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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茹毛飲血

    我大吃一驚,一塊魚肉還沒吃到嘴裡,手裡的罐頭就沒了,這太匪夷所思了,是什麼東西搶了我的罐頭?
    我背心一涼,汗毛都豎了起來,立即端起突擊步槍,三百六十度掃視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因為戰術頭盔上的微光夜視鏡在漆黑的森林裡根本不起作用。
    「野驢」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見我如此緊張,也條件反射的端起了突擊步槍,一邊慌裡慌張的四周尋找目標,一邊小聲問:「蜘蛛,是什麼東西?你發現什麼了?」
    我心裡直發毛,幸好只是搶了罐頭,這要是.在戰場上,我們可能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稀里糊塗的掛了,我意識到現在開著信號燈是很危險的!我顧不上解釋給獵豹解釋,就立即關了頭盔上的信號燈,並小聲命令道:「把信號燈關了!」
    我們關了頭盔上的信號燈,周圍立即陷入了一片漆黑中,這是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們誰也看不見誰,就像被黑暗吞噬了,這無形中增加了緊張氣氛。
    我和「野驢」屏聲斂氣如臨大敵,因為我們搞不清楚什麼地方會有襲擊,只能利用最簡單的戰術,靠著背互相掩護著。
    可能是因為過度緊張,我感到獵豹的背部有些潮濕,忽然野驢說:「下雨了嗎?」
    我說:「不知道,好像是是......」因為剛才好像有水滴到臉上,我擦了一下沒有在意。
    剛說完頭上就有水滴了下來,這次不是幾滴,而是水柱,還帶著熱熱的溫度,淋了我們一脖子,我們還沒反應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了一陣怪聲怪氣的笑聲,頭頂的大樹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聲音不像人的聲音,我正覺得奇怪,「野驢」忽然罵道:「他媽的,是猴子,猴子撒尿!」
    「野驢」是非洲黑人,對猴子比較熟悉,率先反應了過來,並且舉槍就要射擊,我鬆了一口氣,一把抓下他的槍:「算了,節省一點子彈吧!」
    子彈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生命,太重要了,能節省盡量節省,因為這次我們帶的子彈不多,在這種原始森林裡,沒有子彈不但沒法打獵獲得食物,而且沒法抵禦猛獸,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我們被猴子淋了一頭尿,都有喪氣,但是在這種地方又不能放心睡覺,於是我跟「野驢」商議了一下,我上半夜睡覺,讓他站崗值班,不要讓野豬把我的床拱了,下半夜我起來站崗,換他睡覺。
    睡到半夜我被猴子的尖叫聲吵醒了,大猴子小猴子叫成一片,我問野驢:「你他媽的怎麼搞的?這麼吵!
    「野驢」一臉無辜的說:「不是我的事,我在樹下執勤,該死的猴子又在上面撒尿,我一生氣就對大樹跺了兩腳,結果上面就吵開了。」
    樹上至少有大小五六隻猴子在叫,樹上的猴子一叫,附近的,遠處的猴子都跟著彼此呼應,我看今晚成是睡不成了,就跟野驢聊起了天。
    我跟野驢是臨時編到一組的,原先跟不熟悉,也不在一個宿舍住,經過聊天才知道,他居然是一個美國人。
    我很驚訝,就問他:「你不是美國人嗎?怎麼給法國人當炮灰!」我印象美國人是比較富裕的,不大可能去當亡命徒。
    「野驢」有些尷尬,他猶豫了一陣才說:「我父母是偷渡到美國的難民,我是在美國出生的,所以就我就成了美國人。」
    後來在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他雖然有了美國身份,但是他沒有工作,父母還是難民的身份,所以他打算在美國服兵役找條出路,結果被美軍拒絕,沒辦法了才到法國參加了外籍兵團。
    每一個到外籍兵團的人都希望改變命運,他們都是不安於現狀的人,外籍兵團喜歡招收一些具有挫敗經歷的人,「野驢」就屬於這樣的人。
    用「野驢」的話來說,他之所以來當兵就是為了y,退役後可以享受優厚的退休金,娶一個白人做老婆,這是他人生最大的meng想。
    周圍的猴子鬧騰了一個晚上,兩人就這樣東扯西拉地聊了一晚上。天亮後兩人收拾好背囊,準備離開這裡,這裡電話猴子的棲息地,確實不適合宿營。我們必須穿過這片黑森林,找一個開闊的地帶打獵宿營。
    清晨森林的霧氣很大,煙霧瀰漫濕漉漉的,越往前走,森林越茂密,這些高大的樹冠錯落有致,就像一把把擎天的巨傘。把天空遮擋的密不透風,樹冠下層層植被覆蓋,陽光很難直射下來。
    在大樹的冠層下,各種植攀援性物瘋長,一些籐蔓植物在空中縱橫交錯,爬滿了那些大樹高枝,我們越走越費勁,不時被不知名的籐蘿蔓草絆住手足,野驢不得不用開山刀在前面斬荊披棘。
    我在後面端著突擊步槍跟在後面預防意外,.忽然樹上有個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冰冷冰冷的,緊接著脖子上一陣劇痛,就像被刺了一針,我痛得不由地叫了一聲:「哎呀......」
    「野驢」回頭一看,臉色大變,他大叫一聲:「別動!」眼疾手快的從我脖子上抓下來一個長長的東西,綠瑩瑩的,掄起來拚命的摔打著,我還以為是一條綠籐,沒想到他摔打到樹上,竟然噴出了血跡,他一口氣摔打了幾十下才住手,我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條綠色的蛇,不仔細看就跟綠籐一樣。
    摔死了蛇,「野驢」看了看我的傷口說:「不要緊,這種蛇沒毒。」說著抓了一把樹葉子揉吧揉吧,擠出綠色的汁液,塗抹在我的傷口上。
    我不知道有沒有用,「野驢」說他們老家的人都是這麼幹的,傷口好的快!
    處理了傷口就開始處理這條蛇,這條蛇足有胳膊粗細,剛好夠我們的早餐,剝了蛇皮卻不敢生火,地上常年累月堆積的樹葉太多了,只要有一點火星就會引起森林野火。
    在這方面我有深刻的教訓,小時候放牛,閒得無聊,就故意把野草點燃了玩,本想點燃就打滅的,沒想到點燃就打不滅了,結果一下燒了幾千畝山地,差點連牛都燒死了。
    老家的山林跟這裡是不能比的,這裡的森林如果著火了,別說烤蛇,恐怕連我們自己都會變成烤肉。
    「野驢」剝好的生蛇肉,拽下一截遞給我:「蜘蛛,趁熱吃吧,冷了就難吃了。」
    我看了一眼「野驢」遞過來的蛇肉,雖然剝了皮,但是肉還在扭來扭去的動彈,我頭皮有些發麻,就問野驢包裡還有沒有其他能吃的東西?
    「野驢」說:「沒有了,昨晚的罐頭都是好不容易帶出來的,吃吧,閉住眼睛,就當吃生魚片!」
    我身上一陣陣發虛,肚子裡咕嚕嚕的響,實在太餓了,如果不吃東西很難走出這篇森林。我只好忍住噁心生吃了幾口蛇肉,這是我第一次吃生肉,體現到了老祖宗茹毛飲血的野人生活,吃了幾口之後,發現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難吃。看樣子人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吃了蛇肉之後,身上有了力氣。
    遭遇了蛇的襲擊之後,我變得更加謹慎,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儘管如此我們時不時會摔倒,也可能是籐蔓干擾和地面濕滑的原因,但是我總覺得今天有些不順利。
    大約又走了一公里左右,我忽然聽到頭頂上空一陣風響,一團黑影從頭頂上閃電般的掠過,一下把野驢撲到在地,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一下裹住了野驢的頭顱,野驢和怪物在地上滾來滾去,劇烈的掙扎著,不停的發出哀叫:「蜘蛛,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