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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證明

    「情種談不上,但我覺得既然姑娘都把人交給你了,肯定是想和你踏實過下去的,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是正常現象,我沒什麼不能接受的,而且這事兒不是沒發生嗎,我覺得瞎猜沒什麼意思,」

    大哥點點頭道:「我能理解,」說罷他又無可奈何的一笑道:「小震,你的性格我感覺是做不了大事的,有點婆媽,」

    「如果你指的是我和芊芊之間的關係,那我承認,我天生就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我更加不會對我喜歡的女人提任何的附加條件,如果我喜歡的女人最終離開我,不管是什麼原因,歸根結底的一條還是我不夠優秀,不足以吸引她,」

    大哥道:「行了兄弟,咱兩不在這事兒上聊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歡她,我尊重你對於感情的態度,」

    「大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也會全力配合,」

    「嗯,那就成了,打仗親兄弟,而且我們這是替自己的老祖討公道,必須要做成的事情,但關鍵時刻你千萬不要掉鏈子,」

    「孰輕孰重我心裡明白,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覺得這種事和女人根本沒關係,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不能以做大事為要挾,讓我不要自己的媳婦兒,

    得知了大哥的打算後我心裡忽然覺得放鬆了,因為不用整日想他為什麼要接近我,現在最讓我感到難受的就只剩陰長生了,也不知道他肚子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就是不肯和我說正事兒,

    之後我和楚森、高林繼續商量石陵的問題,到下午時一個身穿藍色西服豎著筆挺二分頭的年輕男子上了山,他是代表畢母來處理這件事的,這個人是畢母的侄兒,神態有些驕傲,那種「僱主特有的優越感」讓我很反感,

    楚森也是一樣他在我耳邊小聲道:「給我們錢的也不是這個赤佬,裝什麼裝,」

    就聽他道:「聽我姑姥說你們打算給姑父遷墳,你們知道這個地方當初我們家花了多大代價弄下來的,你說遷至少要給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吧,」

    我很有禮貌的笑了笑道:「說法我已經告訴你家姑姥了,信不信那是你們家自己的選擇,我干涉不了,」

    「哦,你挺容易妥協的,不像是真理在握的人啊,」他譏諷道,

    真是吃飽了撐的,無非也就是個打工仔,非要搞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我忍住怒氣道:「這種事情沒有真理可言,你相信我說的那就是真的,你不信我說的就是假的,」

    「是,所以你們這種人錢是最好賺的,無論如何對的,別人還沒有辦法挑理,否則就是不虔誠,」說到這兒他住了口,恰到好處的笑了一聲,對我們的鄙視表達的淋漓盡致,

    「你姑姥讓你來這兒是詢問情況還是來砸場子的,我怎麼感覺你的態度很令人感到厭煩呢,」楚森惱火的道,

    「那是因為你們的答覆令人感到不滿意,所以我才會來這兒和兩位說道理,其實我也不想來,但這種事情不來又不行,所以我奉勸幾位一句,別把這世界上的人都當傻瓜,賺錢還是應該賺在明處,」

    我道:「好,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打賭,我和你打什麼賭,」他嗤笑道,

    「既然你不相信這裡有問題,那就躺在石頭上躺一會兒,我打賭你躺過之後就會相信我說的話,」

    「我是不是瘋了,為了你一句話躺在墳地的石頭上,你當我傻呢,」

    「難道為了你姑姥甄別騙子的擔當都沒有嘛,那你憑什麼做代表,」

    他猶豫片刻道:「好,我就看你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說罷他脫去西裝躺在了那塊土生石上,

    楚森小聲問我道:「你是不是整他呢,」

    「我吃飽了撐得有這個閒工夫,你別問了,睜著眼看吧,過一會兒就有答案了,」

    於是我們幾個人坐在石頭周圍抽煙聊閒天,過了二十分鐘他問道:「行了嗎,我渾身骨頭疼,」

    「在堅持一會兒吧,躺了這麼長時間了還在乎多趟一會兒嗎,」

    「你最好不是拿我開涮,」

    「踏實躺著吧,」我也懶得理他,繼續聊天,這哥們也是和我卯上了,估計他是想徹底證明躺在這石頭上不會有任何問題,所以我不讓他起來,他還真就不起來,以至於我把他給忘了,又過了好長時間我聽到打?聲才想起他來,這人心挺大居然睡著了,

    我哭笑不得道:「行了,起來吧,」

    他揉了揉眼睛後撐著石頭慢慢坐了起來道:「我怎麼樣了,」我走到他身後看了一眼,只見除了衣服有點皺之外別的沒有任何異常狀況,

    這下我有點不能理解了,不應該是這樣,衣服和這種頂級石料接觸應該會發生破損才對,為什麼他的衣服沒一點破損呢,難道還沒到時候,可無休止的躺下去也不是事,

    從我的表情中他看出了「我敗了」,這哥們頓時就激動了,連續抹了幾把身後道:「怎麼樣,怎麼樣,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歎了口氣正要認輸,忽然我覺得他頭髮形狀有點怪,有點亂七八糟的,是不是就會掉幾根下來,但這細微的變化他並沒有感覺,

    我指著他頭髮道:「你摸摸腦袋,」

    「你還是不死心啊,行啊,我摸給你看,」說罷他用手在頭上胡嚕了幾把只見一陣毛髮飄飛,他腦袋瞬間就禿了一片,

    起初他還挺自信,邊笑邊擼,隨後看到斷髮成雪片狀往下掉,他立刻住了手,

    此時他一頭梳理整整齊齊的頭髮已經被他自己擼成了斑禿狀,楚森和高林都討厭他,此刻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這怎麼回事,」他驚慌失措的道,話音未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去,你沒必要行如此大禮,也太客氣了,」我當然知道他跪倒的原因,但還是出言譏諷,

    這下他是真慌了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只是在這塊石頭上睡了一覺,沒人暗中做手腳,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現象,」我話音未落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一動不能動了,

    這石頭千百年的生長早就有了靈氣,普通人在這種石頭上躺一個小時體內精氣自然會被石頭吸走,所以短時間內他是沒法動彈了,

    我和楚森將他抬到一棵樹下,靠樹而坐,被靈石吸走精氣的人必須要靠著活木,只有這樣才恢復的最快,

    我蹲在他面前道:「你現在不懷疑我說的話了,」一陣風吹來他腦袋上又飄走了一堆頭髮,禿的越發厲害,本來還是個比較帥的小伙子,可禿了之後越看越像猥瑣大叔,

    現在他是沒有底氣和我們叫板了,艱難的點點頭口齒不清的道:「我錯了,」

    既然他認錯後面就好溝通了,於是我指著那塊土生石道:「這堆石頭活人躺在上面受不了,死人在裡面肯定也不好過,這是很明顯的風水問題,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有,」

    「只要咱們能達成一致那就好辦了,等會你休息後咱們一起下山,和你姑姥商量遷墳的事如何,」

    「好,」

    於是我弄了一杯糖水餵他喝下後,又休息了一會兒他終於能動了,於是我們攙扶著他下了山,

    畢母差點沒認出侄兒,確定禿頭男是他侄兒沒錯後驚訝的道:「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