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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內訌

    只見陰長生似乎是腳不沾地的從屋外走了進來,

    這可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因為上岸口已經被封鎖了,沒聽說有人「突破防線」,這陰長生是如何進來的,

    只見他滿臉不陰不陽的盯著我,看不出心情如何,

    林芊芊曾經和我說過陰長生就是日本人,雖然從外形或是口音他已經完全漢化了,但他身上流淌的是日本人的血液,他也是為日本人做事情,

    想到這兒我立刻警惕起來,小心翼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他還是陰測測的道,

    「可是口岸已經被封鎖了,」

    「如果我能被他們擋住,咱兩也不會有交集,」

    看他這樣子不像是來「打架」的,我也是「場面人」於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遠來是客請進吧,」

    等他進屋後我關上門,畢竟他是日本人,這個時候如果讓兩村子的人發現我和日本人來往,就不會再有人信任我了,

    他大喇喇的坐下後道:「你們本事不小啊,居然能降伏一隻殭屍鳥,」

    聽了這話我就知道替我點破風水眼的不是三星道長而是他了,於是我不解的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一直再幫你,這點你應該承認吧,」他哼了一聲道,

    「我承認,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原因,」

    他坐直了身體道:「我雖然是日本人,但我也無法接受所有的日本人,」

    「比如說籐須甲,」我道,

    「是的,我從一開始找到你們龍華村就是為了對付籐須甲,沒想到的是現在你也被捲進來了,這樣就不是我找你們了,你們也是需要我的,」

    這事兒巧合的我實在無法相信,琢磨片刻後我道:「你為什麼要對付籐須甲,畢竟你們都是日本人,」

    「就因為同族所以才會有矛盾,內鬥的概率遠比外斗要高對嗎,」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說出你們之間的矛盾我才能相信你,」我道,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必須借此搞清楚他找我的真實目的,否則老被他撐著,這太難受了,

    陰長生一對小眼如鷹犬的眼珠閃爍點點寒光,他的腦袋應該是迅速運轉著,我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陰長生冷哼了一聲道:「既然要合作我就不會對你隱瞞,但有句醜話我要說在先,一旦你們知道了這件事的原因就沒有退出的可能了,如果到時候你們想要反悔恐怕就要傷及到彼此的面子了,」

    「只要不違法,只要沒有生命危險,我就答應,」

    「你們現在做的事情不違法嗎,沒有生命危險嗎,這話我可沒法說死啊,」他冷冷道,

    「要這麼說我可不敢接您的活兒,萬一出了事情我們兜不住怎麼辦,」我也不是傻子,於是得意洋洋的回絕道,

    他沒有任何過激舉動,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只是緩緩起身隨後整整了他的衣領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擾了,」說罷似乎轉身要走,

    雖然拒絕他時我是滿心痛快,但見他沒有一點說服我的意思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就在此時我手機忽然響了,是林芊芊打來的,

    我忽然有了種不好的感覺,立刻接通電話就聽林芊芊語氣艱難的道:「於震,我、我快死了,」

    我都傻了,雖然想到這孫子缺德,但沒想到能到這份上,於是我氣急敗壞的對陰長生道:「你個王八蛋威脅我,」

    「我沒威脅你,林芊芊跟著我的時候就很清楚她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陰長生聲音冷的似乎結了冰,

    「立刻放了她、放了她……」我又氣又怕,呼呼喘著粗氣道,

    「放了她,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求我放人,」

    「媽的,先把人放了,你的要求我都答應,」

    「哦,這麼快你就想通了,」他語帶譏諷道,

    我道:「是我答應你,和他們三個無關,不管什麼事交給我做,你立刻放人,」我急的語如連珠炮道,

    「小子,你別當我是傻瓜,如果出爾反爾你就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立刻放人,我不騙你,」我渾身都是冷汗,

    陰長生這才不急不慢的接過電話道:「放人,」說罷把手機遞還給我,我接過之後當著他的面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下,陰長生卻連嘴皮子都沒動一下,只見他穩穩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端坐著,

    我氣得是渾身發抖,真恨不能一錘子夯死他才過癮,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否則吃虧倒霉的只能是我,

    面對著我「充滿殺氣」的眼神,陰長生卻坐的比泰山還要穩,他翹著二郎腿微微晃動著腳尖道:「你也不用生氣,其實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會殺死林芊芊的,她畢竟是我從小帶大的孩子,和女兒差不多,」

    「從你的嘴裡再也不要說這些讓我噁心的話,林芊芊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好啊,既然你不想聽我可以不說,咱們是合作夥伴,你的意見我一定充分考慮,」

    我強忍著內心的怒氣衝他們三個揮了揮手,他們也明白我的意思,於是三人一起出了屋子,

    關上門屋裡只剩我們兩人,我心情也稍許平復,畢竟到這份上我除了答應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我深深吸了口氣道:「說罷,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你也沒必要抵制我,其實咱兩應該能有好的合作,我來這兒是為了像你伸出橄欖枝而不是要對你發動戰爭的,」陰長生淡淡的道,

    「就算是吧,那麼你能和我交個底嗎,」

    「當然,否則我來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他穩穩的敲了桌面幾下道:「給我倒杯水吧,有點渴了,」

    我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道:「你架子也該端夠了,希望你能盡快切入主題,」

    「不用不耐煩,既然咱們對面坐了當然就要把話說清楚,」陰長生慢悠悠端起杯子喝口水後道:「籐須甲其實是日本最大的風水師協會,這個你得明白,」

    「什麼,籐須甲不是一個商務人士的群體嗎,怎麼又成風水師了,」

    「他們當然是商務人士了,誰說風水師不屬於商務,他們也是做生意的人,不過籐須甲裡高等級的人士就不光是替人定風水那麼簡單了,這些人在日本被稱之為龍師,意思是尋龍地的大師,」

    「可日本的風水師跑到中國來為什麼,難道日本地少不夠他們看得,」

    「當然不是,日本是世界上所有國家裡海外資產最多的,既然去海外投資自然就會牽涉到風水,籐須甲就是日本風水師協會專門為這些海外大財團組建的,」

    「是嗎,你應該也是籐須甲的一員吧,」我道,

    「沒錯,不過準確的說籐須甲是我父親創立的,所以我應該是屬於籐須甲,而籐須甲也是屬於我的,不過作為籐須甲的創始人我父親卻沒有得到好的下場,他被現任籐須甲的會長給害死了,」說到這兒陰長生雖然沒什麼動作和表情,但他的眼睛又在熠熠閃光,道:「你別以為他是用風水之術害死我父親的,這人之下作卑鄙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他居然派了兩名刀手將我父親給砍死了,」

    這應該屬於是非常惡劣的手段,雖然我不是籐須甲的人,但我們這行也有古老的江湖規矩,那就是結怨絕不能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報復行裡人,地上結的仇土裡報,能制住對方是你的本事,治不了那就是自己沒本事了,但絕不能借助於外人,尤其是黑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