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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蹊蹺死亡

    這件事讓我感覺十分古怪,怪就怪在明明是中國農村的農民,說話做事卻像極了日本人,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呢,

    百思不得其解,隨後我悄悄離開回了自己的屋子,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一夜未眠眼看著天就亮了,我略感疲勞的坐了起來,正打算點支煙就聽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了過來,

    我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日本鬼子」進村了,

    想到這兒我立刻跑到窗口朝外望去,只見村長媳婦盤腿坐在院子外的大門口嚎啕大哭,

    我隱約猜到這事兒估計有點麻煩了,於是我出門去了村長家門口,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只見他媳婦十分悲慟的道:「老吳就這麼走了,我可怎麼活啊,」

    雖然我已經料到吳村長很可能已經死了,但聽她這麼說暗中還是吃了一驚,

    但圍觀的村民並不知道其中裡情,還有人勸她道:「二嬸子,你也別太難過了,老吳走的是突然了點,但活著的人要保重好身體,你得想開些,」

    「這個老東西突然拋下我就走了,幾十年的夫妻,一點情面都不講啊,我還活著幹什麼,讓我死了算了,」她哭得簡直比專業演員還像那麼回事,甭說看出破綻了,周圍那些村民有心軟的還陪她一起掉眼淚,

    但我並沒有揭穿她,道理很簡單,現在絕不是替「吳村長」討公理的時候,因為這人本來就是個「大興貨」,而真的吳村長很有可能已經被害身亡了,這兩人假冒吳村長夫妻在這裡待著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覺得這個原因小不了,甚至很有可能是一場大陰謀,如果能把這場陰謀給戳破,那這場功勞可是頂天了,

    當時我的思想局限性還是很大的,做一件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邀功,而不是做這件事對我而言有何意義,

    當然年輕人的思想一定是從不成熟向成熟轉變,人的思想也會隨著閱歷的增長而逐漸變的沉穩開闊,這都是每一個人必須經歷的過程,

    隨後楚森他們也從屋子裡過來,他們是不知道吳村長死亡裡情的,於開還頗有感慨的道:「昨天看他人還好好的,今天就沒了,這人生的變數真的是太大了,」

    我歎了口氣一語雙關的道:「你說的沒錯,變數確實挺大的,」

    就見這些人好歹將「村長夫人」勸進了屋子裡,而吳村長的屍體就擺在堂屋中,我覺得她這麼安排的做法就是故意讓所有人看清楚屍體,如此就沒人會起疑了,

    只見吳村長面色蠟黃,死亡時的狀態寧靜安詳,這時候我要說他是被人害死的,就憑這副狀態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此時已經有村民在幫忙安排佈置靈堂了,此時我才知道「吳村長夫婦膝下無子」,但他在黃月村屬於「德高望重」的人,所以死亡的消息傳出後全村人很快就聚集在他家門口,如此一來每個人都見到了死屍,根本不會有人聯想到這件事裡的隱情,

    「二嬸子」當然不會找我們為「吳村長」做白事,當地的風俗就是人死之後必須立刻掩埋,而墳地區就在花月村背靠的山上,因為早年間黃河好漲大水,所以村裡人死後都埋在山上的高地,

    「吳村長」上午死的,按規矩停屍三天後葬入墳地,但「二嬸子」說吳村長「臨死前留下遺言」,說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入土為安」,所以到了傍晚村裡人抬著「吳村長」的屍體去了墳地,

    於開本打算一起過去,但給我攔了,對此他很不理解道:「死者為大,他人都已經沒了送這一程也不為過啊,」

    「還是別去了,我們剛剛燒燬一具不同尋常的死屍,現在又去墳地,確實有點觸霉頭,不是我不近人情,該避諱的也要避諱,」

    我對他們隱瞞這事兒的原因在於這件事實在太過於奇怪,我自己親眼見到了所有過程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由我說給他們聽肯定沒法說清楚,

    與其說的、聽的都是莫名其妙,不如暫且放放,

    不知道三星道長是否還在這座島上,如果能當面見到他或許三星道長能替我答疑解惑,

    如果他還在這座島上應該是在劉西村,因為那天晚上看他離開的路線就是往劉西村去的,想到這兒我準備無論如何都要去劉西村轉一圈,就算找不到三星道長也可以和劉西村村民聊聊吳村長,這些人處心積慮的安排人在小小的村落裡當村長肯定是有重大圖謀,

    或許奇怪的不是吳村長的真實身份,而是黃月村裡到底有什麼秘密存在,

    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去劉西村一趟,看能不能問出一些情況,

    想到這兒我找了個借口獨自一人去了劉西村,

    吳村長的死對於劉西村人而言也是有一定觸動的,畢竟兩村世代相鄰,吳村長對於兩村之間和諧相處,共同發展的事業還是有突出貢獻的,所以得知他死亡的消息馬村長帶著十幾名劉西村村民來給吳村長獻花,

    我就是要挑馬村長不在時進村調查,因為我無法確定馬村長和吳村長是不是一路人,如果兩人都是暗藏身份的「日本鬼子」,那我反而就暴露身份了,

    到了劉西村後有不少村民都認識我,因為我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而且像腐蝕者球種之墓和腐屍蟲這兩類東西都是不常見的事物,我能搞定對於兩村村民而言自然就會覺得我是有「大本領」的人,

    所以見到我之後很快我身邊就圍了一圈人,這裡面有真心感謝我的人,也有吃飽了撐的就喜歡打聽閒事的閒漢俗婦,各種各樣的問題撲面而來,我只恨自己沒有多長几張嘴,

    象徵性的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我道:「吳村長去世的消息你們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一大清早就聽人說了,」也不知道是為誰說了這句話,

    「吳村長應該是旅遊度假村最有利的推進者,他去世之後如果馬村長跟進一下,說不定旅遊村就被你們拿下來了,」我笑著道,故意把這句話說的就像開玩笑,

    「唉,雖然我們都想賺這筆錢,但不能落井下石,村長肯定也不會幹的,」這人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我道:「看來大家都是有覺悟的好同志啊,」

    「這麼多年其實我們兩家村子的關係都不錯,吳村長也是個好人,平時也挺照顧我們村子的人,所以不能乘人之危,況且論地形地勢,黃月村確實比我們適合修建度假村,」有村民道,

    我的目的就是把話題往吳村長身上引,既然說到了我就順勢問道:「吳村長這個病或許就是因為工作太勞累所致,都六七十歲的人了,還在操心村委工作,也是真不容易,」

    「兩位村長都不容易,都是一大把年紀但沒法從工作崗位上退下來,沒辦法,下一輩的人裡沒有一個能力強過他兩的,但真沒想到吳村長居然會被累死,」說到這兒人人臉上都有惋惜之色,

    「吳村長是黃月村本地人嗎,」

    「當然是了,不是本地人怎麼會當上村長呢,」

    「他在任村長多少年了,」

    「至少有三十多年了,那時候我剛上小學他就當了村長,我今年都快四十五了,」一名中年人道,

    到目前為止我基本能確定一點的就是真的吳村長肯定已經被害,

    我繼續問道:「這兩年吳村長對於黃月村是否有什麼大手筆的改造工程,除了建造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