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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精神病院

    「我直接問她是不是能借用一下老魏的電腦,女孩卻說父親沒電腦,電腦是他的,我當時就問她如果您不介意……」

    李昭剛說到這兒楚森就走了過來衝我連連揮手,那意思是他爹媽沒找到,

    我心裡越發擔心李昭的情況,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只聽李昭繼續道:「她帶我進了裡屋,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腦袋上搭著一條毛巾,閉眼躺著一動不動,姑娘告訴我這是她的母親,讓我說話小聲點,她的媽媽因為道:「我媽剛剛睡一會兒,咱們盡量小聲點,說罷打開電腦,果然在老魏指定的盤符裡找到了文件夾,然而這裡面並沒有關於東風賓館或是的黑幕,而是一個記錄了十條類似於故事傳說的文檔,」

    「我依次向下看去,第一條寫的是加拿大某賓館如果客人入住了408號房間會在半夜睡著後不受控制的發出激烈的吼叫聲,第二條寫的是國內某賓館315號房間住進之後如果有男性,到深夜兩點之後這人就會對著玻璃窗外的月亮一動不動的站著,」

    「第三條所記錄的事情在數年之後通過藍可兒事件被全世界人所知道,不過這家賓館不是美國賓館,而是捷克的一家賓館,只要住在其中一間房子後女人就會變得瘋瘋癲癲,行為、狀態和正常時大相逕庭,甚至會造成嚴重後果,這狀況和藍可兒事件如出一轍,」

    「總之記錄的都是會導致人行為怪異的酒店,而到了最後一條記的則是東風賓館,內容我早已知道,就是城南衛東區東風賓館的207號房只要有人住進去就會導致房客自殺,迄今已有五個人在那家賓館自殺身亡了,」

    「關於這條老魏做了「批注」,他覺得這家賓館肯定有古怪,這些死亡的人並非自殺,而是被人謀殺的,而每要一張床就意味著會有一個人自殺,」

    「而我在這之後恰好要了一張床,想到這兒我的心情不免沉重,而姑娘告訴我父親是掃盲班培訓出來的,所以不會拼音,這些內容都是他讓我記錄的,這和他的死因有什麼關聯,」

    「我只能無奈的告訴她暫時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孩咬著嘴唇想了很久才問我道:你就告訴我父親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我還能說什麼,我什麼都說不出來,所以只能對她搖了搖頭,」

    「你不會讓我父親白白送死的對嗎,姑娘瞪著一對因為哭泣而充血的眼睛問道,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二十五年我雖然沒遇到多少好事情,但也沒被人坑過,但這次一陷進去就是風暴中心,天地萬物都被灰塵蒙蔽,在我眼裡只有灰濛濛的一片,看不見也聽不見,」

    「所以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只怪貓了,如果能找到那只怪貓或許就能搞清楚和東風賓館的內幕,」

    我找個機會故意打岔道:「你不是已經知道賓館207號房有古怪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順著這條線索往下走,這才符合揭秘的過程,」

    他微微笑道:「道理很簡單,我不想成為一個自殺者,雖然我沒什麼可稱道的本領,但即便是再窩囊也不想死,所以我不可能去207探查究竟,我擔心知道秘密後也沒有機會說出來,很可能就帶著所知道的一切「自殺了」

    他絲毫沒有被我轉移視線,繼續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道:「從老魏家離開後我回到了家裡,晚上接到林森打來的電話,他問我工作做得如何,我無奈的把這段時間遇到的怪事都告訴了他,聽罷林森沉默了很久道:你晚上有空嗎,咱們一起吃個飯,衛東區那家東風賓館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咱兩聊聊,」

    「我當然是求之不得,於是道:好,你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林森說了地點,是金東市很著名的一處夜市,趕到之後我們找了一處烤羊腿的排擋,點了一份羊肉十瓶啤酒先喝了兩瓶啤酒林森道:你現在知道那天我在電話裡對你說那些話的原因了,」

    「我就問他是不是暗示我那地兒不太平,讓我不要進去,」

    「林森說是的,當時你的情緒特別高漲,對這職位充滿了期待,如果我直接勸,你肯定聽不進去,所以我就旁敲側擊了一下,唉,這麼多年了,林森就是這種性格,說話從來是收著說,絕不會一句話說到位,」

    我趕緊插了一句道:「是啊,這小子還真是這樣,不過他那個時候也算是有錢人了,僅次於楚森對吧,」

    李昭卻根本沒有被我轉移話題,而是歎了口氣道:「我告訴林森道:你這次客氣真是害慘了我,」

    「他卻笑道:人在興頭上是很難聽進勸的,而且如果你沒有遇到怪事呢,那這就是很好的職位,」

    「我只能是有氣無力的道: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你說這家賓館到底有什麼問題,」

    「林森告訴我說這家賓館是陳然的發跡之地,陳然就是東風賓館的老闆,他開賓館之前是個一事無成的地賴子,整天就是喝酒打架,天天晚上把女朋友送去街邊的美容院,而他第二天早上去收錢,」

    「有次陳然賭錢欠了一個流氓頭子幾萬塊,對方放話如果不給錢就下他一條腿,陳然沒轍就想到了賣腎,於是聯繫了一個地下黑診所,而割腎的地點就在衛東區這家賓館,當時這可不是賓館,而是一處廢棄的精神病院,」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咱們聽鬼故事說金東市有個神經病醫院,一夜之間所有病人都被殺死的就是這間了,難道這神經病醫院是真實存在的,」這是我第三次用極其詫異的口吻試圖打斷他的話頭,

    但是李昭根本不為所動,他的思維彷彿凝固了只是自言自語道:「林森道:是的,確實存在,而且集體死亡事件也是真實發生的,後來精神病醫院廢棄後就成了黑醫院割腎的地方,那晚陳然的手術也是在這兒做的,不過等陳然麻藥勁過去之後就看到自己左腰被開了一個口子,淌了很多血,而那些做手術的醫生全都死了,每個人都死得奇慘無比,各各被開膛破肚,腹腔內的器官全不見了,唯獨他是好的,」

    「陳然忍著劇痛跑出去求救,被送去醫院縫合了傷口,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把這個地兒弄下來建了座旅館,然後就發財了,」

    「我就問他道:關於陳然的這些事兒你聽誰說的,」

    「咱們那做商業的人基本都知道這件事,我們小時候家住城北,沒怎麼來過城南區域,當時城南區是很荒涼的,就是因為這個廢棄的精神病醫院,做生意的人都迷信,都覺得死了太多人的精神病醫院壞了當地風水,所以整個城南區煞氣太重,不適宜居家、賺錢,這個說法不光是老百姓相信,政府部門的人其實也相信,否則城南區不會拖了很久才開發,」

    林森這話可不是瞎說,上海市幾個區域,確實是城南區發展的最晚,直到今天房地產項目還處在開發階段,整個城區建設和其餘區相比就像是兩座城市,過去這個現象我雖然知道卻從沒想過其中緣由,今天終於明白了,

    李昭和機器人一樣,口氣平穩的幾乎沒有一絲變化道:「我問道也就是說那神經病醫院鬧了鬼,」

    「林森搖了搖頭道:這肯定不是個鬼故事,如果真是因為鬧鬼陳然不會接下那片地開發賓館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神經病醫院裡有什麼內情,陳然肯定是知道的,否則他不會貿然在一處死了許多人的場址修建賓館,更不可能賺到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