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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由於船上空間有限,德國美女只得擠出了三塊小地方,讓我們一行人打地鋪,我和胖子受到特別招待,被德國人讓出了一個小房間。

洗完澡,我便和胖子在房屋裡合計,其實這事兒完全用不著多說什麼,德國美女是誰的人,我心裡跟明鏡一樣,她身為德國那支勢力,如今出現在如此偏僻的海域,我幾乎可以肯定,她和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不!確切的來說,她是和二叔當初的目的地一樣。

我和胖子都顯得很納悶,胖子忍不住道:「我說,那個斗也夠邪門的,如果是它想要那東西,你二叔跟著摻和什麼勁兒?」

我心說這其中的牽扯,豈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清楚,老九門和上面的關係錯綜複雜,估計是出了什麼變故,迫使二叔不得不下鬥,而現在德國小龍女也往那邊去,顯然是受到德方勢力的指使,換句話也就是說,它和德國勢力,正在爭奪那個斗裡的東西。

那東西,或許是一件物品,或許是長生不老的仙丹,或許只是一個關於終極的線索,但如今兩方人馬都出洞,恐怕事情已經到了一個十分緊急的地步。

我講自己的想法跟胖子說了,胖子思索一翻,便道:「要不這樣……我看那德國小龍女對你挺有意思的,為了你們吳家的生死存亡,你不如犧牲犧牲色相,用個美男計,套一套德國美女的話,探探他們的目的,也好弄清楚這其中的門道。」

我直接就罵娘了,道:「去***美男計,少拿這事兒擠兌我,小爺已經對女人死心了。」

胖子一愣,道:「對女人死心?聽你這意思……」他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大屁股一甩,頓時挪開一米遠。我擺了擺手,剛想讓胖子別貧了,結果門就被敲響了。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同時止住了話題,接著,我道:「進來。」

進來的是德國美女,她神情顯得挺高興,反手就關上了門。胖子打著哈哈,道:「我說妹子,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們哥倆屋裡來幹什麼?」

我捅了胖子一下,道:「這是你屋嗎?少對號入座,katharine也是我們的老朋友,應該是來慰問的,對吧?」我看向德國美女,她似乎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是的,有些事情我想找你們談談。」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她要問什麼,無非就是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接下來準備去哪裡,這些問題,即便我不回答,相信她心裡也有自己的計較,於是我沒吭聲,坐了個手勢,示意她說。

德國美女似乎沒什麼改變,十分直率的問道:「吳,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不打算隱瞞她,事實上,這種明擺著的事情,如果我還說謊,就太丟人現眼了,於是我實話實說,道:「我二叔下了一個海鬥,被困住了,我準備去救他。但如你所見,我們的船隻出了些事故,沉船了。」

德國美女眉頭微皺,點了點頭,又道:「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笑了笑,問道:「katharine,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但如果你不願意說真話,可以直接跳過這個問題。」

德國美女神色有些疑狐,隨後很率直的點了點頭,道:「你說。」

「katharine,你有當我是朋友嗎?」

德國美女怔了一下,半晌之後,正色道:「吳,我們的立場不同,但是我們是朋友,你是除了張博士以外,我在中國認識的唯一的朋友,當然,還有小胖。」

「好。」我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回答的真假無從辨別,但我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一路來,我已經見過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也聽過太多口不對心的話,但潛意識裡,我相信這個女人。

接著,我問道:「我也一直當你是朋友,所以咱們之間不用拐彎抹角了,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回不回答,權利在你手上,畢竟我現在是在你的地盤上。」

德國美女似乎有些傷心,神情低落的點了點頭,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們的目的地?」

我搖了搖頭,心說你們的目的地,不用腦子我都能想出來,一時間我即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這德國美女真不知是假天真還是真無邪,我感覺,胖子這天真無邪的外號,應該扣在她頭上才對。

「你們的目的地,應該也是我二叔下的那個海鬥,這個我不用問,我想問的是另外兩件事。」頓了頓,我見德國美女沒有反駁的意思,便說道:「第一,你……知不知道當初在雅布達,跟我們一起下斗的齊爺怎麼樣了?第二,那個海斗裡究竟是什麼?」

德國美女幾乎沒有思考,直接搖頭道:「吳,我可以回答第一個問題。我們離開沙漠之後,我確實跟齊爺見過一面,不過,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第二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這是原則,我很抱歉。」

事實上,我也沒有指望過德國美女會真的回答我第二個問題,因此我並不覺得意外,但另我意外的是她說起路人甲時的態度,如果路人甲真的如信裡所說,追殺過小龍女的話,那麼此刻提起路人甲,我覺得德國美女的反應顯得太鎮定了,於是我忍不住想試試自己的運氣,再次問道:「你和齊爺的最後一次見面,發生了什麼?我沒有惡意,姓齊的失蹤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他,所以,我只想弄清楚他的行蹤。」

德國美女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回憶了一下,便對我說起了與路人甲最後一次見面的經過。

當時,她已經回到了北京的研究院,部門將她秘密安排在一處病房養傷,就在她住院的三天後,姓齊的主動去找她,接著,便幫助她逃跑了。

德國美女說道此處,攤了攤手,眼神頗有些無辜,道:「吳,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並不屬於中國,但我當時實際上已經被你們的上層所監控,是齊爺幫助我逃走的,他非常厲害,我很感激他,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我死死盯著德國美女的臉,試圖從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一絲說謊的端倪了,但最後我發現,我根本什麼也看不出,德國美女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非常澄澈而真誠,完全看不出在說謊。

但她所描述的事實,卻與我所想像的畫面相差太大了,我以為她會說受到路人甲的追殺,但我沒想到,路人甲會將她送回德國,這和他留給我的信完全不一樣。

我覺得有些頭大,想不通究竟是德國美女在騙我,還是路人甲那邊突然出了什麼變故,他怎麼會一改初衷,幫助德國美女逃跑?

小龍女說完,便沒在出聲,大約是看我在思考。便從懷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胖子,道:「小胖,這是我們家鄉的巧克力,你一定會喜歡的。」

胖子照樣三言兩語就跟德國美女扯天扯地,彷彿在雅布達十八層地獄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一樣,兩人就像在沙漠的那個夜晚,一個聊德國的人文,一個聊毛主席語錄,牛頭不對馬嘴的扯的歡天喜地。

我看了她兩人一眼,覺得有些頭痛,我明白胖子的意思,他之所以能跟德國美女聊的這麼起勁,估計心裡已經有了小算盤,如果不出我所料,胖子是要借德國美女的船一起前進。

我想著路人甲的事情,半天理不出頭緒,最後只能找出一個蹩腳的理由:或許路人甲因為某個原因,不能殺德國小龍女,但又怕她洩露出什麼,於是便想辦法將人救出,送回了德國勢力那邊。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讓路人甲做出完全背道而馳的事情。

戌時,我看胖子和德國美女聊的口乾舌燥,便給二人倒了杯水,順勢說了一起同行的要求,德國美女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但她囑咐道:「吳,我們事實上是處於對立面,但請相信我的真誠,我非常重視你這位中國朋友,所以到了地方後,請你救出你的親人就停止, 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否則,你會讓我很難做。」

胖子感慨道:「大妹子,還是你懂事,咱們雖然立場不同,但友誼不分國界不分民族,它比天高比海深,你就是中德人民友誼的見證。」說完,胖子不忘誇一句:「妹子,你中文雖然還是不怎麼地,但已經進步多了,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要想當中國媳婦,也不難。」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德國美女笑了笑,沖胖子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小胖,謝謝你的誇獎,我會繼續努力。」

接著,我們便不痛不癢的敘舊,雅布達的事情自然沒人願意提起,大多是問問近況,德國美女還特地關心我背後的拔,問處理的怎麼樣,我說用了中國特有的方法,已經沒有危險了。

那顆仙丹在悶油瓶的指導下,被我打孔掛在了脖子上,自從掛上它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鬼面的情景,但也沒有我想像中的,千年心臟從體內跳出來,我曾經問過悶油瓶怎麼回事,他只說了四個字:稍安勿躁。於是我也沒有理會了。

拉完舊事,已經是凌晨的兩點鐘左右,德國美女起身告辭,離開時,她鄭重的重複了一次自己的承諾,說願意送我們到達目的地,並提供裝備,而唯一的要求是,救出二叔之後,就不要再插手其它事情,我和胖子皆點頭,本來我的目的就是救出二叔,就算那海斗中真有其它牽扯,到時候能避的自然避開,避不了的,又豈是一個承諾能了事的。

德國美女走後,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真無邪同志,人已經走遠了,就別***依依不捨了,你不嫌酸,胖爺我看著胃疼。」

我搖了搖頭,道:「胃疼就吃六味地黃丸。」

「靠。」胖子罵了句娘,道:「別欺負胖爺不懂中醫國粹,六味地黃丸是治腎虧的,少他媽擠兌我。」緊接著,他拍了拍床,示意睡下說。

這是船員休息室,空間狹窄,是上下的單人床,我爬到上床,胖子在下面,兩人關了燈,聽了聽四周的動靜,見沒什麼聲音,胖子才低聲道:「天真無邪同志,你真信她?」

我裝糊塗,道:「信她什麼?」

「嘖。」他道:「信她的鬼話啊,胖爺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這丫頭確實不是什麼大惡的人,而且對你是有些真感情的,比阿寧那些毒辣的女人差遠了。不過別怪胖爺沒提醒你,她也不是個天真無邪的主,她肯帶咱們去海鬥,肯定有她目的,胖爺給你打個預防針,別傻乎乎的玩什麼倒斗生死戀。」

胖子的話我懂,況且就如同三叔說的,幹我們這一行,很難再有家室,我對德國美女根本就沒有存什麼別的心思,就算有,大概也只是朋友而已。

我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便沒有再說話,和胖子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起床,便被德國美女拉著去參觀她們的指揮使,並且大致給我們介紹了一下船上的船員。據胖子統計,德國壯丁一共八人,其中除了德國美女,還有另外一個外國中年婦女,在船上不怎麼說話,但我們這兩天的伙食都是她準備的,胖子感慨道:「看看外國同胞這生活,倒斗都帶著專業廚師。」

我說你羨慕啊?你要是羨慕,我可以托小花走關係,給你搞個德國綠卡。胖子立刻就罵我不愛國,和小花狼狽為奸。我們一邊扯皮,一邊留意著船艙內的佈置,很快我便發現,這是一艘外國出產的船隻,上面還有一個專門的裝備室,各種潛水裝備和水下武器,足足堆了一間屋子,完全夠十多個人使用。

我不由暗暗咋舌,心說這德國美女大約也是受了教訓,知道裝備這東西,越多越好,因此不要錢似的準備了雙份的。

我們足足『參觀』了一個小時,將船上的各個地方逛了一便,便到小型的聚餐廳裡吃飯。

餐廳裡一共有六個人,包括德國美女和三位德國壯丁,以及灰老鼠和大治,剩下的人在進行輪班,既然已經上了船,我們自認不能一直做客,因此我安排灰老鼠等人也加入了駛船的行列。

事實上,這艘船配備比較先進,指揮使駕駛完全可以兩個人搞定,但這幫德國人十分警惕,剩下的人全部在進行巡視,看到這兒,我不得不佩服人家,這才叫專業素質。

那中年德國女人,剛上齊了菜,德國美女便道:「我們在稍等一下,張教授還沒有來,他剛剛發現了一種附著在船底的海洋生物,正在進行危險鑒別。」

張教授?我愣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張博士,但很快我就否定了,張博士已經死了。

那麼這個張教授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灰老鼠說在船上看到的中國人,難道就是他?

出於禮貌,我們坐在餐桌前等了片刻,大約十多分鐘左右,便聽門外傳來一個誇張的聲音:「哎呀,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我聽這聲音,心說不對,這聲音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看向胖子,發現他神色也有些疑狐,顯然跟我有一樣的感覺,我連忙朝門口看去,結果出現在門外的人,令我驚呆了,那人竟然是張禿子!

胖子一口咖啡頓時就噴了出來,噴到了對面一個德國壯丁臉上,他連忙站起來,用紙巾給人家擦臉,一邊擦一邊不著調的說道:「德國咖啡味道不一樣,一時沒忍住,您別介意。」我心說這德國佬哪兒懂得中文,便也沒管胖子,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禿子。

他剛一進門,視線就跟我對上了,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但僅僅是這一下,便走了上來,驚奇道:「哎呀,你們兩位就是katharine提起的中國同胞吧?幸會幸會,鄙姓張,很高興認識你們。」

德國美女立刻站起來,介紹道:「吳,小胖,這位就是張教授,從事海洋生物研究,對各種海洋地勢有很獨特的理論,是上面派下來的專業顧問。」

我砸了砸嘴,覺得自己脖子都有些抽搐,心說好你個悶油瓶,扮禿子還扮上隱了,上次去汪藏海的海底墓,不是說自己是研究地宮結構的嗎?怎麼這次又換成海洋生物了?你小子換專業換得夠快啊?

我看了看張禿子,跟三年前的扮相沒多大區別,滿臉油光,禿頭,上面還有可疑的頭皮屑,他熱情的朝我伸出手,我回握了一下,趁人不注意,用手指甲狠狠的摳了他內腕一下,如果估計不錯,應該是見血了。

『張教授』悻悻的收回手,連忙招呼道:「大家坐,坐。」接著便對我和胖子進行一番詢問,模式幾乎和三年前第一次見面一模一樣,當我再一次接過他遞來的名片時,恨不得直接把名片拍他那張老臉上。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海鮮加德國料理,味道不錯,吃的胖子差點嚼了自己的舌頭,姓張的完美扮演著一個話嘮角色,一邊吃一邊說,從自己的專業說到對人類大環境的擔憂,海洋被破壞,廢棄污染,道德腐敗,直說的唾沫橫飛。

我一邊聽,一邊覺得胃疼,以前還覺得這小子跟社會脫節,現在怎麼覺著,他對世界局勢挺瞭解的,難道是事先做過功課。我抹了把剛被噴到的口水,連忙打住,道:「張教授,您別光顧著說,多吃點,這德國大嫂手藝不錯。」

「哦。」張教授砸了砸嘴,用叉子插了只小龍蝦,用一雙粗手剝了皮蘸醬就準備往嘴裡塞,才到嘴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頓,將蝦遞給我,道:「小吳,你先嘗嘗,現撈的,在咱們中國可吃不到。」

靠,影帝啊!

我乾笑著接過來,心想悶油瓶到底有沒有洗手,只得三下五除二的嚼下去,一頓飯吃的我恨不得掀桌子,吃完,張禿頭便腆著肚子說要繼續對船底的附著生物進行危險排除,邁著八字步晃悠悠的走了。

我和胖子對望一眼,胖子很有默契,用不下於悶油瓶的演技叫道:「不知道船底下有沒有章魚,烤章魚好吃,我也去看看,小天真,你多陪陪德國妹子。」說完,便甩著大屁股跟上去。

德國美女似乎想說什麼話,我連忙抓著她得手臂,道:「今天天氣不錯,咱們不如出去逛逛?」德國美女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直接在我胳膊上擰了一把,正色道:「吳,就算你想約我,也不要用這麼壞的理由,外面還在下雨呢。你們中國人追女士都是這樣嗎?」

追?

我嗆了一下,乾笑道:「雨中散步也是一種美,我們中國的詩人還說過,最美的暴風雨才猛烈,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風雨過後是晴天。」估計我一串風雨把她給繞暈了,德國美女甩了甩頭,便起身道:「我們要去研究航海路線,如果有興趣,不如一起。」

當即,我們二人到了指揮室,裡面配備了很先進的航海儀器,電子屏幕上,正有很多各種顏色的線條,還有白色的漩渦標記,我估計是風暴或者海流一類的示意圖,接著,德國美女詳細的給我介紹了接下來的行進路線,事實上,她們根本沒有掌握具體的目標點,只有一個大致的航海方位,要到達她們所選定的方位,大概還有半日的航程,到達之後,便只能採用海底探測儀,借助張禿頭的專業知識,來進行海下定位,十分麻煩。

說完,她便問我知不知道確切坐標點,這樣可以少廢很多功夫,我便將李招四所說的大致坐標點告訴德國美女,指著海圖解說道:「按照我手裡所掌握的大致坐標,咱們至少還要走一天,也就是說,到達那個坐標點時,應該是晚上七八點左右,現在時十一月的十三號,咱們要想知道具體位置,必須要等到潮汐時,等海斗露出來才能定位。」

德國美女擺了擺手,搖頭道:「不行,吳,那樣時間太久,我的任務經不起那樣的耽擱。」接著,她便對德國舵手說了一段德文,說完後,我發現德國舵手迅速在電子儀器盤前按了幾個按鈕,緊接著,電子顯示屏上,便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坐標點,估計德國美女已經下令,按我說的路線前進。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好消息,看德國美女的意思,她並不打算等到潮汐時出發,估計是想到了地方就直接進行水下探測,從而定位。

這種方法,我當初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李昭四給出的只是大致坐標點,我們如果下水定位,無異於大海撈針,難度太大,以我的人員配備,根本不可能實現,德國美女手下的人,一個個看起來人高馬大,雖然人數上佔優勢,但要完成這種任務,我感覺還是很懸。

德國美女大概和那舵手在商量航行方位的事,接下來便沒有與我多說,我在指揮室逛了一圈,透過鋼化玻璃,發現胖子正從船艙的位置出來,他向上一望,四目相對,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估計他已經摸清底了,便一路回了自己的休息室,胖子果然已經先一步在那兒等著,我一進去,胖子便嘖了一聲,道:「天真,你說這事兒怪不怪,那傢伙,是個真的!」

我驚了一下,一時沒能緩過來。真的?難道那真是張教授,不是悶油瓶假扮的?

「怎麼回事?」

「他不承認。」胖子道:「一個勁兒跟我裝傻,後來胖爺直接上去撕他的臉,你猜怎麼著……破皮流血了。」我忍不住愣了,心說這世界上難道真有這麼巧的事情,這張教授是個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