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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四具雕像

    但屍氣對於血蟲而言確實最好的滋補品,只見它愉快的在窟窿上方旋轉著,片刻之後只見窟窿中居然有明顯的綠煙猶如細絲般形成無數條從中冒了出來,
    只見綠絲一根根纏繞在血蟲身體上,就像綠煙一般氤氳飄動,誰能想到這美麗的絲狀物其實是腐臭難當的屍液精華呢,
    血蟲在其上盤旋半天之後等身體上的綠絲全部融入體內,它就像是得到了極其充足的活力,振翅飛上了天空之後來回迅速的飛動著,似乎興奮到了極點,
    我們湊到窟窿上方朝下望去只見原本一灘濃稠如漿糊的墨綠色屍液此時居然變成了透明色,而濃稠度很高的液體也變的如水一般風都能吹的晃蕩,看來不光是毒氣,屍液中的成分都被蟲子給吸光了,
    已經吸收了巨多屍氣的血蟲體型上也有了明顯的增加,原本就是個山楂般大小的蟲子,現在能有雞蛋大小了,而且飛行的速度也是極其的快,有幾次甚至我沒看到它移動便換了位置,幾乎是“瞬間轉移”的程度,
    這蟲子估計也就快要成精了,但我不知道它究竟有什麼能力,除了吸收毒氣這點,
    隨後蟲子飛進了我的背包裡,而經過觀察我們得知這片封印口訣就相當於是一塊泥巴殼子殼子,與地下的泥巴地之間是有一段距離的,而屍液就是存在地和泥巴殼子之間的區域,
    這片封印地面積也不算小,滿滿一地的屍液由此可知得爛了多少具屍體在這裡面,我想想都噁心,而這也是土工行當裡一門非常邪惡的手段,叫修羅城,
    修羅城就是在一片區域丟入一些慘遭橫死之人的屍體,必須是橫死之人,否則不具有效力,而橫死之人大多心不甘情不願,甚至還有人死亡之後甚至不知自己已死,所以一片區域一旦出現大量橫死之人的屍體後就會變成凶地,這就是修羅城,
    所以修羅城就是破壞一地風水的手段,非常凶狠毒辣,無論這片風水之地有多好,一旦變成了修羅城就是兇殺之地,建陽宅居住著夜夜可見亡魂厲鬼,建陰宅死者後人大多難以善終,
    而這裡就是被人下了修羅城的手段,而破局的人應該是從外面打洞運送屍體的,都是在泥土地中挖洞,並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
    羅天金道:“這個人置他於死地,極其歹毒的用心,”
    “這個人我認識,叫趙傳成,和咱們龍華村也有關係,”我道,
    “你說老趙,”
    “是啊,你認識他,”
    “我當然認識,打交道多年了,你怎麼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怎麼,難道你覺得他不是,”我道,
    “我從不輕易判定一件事,雖然和趙傳成打了多年的交道,但我對他並不瞭解,可你說是他幹的,這話有依據嗎,”
    “當然有,他就是吳老怪的死敵,兩人在利益上有糾葛很多年了,兩人是互相想幹掉對方,吳老怪肯定也想對付趙傳成,但沒有抓住對方的死穴,反而被對方翻了盤,”我道,
    “我倒是知道趙傳成在上海經營了幾家歌舞廳和夜總會,難道兩人就是因為生意起了紛爭,”
    “是啊,這年頭能讓人往死了整另一個人的東西無非就是利益了,所以趙傳成想要殺死吳老怪就一點不奇怪了,”
    聽了我的分析,羅天金點了點頭道:“不管他兩人私底下有什麼矛盾,但是這個風水師居然敢破三老太爺布的風水陣,這可是公然叫板了,”
    說到這兒有必要給大家普及一個常識,這個常識其實從故事一開始就存在,只是很多朋友並沒有主意,
    風水陣法都是人佈置的,這就帶來一個問題,既然是人為做成的事自然也可以人為破壞,而且風水陣法佈置雖然不易,但破壞的手段卻極為簡單,哪怕是不懂行的人在其中放一把火,或是弄壞一樣可以被損壞的物體,整個風水局就被破了,所以既然這東西佈置的代價極大,破壞的方法有很容易,為什麼還有人願意請風水師為自己佈置風水陣法,
    這就是因為他知道請來的風水師是這行裡的大拿,大家都給他面子,是他佈置的風水局沒人會動,所以這樣一個幾乎不設防的寶地才會安全的留存下來,這也是為什麼土工行業團結的原因,因為大家必須要互相幫助,否則你辛苦佈置的局很快就有人給你搗亂破壞了,土工行裡的幾大家族為了這個行業能長遠發展,便簽訂了聯盟守則,互相之間決不能拆台,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而三老太爺作為土工行裡首屈一指的人物,他佈置的風水局居然被人給破了,這人就必須要有和全天下土工行作對的勇氣,
    換而言之趙傳成居然敢找人破了三老太爺定的風水,他是不是瘋了,
    問題沒解決時我們覺得一頭霧水,現在問題解決了我們還是一頭霧水,羅天金則憤怒到了極點,高傲的人對於龍華村的聲望自然是極其看重的,對他而言如果有人對龍華村開戰,就是蔑視他的存在,所以自尊心強的人總是活得很累,容易的抑鬱症,就是因為總是好把自己當成標桿戳立在很多原本和他沒太多關係的地方,
    我倒談不上憤怒,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敢於在三老太爺面前撒野的風水師我還真想不到能是誰,和一個頂級風水師作對能有什麼好處,多少錢能讓一個人選擇給自己找這麼一個天大的麻煩,
    “咱們先把這地方給清了,手上的事情做完在找這個不知好歹的風水師,”羅天金說罷就繼續用大錘子夯土殼子,最難的是整體時,一旦破了口子就勢如破竹了,很快我們就將偌大的一片區域給砸了出來,而那些“變了質”的屍液我們在土層上挖出了幾個洞,很快這些屍液就順著洞口滲入被泥巴吸得乾乾淨淨,
    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黑了,我們不敢在墳地裡逗留轉身出去了,因為中了屍毒,到現在肚子裡都有些難受,所以晚上也沒吃飯,只是喝了點水,之後也是疲累到了極點,又是一覺睡到大天亮,早上我迷迷糊糊的從車子裡走了出去,剛伸了一個懶腰就愣住了,
    只見在那片墓地中多出了四具“雕像”,
    四具雕像分別立在東南西北四個角,當然說是雕像其實只有軀體部分,四肢和腦袋都沒有,身體外部穿著一層白沙,裡面是一具極致妙曼的軀體,細腰豐臀飽滿的胸部每一處都真實到了極點,甚至有皮膚的感覺,
    殘軀下部是被一個金盤子托著,盤子底下則豎起了一根銀色的長桿,約有一米長,所以整個雕像也有一人左右的高度,
    楚森也起來了,看到這四具雕像他也覺得不能理解,怔怔看著道:“難道昨天晚上有人進這片墓地了,”
    “他進來插四根雕像在裡面是什麼意思,吃飽了撐的,”我道,
    “誰知道呢,可如果不是有人幹的這事兒,這四具雕像還能從哪兒來,”楚森道,
    “是啊,肯定是插進來的,問題是他為什麼要做這事兒,難道是警告我們,”
    “插四根雕像警告我們,這算什麼路子,”
    這時羅天金也起床了,他看到這四具雕像也覺得莫名其妙道:“這事兒我從沒見過,除了腦子進水,正常人沒這麼幹的,”
    “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楚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