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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蛇與農夫

    正在這時我聽到身邊傳來了一陣嘶嘶聲響,循聲望去只見碩大的花斑巨蟒不緊不慢從雁仙洞中游了出來,恰好就在我的身邊,我看的特別真實,甚至它身體上的每一處鱗片顏色都看得真真切切。
    只見花斑巨蟒游到了山體邊,看它的樣子似乎對於村民們舉行的這場祭拜儀式很是欣慰,它揚起的蛇頭十分專注的盯著山下村民,而村民見到了花斑大蟒情緒也比較激動,甚至有的村民俯身在地,放聲大哭。
    這樣的反應我覺得確實有點過頭了,不過也能體現當地村民的質樸之情。
    剛有了這個念頭就聽呼啦一聲,隨即我身邊揚起一陣塵土和落在地下的枯枝敗葉,我耳朵裡只聽見一陣嘈雜的響聲。
    由於是在幻境中所以樹葉泥土雖然揚起來一片,但和我並沒有生實際的接觸。只見我身邊的花斑大蟒整個身體已經被一條金光閃閃的絲網給罩在其中。
    那條絲網應該是事先就埋在地下,當大蟒蛇游到絲網之上後躲在暗處的人便拉動繩索,將大蟒蛇兜在了絲網中。
    只見蟒蛇在網中劇烈地扭動著,不過絲網並不是用普通材料製成,所以雖然巨蟒的力量驚人,卻無法掙脫出來,而是網的固定端是利用石頭做為固定點,所以蟒蛇掙扎的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岩石給弄斷。
    而網的頂端還有收緊的裝置,此時只見兩名身體強壯的人在高處不停的轉動鐵盤,絲網逐漸收緊勒破了巨蟒的身體,鮮血一股股的湧出,很快一條巨大的蟒蛇被絲網攪成了碎肉,從網口縫隙中一股一股的流淌在泥地中。到最後甚至連骨頭都被鋒利的鐵絲網給切割成碎塊,一條巨大的花斑蟒蛇就這樣被“愛戴”他的村民給絞殺了。
    我在一旁看傻了,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明明是一場祭拜蟒蛇的儀式怎麼到頭來村民們卻殺死了這條蟒蛇?難道花斑蟒蛇不是包子大叔所說的那條?
    可無論是身形還是蟒蛇身體上的花紋顏色都能對的上,我正自奇怪只見一個身著西裝的胖胖中年男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他走到供桌前站住沖大家連連拱手道:“謝謝我的父老鄉親,感謝大家的幫助,今天這件事沒有你們肯定是做不成的。所以我也會兌現自己的承諾,不會讓大家空忙一場。”
    說罷他揮了揮手,只見三四名年輕人每人拎著一個大手提箱走到供桌前,隨後中年男子將供桌上的貢品全部掃在地上擺上三口箱子打開後只見箱子裡面堆滿了一沓沓的人民幣。
    他隨手拿出一把錢道:“鄉親們按照前後順序有秩序的過來領錢,每人萬塊,這是今天的辛苦費,靜安村的改造工程款我保證在三天之內打到指定的賬戶上。”聽到這句話那些放聲大哭的人漸漸停止了哭聲。
    我這才明白他們哭不是因為心情激動,而是知道要殺死這條花斑大蟒所以心中羞愧,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些人也都拿了錢,所以死亡的花斑大蟒應該就是包子大叔說的那條,只是整個事件並不像包子叔說的那麼簡單,而是整個靜安村人有預謀且齊心協力的害死了他們公認的保護神,大雁山的山靈,那條活了上千年的老蛇。
    這些村民們愉快地領著他們害死蟒蛇後的酬金,而我卻看到落在泥巴地裡的血肉在逐漸的消失,並不是血肉被泥巴吸乾,似乎是蟒蛇的血肉與這座大山逐漸融入了。
    村民們並沒有現這一變故,當他們領完錢有一部分人準備上山收拾巨蟒的血肉才現這一情況,這些人似乎並不驚訝,但個個面如死灰寂靜無聲的站在巨蟒死亡之地,過了好一會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道:“你們看絲網裡也沒有血跡,連一絲血都沒有。”
    確實如他所言絞死巨蟒的絲網裡還掛了一些蛇的身體組織,但現在全都消失一空絲網就像新的一般。
    這時一個體型瘦長如肝面色蠟黃的人道:“我就說這件事不能做你們不相信,現在該怎麼辦?咱們得拿個主意。”
    之前說話的禿頭道:“這條蟒蛇都已經死了,我就不信它還能鬧騰出什麼動靜,我不是一個信邪的人,要我說咱們就告訴村民實際情況,沒什麼好怕的。”
    “你膽子大未必所有人都膽子大,兒我覺得還是不說的好,咱們就說把這條蛇給埋了,別的什麼話也別往外說了。”一個穿著白襯衫,衣著相對而言比較得體的中年男子道。
    他們正聊著天穿西服的男子晃悠悠地從山下走上來,這個人身體偏胖剃著板寸滿臉都是市井氣,怎麼看都像是個混社會的痞子,而不是富豪,他走到眾人身邊四處看看道:“怎麼不去吃飯?乾站著幹嘛?”
    “這條蛇的屍體不見了。”禿頭對他道。
    穿西服的胖子則滿不在乎道:“那又怎麼樣?都被攪成肉塊難道它還能復原不成?”
    禿頭歎了口氣道:“小九斤,我這輩子沒佩服過別人,最佩服的就是你。我現好像沒什麼事情能讓你感到害怕。”
    這人果然就是小九斤,只見他臉上掛著一絲得意洋的笑容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我連人都不怕,還能怕一個畜生,你們別搞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了,它真要是神仙也不會被一條網給弄死,畜生就是畜生,它只不過是佔著洞而已,我可是花了天價買這個洞呢,我都不怕虧本你們還怕一條死絕了的畜生?”
    這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小九斤這種無知無畏的人,他是真的沒有敬畏之心,賺一點錢就覺得獲得了控制宇宙的力量,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殺了這條保佑靜安村數百年的山精,他居然沒有絲毫悔意,這樣的人還有救嗎?
    這幾個人應該是主謀,很有可能就是小九斤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他們應該是很瞭解這個小的脾氣性格,當然他的小也很瞭解他們,金錢是無法收買君子的,金錢只能收買小人,如果說小九斤是個瘋子,那麼這些人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
    人真的是一群很可怕生命,什麼為了錢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沒有他們不能出賣的東西,昨天或許還把你放在供桌上頂禮膜拜,今天就以極度殘忍的手段將你攪成一團碎肉。
    看到這一幕後我便明白了多頭巨蟒的意思,它應該是想讓我給花斑巨蟒討回一個公道。
    剛有這個念頭我就覺得身邊的環境一陣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後我又回到了現實中,與多頭巨蟒面對面的站著。
    它的眼睛裡似乎有淚水湧現,我暗中歎了口氣道:“我知道花斑巨蟒的死因了,但我不知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多頭巨蟒隨即俯身在地轉身向林子深處游去,不過游了沒幾米後它腦袋又折回來朝我看了看,我這才領會它的意思跟著它一起朝山林走去,這條巨蟒也不再走草林密集的區域,而是專挑修建好的中小路,過了沒一會只見我們又來到了雁仙洞前。
    一座山洞我已經翻找了兩次,卻沒有任何現,但我知道在這條蟒蛇的幫助下我肯定會有新的現,於是我拿的手電和蟒蛇一起走進了山洞。
    它筆直的游進了最裡面的墓室,隨後停在了棺槨前。
    這口純金棺槨,用料非常厚實,棺壁幾乎有十厘米左右的寬度,目測這棺槨的重量至少在一噸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