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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蠍子擺尾

  我確定是「麵包」在故意搗亂,因為他一臉的壞笑就是自我證明,我對他怒目而視,我擦他大爺的,他居然對我豎中指!
    要是還在平時,我一定爆k他一頓,雖然他塊頭很大,但是我不怕他!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是我入伍的第一天,我不能給長官留下壞印象。
    我爹常常教育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他說,世間有人踩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且忍他、讓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且看他。
    好吧,出門在外,我就聽他老人家迂腐一次。我瞪了「麵包」一眼,決定忍了,對這種無事生非的二貨,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轉身繼續睡覺!
    「麵包」見我不搭理他,就躺下睡覺了,我也開始閉目養神,不久就進入了朦朧狀態,忽覺味道不對,似乎有一股臭鹹魚味,我睜眼一看,「麵包」居然把臭襪子放到了我的鼻子上,狗日的,看我不弄死你王八蛋!我怒氣橫生,正要發作,忽然集合口令響了,只好暫時饒了他,大家在班長的呵斥下手忙腳亂的向操場跑去。
    接下來就是緊張的新兵訓練,我所在的地區是法國郊區馬賽的第一兵團,訓練的時候被軍車拉到農場,剛下車士官就下了命令,10秒跑到指定位置,5秒鐘又讓我們跑回來,十分鐘爬上山頂,三秒鐘隱藏起來,一秒鐘集合,然後跟著吉普車跑,邊跑邊喊1234,喊的卻是西班牙語,跑到地方又開始做俯臥撐.......
    剛開始我還挺興奮,可是一個星期的新鮮勁過去了,這僅僅是初級訓練我就有些吃不消了。
    晚上在野地裡露宿,士官囑咐我們把槍放進睡袋,我因為法語不好,沒有聽懂,就沒管那麼多,把槍放在了身邊,本來我一米八幾的個頭,睡袋裡能放下自己都不錯了,更別說槍了。
    睡夢中我感到有人偷我的槍的,但實在是太睏了,眼睛都睜不開,不管了,睡覺!第二天早晨起來找槍,發現槍不見了,我才知道完了,槍被士官偷走了,只能等著挨罰了!
    本來丟槍的很多,全部被罰背垃圾,從山頂背到山下,輪到我跟一個黑人士兵,垃圾沒有了,就罰我們背木頭。先給黑人找了個大木方,這貨抗上大木方,看起來形象很高大,但怎麼看就跟斯巴達克斯的奴隸一樣。
    輪到我了,剩下了一個更大的木方,士官搬了一下沒拿動,就讓班長去找一個能搬動的木方,班長找了一圈沒找到,就讓人把這個更大的木頭抬起來放在我的肩上,背著35kg的包,加上70公斤的大木方下山,讓我永生難忘,從此以後槍不離身!
    後面的訓練更加殘酷,尤其身負20公斤的單兵裝備,十公里的越野行軍幾乎是每天的必修課。因為不懂法語,常常聽錯口令,一聽錯口令就被罰做俯握撐,五十個一組,一次做三百個,奶奶的,有天居然做了一千多個。
    我累得精疲力盡,士官還嘲笑我像只蟑螂,看著士官像機器人一樣不知疲倦的給我做俯臥撐示範動作,我很羨慕,就虛心的向他請教,怎麼能像他一樣牛X?
    士官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你只要像傻X一樣訓練,終有一天你就會變成牛X!」
    我對他的話感到愕然,但是後面一些列的訓練又證明了他的話不無道理。
    此後我們被頻繁的訓練格鬥,搏殺,戰術,滲透,暗殺,綁架,往往一個抹脖子的格殺動作都會被演練上百遍,如果達不到他們要求,就會被無情的體罰,對士官的指令,我們敢怒而不敢言,我就想被關進牢籠的野獸,只能對馴獸師齜牙咧嘴,卻不敢有實質的反抗,對命令只能無條件的服從,稍有質疑就會拳打腳踢,動輒就罵我們是垃圾,臭蟲!
    因為兵團的前生是由一群痞子,惡棍,殺手,強盜和小偷組成的隊伍,這些亡命之徒在地方犯了大案,被通緝的無路可走,而僱傭兵團則向他們敞開大門。
    兵團之所以喜歡招收那些有挫敗經歷的人,正是看中這群頻臨絕望的惡棍,只要給他們一線生路,他們就會爆發出摧毀一切的能量。
    用兵團最高長官本·格瑞蔣軍的話來說,他們本身就是危險分子,或者說是一些有問題的人,他們是無惡不作的社會毒蟲,是我它們聚集在一起,就像把蠍子,蜈蚣,蜘蛛,眼鏡蛇等各種毒蟲裝進一個瓶子,蓋上瓶蓋使勁的震盪,不停的折騰,然後再把它們放出來,讓它們的本性得到最大的釋放,事實是我給了他們一條生路。
    所以士官經常斥罵我們是「毒蟲」,事實上很多人像我一樣,都是良民出身,他們只是因為窮困,希望改變命運而已。
    我感覺軍團正沿用本·格瑞將軍的訓練方法,把我們像毒蟲一樣訓練,每天早晨五點起床,訓練到下午六點鐘結束,晚上還不讓睡覺,我們整天被這些變態的教官折磨的發狂,一旦不訓練就會憋的發瘋,時時都有殺人的衝動,他們正在將我們一步一步訓練成冷血殘暴的殺人機器。
    各種變態的訓練把我折磨的精疲力盡,晚上爬到上鋪就睡著了,朦朧中睡的正香,忽然從床上翻了下來,床沒有倒,是船板翻了,我被摔的灰頭土臉,麵包卻哈哈大笑......
    是麵包干的,他躺在下鋪用腳把我的床板頂翻了,看著他一臉得意的壞笑,我火冒三丈,擦他大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貨一再挑釁我的尊嚴,我要跟他拼了,一個虎撲上去打了起來。
    打鬥驚動了士官,他們把我們臭罵一頓,帶到了隔壁房間,找來兩付拳擊手套讓我們戴上,然後一臉陰險的命令道:「你們不是想打嗎?給我打!」
    我戴上拳套,兩眼露出了凶焰,心想打就打,誰怕誰!老子早就憋夠了,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麵包」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似乎有和解的意思,我臉上掛著冷酷的壞笑,哼哼,現在想跟我和解,晚了!今天我不把你打成麵包我就不是爺們!
    「麵包」見我凶相畢露,知道已經沒有退路,只好戴上手套打了起來,那位士官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一邊品著咖啡,一邊觀看我們搏鬥。
    我跟麵包有過節,所以下手毫不留情,直接衝他下巴打去,這是拳擊課上教的,下巴是面部最脆弱的部分,聚集著面部神經,一個重擊就可以讓對方昏厥過去,所以我決心要ko他!
    沒想到「麵包」雖然塊頭很大,但是一點都不笨,見我來勢凶狠,就左躲右閃,兇猛的重拳全部打空了。
    如果躲不及了,「麵包」就低著腦袋,用雙拳緊緊護住下巴,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我的拳頭打不進去,他時不時的還反擊我兩下,我一看這貨的防禦相當到位,用拳擊根本ko不了他。
    我一急之下使出渾身解數,雙拳如車輪般的狂轟濫炸,下面擊腹,上面打頭,他閃避不及,居然挨了幾記重拳,奇怪,我居然打不到他!
    我為什麼打不到他呢?我正在疑惑間稀里糊塗的挨了他一拳,這貨的拳頭太重,我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
    他一招得手,就招招向我逼來,我情急之下,一個蠍子擺尾,踢中了他的下巴,「麵包」的腦袋被我踢的向一邊扭曲,龐大的身軀就像被砍倒的大樹,彭的一聲倒下了。
    這一招實在太詭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使出去的,根本不是拳擊路數,也不是我們平時訓練的格鬥術,而是小時候跟朱家學的野拳,被逼急了用了出來。
    「麵包」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士官過去拍了拍他的下巴,居然沒有反應,然後扒開他的眼珠看了看,決定沒有死亡,只是昏厥了過去,然後就招呼隊醫和幾個士兵把他抬出去搶救。
    我嚇了一跳,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的,沒想到麵包會傷的這麼嚴重,這一招是跟朱家老爺子偷學的,但平時從來沒有敢使過,沒想到居然這麼大的威力,當時我被「麵包」追著打,慌亂中只使出了三成力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