又驚又怕，不知道這群土匪要玩什麼花招？心中正自驚恐不安，卻見幾個土匪七手腳將他舉了起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眾匪兵已經將他的兩腿分別綁在了兩棵歪脖子樹上。
「嘻嘻，小子哎，練過鐵襠功嗎？」
「沒練過爺爺今天就教教你。」
「你要能過了這一關，爺爺就收你做徒弟。」
「小兔崽子，你可得悠著點，我們可要放開這兩棵歪脖樹了！」
「你可要把這這兩棵樹幹抱緊了，小心下面開襠了！」
這群土匪嘻嘻哈哈地戲謔著練勇。練勇這下意識到這群土匪要幹什麼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兩手下意識地死死抱住兩棵歪脖樹，生怕這些土匪鬆開了這兩顆樹桿，自己被撕裂成兩塊，但是這群土匪卻絲毫沒有手軟，嘿嘿一陣壞笑之後相互一使眼色，同時鬆開了兩顆被推擠在一起的歪脖子樹。
這兩顆歪脖子被驟然間鬆開，產生了巨大的反彈力，只聽的啪地一聲，血肉橫飛，這位練勇一聲慘叫，活生生地被兩棵歪脖子樹撕成了兩片，兩棵樹桿在一剎間恢復到了原位，每棵樹上還掛著半片練勇的屍首。練勇就這樣死在千總面前幾尺遠的地方，鮮血噴濺了千總一臉。
血腥的場景滿足了土匪們變態的慾望，刀疤哈哈狂笑，眾土匪也跟著瘋狂怪笑，有幾個土匪幾乎笑岔了氣，好像看了一場大戲，十分過癮。
我看的頭皮發麻，這種變態的殺人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樣子這群土匪視人命如草芥，變著方的殺人取樂只不過是他們平時司空見慣的消遣方式。
刀疤笑夠了才說：「千總老爺，本來老子不想殺你，只想讓你給遞個話，弟兄們也都有一顆報國之心吶，可是你跟老子玩陰的，想剿滅老子。也好，既然你不仗義，我就陪你玩兩手。」
刀疤說到這裡，指著千總頭頂的木樁說：「你看好了，捆著你的樹樁比你的頭頂高出七寸，現在我的兄弟就就從樹樁頂上向下據，你如果不想死，就馬上讓剩下的那個跟屁侍衛騎著快馬回去報信，讓管事的大人來給我談判，最好是代表朝廷的欽差大臣，給我封官晉爵，老子還不稀罕那點賞金呢！你自己估計一下時間，大概再過兩袋煙的功夫就會據到你的頭頂，到時候如果還沒有管事的來跟我誠心談判，你就要被兄弟們開瓢做成「猴兒宴」了。」
「猴兒宴」我是聽說過的，那時候土匪太多，大桿子小柳子的，除了洗劫民財之外，就是變著法的殺人取樂，一開始是「解大鋸」，就是把人綁在木頭上，連人帶木頭一起用鋸子鋸，當鋸子把天靈蓋鋸開一條縫隙的時候，就停下不鋸了，人還沒有死，土匪們就爭著用麥稈插進天靈蓋吸食腦漿，美其名曰：「猴兒宴」。
刀疤說罷一揮手，那個露著黑鬃胸毛的土匪和另一個粗壯漢子，各自抓住大鋸一端的木柄，把大鋸的刃口往千總頭頂的木樁中心一架，扯開膀子，明晃晃的鋸齒在千總頭頂上的木樁上嘶嘶地鋸了起來。
「兄弟，兄弟,慢點，手下留情......二狗子，快快...快回去報信，就說他們想要討封賞，慢了就來不及了！」千總聽著頭頂上嘶嘶鋸響，頓時心驚膽戰，他一邊央求那兩個鋸木頭的漢子手下留情，一邊打發剩下的那個侍衛火速回去報信。
刀疤說：「把那個當兵的放了，讓他回去報信，老子這山頭有的是暗哨，如果你們再敢耍弄什麼招術，仗著人多來圍剿，老子把你們的千總老爺的腦袋鋸成兩把瓢，再撕了肉票！」
千總慌忙對那個驚慌失措的侍衛說：「快...二狗子，讓上面趕緊來人，千萬耽擱不得！」
「是.......是大人！」那個叫二狗子的侍衛，看到練勇被活劈成兩片就嚇得頭一歪失去了知覺，頓時假死了過去。
此時被解開繩子，頓時如獲大赦，馬上又活了過來，他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快馬，褲襠不知道何時已經濕了一大片，他勉強爬上馬背，打馬而去。
我偷偷地向四周的山谷一看，暗暗吃了一驚，這山谷地勢陡峭，易守難攻，果然在山頂上看到了幾個游動的人影，看來就是土匪的暗哨了。
人到了這一步反而格外的淡定，既然沒有機會逃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倒是身邊這位千總老爺嚇得要命，因為兩個壯漢正扯著膀子.在他的頭頂上鋸木頭，鋸末木屑紛紛掉在他的腦袋上，讓千總更是惶恐不已，他哭喪著臉向兩位鋸木頭的大漢求饒。
「兄弟哎......我求求您，慢點鋸好不好......你倆也歇會兒，別這麼賣力好不,.....再這麼鋸下去，別說兩袋煙的功夫，就是一袋煙的功夫也把我的腦袋開瓢了......」
面對千總的求饒，兩位大漢嘿嘿直笑，一個說：「你別叫喚，叫祖宗也沒用，再過一會兒你就聽到鋸刃鋸你腦殼的聲音了，等咱哥倆開了你的天靈蓋，也請你也品嚐一下猴腦的滋味，哈哈哈......」
兩位拉鋸的大漢見千總被駭的驚恐萬狀，越發覺得有趣。這二人嘴裡拿話刺激著千總，手裡卻絲毫沒鬆懈，越發鋸的起勁了，他們似乎十分愜意地享受其中的過程。
這兩位大漢說的嘻嘻哈哈，十分輕鬆，可是千總卻聽得膽戰心驚，魂不附體。聽著頭頂上木樁被據的嘶嘶作響，千總乾脆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再向匪兵求情也是白費口舌&.，大概只希望侍衛早點把這邊的情況送出去，好救他的性命。我見他臉上汗水直流，地上已經濕了一片，原來他已經被嚇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