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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情蠱

    這個電話我是打給大伯的,電話裡我說了一下遇到的狀況,並且告訴大伯我對於駱文中狀況的分析,聽罷大伯道:「你覺得他是鬼上身,」

    「肯定是鬼上身了,您是沒見著他的模樣,那樣子活脫脫就是鬼上身,」

    「小震有件事你得明白,鬼上身基本都是騙人的要麼就是故事,我做這行幾十年了,從沒有見過鬼上身,此外鬼上身並不意味人就會變的和鬼一樣,而且他的意識很清晰,這肯定不是鬼上身的狀態,」

    「那您覺得是什麼問題,」

    「這個必須當面看過才知道,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過去,如果是就直說,」

    「還真是,就不知道大伯現在是不是方便,」我笑道,

    「你們兩小子就知道給我找事兒,我能說不來嗎,」

    「謝謝大伯了,辛苦您,」掛了電話我忽然想到之前如果遇到這些事情羅天寶是必然來的,如今他人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兒我心裡一陣難過,

    回去後楚森道:「打電話給誰了,」

    「大伯,他說過來看看情況,」說罷我對駱永剛道:「你放心吧,只要我大伯出馬,文中肯定沒事了,」

    「謝謝、真是太感謝二位了,」駱永剛笑的嘴都合不攏,

    中午高浣女和駱文馨都到了,對於二兒子異於性別的行為舉動駱永剛夫婦已經習慣了,和沒看到一樣,

    我還是挺佩服他夫婦的,至少對於孩子的選擇他們是給予了足夠的寬容度,反正要是我兒子這樣,我肯定受不了,

    到了下午兩點多大伯到了上海,我們開車去把人接了過來,大伯也沒理會駱永剛直接去了駱文中的房間,

    看到他的狀態後大伯伸手搭了他的脈搏,又翻開他眼瞼看了看,

    我暗中好奇道:大伯難不成還懂中醫,

    看完之後大伯道:「文中啊,我知道有些話你不想告訴我們這些外人,可一味的隱瞞對於你的情況沒有絲毫幫助,甚至可能會導致情況的惡化,你還年輕,即便做了錯事還有改正的機會,別因此搭上性命那可就不划算了,」

    「我會死,」

    「如果願意不查清楚,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覺得你應該不想死,」大伯道,

    「我也不是傻瓜,當然不想死,」

    「即便是傻瓜也願意活著,可就算你沒有生命危險,整天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有意思嗎,為什麼不能解開心結、承認曾經犯過的錯誤過好以後的生活呢,」

    大伯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對駱文中有很深的觸動,他坐在床上眉頭緊鎖了很久,最終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我也不是非得藏著,但我真的後悔,因為這個錯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無論你是否後悔,都必須要面對這個結果,像你現在這樣逃避我覺得反而是錯上加錯,如果你真覺得自己錯了就應該說出來,勇於承認,事後彌補才是你應該做的,而不是躲在山洞一樣的地方了卻餘生,更何況你還不想死,」

    其實大伯對於駱文中狀態的理解和我差不多,我們都看出了駱文中肯定不是生病,但大伯卻看出了駱文中的心理需求,我對於人心裡的把握能力上比他確實差了不少,

    駱文中已經被大伯這番話完全打動,他思考了很長時間道:「你們和我見過的那些所謂懂行的人不一樣,你們是真的看出了我的問題所在,但我不明白你們是如何看出來的,」

    「小伙子,我明說了吧,你這是中了情蠱,你之前談的女朋友是少數民族的姑娘對嗎,」大伯道,

    蠱我是聽說過的,但和土工行關係不大,所以從沒關注過,難道駱文中中蠱了,

    只見駱文中表情複雜的點頭道:「我的女朋友叫莫雲蘭,我叫她小蘭,我們同是天涯極限運動隊的隊友,」

    我問道:「這是專門探索大型洞穴的組織,」

    「是的,這個組織就是為了探索世界各地天然洞穴的,兩年前我們得知了一個叫蝙蝠坑的的地方那個,在捷克東郊山區,那個洞穴有近一百米的深度,是非常值得冒險的區域,所以我們六個人組團去了蝙蝠坑,但是在攀的過程中發生了山崩,六個人有四個出了意外,小蘭摔落洞底後雖然失去了知覺但並沒有死,我現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照顧好她,小蘭應該可以撐到救援人員到場,但我沒這麼做,我將所有攜帶的乾糧飲水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大概過了三天小蘭斷氣了,」

    說到這兒他已經是痛不欲生,

    這可不是他精神、心理上的痛、而是肉體上的痛,估計應該是蠱蟲作祟,

    「其實救援隊來的遠比我預料的要迅速,找到我們時當時的補給品還剩下一大堆,如果和小蘭共用完全可以撐到救援者來,當時我都後悔死了,但我沒想到的是後面還會受到懲罰,」

    「和小蘭確立戀人關係時她就對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虧負她從此以後就讓我活的生不如死,當時我以為她只是開玩笑說的話,但從燕子坑被救回後過了半年我就覺得身體情況不對了,因為我是健身的,對於體能的控制有明確概念,原本一次兩個小時的訓練我只能堅持半個小時了,我去醫院檢查沒查出什麼毛病,但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後來我就想動小蘭說的那句話和她每個月都給我的一種湯藥,」

    「什麼樣的湯藥,」大伯道,

    「我不知道,熬出來是奶白色的,沒什麼特別明顯的味道,有點像是淘米水,但口感挺好,小蘭說這是一種營養湯,對於我的身體是有好處的,」

    大伯點點頭道:「這是壓制情蠱的草藥,情蠱應該是每個月月頭髮作,只要喝了草藥就能壓制情蠱一個月,而小蘭死後你就斷了解藥,這就是情蠱,它讓你一輩子不能離開所愛的人,否則就是走向地獄,」

    「是,你們看我現在的樣子和鬼有什麼區別,」他苦笑道,

    大伯道:「小蘭的家人呢,」

    「她是個孤兒,沒有家人,我之所以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的自信與獨立,」

    大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道:「小伙子,今天你能對我們說實話這就是個進步,我會盡量解決發生在你身上的這個麻煩,而且這件事我們會為你保密的,」

    「拜託您三位了,這件事如果解決不了我真是生不如死了,」

    出了地下室後駱永剛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我兒子的病該如何解決,」

    「你兒子的病如果真要解決就得完全聽我的安排,」大伯道,

    「沒問題,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您說什麼我都答應,不管多少錢……」

    「這可不光是錢,還有很多方面你都得聽我安排,總之你別插手就行,哪怕我給你兒子開膛破肚你都別吭聲,能做到嗎,」

    「啊,要開膛破肚,」

    「駱總,你兒子中了蠱,這可不是什麼小毛病,如果搞不定你兒子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兒子中了蠱,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這些事情,如果你同意我就做,如果你不同意就另請高明,」大伯乾脆的道,

    駱永剛看了高浣女一眼,最終下定決心道:「成了,那就這麼辦,我兒子這條命就交給你們了,」

    大伯一句話沒有直接朝門口走去,我對駱永剛道:「大伯肯定是心裡有數了,你等著消息吧,」說罷我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