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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悍婦之災

    我們當時就傻了,如果五老七死了有六七年,那我們在松江縣見到那個渾身發臭的年輕人又是誰,我倒是聽說過江北有一種養屍術,能讓屍體長期保持柔軟性、水分並且不腐爛,但是絕不可能像他這樣行動自如,而且還知道猥褻女性,

    老闆隨後問道:「五老七這家人從村子裡搬走有六七年的時間,你們是這麼多年裡唯一問他的人,」

    「為什麼,難道這家人在村子裡不受歡迎,」

    「倒不是因為這點,主要是五老七他媽太凶了,用我們農村人的話來說就相當於是個潑婦,自從她嫁到我們村子後佈置和多少人打過架,吵架的就更多了,包括他們五家人,後來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五家就分家,那女人又說分家不公平,在家裡打了個稀里嘩啦,硬是把他老公公給氣死了,」

    「是嗎,但我們聽說這女人很勤勞的,」楚森道,

    「是很勤勞,她幹活是把好手,就是太凶了,用現在話來說就是過於強勢,說什麼就是什麼,所有人都得順著她,否則就和你幹到底,這種性格的人誰受得了,」

    聽到這我隱約覺得這女子的性格如此強硬估計十有八九與煞氣有關,

    楚森問道:「五老七是怎麼死的,」

    「這孩子的死因到現在也沒人能說清楚,有說是他媽作孽報應在孩子身上,因為據說五叔不是被氣死的,是被那女人用酒瓶砸腦袋打死的,後來小五子的腦袋上長了個癤子,也沒治好就死了,」

    「腦袋上長個癤子就致死了,」楚森道,

    「他們家的事情村裡人都不問的,也有說小五沒死,只是傻了,那女人怕別人看笑話就帶著他一家人搬走了,六七十歲人帶著個傻兒子背井離鄉的,也不知道她強硬一輩子到頭來得到啥了,」老闆搖了搖頭道,

    「看來這女人在村裡確實不太受歡迎,」我遞了一支煙給老闆,

    「這種女人要有人受得了那真是見鬼了,在村子裡橫不能橫著走,話說回來你也不是真有多大本事的人,要說怕誰怕誰啊,無非就是別人沒她那麼無聊,不想整天為點閒事和她吵架,但這女人就是拎不清,總以為村裡人都怕她,最後一大把年紀淒涼出走,真是活該,」

    「估計她用酒瓶砸死公公的可能性不大吧,這是觸犯刑法了,她和家裡人本來也不對付,出了這事兒還能不報警抓她,」

    「說的也是,不過我估計……」話剛說到這兒就聽有人招呼他,老闆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後廚忙不過來了,」說罷急匆匆走了,

    我道:「這事兒應該是很清楚了,五老七的媽氣死了老公公,之後日子可能過的不太平,他們也猜到了是五老七爺爺死不甘心,所以就給兒子改了名字後搬離了村子,本來是想保證兒子的安全,看起來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可是之前老闆說五老七已經死了,我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楚森道,

    「老闆後來也說五老七死亡這事兒並不確定,以我們看到五老七時他的行為能力你覺得他能是死人,或者那就是大白天滿世界走路還能打掃衛生的鬼魂,」我道,

    「也是,估計是村裡人恨極了女人,連五老七一起詛咒了,」

    「就是這樣,所以這條消息沒必要當真,我們關注五老七和他爺爺之間的關係就行了,」

    「可是五老七和他爺爺的之間的關係對我有什麼影響呢,」高浣女不解的道,

    「道理很簡單,五老七的怪異行為很可能與他爺爺有關,所以解了他們祖孫兩人之間隔世恩怨才能讓五老七真正的安眠地下,這就是你安全的根本,」我道,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兩人現在都死了,我們如何在兩個死人之間調停,」楚森道,

    「來的時候我注意到東菱西北河塘那邊有一片佔地不小的墳區,我想先去五老七爺爺的墳墓看看情況,老頭在極度憤怒中死亡,在這樣的狀態下被葬入土中肯定不會讓五老七一家日子好過,如果有可能還是給老頭重修墳,這樣小高的麻煩也就解決了,」

    「他家人能同意嗎,」

    「關鍵在於咱們怎麼說,免費給人整修墳墓他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大不了再給他一筆錢唄,」我道,

    「可是、可是我沒錢,」高浣女小聲道,

    「妹子,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辦,你就別操心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兩已經幫我很多了,這次還讓你們花錢,」

    「嗨,和咱們就別說錢的事兒了,錢不就是讓人花的,你可別小看我兩的經濟實力,雖然不能和高林比,但也算是有點實力,你就別管了,現在解決麻煩是第一位的,」姑娘感激的對他道了謝,

    說也奇怪,自從那晚和她單獨相處過後,再看到楚森在她面前賣弄我沒有絲毫反感,或許是已經預料到在這場「鬥爭中」楚森注定會是個輸家,所以我現在根本不需要和他爭鋒相對,

    吃過飯時間已經不早,這個時候絕不是登門討論修墳的時候,於是我們開車去縣城找了一處賓館先住下,高浣女是無論如何不願意單獨一個人住,沒辦法我們只能兩人都陪在她的房間裡,先打牌,然後聊天,到了後半夜三人都頂不住了,姑娘睡床上,我們兩在沙發上坐著睡,很快三人都睡著了,

    再醒來後只見高浣女呆呆的坐在梳妝台前,她把頭髮捋到身前,露出的後腦勺區域又多了幾條手指粗細的烏青,而且此時的她嘴唇都有些發白,我緊張的問道:「你有沒有不適感,」

    「我、我覺得有點冷,」她道,

    我知道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趕緊解決這問題,高浣女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我不敢再有絲毫耽擱,刷牙洗臉之後三人立即出發,因為要和五家人談判,所以去商店裡買了一些禮品後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東菱,打聽到五家所在後就已五老七同事的身份去了他大伯家,

    五老七的大伯名字很有個性叫五一,是五家長子,估計有七八十歲的年紀,農村人保養的不是很好,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由於聽力退化的厲害,和他說話都要扯著脖子喊,

    喊了幾句後他兒子受不了了,過來接茬道:「你們幾位有什麼話就和我說吧,」

    我將禮品放在桌子上道:「這時我們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聽到五老七一家死亡的消息他毫不驚訝,起初我以為是得到了警方的通知,但後來才知道他並不知道這一消息,因為和他叔叔一家幾乎就沒怎麼來往過,對他而言五老七這個堂弟和路人差不多,

    他看了禮品一眼道:「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收,如果老爺子還在作為慰問品給他是順理成章的,我們家只能算是親戚,收你們的東西算怎麼回事呢,」

    「您別客氣,這是工會的一點小意思,請您務必收下,」我道,

    「我肯定不會收的,我爸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兩個妹妹,你要給就給他們吧,你們的心意我領了,」

    「要不然這樣吧,能帶我們去老爺子的墳頭祭拜一下嗎,既然來了禮數總歸要做足了,」我道,「這就更加沒必要了,五老七他媽把我爺爺氣死後還嫌不夠絕,老頭火化後她連夜把老爺子的骨灰罈偷出去也不知扔哪去了,我小叔什麼話也沒說,這事兒都幫他媳婦腔,所以我爺爺沒墳可上,」