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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老鱉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傳國璽的丟失無疑是國家最大的遺憾,相傳其是用和氏璧打造而成,上面的那八個字乃秦朝丞相李斯所寫,玉工孫壽所刻,乃歷代帝王的象徵,在歷史上極具意義。然而傳到五代十國時,後唐君主帶著國璽葬身於火海之中,從此傳國璽便消失在了世間。直到解放初期,苗巫子弟因為利益熏心,將祖師留下的秘密告知了他人,從而在陰陽兩盜間掀起了軒然大波,這件事也因為千佛崖一事而升級,由於此事關聯重大,並牽扯到了當年清東陵盜墓一事,雖然時隔了大半個世紀,政府還是將其列為了國家高度機密。
  入冬的京城大雪紛飛,屋簷下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條子。京城的條件的確比明月溝好多了,黃色的電燈泡比村裡的那些煤油燈亮多了,毛子早早的就睡著了,我獨自躺在炕上,輾轉難眠,隨手翻了翻鬼老三留下的牛皮書,上面記載的都是背屍需要忌諱的一些事,這些對我也沒有多大用,但是在最後幾頁,我卻看到了飛仙術的影子,上面大體是說飛仙術,又名「蚩尤術」,乃上古時期蚩尤所創,在盛唐時期得以盛行,後來經由李淳風重新撰寫,便以《飛仙術》之名長存於世,直到明末清初,飛仙術便漸漸的隱跡於世。
  我看得入了神,然而當我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居然斷碼了,我唏噓了一聲,隨手將書扔到了一邊。
  清晨,一陣雞鳴聲將我從睡夢中拉了回來,這一晚相對來說睡得並不好,因為今天就是那個神秘人給我們的最後期限,如果我還沒有考慮好是否跟他們合作,那鐵拐李可能就性命堪憂。我起身鑽出了被窩,一股寒氣襲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真***冷,這京城簡直就不是人呆得地,還是咱們南方的山溝子裡比較暖和。
  此刻的他鼾聲正濃,嘴角還流著口水,興許夢到了哪家的妹子了吧。我搖了搖旁邊的毛子,道:「毛哥,咱們該出發了。」
  毛子睡眼惺惺的伸了伸懶腰,問道:「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大掛鐘,道:「六點了,那些人待會來接我們,不管怎麼樣,四爺待我們不薄,我們怎樣也得盡盡全力。」
  毛子點了點頭,然後撲騰一下跳了起來,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番。就在這時,毛子在一旁憨笑道:「老楊,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哪個什麼什麼胡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切,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偏要跟我和她扯在一塊。」
  聽我說完,毛子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張泛黃的信紙,拿在手上揚了揚,然後賊賊的笑道:「其實那妞挺漂亮的哦,身材又夠辣,和你簡直是絕配啊...」
  我說:「你這是哪門子跟哪門子啊,人家可是吃國糧的,是好人家出生,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小子哪裡配的上人家哦。」
  說完,我便從毛子手中搶過信紙,紙上面的字跡並不是很清晰,我隱隱的只看到明月什麼相思之苦什麼的,大概也就是說十分的想念某人吧。我奇怪的看了看毛子,問道:「毛哥,這你寫的?」
  毛子笑道:「還在裝蒜,誰不知道老毛我是三個字就有一個不會寫的大老粗啊。」
  但是這滿是思念之意的情信也不是我寫的啊,難不成是鐵拐李寫的?我們現在住的這間屋子就是他的,我想肯定是他準沒錯。我忙將信紙收了起來,到時候如果鐵拐李追問,也好有個交待。
  五湖居在京城也算是一處豪華別院,不說別的,就鐵拐李房間裡任意一件瓷器,拿到古董市場去也能買上不菲的價錢。出了五湖居,我們徑直向老胡同方向走了去,然而剛走到路口,迎面便開來了一輛灰色轎車。
  轎車停在了我的跟前,從車上下來一個駝背老頭,這個老頭身上有著跟鬼老三一樣的味道,感覺甚是噁心。我忙向邊上移動了一下腳步。老頭也察覺到了,於是笑道:「兩位,可是要去老胡同。」
  我點了點頭,老頭隨即抹了抹下巴的山羊鬍,笑道:「我是來接你們的,跟我走吧。」
  毛子看了看我,並徵求我的意見,我沒有猶豫。不多時,汽車停在了老胡同的一處巷子裡面。老胡同在京城是一片舊民居,其中很多的建築物都還保持著前朝的風格。既然稱之為老,自然與古董也少不了干係,只見街道兩邊,擺滿了花花綠綠的瓷器。這些地攤上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贗品,買回家做個裝飾還可以,但是要拿來收藏,那可就只有賠錢了。就拿地上的一尊唐三彩馬來說吧,商販居然開口就是五千,像這種材質粗糙,跟我們在崑崙雪洞中發現的那些簡直就沒得比,我看十有**是附近的那家燒碗的廠做的。
  老頭將我帶到了一家古董商舖,裡面的夥計一見到我們,便笑瞇瞇的迎了上來,並笑道:「喲,鱉爺,你們可來了,裡面請。」
  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個人所說的老鱉,果然人如其名,十足的王八相。這時夥計將大門關了起來,並將我們帶進了一處廂房,然後按動了牆壁上的按鈕,一道石牆頓時破了開來,露出了一條青色密道。夥計率先走了進去,我總覺得怪怪的,看這些人行事謹慎,必定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夥計停住了腳步,指著前方的一扇石門,笑道:「爺,裡面請。」
  我愣了愣,最後還是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只有十來平米的屋子,不過裡面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董瓷器,其中不乏有歷史上各個朝代的名家之作,還有一些青銅古器。然而我們並沒有多餘的機會去看那些寶貝,此刻最重要的還是先看到鐵拐李再說。於是我問道:「這位大爺,現在可以讓我們看看四爺了嗎?」
  老鱉笑了笑,道:「年輕人,先別急,等我們東家來了再說也不遲啊。」
  我說:「你們東家是誰?」
  老鱉撓了撓山羊鬍,說:「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只需要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即可。」
  聽老鱉此言,如今我們還不知道那個東家是誰,就盲目的和其合作,到時候吃虧的必定是我們,但是我們此刻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老鱉隨後又說道:「年輕人有一顆好動的心狠正常,但是有的事你最好還是越少知道越好。」
  老鱉的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我們,這個東家的來頭定不可小窺,其不願透露身份,必定是有所隱情。然而他們需要我們合作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