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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古怪房間

    我忽然覺得一陣心痛,這畢竟是整整四年大學生涯的好兄弟,畢業之後他也一直協助我創業,雖然能力平平,但做事積極努力,確實幫了我不少忙,但卻沒有從我這兒賺到多少錢,

    想到這兒我心裡異常難受,眼淚水差點下來,

    楚森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別難過了,這就是他的命,」

    「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命呢,」我幽幽的道,

    正說話,只見一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對我道:「您好,我是李昭的主治醫師,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是非常遺憾,」

    我無奈的點點頭道:「醫生,我不是死者的家屬,我是他近十年的好兄弟,我不明白的一點是,在你們這兒怎麼會發生跳樓時間,按道理說你們管理的都是精神病人,監管力度應該是很強的,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讓人……」

    「是這樣,李昭出事前兩天就出院了,這是基於兩點考慮,第一是因為他個人包括他家人強烈要求出院,第二是因為經過我們整個專家組的討論,大家一致認為他的精神狀態已經達到了出院的標準,這個衡量的標準時科學而嚴謹的,你們可以找專業的機構鑒定,」

    「您放心,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不是為了找醫院的麻煩,我就是想知道李昭為什麼會進來,」

    「他是因為精神上出現了幻覺,只要一出神就會產生幻覺,應該是屬於精神分裂的範疇,此外患者還有重度抑鬱,這些天一直在服用抑制抑鬱的藥物,其實我們還是希望他能留下來繼續治療,但據我瞭解到的情況,患者的母親應該是查出得了子宮肌瘤晚期,需要高昂的手術費用,所以他無力再繼續治療就選擇了放棄,」

    「當時我和患者的父親明確的說了治療情況,但他經過慎重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先救妻子,原因是他覺得抑鬱症不會立刻要命,子宮肌瘤的治療更加急迫,所以我們專門準備了一份出院申請書,在那上面我們明確說明了出院之後可能會造成的嚴重後果,他的父親是瞭解情況並且簽字同意的,」

    真沒想到他家居然出了這麼多事情,出了醫院我對楚森道:「李昭給你的朋友坑死了,」

    「這也不能怪帥哥強,雖然我很同情他,但還是得說他選錯了人,站錯了隊,我覺得咱們也沒必要把所有責任都扛在自己身上,李昭之所以會死還是他的爸爸太過大意了,」

    李昭的父母家人我們都認識,是印刷廠的老工人,多少年前就下崗了,為了供李昭上大學家裡是一貧如洗,出了這事兒他爸會做出類似選擇對我來說也不感覺意外,於是我對楚森道:「一切只能說是命,李昭也是倒霉從小就不順,但我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就不在了,真是太可惜了,」

    「接下來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趕緊回劉西村,我有點不太放心,」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你先回去,我留在這裡查點事情,」

    「還有什麼事情可查的,」

    「李昭的死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我必須要查清楚,」我道,

    「你是說東風賓館,」

    「沒錯,還有陳然這個人,我覺得李昭的死這人脫不了關係,」

    「那你凡事小心,我先回去,如果有事我就打你電話,」說罷我兩暫時分別,隨後我打車去了衛東區,在李昭說的區域找到了東風賓館,隨後我進了賓館,

    這是一家快捷賓館,內部設施很簡陋,但打掃的乾乾淨淨,我在登記房間時特意告訴前台要住二樓,她告訴我二樓客房已經全滿了,無法安排,

    這話我一聽就是扯淡,因為這家賓館生意之差從門口的停車場就能看出來,而且此地又極為偏僻,四周荒無人煙也不通車,這種地方如果是腦子正常的人絕不會用來開賓館的,僅憑這點就能知道賓館一定有問題,

    我上樓的時候特意看了有沒有安裝監控,從一樓到三樓沒有發現一個監控探頭,也不奇怪,這間賓館是有問題的,安裝探頭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這對我是有利的,於是我進了房間,只見是一間有單獨的小套間,裡面有衛生間,不大的房間十分乾淨,坐下來後我前後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沒有任何異樣,我準備先睡一覺,養足精神才好辦事,於是我定了鬧鐘之後就睡覺了,

    半夜我被鬧鐘鬧醒之後便穿衣起床,悄悄開門只見四周走廊空無一人,我並不打算從正門下去,我只需要知道樓層裡有沒有人值班的工作人員,不過顯然這種檔次的賓館是不需要人值班的,

    這就好辦了,於是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將其中一端固定在暖氣管道上,順著牆邊悄悄溜了下去,

    這個地方就是片大工地,周圍剛開始建設,也沒有路燈,所以也沒人會發現我,

    也只隔了一層,而且我是特地要了308房,所以很快就攀到了207房的窗戶前,整個賓館估計只有我一個「住戶」,

    我彈出尖刺,正打算在玻璃窗的鎖孔處劃一個圓孔,突然就見一張蒼白的臉映在窗戶上,嚇的我手一鬆差點沒掉下去,

    萬幸我膽子還算是大,所以雖然是滑下去一點,但還是牢牢把住了繩索,

    隨後只聽「嘩啦」一聲輕響,窗戶被打開,只見一個年輕女子的面孔出現了,她的五官頗為清秀,只是面色稍微顯得蒼白了點,但能看得出肯定是人,

    我用手把住窗台艱難的翻了進去,坐在椅子上我呼呼喘著粗氣,而這女人的行為極其古怪,按道理說像她這樣一個年輕女性,半夜三更有陌生男子翻進她住的屋子裡,應該被嚇了個半死,但她彷彿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靜靜躺倒在床上,

    她這種行為反而讓我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我小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並沒有回答我,只是雙手平放在小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只見她穿著一身淡雅水墨畫的短旗袍,腳上穿著暗紅色的高跟鞋,她修長的身材一覽無餘,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這估計是長時間焚燒香的氣味,

    過了一會兒我又嘗試著問她道:「姑娘,不是我好奇,我之所以半夜三更進這間屋子是因為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發現這間屋子後沒多久便死亡了,所以我想知道這裡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你能告訴我這間屋子的真相,」

    只見姑娘一直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她緩緩坐了起來道:「你難道沒有感覺,」

    「感覺,什麼感覺,」我不解的道,

    「你是不是覺得心中很壓抑,就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心口似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感覺情緒上還真挺壓抑的,於是我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但感覺並不強烈,」

    「有就說明對了,」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她又閉著眼睛躺回了床上,

    這次無論我再怎麼問她都裝沒聽見,這人肯定不是正常人了,我只能無奈的從窗口爬了回去,這次在回房間我情緒突然就低落的讓我無法承受,那種感覺就像是走了一位身邊最親的親人,我難過的直想哭,

    我是明知道這股情緒來的很有點無厘頭,但居然還是抑制不住的哭了,而且哭的是稀里嘩啦,八輩子以前的傷心事都想了起來越哭越難受,越難受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